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妾》八部龙音

18、 第一次见面

　　两边行人都穿着干净衣服，带着礼物，一些店家在门口还设着香案，向一些孩童施舍粥米，几个大些的店铺门口，都围了不好上门拜访的客人。

　　恒泰的情况也差不多。

　　姜母刚才在路上，嘴里还念念叨叨，要教育姜小鱼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到了正地方，她见恒泰这样大门面，心里又胆怯了，在门边张望了一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姜小鱼看她这样，只好上前拦了一个出来的伙计，说明来意。

　　这伙计听了，瞧姜母和姜小鱼是两个生面孔，就努努嘴，“要送礼的放那桌上，东家有话，感谢诸位盛情，不好一一拜谢，两位在礼单上留个名吧。”

　　看样子是见不到人了，不过出来也算看了个热闹。姜小鱼就准备去那桌前留个名，虽然她猜这礼单徐家人多半不会看的，估计也是上仓库吃灰罢了。

　　桌前人多，一个账房在后头登记，排队的多是她们这种面生的，或者衣着朴素的客人。

　　正在排队，耳边响起一个少年还在变声期的嗓音。

　　“诸位让一让！劳烦让一让，让我出去嘿……哟！什么这么烫！”
　　姜小鱼感觉有人从她边上挤过来，怕米糕给挤坏了，连忙提起来，跟那个说话的人撞上了眼。

　　姜小鱼啊了一声，“长寿？”

　　被米糕烫了一下的长寿对着姜小鱼相了会儿面，认出来了：“是你啊——”

　　“你在这做什么呢？”

　　姜小鱼指指手上的东西，“……特来拜谢徐二爷，施医之恩。”

　　长寿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在考虑什么，随后听到他问。

　　“里头什么东西？”

　　姜母赶忙殷勤地说：“是太平糕，我家自己做的！”

　　长寿刚才还被烫了一下，就伸手捏了捏糕外的粽叶。

　　“……干净么？”

　　姜母连忙说：“干净的，干净的！刚出锅的！”

　　长寿就点点头，“来，跟我走吧。”

　　长寿一路带着两人进了门，让姜母在门口等着，自己带着姜小鱼进去。

　　这次没有去后堂，反而上了恒泰典当的二楼，走过一个楼梯后，二楼是个布置得体的客堂连着饭厅，看样子，里头估计还有休息的静室。

　　屋里的窗户开着一点，里边的帘子下着，有人影绰绰。

　　长寿就先让姜小鱼等着，自己到里边去，看到保全正收拾地上。
　　徐怀义的腑胃不太好，早上吃了些东西，刚才都吐了，因为一会儿还要吃药，大夫嘱咐要拿些干净食物垫垫。

　　店里没有厨房，长寿便想去街上买点，半路撞上了姜小鱼，见带的米糕是刚出炉的，这两人双手也洗的干净，就把人领了进来。

　　徐怀义本在椅上闭目休息，听他说领了客人上来，便说。

　　“既然有客人到了，就该讲些礼数。”他怪长寿不该把人晾在外边，让请进来坐。

　　长寿便让姜小鱼进来。

　　姜小鱼一进来，徐怀义才发现刚才长寿回报时，没说明来人是个女子。

　　他对姜小鱼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见她进来说话，表示感谢，才勉强想起之前送医的事。

　　“娘子的兄长病势回春，是件喜事。徐某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徐怀义坐正回礼，言语客气。

　　姜小鱼听他这次回答，倒是比之前客气许多，想着这人脾气也挺难捉摸的。之前当面拒绝，说话还有些刻薄，现在见面，倒是客客气气，十分有礼，就有些好奇地打量徐怀义。

　　这次因为长寿没有说明，两边没有隔帘相见。姜小鱼发现这位恒泰的当家人比她想象中年轻，就是脸色很差，带着病容。

　　长寿知道徐怀义有送客的意思，就伸手接过了糕点。另一边伙计捧上一个盘子，里面是个红封。

　　长寿意思让她拿了，便领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