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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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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白清菀指着一群熟人明知故问。
沈敬宁一一为人解释。
纵使他不懂武功,可看不远处那群人打斗的招式,也知道敌人的强大。
心下生了退意,他既不想在白清菀面前暴露自己的影卫,又不想让二人白白送命。
“白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
一根葱白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沈敬宁就算再怎么心机深沉,老谋深算,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一个妙龄少女三番两次亲近,怎么能坐怀不乱。
他玉脸一红,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光。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沈敬宁声音都变了。
哟,这京城男子都愣羞涩呢。
小厂公也就算了,这沈敬宁三番两次勾引她,还以为是个老油子,感情还是个青涩的主啊。
白清菀心下讶异,但一想到这么美丽的人竟然异常单纯,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她放下手指,噤声道:“放心,一切尽在本小姐的掌握之中。”
少女的笑容依旧如骄阳一般明艳而又自信,沈敬宁纵使万个心虚,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算他豁出去了。
“如果我要是帮了奚泽清,东厂会感激我么?”白清菀继续装天真。
“东厂行事诡异,常人的知恩图报在他们那儿不一定行得通。”沈敬宁实话实说。
白清菀这是想让东厂欠他一个人情?
她想做什么?
不等他问出,白清菀拍拍沈敬宁的肩膀道:“且看我试上一试。”
说罢,便起身跃去,沈敬宁抓都抓不住。
少女身姿矫健,几根银针被她玩的炉火纯青,不用几下就点住了那人的几道经脉。
“还有几个?”白清菀低声暗问。
奚泽清几人有了白清菀抵住,暂时得了几分喘息的机会,斜眼睨了眼藏在草丛中的沈敬宁,低声道:“三个。”
“要活口么?”
奚泽清点头。
“帮我拖住沈敬宁,我去解决他们。”
说罢,暗中操纵银针射入敌人死穴,奚泽清给她打掩护,一柄长剑斩断了那人的头颅。
“小厂公好身手啊。”说罢,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
“九皇子,您没事吧。”奚泽清带人护住沈敬宁。
沈敬宁一直关心着战况,可惜能力有限,他只能看到是奚泽清击败了敌人。
“白小姐呢?”沈敬宁见没有白清菀的影子,连忙问道。
“白小姐刚刚说白小将军急着找他,放了军哨,唯恐兄长担忧,便先下山去了,吩咐我们先来保护您。”奚泽清说得义正言辞,让人无法生疑。
沈敬宁知道或许有诈,但也只能应下。
看了眼远方,他有些好奇白清菀正在做什么。
.......
真是有缘啊......
要不是她来得及时,陈祈书和沈映就要成了这三人的剑下亡魂了。
沈映在翻滚的时候不慎撞到了头,晕死过去,陈祈书倒还算义气,虽然哭得脸都花了,但还是抱着人逃命,没把人半路撇下。
白清菀及时出现,与那三人缠斗起来,这才救了他们一命。
这些人的武功高深,按照中原的水平,已经江湖中有水平的杀手了。
可惜了,对于白清菀来说,还不够格。
武功越高,白清菀就越开心,因为杀戮总能带给她常人无法给她的快乐。
对于这样的对手,她喜欢不用内力,直接用蛮力比拼力气。
夺过一把刀与人对砍,竟然将这群大男人砍得无法招架。
“你是什么人?”这些杀手被这个小姑娘打得无还手之力。
白清菀哼笑两声 ,没给他们听到答案的机会。
三人被拦腰斩断,死相凄惨,白清菀还在兴头上,一时间亢奋得难以自拔。
“白家四小姐,白清菀是也。”
长剑从血潭中划过,在地上流下了美丽而又诡异的花纹。
到了后期,这些人出手不再是中原人的招式,是哪里的呢?
是这里么——
望着地上画出的图腾,白清菀觉得事情越发有趣起来。
“陈小姐,好久不见——”想起还有两个人,白清菀慢慢地转过身,向陈祈书走过去。
陈祈书吓破了胆,每次遇到白清菀,都会出现慌乱命案。
现在对于这个回京不久的白四小姐,她无比恐惧。
“别,别杀我——”这是她穿越到古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到冷兵器和尸体。
打斗过程中,血液溅在陈祈书的脸上,为她添了几分狼狈。她浑身颤抖,双目通红,眼泪直流,佝偻着抱着沈映匍匐在地上。
白清菀被她的姿态取悦,她将长剑背到身后,妖艳的笑容转而变为了平时的豁达,笑道:“你在想什么呢,是自己人!”
“这哪位皇子?”看着地上伤势严重的人,她问道。
“三,三皇子沈映,”陈祈书颤颤巍巍地回应,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男人,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陈小姐,你你救救他吧。”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白清菀点点头,和陈祈书一起将人背了回去。
沈映头部受伤严重,照白清菀的经验来看,很难再醒过来,将人送给了太医,她眼神带了一丝可怜:本是个伶俐的皇子。
陈祈书也被一同送回了驿站。
“白清菀——”是白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大哥,我刚刚去救人了,没有乱跑,你可不能冤枉我!”白清菀连忙狡辩。
奚泽清带着沈敬宁回来,就看到白清菀被拧着耳朵呵斥的模样。
沈敬宁一愣:真的是被白小将军叫回来了?
奚泽清看着白清菀如此狼狈,也是心下一讶异,原来这世上还有能治住这个女人的人物在啊。
他以为白清菀天不怕地不怕呢——
向来严肃的小少年第一次生出了嘲笑而自得的有趣心情。
“来人了,哥,来人了!”白清菀不想让自己在这些小美人而面前丢脸,她拍打着大哥的手,脸都红了。
“原来还知道丢人啊,我还以为您白四小姐不知道‘脸’这个字怎么写呢!”
白策为了这个小妹操碎了心。
自小就皮不说,偏偏还真有些小聪明,总能捅出大篓子,让他给人擦屁股善后。
回京了,眼看就是十八岁生辰,还是这幅死样子。
就算天塌下来,白策也不信白清菀好心肠去救人了。
奚泽清别过头,默默走开了。
别人没有察觉,白清菀却知道这人在憋笑,想到这,她也安静下来了,任由白策教训。
————
皇家祭祀途中遇刺,东厂身为负责的机关,负全部的责任。
皇帝终于有了机会治东厂的罪。
一个皇帝或许没有权力让东厂伤至真处,但是背后有丞相撑腰就不一样了。
丞相逮着东厂硬宰,那势头像是想从东厂身上剐下一块大肉不可。
俸禄只能算是皮外伤,但是丞相趁机借皇帝之命罢免了京北征税的权力,这可是扼住了东厂一大财产来源。
不仅如此,他死咬着要严刑处置负责这条路段安全的人,也就是厂督的那几个干儿子。
一时间,双方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