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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渣女的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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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举办婚礼还有五天。
“工作顺利吗？”
华曳抬眼看小年轻，人家低头羞涩一笑。
“嗯，组长让我做的都是些简单工作。”
像这样轻松又自在的交流，是从未和言恪发生过的。每次坐在他身边，都太在意了，也太敏感了。不知不觉的就会受他的情绪影响。然而大部分时间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至于什么都不理解的情况下，开始生闷气。就算是放松的时刻，又忍不住会想很多。
手又忍不住摸上细软的头发，“能适应就好，工作上的事情循序渐进，慢慢就熟悉了”，夹了只蟹腿放进宠物的碟子里，眼神宠溺道：“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像这样夹来的食物，就算是不喜欢吃也得开心的吃下。小年轻抬头道：“我能问一下我所在的公司，你是不是很熟悉？”
岐江白酒，华家最大的产业。
但要论股份，华家几乎已成为挂名公司。
她苦笑，“你就安心上班吧，现在还没人敢炒你。”
阜新：“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公司里？”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我大学修的新闻专业，父母是想让我做女主持人，走政治这条线。”
阜新想如果她做女主播的话，电视台的收视率一定很好。“那你为什么没有做呢？”
“那是因为我想做一名优秀的记者，不怕风里来雨里去，只为需要的人发声。”
阜新又问：“那现在又是公关公司的高管？”
年轻人好奇的还挺多的。华曳笑着叹气，“社会不喜欢说真话的人，但是喜欢为他们说话的人”，他有点迷茫不解，“等你在社会呆久了就明白了。”
“那做公关的话，会知道许多外界不知道的内幕吗？”
阜新又问：“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有现代音乐教父之称的尺溟陇，他结婚的目的真的是因为要掩盖他是同志的事实吗？”
本来还有点旖旎的心思，牵涉到专业的公关的常识，以及年轻人虔诚求知的眼神。那点小心思也荡然无存了，笔直的翘着二郎腿，喝了口白开水润了润嗓子，开始她的授课。
华曳微微摇头，“我虽然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但可以从公关上分析。如果结婚真的是为了掩盖性取向的话，应该减少结婚事件对艺人的影响。用公司的官方账号发盖章的红头文件，行文要严谨滴水不漏，让网友找不出一点漏洞。但他不是，估计真的。”
阜新皱眉，“原来这里面藏着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啊！”
华曳出言调戏：“我晚上想送你回家怎么样？”
冷不丁的转了话题，还是如此刺激的话题。
阜新抬头，正好看见了暧昧不明的笑容，瞬间了然。他却在想，如果今晚发挥不好的话，会不会就此解除了关系。可处男能发挥的多好呢？阜新从没想过他会在这件事上感到重如泰山的压力，但他真的很想取悦她。
来到外面，注意到了那双鞋，曾经也有是一个年轻人爱穿这个小众品牌的鞋子，可惜工厂破产不再生产了。缓缓蹲下，阜新不明所以，低头却发现是自己的鞋带松开了。而名叫华曳的女人，如同白天鹅般优雅高贵，背着奋斗一年都不能买下的手提袋，屈尊为自己系鞋带......
那一瞬间，两人的差距之大，就如在狮子面前的猎物，本能的恐惧吓的腿软到不行。但身体不想闪开，与此同时更大的不安向自己袭来。纤细的手指捂住露出的脚腕，阜新这才察觉原来外面的天气还是严寒的。明明是温柔的举动，但是感动就像木棒，把人敲的晕头晃脑，分不清方向。
可能男孩子一直被教育为要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要学会照顾自己的另一半。可被人体贴呵护时，原来是这种感受啊，像个慌张的小孩拿着装满水的杯子，水撒了出来，也只会手足无措的呆呆站着。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看着信誓旦旦的年轻人，华曳觉着好笑，心想：“眼前的人如此好懂，略施小恩小惠，便会死心塌地。可为什么就看不透言恪呢？一直、一直被玩弄、拿捏着。在他的面前，就像弱小的雏鸟根本无力反抗。”
距离不远处的车辆，正死死的盯着这里。血丝布满双眼，也不想眨眼，错过她出轨的任一时刻。就......不太能理解眼前的事情，很崩溃也很想去死。手指不耐烦的敲打着方向盘，脑子在不停的告诉自己“撞上去，撞上去，直接撞死算了”，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拿起手机，“喂？老婆现在在哪里啊？”声音听起来很是温柔，那其实是他精神剧烈斗争后，因为疲惫而无法大声质问并争吵。
“在外面和朋友吃饭！”撒谎的同时，还四处张望了一遍，华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也许是心虚吧。
敲打的手指改为扣弄，“我就觉着好像看到了你。”
最终还是怒火烧灭了理智，言恪说着从车上走下来，“你看到我了吗？”
华曳恍惚间后退了一步，看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不明所以的小奶狗。
阜新靠近，看着嘴唇都发白的人，“怎么了？没事吧。”
“因为碰见熟人了”，又迅速转头看向小年轻，“所以，有时间再见。”
阜新还是不太明白，似乎还没适应小三这个角色。
华曳皱眉：“所以......你可以先离开了。”
这边刚走没多远，那边言恪嘴上笑着，眼里却藏着钩子。
“怎么朋友看见我就走了，都没有好好打声招呼。”
“有急事。”
成年人要给彼此留点体面，言恪微笑着接受了她的谎言。
因为争吵是最没有意思的。他们可以因为性格上的不合发生争吵，因为磨合期间在所难免。居住期间因为习性不一致而生闷气，那讲出来就好了，即使吵架也无所谓。如果是因为双方父母家庭意见不一致，那就想办法变通解决，解决不了，也能能承受。
但是因为一个外人，争吵不断又冷战，即使和好如初，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和好。不过是宣泄情绪罢了，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还伤了和气。而且这个外人还是一个即将出局的小人。即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辈子两人都不会主动讨论起他。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逃避就能躲过去。
她斜躺在沙发上，淡粉丝垂坠感极好的睡衣流到了柔软地毯上，一同的还有黑色如同缎子般的发丝。见他出来后，立即招招手，如同猫儿般慵懒魅惑。“我现在又想和你介绍那位朋友了。”
刚才没打算挑破关系，后退一步反而让她得寸进尺。
叹了口气，坐在对面的桌子上，“是谁？你不会真想让伯父进去吗？你知道我完全能做到。”语气中颓废与威胁不相上下。但那一刻他眼睛真的没有光了，苦苦追寻的人，想要建立的家，全都没有了。
华曳坐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找人调查了不少呀。”
一声冷笑，“这算是恶人先告状吗？以为你对洛湮情深不渝，转头就去找了别人。伯父和伯母真是养了好女儿，完全继承了两人优秀传统作风。”
只不过领了一天的证，关系就发生了大转弯，眼看就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华曳还算冷静，“我交朋友也完全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甚至很是期待你能早点发现。果然你满足了我的期待。”
刚才还试图摆烂的言恪，此时有点不太懂，“所以你想看到什么？还是说这就是你报复的手段。”他甚至有点怀疑自我，是他表达的不够多吗？还是他做的不过多。为什么眼前的人就是不懂呢？
可能慌过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华曳直接表明意图：“我和这个朋友还只是在交往阶段，但发展的程度就得看你了？”
什么逻辑不通的话，“要不我把主卧让给你们？还是说让我帮他养孩子？这样的发展你就满意了？”
华曳皱眉，只不过是谈判，何必把氛围搞的那么伤感，说的好像她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那就得看你是否真的想架空岐江白酒有限公司了。不是收购了很多股份吗？你也不是开除了很多当年跟着我爷爷奶奶干的老员工吗？”
百转千回，峰回路转，原来是这一处出现了问题。
言恪第一次大声道：“那些被开除的人无一不是性骚扰员工、做假账、私自挪用资金、搞内部斗争，每天尸位素餐，完全是公司蛀虫。而且我开除前请示过伯父，他说是老员工不好辞退，用我的手来除掉。”
他靠近，压迫感十足。“你也是开公司的，想必有不少的经验，那么请问我做错了什么？”
这倒是从未听华董事长说过。华曳找补：“没用的狗但是听话啊！”
肩膀被人禁锢，“我是你的丈夫，自认为利益统一。”
转而自嘲，“还是说，我还要帮你的小请人升职？”
嘲讽拉满。华曳脸上有点挂不住，“那你收购其他股东股份是为了什么？再加上领证后你拿到另外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已经成了第二大股东。再收购的话，就差选举成为新的董事长了吧。”
“原来是怕我这个外人上位啊”，下巴被人死死捏住，不得不与他对视。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又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倘若哪天出了意外，你就是遗产第一顺位人。而且只要我保证公司盈利上涨，你和伯父手里的股份就会愈加值钱。可你现在却为了这件事，拿感情开玩笑。既然这么在乎，那就一辈子别离婚守着吧。”
近距离看着他眼中越来越浓的恨意，华曳不愿妥协。也恶狠狠的道：“那就最好保证股价上涨。如果你哪天做了对公司不利的事，我指不定就做了什么。而且你解决了这个，还会有更多的‘阜新’。”
“真好”，他鼓掌，“你可真棒。洛湮知道你如此优秀吗？还是说他也心甘情愿当你的情人？而我们之间不愧为联姻，到最后全都是算计和利益。”
他神情有点癫狂，边穿衣服还不忘叭叭重复说着“恶心”，他回头加重语气：“你真的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走到跟前，“恭喜你，毁灭了我对婚姻的最后一点期待。”
事情的发展远超乎想象，而且无法控制。因为华曳没想过他会如此重视婚姻，面对“出轨”会如此情绪激动。甚至口不择言，说的话更是破罐子破摔，无法挽回，也不给台阶下。
直至摔门而出，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