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约翰尼克洛斯

5、合作

　　一脸无辜的何思佳被自己的好兄弟带到警局，头顶三个黑人问号。

　　“白总。”何思佳胆怯的发问，“你不会是让我给你保释的吧？”
　　白行简瞥了他一眼，转头对路承说：“这是何思佳，林超儿子的朋友。”

　　“是不是应该叫他死者朋友或者受害者朋友？”

　　路承拍了拍何思佳的肩，询问白行简：“随便。他知道什么吗？”
　　“知道一点。”

　　“那个……警官，我是何思佳，有事吗？”
　　何思佳一脸乖巧，唯恐自己犯事被人拖下水。

　　白行简抬下巴，对何思佳说：“里边儿坐着说。”

　　.

　　“方便查看手机通话记录吗？”
　　何思佳忙不迭点头，双手奉上了自己的Apple iPhone 13。

　　还有一名休闲装的警察在问他问题。
　　“你和林志关系好吗？”
　　“你最近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他有哪些兴趣爱好？”
　　……

　　“我们也不算很好的哥们儿，就是你送我一辆车我给你一套房的模式吧……”
　　“最近一次见他？大概是某个星期六。那天我放假，他约我去了酒吧。”
　　“车吧——他带我去过他的车库，都是一些限量超跑，据说是泡ni……泡妹用的，平时在我们面前耍个帅装个逼之类。”
　　何思佳第一次和“受害人”这三个字扯上点儿关系，有时候磕磕绊绊的，对着人家女警紧张的不停rua手。

　　“你不用紧张。”女警理了理袖口，平述直叙，“尽量避开不确定词汇。比如‘吧’。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林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饮食习惯，出行交流，社交关系方面都可以。”

　　——外间。
　　“前一个月，十五号，通话时长十七分钟，联系人：张友朋。”
　　路承继续念道，助手记下。

　　一旁的白行简突然出声：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手机有截屏功能吧。”

　　助理缓缓抬起头，幽怨地望着路承。
　　路承反问：“可以吗？”
　　“……”麻烦你抽空看看何思佳那配合的样子谢谢。

　　有个这个建议，不到一分钟，路承的e-mail就收到了信息。
　　助理彻底解放，给何思佳还回去了。

　　路承确认了一遍，打算背着赵厅偷摸着去一趟现场。
　　鬼使神差的，他问了白行简一句：“你去不去看看？”
　　路承估摸着，白行简这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应该不八卦没兴趣，就听对方说：“去吧。”

　　.

　　“喂，哪位？你来干什么？给我们送烟？呵。省省你那充水的智商，赵厅三令五申要你安心呆着，没事儿就逗个鸟摸个鱼啥的……”
　　“什么玩意儿？谁他妈搞黄了？！你自己脑袋里就没装二两正经东西。我劝你，赶紧回去，检讨五千字不是好惹的。我等会儿就给赵厅打过去你信不信？”
　　“没别的大事。有个姑娘自称是林超未婚妻，抢到手机就开锁对着通讯录翻自己的名字呢。结果这么一出，反而发现不少和林超不清不楚的女人。哎哟，我给你说，好像还有个小男孩儿呢。”
　　“啧啧啧，资本主义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不跟你说了，那姑娘过来了，回聊。”

　　路承开着车，马上就要到现场的这个想法让他一路上看红绿灯都顺眼了不少，心情愉悦的听着“嘟嘟嘟嘟”的挂断音。
　　白行简自己开车过来的，路承就没有搭上他。而且就他所见，白行简应该有洁癖。
　　这种人最难伺候了。
　　舒坦。

　　白行简还是戴着口罩，尽量跟在黑色大众后面，弯弯绕绕，就到了目标地点。

　　天熙街非常繁华，是沈城最有名的打卡地点。一路上都是小物件儿，小糖人，还有不少咖啡馆和主题餐饮店，其中不少都是小女生们喜欢的二次元动漫。甚至有一栋楼直接挂着某个动漫角色的个人视频，全都是个辑、花絮和名场面。其中最能戳中女生萌点的，自然是它的双男主标签。

　　路承的妹妹还吵着要来沈城天熙街住一辈子，说什么买不完的手办周边还有实体书。
　　嗯，路承不是很理解，但天熙街确实很热闹。
　　以至于闻华几个人差点儿没管理好秩序，还让人拍了照。

　　幸好闻华那边还有一个技术工作人员，专攻网络和云计算等计算机有关事项，立即让网站变成了404 not found字样。
　　但还是有一部分在社交软件上流传开来，路承也无暇顾及。

　　“白总，结果出来了。需要我打开发给你吗？”
　　白行简关了免提，踩刹车：“不用，放我……你先替我收着，过会儿我到公司拿。”
　　助理应下，白行简挂了电话，到最近的停车场停了车。

　　其实春熙街他不熟，只是和何思佳来这里吃过饭，顺带谈了个心。
　　何思佳说对他印象还不错，就是太不在乎自己的社交圈子了，随时随地只要他想，就有人被说到词穷。就是刻薄。

　　想到这，白行简勾了勾嘴角，不可置否。
　　他有时候是有些喜欢拆别人台子。这个游戏又不分年龄段，百玩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