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美丽鲜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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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第一次注意到哈利看张的眼神是在DA会议上。
金妮不得不承认，在那之前已经有许多迹象可循。她见过张穿过大礼堂时哈利扭头去看，有时还会盯着拉文克劳的桌子。她想，也许他同意领导DA全是因为这样他能有更多机会看张。
金妮希望他像看张那样看她。
金妮皱起眉头，看着张吃力地练习魔咒，哈利温和地帮助她。哈利喜欢的不可能是她的魔力。金妮更强大，在张发出一点烟雾之前，她就已经能制造出雾蒙蒙的守护神了。
哈利也不可能像马尔福那种人，对张的祖先或财富感兴趣。哈利从不在乎那些。
金妮最终认定，一定是因为张的美貌。金妮不喜欢自己的头发和身高，张更高挑，也没有雀斑。她有着长长的黑发，如果你喜欢的话，可能比红发更漂亮，还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但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确定。有时候，金妮试图将话题引导到张身上，但也许是因为罗恩和赫敏认为这样会让哈利感到尴尬，他们从来不谈论她。
金妮觉得，她最有可能在张没察觉的情况下找出原由。
*
在下一次DA会议时，落在其他格兰芬多后面是很容易的；哈利在周围时，她学院的人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在做什么。金妮咽下怨恨，一切都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张通常会和几个朋友出来，但她们已经离开了。张是最后一个，她变走了召唤出来让人们靠在门口的墙边，假装在警戒乌姆里奇和调查行动组。
可以摔在上面的软垫，然后转向门口。
金妮走过去迎她。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脸红了，红发的诅咒，但是，分院帽把她分进格兰芬多是有原因的。
“韦斯莱？”张只是有些惊讶，并没有起疑或不快。她仅仅睁大了美丽的黑眼睛。“怎么了？”
如果金妮试图解释，听起来只会很傻，而且如果张也想要哈利，她会露出愤怒的表情。金妮肯定，她吻哈利时不会表情愤怒。惊讶不算完美，但比其他更强烈的感情好多了。
所以在张改变表情或把她的朋友们叫回来之前，金妮凑过去吻了她。
张倒吸了一口气。金妮感觉到微动的舌头和湿润的软唇，她眨了眨眼睛，大脑空白地往后退去。
她站在那里看着张的眼睛，还能感觉到那个吻。感觉比嘴唇相贴的时间更久。张用手捂住嘴，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在金妮转身逃跑前的那一刻，她想她明白哈利在张的身上看到什么了。
*
“韦斯莱。我需要和你谈谈。”
金妮咽了下口水。当然会发生这种事，她只庆幸张没有在大礼堂或者其他人多的地方找上她，而是在下一次DA会议之后等她。
“好吧。”她说，转过身去，没有理会罗恩和哈利对她投来的好奇目光。过去一星期里，他们都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金妮不禁为此而有些怨恨他们。她觉得自己变了，就像有人一直用高温烙她的脸。
她考虑过告诉赫敏，可是，要怎么解释这种事？
张的朋友们没有等她，可能因为她对她们摇了摇头。她们中的几个人怀疑地看着金妮，她知道自己又脸红了。张和她们说了什么？
然后又剩下她们两个了，尽管金妮很想做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但她忍不住说道：“你知道，乌姆里奇很快会来找我们的。”
“我知道。不会花太多时间。”
哦，太好了。金妮打起精神，以为自己随时会听到简短的怒吼或脸上挨一巴掌。
但张只是走上前，探究地看着她，轻声说：“你的吻技很好。你从哪学来的？”
金妮茫然地看着她，然后说：“我不知道。”她不能把吻技好归因于她至今为止约会过的那些无关紧要的男孩们。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张是不是想从她这里学到更多东西，用来诱惑哈利，但张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光芒，告诉她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你的吻——真的很好。”张说，伸手搂住金妮的脖子，靠过来又吻了她。
这次轮到金妮倒吸凉气了，张则逼着她向后退去，让她靠在墙上，靠在门上，金妮挥舞着双手，想道，等等，之前没发生这种事。张无处不在，一只光滑的手伸进金妮的长袍里，舌头不停地与她嬉弄，一缕发丝拂过金妮的下巴。
吻还在继续，金妮知道她也很喜欢，脸颊泛起热气，但并不是因为脸红，还有膝盖后面和两腿之间的酥痒。但后者让她有点害怕，她伸手想推开张。
但她推不开她。张牢牢地抓着她的后颈。她们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看着对方，最后，张低下头笑了。
“看到了？”她轻声说。
“没有。”金妮故意粗鲁地说。她知道张想说什么，但那不是她想听的。她移开目光，擦了擦嘴。她几乎能在脑海里听到妈妈的声音，说金妮太不雅了，但是——
她不认为她妈妈的哪条规矩包括这种事。金妮想歇斯底里地大笑。
“你看到了，”张说。“那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现在我想再体验一次。”
金妮以为她会再说些什么，但张只是往前挪了挪，好像她期望金妮抱住她似的。金妮不知道她会不会这么做，她期待地腹部发热，浮起汗意——
然后又逃跑了，她冲出房间，转过拐角，好像乌姆里奇在身后追她一样。
*
在那之后，金妮试图避开张。但是很难。首先，她不能不去DA会议，除非她能想出更好的说辞。其次，她们在大礼堂和课间走廊里的偶遇实在太多了，金妮以前没注意到有这么多。
张会看她，但她的视线暧昧不明。金妮一直在等同年级的哪个女生或者一向敏锐的赫敏问她发生了什么。至少她们没人会猜到真相，金妮想。她自己几乎都没法思考真相。
她每每想起那些事，就又变得歇斯底里，不得不坐在马桶上，等自己平静下来。
但张一个星期都没有行动。然后吃早饭时，一只可爱的猫头鹰朝金妮飞了过来，一只金妮不知道张拥有的猫头鹰，它是黑色的，胸口有着星星一样的白色标记。它落在金妮面前的桌上，不停用小小的喙推她，催金妮把信接过来。
“秋·张为什么给你写信，金妮？”
金妮盯着哈利看了一秒。他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快。她用了很久才明白。他喜欢张，没错。他觉得如果张给哪个格兰芬多写信，那也应该是他。
这刺痛了金妮的内心，像胡椒籽一样火辣辣的。只有哈利迷恋的女孩给她写信时，他才会注意到她。当然，金妮知道他的迷恋，那是她最初想亲吻张的原因，但是现在，她伸手从猫头鹰身上取过信时，她的手指在颤抖，但原因不是恐惧。
“怎么，我不能有其他学院的朋友了吗？”她厉声说。
哈利满脸惊讶。“我不是说——”他停了下来，好像知道他的话很难用其他方式来解读。
“嗯？”金妮故意甜甜地问。
哈利最后摇了摇头，继续吃饭。金妮打开信，因为她拿了信，她必须现在打开，她甚至知道张在看她。
今天午夜在西塔楼见我。你知道是什么事。你知道为什么。
金妮看向张，点了点头，好像只是对一个学习问题无关紧要的确认，但其实她心跳如擂鼓，觉得其他人也许能看见她的脉搏。是的，她知道是什么事。乌姆里奇和她的狗腿们在学校里到处乱晃，张还叫她去北塔楼，她真是疯了。
但至少张和她冒着同样的风险。如果金妮觉得太危险，她可以去拿哈利的隐形斗篷。为什么不呢？他可能不会注意到它不见了，就像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一样。
*
最后，她不必非去拿哈利的隐形斗篷。知道费尔奇和级长们通常在哪里巡逻已经足够了，金妮从来没想过，听赫敏和罗恩关于级长职责的无聊争吵也会对她有用，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靠在西塔楼的防护矮墙上，听着风从石缝间呼啸而过。据说有人在这里受到惊吓，不小心跌下去摔死了。金妮希望她很多年没听过的那些传言的细节不要突然在她的脑海里那么鲜明。
“你来了。”
金妮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张从她身后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她一定知道某种金妮从没听过的咒语，因为她没有使用隐身斗篷或幻身咒。金妮眨眨眼睛，摇了摇头。“你一定要给我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笑起来甚至更好看了。“我很愿意。你知道，我不是白当拉文克劳六年级学生的。我们的塔里有些有趣的书。”
她们谈论咒语时，周围的空气温暖平静下来，但没过多久，张的笑容消失了，金妮移开了目光。一秒钟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她一定要对张强硬一点，否则她们整晚都会耗在该死的塔上。
“你必须知道，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对着张说。“算不上明白。”
“你很漂亮，你的吻技真的很好，这就够了。”
“啊，”金妮很惊讶，不知道自己对张的这句话是什么感觉。“所以这就是你的真实感受吗？”
张露出微笑，靠近了她。“我说过，这就够了，”她低沉轻柔地说，仿佛这是一个秘密。“对我来说，还不仅如此。比如你的笑容，你先接近我的事实。”
在过去几个星期里，金妮也许没有表现出一个格兰芬多应有的勇气，但她知道，她至少可以诚恳。她看着张说：“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吸引了哈利。我不是为了你而吻你的。”
“哦，我知道。但我是。”
张让她越来越惊讶了。金妮目瞪口呆。这时，张走到了她面前，又说道：“而且，我认为你来这儿不是为了哈利。”她没有后退。
不过，张并没有立刻靠过来吻她。金妮不耐烦地动了动，张轻声笑了起来，抓住金妮的胳膊把她拉回来，目光明亮而狡黠。
“我需要知道你来这里是否仍然为了哈利。还是为了其他东西。”
金妮犹豫了。她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哈利。但她完全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
除了她想要更多的张的手。还有她腹部和腿间的暖意。还有她认为会到来的吻，如果她能说服张再次亲吻自己。
“为了暖和。”金妮最后说道。
张深吸了一口气，但那不是不快的声音。她凑过来吻金妮的嘴唇时，金妮想，她终于做了件正确的事，而不是懦弱或者有违格兰芬多身份的事。
当张拉扯金妮的头发，把手伸进她的衬衫里，以闪电般的啄吻把金妮推到石头上时，金妮确定，她就在她该在的地方。
*
在那之后，事情改变了，缓慢而微妙——微妙到哈利还在盯着秋，罗恩和赫敏还在吵架和忽略金妮。但金妮和秋意识到了，这样暂时就够了，金妮心满意足地想。
现在DA学习新咒语时，她们都会做搭档。罗恩注意到了，但也只是说：“我想张真的很喜欢你的魔咒，金妮。”
“哦，是的，我的魔咒。”
金妮没忍住，但罗恩完全没听出来其中的细微差别，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越来越好了。还没做好和食死徒决斗的准备，但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不，我为其他事情做好了准备。
金妮与秋隔着房间对上了目光，她看着秋轻声对她的朋友玛丽埃塔说话，金妮知道她很难过，打算去找乌姆里奇，秋在劝说她不要去，她又往后靠了靠。她们的目光再次找到了彼此。
迟些时候，她们会宣布关系，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如果金妮不暗自承认，她希望看到哈利懊恼地睁大眼睛，那她就不是她了。
但暂时是为了她们。她们将尽情享受。
暖和起来。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美丽鲜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