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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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鼬限制住袭击者的行动，写轮眼盯住他，以防他暗自发动忍术。
“唰！”回答鼬的是长刀出鞘的声音，袭击者一瞬间用腰侧的手抽出隐在黑衣下的长刀，就着刀出鞘的力度，刀刃朝鼬滑去。刺耳的金属摩擦音暴起，苦无和刀刃贴在一起拉出细细的火花。
鼬暗叫不好借力跳开，站稳后摆好驾驶观察起那个蒙面袭击者。他抽出的长刀横在胸前，刀口向外微微上翻，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那个姿势…？鼬好像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稍稍思考了一下。突然被刀刃反射的光晃了一下，视线有一丝泛白。
对面的人抓住鼬瞬间的走神，竖起刀刃，脚下一蓄力，朝鼬冲了过去。鼬连忙回神，只来得及抬起苦无护在胸前。
“叮！一声响，鼬手中的苦无被震飞。当鼬准备再次拿出苦抵挡时，写轮眼捕捉到对方身上极其隐蔽的查克拉波动。当下眼眸一转，反倒欺身上前，再次险险架住来人的刀刃。
“铛！”金属相撞的声音刺激着两人的耳膜。鼬和袭击者僵持不下。突然鼬手腕一沉，露出了一个破绽。
对面的人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抽刀快速后退，摆好架势狠冽的刀峰向鼬胸口刺去。
血花在空中绽放，瞬间划出让人胆寒的弧线。
“啪…啪…啪”刀刃上血液顺着血槽滴落在地。马上开出一朵朵暗红之花。长刀直直穿过了鼬的肩膀。而对面执刀的人…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正要伸向绑在腿上的忍具包。而他心口的位置，透过了一支苦无，血从伤口无声地涌出，不一会儿就蔓延了全身。
他背后的影分-身刚刚散去，而鼬的嘴角微微上翘。
就在袭击者的长刀刺向鼬的胸口时，刀锋极其戏剧性地避开了要害，没入鼬的左肩。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知道他赌赢了，刚才他拿手里剑的时候单手瞬间结了影分-身的印，现在趁对手刺入他的左肩而停顿的一刹那影分-身出现在袭击者背后，苦无一下子刺进他的肺里。
鼬往后退一步，长刀又原路返回在伤口里再次磨了一道，然后扯着血液从鼬肩膀里退出。
他闷哼一声，随即抬起脚将对面的人踹飞出去，任那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在树上砸出一声闷响。鲜血划出抛物线。
鼬忍着疼一步一步走过去，他想看看这个袭击他的人是谁，那种诡异的熟悉感，那个人的身法，刀法，还有在战斗中那荒唐的几次失误，一切的一切都让鼬没由来的不安…他完全不敢去确认他脑子里想过的人…
托沓的脚步声终于停止，鼬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身是血的人。
缓缓伸出手，指尖不经意地有着颤抖…触到被血温热的面罩，攥紧，然后用力拉下……
“…呦…Ita…chi…”那张脸带血却温柔。
那一刻瞳孔收缩，浑身僵硬，然后，喘不过气……
“……为…什么…？是你…？！”
鼬突然觉得他的天塌了。
……止水，怎么可以是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止水就那样躺在那，不动也不说话，眼神散漫地看着前方的鼬。血还是争先恐后地从他身体里往外冒。
鼬呼吸一滞，怒火马上把所剩无几的理智覆盖，鼬一把提住止水的衣领，不顾还在咳血的人痛到颤抖，
“你现在还死不了！我在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杀我！为什么！你说啊！！”鼬大力摇晃着止水，血轮眼充满血丝地瞪大，不解，悲痛，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暴露无疑。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止水的眼睛，样子好像受伤的小兽。
“……是…命令…”止水吐出一个答案。木然的双目转动一下对着鼬的眼。
“什……？命…令？”鼬猛地停下动作
“……族长的命令，他…让我刺杀你…然后，死在你手里。”
止水的语调平静得不像话，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死在？我手里？…为…？”鼬的眼神散涣，低下头看着自己占满鲜血，不住颤抖的双手。
止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缓缓伸出还能动的左手“为了……”手指最终触到鼬的右眼，“万花筒…写轮眼…”
“万花筒…？难道…！？”鼬一怔，混乱的脑子终于重新开始思考。作为下一任族长继承人，宇智波的一些机密文件还是看过的，其中就有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最强状态----万花筒写轮眼。其开眼条件是[杀死最重要的人]，鼬记得文献上是这么写的。
…所以才听从命令来杀我？所以在战斗中连写轮眼都不打开？所以用你常用的刀？所以在战斗中漏洞百出？所以在最后一击时，明明拿到了苦无也没攻击……？
鼬伸手从止水的忍具带里掏出仅剩的一把苦无，冰冷的触感，黑色的精铁上刻着“止水”二字。
“就是因为它刚刚你才没有反击的吧？”鼬的声音冷得掉渣。
“我怎么能…用你给的东西，和你…战斗？况且，死在你手上，总比被那些暗部杀死的要好…”止水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些，却在下一秒土崩瓦解。
……刚刚我们还是敌人不是吗？所以…所以请不要在我面前哭得…如此伤心…
“宇智波止水你个笨蛋！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不可能！我不要开什么万花筒！我只是…只是不要你死…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你怎么可以舍得向我挥刀？我不要你死！！不要啊！！宇智波止水！！”鼬抬起头来，用困兽般疯狂的声音吼着，血和泪从他眼中混杂地涌出，顺着两颊的法令文好像要淌进心里。
那双眼，三轮大风车在一片血红中转动。
……真的，很漂亮呢，Itachi……
真庆幸，这双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
止水眼神依旧柔和地看着鼬，温和地笑着，
…“我是止水，今后就请多多指教喽，鼬！”
…“笨蛋！手里剑不是这样拿的啦，会伤到手的。”
…“鼬真的很喜欢吃甜食呢！我就不知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也有个哥哥，叫宇智波带土…”
阳光北树叶分割成无数片，碎在两人身上，无论是血还是泪，都什么也无法挽回…止水慢慢放空的瞳孔，渐渐的，鼬的影像越来越淡…
“呐，鼬…叫我声哥哥吧，真的，很久没听到了呢…”
第二天…宇智波一族木叶警卫队找到“瞬身止水的”尸体，死亡原因，投河自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