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7】银V短篇合集》VOID_V

2、V今晚没回家

　　是强尼x女V，是糖，
　　是结局和赖宣合作然后大家都存活的迷之世界线
　　V还没搬家和接手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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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尼银手已经不再是V脑内的电子幽灵了，他成为了夜之城第一个归来的传奇。

　　刚开始他自然很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在那个喝酒一杯倒打死不抽烟的乖宝宝脑袋里他可是忍太久了。上次借V的身子出去浪，都没嗨够就把她整得趴在马桶吐了一早上，那后劲让强尼自己也难受的够呛。

　　如今夜之城迎接了强尼银手时隔五十年的爆炸性回归，酒吧里人人都想一睹传奇的真容。他早已记不起多少杯龙舌兰下肚，天旋地转的迷梦中他迸发了灵感还现场写了首新歌，而后的记忆便在最后一个音符中断。

　　当他从沙发上滚下，脑袋撞着地板清醒过来时，仍觉着太阳穴因宿醉而刺痛。强尼使劲儿揉了揉眼角，回想起昨日似乎是V把自己从酒吧里架回来的。刚复活的身子即使外形与往日没有区别，但身体机能仍在适应当中，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样受不了他自己这般造作。强尼记得他就靠在V的肩膀上，听这小姑娘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地骂他还没恢复好就出去浪，还嫌弃地叫他别把酒气吹自己脖子上。

　　然后……然后他吐了她一身，还往她漂亮的小脸上啃了好几口。

　　“靠……V？”

　　酒一下子醒了，强尼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寻找着V的身影，直觉告诉他就V这脾气，昨天的事儿她肯定气炸了。但现在公寓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回应。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大中午，这个点儿V大概已经出门了。

　　强尼再一次意识到他和V已经不再是7*24小时形影不离的关系了。

　　他饿了，去楼下买了些速食饱腹，用的还是V前两天打给他的钱。2077年的合成食物嚼在嘴里真是索然无味。

　　但V那天晚上都没有回家。

　　夜晚的公寓过分安静，强尼在房间里兜来转去毫无困意，躺在沙发上数着绵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因为V不喜欢烟味他还特地跑去了门外抽烟，抽完一整包天都亮了还是不见V的影子。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个回音，最后强尼自己跑去了来生。

　　“V去哪儿了？你现在不是赖在她那里么，问我干什么。”罗格正在卡座交接着工作，对贸然闯入的强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要是联系的上她，还用得着来找你么。”

　　“不知道，我没给她派活。你要我帮忙找也行，报酬准备好了么？”

　　靠，这婆娘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精明抠门，强尼耸了耸肩：“现在给不出，赊个帐吧。”

　　“真有你的。”即使过了五十年，这眼前的混球依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罗格望着他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叹了口气摇摇头，“那你就等着吧，反正她总会回来的，至少现在还会。”

　　强尼闷闷不乐地在吧台边坐了下来，克莱尔给他调了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酒：“V现在可是大红人了。”

　　“嗯哼。”强尼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无论街头巷尾怎样添油加醋地描绘V的传奇，在他的印象里V依然是最初那个害怕死亡，也害怕失去朋友的臭小鬼。即使嘴上从不饶人，但她胆怯而温柔，鲁莽而重情，所以才能干出孤注一掷独闯荒坂塔这样轰轰烈烈的蠢事，才能执意冲破万难将他唤回世间。强尼以为她始终都会是自己在这个陌生又未曾改变过的城市里无法取代的……另一半？

　　这个词似乎有点不妥，又没什么不对的，想到这儿才喝了一杯的强尼就觉得这酒有点上头，脸上火辣辣的烧。至少之前他还是块Relic插在V的脑门上的时候，用这样的词描述他们的关系完全没问题，但现在呢？

　　强尼以为他对V足够了解，却发现现在自己居然不知道V在哪里也不知道V在想些什么，这点让他焦虑不已。毕竟以前他从不喜欢猜那些麻烦的女人想法，也不擅长去揣摩女人的小心思。

　　“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里等她。”听过太多酒客的牢骚，见过太多离合悲欢的克莱尔显然明白了盯着空酒杯发呆的男人心里在烦闷些什么。

　　于是强尼只喝了一杯，发了会儿呆就离开了，他在附近打包了点吃的，于夜色未浓时回到了公寓。

　　打开公寓的门，他听到已经寂静了一整天的房间里终于有了声响，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亮着灯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毛玻璃隐隐约约透出女人的影子。

　　似乎很多人都会惊讶，这位单枪匹马在荒坂塔闹翻天的传奇佣兵有着小野猫一样性感的腰和臀。说实话强尼很讨厌酒吧里那些老盯着她看的目光，以前他没法戳瞎他们，不过现在可以了。

　　强尼盯着浴室里朦胧的身影，觉着嗓子有点渴，不过这女人洗澡的样子之前在relic里他早就欣赏过好几回了，没什么稀奇的，而且就瞄几眼影子又怎么了。她怎么洗澡还哼歌，哼的这是啥啊……插管？一点都不着调，难听死了。

　　过一会儿水声停了，V裹着浴巾，光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贴在脖颈上的发梢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她显然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强尼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再有些做作地移开视线。他把面前的餐盒打开，披萨还留着些微热：“晚饭吃了没。”

　　“吃了。”V掖了掖浴袍把胸口裹严实了，然后在镜子前吹起头发。强尼不得不提高了嗓门好盖过吹风机的声音：“昨天你去哪儿了，说也不说一声。”

　　“我出门的时候你还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还非得把你拽起来汇报行踪？得了吧，我十二岁的时候夜不归宿，死鬼老爹都没问过我去了哪儿。”

　　“哦豁，难怪学成现在这不讨人喜欢的样儿了。”强尼扯了块披萨塞在嘴里，被菠萝酸得皱起了眉。“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我还担心你又被谁崩了一枪，死在哪个垃圾堆里了呢。”

　　“我觉得我还不至于被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酒鬼担心。”

　　哟瞧瞧，这女人果然是在赌气。

　　“是，是。前天晚上我是喝的有点儿多，是不该吐你身上，我道歉，这事儿完了不。”强尼自以为这大概是他活到现在最诚恳的道歉了，毕竟换位想想自己要是被谁给吐个一身，那他恐怕能直接把那家伙头给拧下来，“今天我就只喝了一杯。”这话其实不说也罢，但为了表示诚意他还是如实交代了。

　　“哦。那我是不是该为强尼乖宝宝的进步鼓掌？”

　　强尼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瞎为她操心，好心被当驴肝肺，现在他只想狠狠把这张欠揍的小嘴给堵上。但V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给了他回复。

　　“我在恶土，昨晚的沙尘暴一直刮到今早，所以信号有问题。”

　　强尼撇了眼门边，她换下的靴子确实沾满了沙子，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也有些泥泞：“那你够倒霉的，又被阿德卡多的小妮子使唤去帮忙了？”

　　“倒不是，赖宣的活。”

　　“哦吼，赖宣赖宣，你最近倒是挺会对他献殷勤。”虽然现在他们和赖宣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合作，但强尼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就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个姓荒坂的迷弟。反正他还是横竖觉得这人瞧着别扭，“怎么，想着霸道总裁爱上你呢，我觉着这货脑回路比你还奇葩，眼光也不咋地，你不一定有戏。”

　　“强尼——”V放下吹风机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走到沙发的另一头坐了下来，“咱俩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那是交易，交易！”强尼是真的想敲一敲她天真的小脑瓜，以前也是，他觉得V太容易相信他人迟早会吃亏……已经吃过亏了，就因为那个叫竹村的荒坂老狗把她从垃圾堆里捞出来，她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被他呼来喝去的，差点把自己的命交代在了303号房，“再说那种西装狗谁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说不定扭头就捅你一刀，你还乐呵着帮他数钱。”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们目标一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活儿，我已经搞定了。”

　　“嗯哼，搞定了。”强尼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了端倪，“然后呢？早上从恶土回来也用不了那么久吧。”

　　V叹了口气，心想这家伙还真把自己代入暴躁老爹的角色了：“路上发现车子进沙之后有点不对头，刚好在拖车公园附近，就叫瑞弗帮忙修了一下，顺便在乔斯家吃了晚饭。”

　　“哈？”正抓了块披萨的强尼没有发觉自己手头一使劲，披萨上的馅料都掉在了桌面上，“你让那条子修了车，还跑他家去吃了晚饭？”

　　“是啊，怎么？”

　　“好家伙，他给你帮忙能安什么好心……”一想到之前他还在relic里时V在拖车公园吃饭的场景，强尼就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妹妹有没有边吃饭边问你怎么报答，比如留下来洗个香香再以身相许？”

　　“强尼！不要以为别人跟你一样下流无耻！”

　　“切，你太年轻，根本不懂男人。”

　　“我现在就回来了，说明我没在他家洗香香，也没以身相许，懂？”V忿忿起身踢了脚茶几，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真是够了，折腾了一整天累得要死，回来发现家里还有暴躁老爹逼逼叨叨，这家还能不能呆了！”

　　叛逆期么这是？！强尼见V气呼呼地往床上一瘫，把枕头一抱背着他缩成了一团，清楚地听到她还往枕头上锤了好几拳。

　　糟了，她的心情好像比刚回来的时候更差了。强尼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想想似乎刚才自己语气是有点冲。他把桌子上打翻的晚餐和掉在地上的杂志捡起来收拾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蹲下来想拍拍V的肩，手却悬在半空又缩了回去。“……唉，V。累了你就睡会儿。我走行不？还你个清净！”

　　反正自己除了外套似乎也没什么能带走的，先去来生对付一晚再说，大不了再被罗格白两眼呗。

　　“站住。”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真的往门外走去，V在身后轻声叫住了他。强尼当然听到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把刚踏出门的一只脚收了回去。

　　“强尼，我也不是非要赶你走的意思。但你嘴臭的本领真是牛逼。”这般说着，V还背对强尼竖了个中指。

　　“彼此彼此。”就算知道V背着他看不见，强尼还是用双手中指回敬了她。

　　“你在家里给我消停会儿，我再考虑原谅你。”V似乎还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再说你在耳朵边吵吵惯了，突然走了是会有点不习惯。”

　　“哟，这话说的……”强尼挠挠头发，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小小的弧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两口吵架呢。”

　　“滚吧你，谁老了。”

　　吐槽点是老不是两口，强尼觉得很好还有戏。于是他这次自然没滚，而是在V的床边坐了下来，揪着V的浴袍领子把赌气的姑娘从枕头的怀抱里拎了出来，让她顺势枕在了自己腿上。

　　咦，这个角度还能顺势看到浴袍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沟壑，挺好挺好。

　　强尼用那双银手按着V的肩无视了她的逃跑意愿，注视着她低声嘱咐道：“下次要去哪儿接活，跟我说一声。现在我没法时刻跟着你，得有个数。”

　　“强尼。”V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角度，把视线移开但嘴上依然逞着强，“我已经二十多了，早就有独立行动能力了。需要给你重复描述一下我是怎么solo荒坂塔把重锤按在地上摩擦的吗？”

　　“靠，你能一路活着走到重锤面前还不是买通的赖宣给你放水，真当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我的意思是——”强尼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指抚过那曾经险些害她丧命，却让两人奇迹般相遇的伤口所留下的疤痕，“如果哪天你被人又一枪崩了脑袋，起码我还知道去哪儿把你捡回来。”

　　“我不会的，担心你自己吧。论得罪人的功夫你要说自己是第二，夜之城就没人敢称第一。”

　　“我可没你这么蠢……再说了，我最近没钱！有活记得叫我，给我算点分成。”

　　“哇哦。你也知道在我家白吃白喝不好意思啦。”

　　够了够了，强尼觉得腿上的美人闭上嘴一定会更可爱一些，于是他真的低下头堵了她的嘴——当然，被狠狠回咬了一口。

　　“卧槽痛死了，你是狗么！”强尼龇牙咧嘴地抱怨，舌尖肯定是被咬破了，这味道真该死的甜美。

　　“前天哪个傻狗在我脸上又啃又舔的，还好意思说。”V还抬手锤了他下巴一拳！其实一点都不疼。

　　“V，前天的事我刚才都道过歉了，别那么记仇。”强尼嘟囔着，任由殴打他下巴的那只拳头松开，然后有些好奇似的顺着他的下颌弧度玩起了他的胡茬。

　　好痒，别挠了，我又不是猫。强尼咽了咽口水，接下来的话弄不好她又要生气，但他决定赌一赌：“喂，V……”

　　“啊？又怎么了？”

　　“沙发太窄了，一晚上我翻身得掉下来三四次。”

　　“那你直接睡地板吧。”V揪了他的胡子一把，疼疼疼，强尼覆住了她的手掌，阻止了她继续迫害自己的胡子。原来这双早已习惯了火药和鲜血味的手还是要比自己小一圈吗，指尖和掌心虽有着薄薄的茧子，但手背却很光滑。

　　“V，你忍心让我这把脆弱的老骨头睡在冰凉的地板上么。”

　　“那我睡地板。”V用没被捉住的手对他嘲讽地竖了个大拇指，“不付房租也就算了，还把主人从床上赶下来，真有你的，强尼。”

　　“靠，我可舍不得。”强尼微微侧过脸，亲吻着她掌心的纹路，“就挤挤吧，V。我保证不会抢你被子的。”

　　“信你个鬼。”

　　这般嫌弃地说着，V却轻笑着把手臂环过了强尼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