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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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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回,那还是陶醉和小葵一起游历的日子,虽说是二人一起,可陶醉常常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心事重重,身旁这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显然不是合适的倾诉对象,又怎么将自己深厚的愁苦倒给她呢?她就该是个快乐的小孩子。可是时间久了,即使她再幼稚,也看得出来。
“陶大哥,你是在想钟姑娘?”
“没……没有”陶醉吞吞吐吐的否认,转头回避小葵直视的眼神。
“你打算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有几次你心神不宁,险些走火入魔,那时候你一直在喊‘素秋’!”
陶醉愣住了,曾经为了狠下心拒绝素秋,他每次在她伤心的时候都残忍的转过身去,生怕实在忍不住会拥住她。后来她放弃了,他却放不下了,她的身影总是时不时的闪现,每当她
泪眼婆娑的样子浮现在眼前的时候,他都心痛欲裂,多少次在梦里凄楚的喃喃:对不起,素秋! 原本一直用“她和安幼舆在一起会幸福的,总好过随自己风餐露宿、颠沛流离,若是两人把持不住越界,还会让她丢掉性命”,可是自己又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一切一切不过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对不起她就是对不起她,想到这点,他又难受起来,这痛苦让他失神了。
“陶大哥,你别难过,我今天是给你带来好消息的,你和钟姑娘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完全没有希望和出路。”
“嗯?”陶醉疑惑的看着小葵。
“那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陶醉对这个小姑娘感到无奈,他根本不相信,还是想看看她又有什么趣闻,便饶有兴致的听。
“传说,有个神秘的部族,他们每个人都是带着一颗珠子出生的,这颗珠子呢可是拥有非常强大的能力,能让人拥有千年万年的寿命,所以珠子又名\'长生珠’而这个部族就被称为‘长生族’……”
“听起来很神奇呢,多少人炼丹苦求长生不老,这些人却神来就有这种能力了。”
“你先听我说完嘛!有一天,一个长生族的男子爱上了普通的人类,你知道的,人类女子只能活不到百年,然后这个男子就求问族里最有见识的长辈……”
“‘琼宇,她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让你宁愿放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长生?’
‘当然!为旻儿放弃一切都甘愿,没有她的人生哪里有幸福可言?若是不幸福,活千年万年又有何意义?不过虚度、不过折磨’”
陶醉猛然怔了一下,“我知道没有经历过深爱的人生是虚度的人生……”他曾经说过的话萦绕在耳边。
“‘那好吧,人各有志,我这就告诉你,你到部落最高的山顶,那里有座庙宇供着部落的神像,你诚心向神求,或许祂愿意成全!’
‘多谢前辈!’
琼宇照做了,他的深情真的感动了诸神,神将他的长生珠取走,他就成了普通人,自此和爱人相伴一生’”
“嗯,然后呢?”陶醉有些敷衍的回应,他依旧只当这是个故事传说,于他何干?于他的困境何干?
“哼,陶大哥只会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认为我在异想天开是吧?这个村里的长者亲自告诉我:说这是真的,你若是将这颗珠子讨来给钟姑娘,她就可以拥有和你一样长的寿命,就可以永远陪伴你……”
“可即便她拥有了长生,她还是人,人妖是不能结合的!”
“你干嘛着急啊,问题也得一步步解决,我只是说,你和她还有希望。你慢慢想吧,我走了!”
陶醉陷入了沉思,在外游历这么久,发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连这种事都有,那么妖吸人精气的事也许也有办法解决?想到这里他不觉得轻叹,如果当时花姑子不是那么急于做决定
,也许能和安幼舆有个更美好的未来,然而死者已矣,生者仍拥有无限的可能和机会。他好像没那么忧愁了,就好像终于结束了雨季,乌云散去,天空逐渐清朗起来,心也不再闷的难受。
第二天,他就去请教了小葵所说的长者,长者告诉了他长生族居住的深山老林(因为特殊,所以这一族从来都避世独居,以免怀璧其罪),他和小葵便踏上了“求珠”的路,想不到
这一过程初期的简单顺利,没有被族人阻挡为难,族中长老还亲自待了一段路,送他去庙宇,他只是简单的祈祷,那珠子便飞到他手里。太容易了,简直难以置信,他的脸上挂上了久违的微笑。
“好了,珠子求到了,那我也该走了”小葵道,她已经没有理由再跟着陶大哥了。
\"你要去哪里?”
“我还不知道,天下之大,必有容身之处。”
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长大了呢?他心里有些感慨:“那你多加小心!在外面累了就回崂山,那里永远是你的家!”
“嗯!”小葵一边答应,一边轻盈的飞起来,很快的,一抹明艳的黄色就消失了。
留下他握着珠子百感交集,我这就回崂山去,告诉素秋,愿与她相伴度过漫长的余生,即使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也愿……
然而随着逐渐离崂山越来越近,他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当时是他坚决的断了素秋的念想,是他狠心拒绝,伤她那么深,她会愿意吗?他脚下也开始踌躇起来,他不知有心还是无意
选择这条路,经过她一直向往的云南再回崂山,然而没有想到居然会碰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
许久未见,他竟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紧张感,心里都雀跃起来。然而女子冰冷的一句“不认识”又让他从空中坠入谷底。
狐疑满腹回到崂山,却发生了上一章的事情。
……
伤口痛得厉害,却无法专心运功治疗,脑海里乱成一团:她真的死了吗?我不相信,可是巧燕的样子也不像骗人,若非如此,没法解释她深切的恨意,她说的“你害死了素秋”又是什么意思?……
素秋不会死的,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劝诫自己:眼下还是要排除杂念,专心疗伤,身子好了才方便去查素秋的下落,如此,他终于稳住了思绪和情绪安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