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彤成长实录[八零]》颜少之

103、人品

　　下了车，谢过司机。苏云彤留给了司机一辆自行车在车斗里，是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在庆县买的。
　　对于别人的好意，能力范围内作回报。

　　苏云彤和秦南明的小队在车站边分开，各有各的事情和隐私，早点分开比较好。就快要上学了，很快就能见面了，她也没有什么好不舍的。

　　“早点回去，也不要再停留了。”秦南明说。
　　“我知道，明天就赶往昆城，后天回芙蓉城。”苏云彤说。
　　“嗯，那就好！”秦南明说。

　　分别以后，苏云彤找个无人的地方，到空间里恢复容颜。找了家旅店，住下。先看看空间，这次可是收集了不少的植物，边采边种，如今已经活正了。其中有一些气味十分浓烈芳香的植物，可能是某种香料。

　　小黑带着几只狗跑来跑去，十几只小猴子已被原来的两只大猴子收编了，在互相捉虱子。玫瑰也已经长很高了，有的已经有花苞了，很香。
　　黄金螺旋空间里面，很融洽。

　　先去定好机票，骑着山地车去玉器市场逛逛，市场上的商家不少，偶尔有苏云彤看重的，但是价格不菲。逛了逛，也没有买任何东西。

　　去周边市场看下特产，给大家带一些回去。

　　腾宣是很好的纸，多买一些回去自己用，再送一些给老师。

　　吃的饵块买一些，放在空间保鲜；鲜花饼也来一些。腾编也很精致，买一些回去摆放，提高火锅店的质感，腾制的东西也更接地气一些。

　　买了六对银手镯，厚重很有质感，看上去很值钱。
　　这样的礼品最得人心了，开心大笑。

　　从腾县到昆城，再到芙蓉城。
　　终于回家了。
　　这次，知道了自己的大学志愿方向了。

　　*

　　回到家里，苏爸爸不在，苏妈妈在，奇怪。
　　“你大伯生病了，说是肝上有问题，你爸爸回去到医院去看他了。”苏妈妈说。
　　“哦~~那我明天也回去看看吧？”苏云彤说。
　　“不用，先等你爸爸回来，看看医生怎么说。”苏妈妈说。

　　而苏爸爸那边，整个下午简直是头要被吵冰裂了。

　　他大嫂在老公病重期间不去好好侍候，还在家里和继子儿媳妇吵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坐在地方撒泼。苏爸爸自从办了厂，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种戏码了。本以为大嫂在厂里每个月都有收入，日子好过，性子也改了。谁知道，遇到事情还是这么蛮不讲理的。这人，怎么就是知青了？简直侮辱知青这两个字。

　　“这没天理了，儿子儿媳不管老子了啊~~忤逆子啊！~~~”一边哭，一边捶地。

　　苏老大和媳妇玉芬在旁边，玉芬抱住女儿欣欣。众村民都在旁边看热闹，有妇人去拉唐大嫂。“唐大嫂，你这几年在苏老四家也挣了不少钱了，苏老大这几年养牛也挣了不少钱了，你么两口这么多钱，不拿去看病，等来以后烧啊？”

　　“家里的开支这么多年不要钱！吃得喝得用的哪个不要钱？！孙子还要读书！我们老两口哪里还有钱。”唐大嫂大声吼道。

　　玉芬被后婆婆的话气笑了：“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是吃过你的，还是用过你的？你别睁眼说瞎话！你又好久给欣欣买过吃的？我们吃过你的啊？吃过你的，我不得好死！”

　　众人唏嘘。唐大嫂的做派在那里，大家都是明眼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大家心里都清楚。

　　唐大嫂最终被人搀扶了起了，是她的堂姐，也是嫁在这一个村里的，当初正是她这个堂姐，把她介绍给苏大伯的。

　　此时两人正在房间里嘀咕。
　　堂姐说：“差不多就可以了，你没有看到你小叔子回来了吗？他现在有的是钱，听说还在芙蓉城开了火锅店。你喊他出面，反正他有车，把你拉到你老公那里去。到时候，你就说自己没有带钱。哭一哭就行了，你小叔子人好，他不会不出钱的。苏老大他们两口，你以后还要靠他们养老，闹僵了，以后不好相处。”

　　唐大嫂说：“姐姐，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万一这次老头子没有挺过去，我得把钱留着傍身。哎！你妹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谁叫你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平时一分钱都不肯拿出来。也不劝劝你老公少喝点酒，看嘛，这次事情大了吧！把身体整跨了吧？”堂姐说：“你赶紧收拾一下，不然等会儿你小叔子人走了，就不好说了。”

　　唐大嫂赶紧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用个包装上。
　　和堂姐一起走出去。

　　院子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苏老大两口子带着女儿，苏老大在扫地，玉芬坐在凳子上。

　　“苏老大，你四爸人呢？”唐大嫂问。仿佛之前的争吵完全不在。
　　“刚走，说是回去一趟。”苏老大回答。
　　“你去叫他过来，就说让他送我去医院。你去不去？”唐大嫂问。
　　苏老大看了看媳妇，说：“去，我去一趟。”自己的老子生病了，自然要去。把媳妇拉进里屋，要钱。
　　“要钱，没有！”玉芬说。
　　苏老大两手空空地出来，去找四爸。

　　“四爸，我妈叫你送她去医院，她去看爸。”苏老大说。
　　“嗯，好！我马上就过来。”苏爸爸说。

　　苏爸爸载着苏老大和唐大嫂去了庆县医院，一路几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苏爸爸一路在想。今天上午，自己载着大哥去医院，这两人可没有说一起过去。上午医生检查了大哥的身体，又照片了，说是下午等结果。大哥便在医院里先住下，没有办法，大哥实在是痛得厉害，走不了。
　　下午，看了一场闹剧。

　　等到了医院，苏爸爸停好车，和两人一起去住院部看病人。
　　先去看大哥，中午走时，给他打了饭的。此时苏大哥在床上躺着，听见门口有动静，便睁开了眼。身体的疼痛已经让他不想说话了。

　　唐大嫂看到，便上前。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感情还是有的。
　　“老头子，你怎么样，还疼？”唐大嫂问。
　　苏大哥点点头。
　　“怎么办？让医生先打一些止痛针？”唐大嫂说。毕竟是知青，懂得要多一些的。而苏老大在边上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苏大哥再次点点头。

　　“苏老大，快去叫医生，说你爸痛得很，要打止痛针。”唐大嫂吩咐。
　　苏老大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一会儿，苏老大拿着一个单子过来了，“妈，要交钱。”
　　“交钱你去交啊！过来找我做什么？”唐大嫂说。
　　“我没钱……”苏老大呐呐。
　　唐大嫂不理他，对着老头子又哭。“老头子，我命苦呀……”
　　苏爸爸见他们二人推来推去，也不想听到哭声。便说：“单子给我。”
　　苏老大把单子递过去。

　　走出门去，苏爸爸才摇摇头。这个妻不像妻，儿不像儿的。在自己面前装穷，当然看得出来。这么多年，要管理那么多人，谁没有自己的心思?
　　人到了这一步，只管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交了钱，打了声招呼，苏爸爸要走了。
　　“四弟，你不能这么走啊？”唐大嫂说。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有多恋恋不舍呢！“你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苏爸爸：……这是赖上了啊！
　　苏爸爸说：“我厂里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有什么事情，让苏老大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也可以。”
　　这才走脱。
　　叹了一声，老婆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有什么办法，只有自己来。

　　苏大哥在庆县没有检查出结果，苏爸爸也是一天要跑几次医院。多半都是唐大嫂找借口让他过来出钱，当冤大头的。唐大嫂这么些年在厂里挣的钱，自己心头有数。

　　苏老大倒是依旧不太吭声。

　　唐大嫂不出钱，却坚持要把老头子送到省城。反正自己不用出钱，自然是往大地方送。

　　苏爸爸也是看自家大哥瘦的不成样子了，就出钱转院吧，什么病总得先查出来才好治疗呀。

　　苏爸爸到了芙蓉城，唐大嫂和苏老大依旧在医院里，轮流守着。

　　苏云彤晚自习回来，发现有人在浴室，问苏妈妈。
　　“你大伯婶来芙蓉城了，说是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的，过来洗个澡，晚上在这里住，明天再去医院。”

　　“那苏大伯那边谁看着？”苏云彤问。
　　“苏老大呗。以前没看出来，这也是个白眼狼。”苏妈妈说。
　　苏云彤好奇，央求苏妈妈讲给她听。
　　苏妈妈却说：“小孩子家家，不要听这些，赶紧去吃点东西，待会早点睡觉。”
　　苏云彤也不打听了，联想现在苏老大的处境，也能想得出为什么能有“白眼狼”的称号了。
　　等苏大婶从浴室出来，看见苏云彤在吃面，热情地打招呼：“彤彤，你放学回来了啊？”
　　苏云彤答应。
　　看苏大婶的脸上，完全没有什么忧郁之色啊！

　　“大婶，吃面不？吃的话我去煮一点！”苏云彤问。
　　“不用了，彤彤，你吃吧！我晚上肉吃得多，不吃了。”苏大嫂回答。
　　“哦，那好！”苏云彤说。
　　苏妈妈是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苏大婶又惹到她了。本来以为经过空间改造，已经好了。谁知道，现在是，人不懒了，但是品行还是原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