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魂悸【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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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谭歆凑近了些，然后在凌玉唇上落下一吻，温柔的触感转瞬即逝，凌玉有些缓不过神。
他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都悸动了一下，不过片刻又重归平静。
谭歆静静地注视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见凌玉并未表现出不悦他才道：“我心悦于你。”
凌玉神情淡然，问道：“你我不过相处几日，又谈何喜欢？”
不知为何，谭歆舒地笑了，他回道：“嗯……相处不过几日而已。”
……
“所以，我猜你在我救你回来之时就认出我来了罢。 ”凌玉肯定道。顿了顿他又问：“那你今日来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谭歆笑道：“先生不过恰好提到，我也不想陪着您接着演了，索性，便将面具揭下。”
凌玉疑惑道：“你是如何认出来的？我在宫中从未撤下易容，你应当是不认识我这张脸的。”
谭歆倾身上前，望着凌玉的眼睛道：“先生的眼神我是不会认错的，那种像是睥睨众生，又像是心怀天下的眼神，矛盾又和谐，我绝不会错认。”
他思忖片刻，又开口道：“至于先生说的中毒一事，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确实不知，大概是我那六弟偷摸放在我饭食里的罢。”
忽地，凌玉问道：“你想过……去复仇吗？”
谭歆怔住，似是没想到凌玉会如此问，不过旋即他又道：“从前是想过的，不过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
“从前想杀了宋殊，也想过一把火烧了皇宫，不过后来……若我真去报仇必定会生灵涂炭，你不会想看到的。”
“而且，宋殊他……除了对不住我和父皇，他也实在算得上一位好皇帝，若要为了一己私怨去杀了他，对国家和百姓都没有好处。”
“所以嘛，算了，我还是诅咒他世世不得善终罢。”
凌玉如是评价道：“真是好恶毒的诅咒。”
谭歆无所谓道：“我可没那么善良，他差点弄死我，我还要祝他长命百岁吗？要不是为了这天下百姓，我早把他杀八百回了。”
说罢，谭歆一摊手，像是在说我没真去杀了他，已经很善良了好不好。
凌玉看着他这般模样终于是笑了。
谭歆看他笑于是嗔怪道：“咦？仙尊大人你原来会笑啊，我还以为你生来就是一副冰块模样，怎么捂都捂不化。”
凌玉倒也没计较他拿自己取乐，只道：“你若没有报仇的心那便算了，会有人感谢你的。”
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谭歆一手掩着唇，等手落下时掌心中赫然又是一抹鲜血。
凌玉皱眉问道：“你当真不知身上的毒来自何处？”
“真的不知。”
凌玉叹气，用手探上了谭歆的脉搏，只感觉这毒十分凶险，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不知道这是什么。
再探，只觉得毒入骨髓，再不解开怕只能命丧黄泉了。
凌玉心中骇然，虽早已知道谭歆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沧海一粟。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短。
谭歆觑着凌玉神色，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直觉或许两人并不能再相伴了。
他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时日无多。
凌玉将手放下后并未多言，只说：“我一定尽力治好你，旁的什么你不要多想。”
“好。”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魂悸【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