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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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的冬天很少下雪，却不知今年是怎么回事，火之国十二月的天不再晴朗，天空压得很低，厚厚的云呈现出一种阴郁的灰色。可是稀稀落落飘下来却是夹杂着雪的雨，没有雪的纯洁，也少了雨的清冷，这种混杂迷茫的感觉让鼬没由来地感到烦躁…
一个星期前，暗部给了他一个奇怪的任务，监视。目标人物，波风律。九尾人柱力的孪生弟弟。双目失明，由于被封印过九尾，身体无法聚集查克拉。相比因是人柱力而查克拉充足的鸣人，他的情况完全相反。并且因为四代的尸鬼封印资料不足，木叶上层可不敢对这个九尾弟弟不管不顾。
脑袋里略过波风律的资料，自己能接到这样的任务，信任什么的，已经拿到了吧…
鼬隐了身形，闪进一边的暗巷里，他仰起头，任由雨雪在脸上肆虐。
努力睁大眼睛，说起来，鼬自己真的很喜欢被雨水淋湿的感觉，如果打开写轮眼的话，好像只要顺着雨水落下的轨迹，就可以看到云层的上面去…
但今天这种有雪的天气，嚣张地占据了他的视野，什么都看不真切，真是讨厌的感觉呢…
鼬咪了眯眼睛，抬手拉下头上的狐脸面具，雨打在木制的面具上，响出混乱的节奏…鼬轻轻一跃，跳上鸣人家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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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爆炸了…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那里，太阳穴一突一突地好像随时都会裂开。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过，红色的…粘稠的…在一片黑暗中感到了炙热的温度…还有……一双眼睛，兽类冰冷的双目，是漂亮的的金色，有一种被死死盯盯住的颤栗感，让混沌的意识有了那么一丝清醒…是谁…是谁在那…？
鸣人最后感到一阵钝痛，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哥哥发烧了，律把手放在鸣人的头上，不出所料，温度高得吓人。感到床上的人不安得扭动着，连忙找到哥哥的双手紧紧抓住。那双手反射性地拽住了自己的，带这不安的颤抖…
鸣人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眉头紧锁，偶尔睁开的眼里尽是混浊…根本映不出事物。
双唇打着颤，一张一合地没有规律，像是想说些什么结果全卡在了喉咙里，堵得鸣人喘不过气。
“哥哥…哥哥…听得见吗？哥哥…”
律看不见鸣人的样子，心力满是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以前也有这样的状况，但都没有过这么严重的，他完全不知到该怎么做，只得抓好哥哥全是汗的手，在他的耳边一声声唤着。
“不行…这样下去…”律稍稍镇定了心神，嘴里念着，轻轻抽出被拽住的双手，胡乱地在附近摸索着。
突然手指触到一片冰凉，然后抓起，
毛巾？对，拿冰水降温！
律“唰”地一下从床边站起来，脚步慌乱得往厨房跑去，一路上撞掉的东西也来不及去捡。好不容意到了厨房却突然想起家里没有水盆，律原地转了一圈冲到水管面前拧来水龙头冲湿了毛巾，顾不得被过大的水流溅湿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回冲。结果被溅在地上的水滑到，“啪！”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嘶…”律倒吸一口冷气，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扭到的脚踝马上高高地肿了起来。
律也顾不得痛，撑起身子，顺着水迹抓起甩飞出去的毛巾，然后站起来认了认方向，微微抬起受伤的左脚，一跳一跳地往鸣人那边去。
当律站在鸣人床前时额上已经挂上了小小的汗珠。很短的一段路，他走地十分辛苦，脚踝的伤因为充血鼓鼓地涨着，随便的挪动都让他忍不住想叫出来。但律都咬住嘴唇忍住了，他扶着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鸣人汗湿的额头，轻轻把折好的毛巾敷在上面。紧抿的嘴角才得到一丝放松。
感到鸣人因为额头上的冰冷稍稍平静了点，律又找来一块干净的毛巾开始为鸣人擦身体，然后等鸣人差不多完全平静下来后，才揉了揉疼得有些麻木的腿，拿起鸣人额上的毛巾去换水。
可当律洗好了毛巾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时，又很不走运地踩到了先前碰掉的牙膏，一个踉跄，眼看又要摔下去…
律认命地等着疼痛的到来，双手死死地护住抱在胸前的毛巾。
“啪…！”天旋地转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潮湿的衣料贴在了自己的皮肤上，衣料上有被雨着湿的粘腻感，那双抱着自己手臂是那么有力，带着陌生的温度让律感到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漏掉一拍…
“你，没事吧？”
鼬忽略了自己声音中的一丝莫名的颤抖，刚问出话，他就后悔了。竟然在监视任务中与目标人物接触了，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下忍都知道的常识错误？当鼬想放开律时，突然被怀中孩子的神情怔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澈的蓝被一层灰白的迷蒙裹住，像是一汪湖水，蒙上了厚厚的白雾，让人恨不得拨开那碍眼的迷雾一探那蓝的真切。
就算那双眼什么也映不出，鼬也轻易地读出了里面的慌乱与不解…
“你…是谁？”
律并没有回答鼬的问题，在鼬出声是他的身体瞬间紧绷，手指紧紧抓住手里的毛巾，无神的双目不停地转动着。
鼬听出律声音中的戒备，心中闪过一丝失落，同时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看到他摔倒时一无反顾地冲进屋子抱住他的原因。
这个孩子，太过让人心疼。
独自一个人承受黑暗，自己却像与他发色相同的月晕般，清冷中带着淡淡的温柔，那双眼永远朝着哥哥的方向，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在他无神的眼中泛起波阑，不如说，他的世界仅仅只有那个被称为哥哥的人。不似同龄人的成熟，懂事，温柔地包容所有，却偏偏对自己的事情显得莫不关心…
对，这个孩子就像风一样明明存在着，却看不见，明明感觉到他在身边掠过，却根本抓不到…总是那么安静地…安静的…
让人想哭，因为他那似有若无地悲伤。
鼬紧了紧抱着律的手臂，低沉的声音自面具下响起，
“鼬。你的名字…”鼬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是律。”律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被圈在怀里，有种再也不会受伤的错觉，没由来地喜欢上这个比哥哥大上好多的怀抱。突然很想听那大提琴般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于是拉开一个淡淡的笑，三十七度，刚刚好。
Itachi，真是，温柔的人呢…
雨和雪在风中交融，正如同样清冷的两个人，交换了名字，也许就交付了一生……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