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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将我的爱变成守候 ...

  •   车子开到了楼下,杜敏她们扶着我上去,我没有留久她们,因为已经挺晚了。
      她们给我倒好水,盖好被子,临走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我笑着说:“回去吧!明天见。”她们这才犹豫着关上门。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很乱。雨桐对我已经没有记忆了,我该如何争取她?她和徐立呢?她对他是怎么样的感情?如果没有了记忆,我和徐立,她会选择谁呢?想到这里,我有些底气不足,白晃晃的灯光让我的眼皮慢慢沉重下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突然响了。我迷迷糊糊的抓起电话,看了看显示屏,竟然是徐嘉。我顿时清醒,他是我回来第二个接触和前世有关的人。我有些激动,有些愤怒,又有些茫然……因为我知道今世的他已经不再记得那些过往,只是长着相同的脸,仍旧爱护他的弟弟,保护着他的家人,只是方法仍旧是错误的。也许我们的纠结从前世到今生都未停止过。
      我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了那个熟悉又一度让我作呕的声音。
      “听到你醒来的消息,我真的太高兴了。你没事吧?”
      “嗯。就是有些累!”
      “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打扰你休息了吧?”
      “还好,我都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也许察觉到我话语中的警惕,他有些尴尬吧,“没有,就是知道你醒过来了,特意打个电话。”
      “哦,是吗?那谢谢了。”我干笑了两声。
      “嗯,那先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改天请你来家里吃饭,雨桐和徐立都想见你呢!”
      我敷衍着挂掉了电话。心里暗自冷笑道:雨桐想见我?她都不知道我是谁了,怎么还会想见我?其实我已经知道他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他可能已经知道了雨桐失忆的事,只是想试探我是不是知道或是我清醒后的情况如何,是不是也忘记她了?我不得而知。
      第二天一早,孙静带了些吃的来,为了她们这段时间出入方便,我给了她一把房门钥匙。她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满是心疼地说:“你都瘦了!”
      “睡了那么久,尽输液了能不瘦吗?”我笑笑坐了起来。
      “所以我给你弄了些鸡汤补补,来,刷牙洗脸,下床吃早餐吧。”
      我们坐在小餐桌旁,她给我打好了汤。我微笑的接过,尝了一口,给了她一个很享受的表情。
      “好喝吧?”她很是得意的说,“昨晚连夜给你熬的。他都没那待遇呢!”
      我边喝边调侃道:“那他不得吃醋啊?”
      “吃什么醋啊?连姐妹的醋都吃,还不得飞了他!来,吃点粥……别顾着喝汤。”说着又递给我一碗稀稠适中,味道正好的肉沫粥。
      “医生说,你刚醒,身体机能要慢慢恢复,在吃的东西上也得讲究,得清淡,而且最好先是流食。”她停了停,“雨桐在你没醒之前都已经向医生打听好了,在她失忆前特意嘱咐我,等你醒了可以按照这些方法做。当时听着她认真的交待时,我的心挺难受的,有一种像要失去什么似的,虽然她还在,对我的记忆仍在,可是对你……”
      我看着她给我描述着雨桐当时的神情、言语,心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一样,空洞绝望而又无奈。
      “其实你也不用难过,她还在,只是没有了记忆。你可以再追回她,把她抢过来!”
      我笑了笑:“我现在权衡不出徐立在她心里的地位,一个陌生人如何与一个快要成为她丈夫的人争夺她呢?”
      “难争取你就放弃?!”她略带质问的口气。
      我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对这场未开始的战役缺少信心,和不乐观的瞻望。其实徐立对她很好,也很爱她,为了雨桐,他可以不顾一切,在这一点上他比我更勇敢。前世她杀了他,她对他是亏欠的,我不知道转到了今世,她对他除了怜惜愧疚之外,撇开我,她会不会喜欢上他?”
      “这些猜测没用!如果是我就放手一博。”
      “也许你忘了,我和她是受了诅咒的,即便我唤起了她的记忆,又或许让她重新又喜欢上我,那么我们真的就可以在一起吗?除非破解了那个诅咒。”
      “那个诅咒是谁施的啊?也太黑心了,上辈子就算了,还世代诅咒!”
      回溯前世的记忆时并没有提及这个诅咒的成因,我只是隐约记得沧海在离开石洞时说的那句话:“我就是要她一辈子活在自我谴责中,我就是要她痛苦的活着!还有,我也会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都无法在一起,永远!!!!”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我把我想起的事和孙静说了。
      她连连点头,“到时叫箴帮帮忙。”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那渐凉的鸡汤,暖暖的,就像是心里又重燃的希望,虽然只有一点点,也足以让人振奋一些的。
      休息了近一个月,重新回到公司。对于我这次“大病”,老板倒是挺义气,不仅没有炒我鱿鱼,还发了我一半工资。
      同事们围住我,“你身体好些了吗?” “就上班了?要不要多休息几天?”……七嘴八舌的,弄得我好不自在。
      “我没事,我没事。已经好了,不然我敢来上班嘛!”我试着想走出人堆,可是没成功。
      “你怎么会晕倒了?”“医生有没有查出是什么病?”“有没有后遗症啊?”……
      韦德冲着人群小声说道:“老板来了!”顷刻众人没了踪影,恢复原位,顿时心里对“老板”这个名词崇拜万分,感叹真是“驱魔避邪”之良方啊。
      我回到位置,打开电脑,翻看着桌上堆积的文件。
      珍妮回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你真的没事吧?”
      我笑笑说:“你看我像是有事吗?”
      她上下打量我,摇了摇头:“你看上去很好,可是一个月前怎么会……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们都担心你醒不过来了呢!”韦德又冒了出来,“你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做梦了吗?”
      我看着他,假装在回忆:“不太记得了。”
      他睁大眼睛问道:“怎么会不记得,那么长的时间,一个梦也没做?”
      “真的映象不深……”
      “再想想?”
      我故意挠了挠头,很为难的样子。
      “醒来就好,生活总要继续的,那些梦记不记得都无所谓。让她多休息吧!”珍妮倒是为了我解了围,韦德听到也不好再问了。
      我给杜敏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在“等”见。我有太多的疑问,关于箴,关于我,关于那次穿越,关于……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间悄悄飞逝,冬季的到来让本就不太热闹的街道显得异常的冷清与孤寂。我裹着厚实的大衣,用围巾挡着脸,快步前行着。
      我推开了“等”的门,里面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映在那些客人的脸上,模糊怪异。我将围巾往下拉了拉,四下张望着。
      一个面生的店员迎了上来:“请问是白小姐吗?”
      我微笑的点点头。
      “老板有事出去了,她让你等一会,已经给你安排好位置,这边请。”
      跟着她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那是我第一次来时坐的座位——点了杯Cappuccino,我环视着周围的人。虽然外面很冷,却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生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想必是店里的香薰在起作用。耳边响起那首我一直很喜欢的歌,我看着窗外,想到了雨桐,想到了很多,似乎有些出了神……
      Once doesn't mean anything to me
      Come, show me the meaning of complete
      Where? did our love go wrong
      Once we were so strong
      How will I go on?

      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Did you know it would take me the rest of my life
      To get over the feeling of knowing a dream didn't turn out right
      When you let me believe
      That you were incomplete without me by your side
      How could I know, that you would go, that you would run
      Baby I thought you were the one

      Why? can't I just leave it all behind
      I, the passion so bright that I was blind
      Then something made me weak
      Talking in my sleep
      Baby I'm to deep, and you know I believed

      “有没有吵到你?”
      我回过头,迎到那双蓝色的眼睛,此刻她微笑着,脱掉身上的黑色的呢绒大衣慢慢坐下。
      “外面真冷啊。”她抖了抖头发,那棕色的长卷散落开去,很是迷人。
      “是啊,挺冷的。我以为你没那么快回来!”我笑着说。
      “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让你等了,不好意思。”她示意店员给她倒杯烈酒。
      “不要紧,我也刚来。”
      她喝了一口酒,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然后冲我笑了笑:“要不要来一杯暖暖身子?”
      我微笑头摇摇头。
      “喜欢刚才那首歌吗?”
      “嗯。”
      “我也喜欢。”然后她轻轻的哼唱了一段。她的歌声很动人,再加上她本身流利的英文更显动听,我静静的听着。
      “哈哈,见笑了。”她又喝了一口。
      “哪里,你唱得挺不错的啊。”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许是被那首歌抑或是被今晚的气氛渲染了我的情绪,总是觉得有些凄凉寒怆。
      她似乎感觉到了这种情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我们对视了一会,她略带怜惜的口气说道:“每一次看到你的眼神,总是一次比一次惆怅,让我忍不住想关心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你的表情满是悲伤,你想雨桐了吧?”
      其实我和雨桐的事,我没有和她说过很多,可即便不说,她也能从我的眼神和表情读出些什么来。我只是以一个淡淡的微笑回应她。
      “你这次找我应该是为了箴的事吧?”她点了一支烟,烟雾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变化变形。
      “也不全是为了他,也想问问你关于我们的。”
      “关于你们?”她微皱起眉头,像是不太明白我的问题。
      “嗯。先说箴吧,他到底是谁?”
      她嘴角上扬了一些,很平淡的说:“他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身份挺特殊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不过他的确是有一些不同常人的能力,比如这次催眠你。”
      “催眠?!只是催眠?”我在前世的一切感知否决了这个词。
      “嗯,深度催眠。他只是将你深层的意识重新唤醒。相关的理论学术上面也有说过,你可以找来看看的。”
      “那他怎么说他是用了这个小孩子的身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确切的说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快七旬的老人了,我在父亲的记事本里找到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记事本里记录着一些关于他的事,我认为他应该对你的事会有帮助。”
      “而后呢?”
      “我们是通过信件的方式联系。我把你的事都写在信里,关于你手上的疤痕,那张有雨桐的相片,还有那个图腾的,我恳请他能够帮助我们。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他的邮件,回信中他表示出对你的浓烈兴趣,并承诺会帮助你。等我再联系到他时,他已经在国内而且和雨桐联系上了,当我匆匆回来时你已经进了医院。”
      “那就是说之前你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上雨桐的了?”
      她轻弹掉烟灰:“是的。你在昏迷期间,他和我说了一些,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认识相片里的人,也就是他认识前世的雨桐。对那个图腾他也略知一二,但是对诅咒却不为所知。他把你们的故事粗略的告诉我,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上次在医院看到雨桐看你的表情为何会如此的不一样,也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在困扰你。”
      “你不会因为我是……”我有点说不出那个词,“因为那个而觉得我们怪异吧?”
      她笑着说:“SO WHAT?这个在国外是很普遍的,只要是真感情都应该得到尊重。”
      我心里感动了一下。“谢谢你帮助了我!”我很诚恳的向她致谢。
      她只是略带无奈的摇摇头:“我似乎帮了倒忙,现在雨桐失忆,而你又因重新经历了前世的种种而痛苦不已……你的谢字我不敢收。”
      “你别这么说。就是因为我记起了那些事,才发现我之前自私和懦弱的活在自我世界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她是多么的无情和残忍。那份记忆放在谁的身上都无形是一个压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也正因为我经历了,我明白了雨桐的心情,也更明白了她对我的爱有多么无私和包容。而今她失去了记忆也好,把这个沉重的包袱给我,这个包袱她背负着太久太久了,也应该休息了。”我平静的说着。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用尽我今世的爱去好好爱她。”
      “可是她已经记不得你了,还有徐立,她的丈夫,你能争得过他吗?”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我会尽力,我希望她幸福,无论是不是我给予的,我只是希望她幸福。”
      她灭掉了烟蒂,微笑的看着我:“GOOD LUCK!”
      “谢谢。”
      窗外一阵风吹过,卷起些落叶,我别过头去看,心里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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