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雾》墨染空尘

60、卧室凶杀14

　　证据有了，梁笙立刻发消息吩咐张林带人过来。
　　见陈瑜看着自己，梁笙解释道：“抓捕的事交给他们，这里人多，万一他要逃跑我们两个人也不方便。”
　　陈瑜点头。
　　张林过来还需要时间，梁笙下意识想点根烟打发时间，却又不愿意让陈瑜吸二手烟，于是只能作罢。
　　他左看右看，目光又落在已经收拾好情绪的前台小姐身上，想起什么。
　　他转身问陈瑜：“你有没有觉得何利的女朋友有点眼熟？”
　　“嗯？”陈瑜抬眼看他，“你见过？”
　　梁笙仔细回想，确定自己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这个姑娘，“没有啊。”
　　他和陈瑜对视，触及到陈瑜的目光时浑身一颤。
　　顷刻间，他总算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姑娘眼熟。
　　因为她抬眼看人的眼睛像极了陈瑜！
　　梁笙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何利以前喜欢过男人吗？”
　　陈瑜挑眉，对于梁笙的问题感到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问？”
　　梁笙却没有多说，“猜测而已。”
　　“以前我跟他有过关系好的时候，没见他跟谁有过那种感情，男人女人都没有。”陈瑜没多想，“他跟我聊得最多的，除了玩，就是家里的事。”
　　梁笙若有所思。
　　-
　　张林带着几个刑警分别从两辆警车上下来，整齐迅速地上了楼。
　　梁笙和陈瑜没上楼，站在大厅等。
　　可跟着刑警下来的，却没有预想中的何利。
　　梁笙正想跟陈瑜聊聊之前的感情史，见他们空手而归瞬间把不存在的情敌抛之脑后，他走到张林跟前，皱着眉问：“人呢？”
　　“不知道啊！我也想问你呢！”张林一脸茫然，“办公室的人都说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陈瑜也皱着眉，“跑了吧。”
　　“啊？”张林挠头，“不会吧？我们来的时候连警笛都没开，他怎么知道？”
　　梁笙侧脸看向前台。
　　前台小姐正坐在椅子上用手机发消息，她眼圈红着，最开始精心打理的卷发已经随着跌宕的情绪变得凌乱。
　　梁笙大步向前，抬手敲两下前台桌子。
　　前台小姐像是被这不大的声响惊到，猛地站起来，力度大得让椅子往后移了半步，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声音。
　　她脸色苍白，声音也不稳，哆哆嗦嗦，活像个被警察抓住的穷途末路的胆小的罪/犯。
　　可实际上，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梁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跟我们走一趟吧，协助调查。”
　　“是我发信息告诉何利的。”她双手放在身前，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手机，“就算他做错了事，我也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