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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怂人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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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据本太子所知,柳阳虽处鹤端边境但安定繁华,百姓富足,何来逃难一说?”
姬怀龙严厉的看了眼晴儿,晴儿顿时吓的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晴儿虽然心虚,但仍不改口,“晴儿确实是逃水难而来。”
姬怀龙对她的反应像是早有预料般,面不改色接着道:“柳阳有一刘姓官吏,三年前因贪赃枉法,罔顾人命,一家四口人皆被当地刺史判处死刑,这位刘姓官吏的女儿因长期与外祖母居住在乡下,官兵并不知晓其音容,故逃过一劫,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晴儿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强装淡定道:“殿下...说这些做什么,晴儿一红尘女子,并不知晓楼外事。”
“本太子听说,那位女子在逃亡路上,遇到人贩子被拐买进青楼,经多地辗转,最后被李绒花以三十两银子买下,李绒花见女子双目水灵,故取名——晴儿。”
晴儿一下瘫软在地,双目空洞无神。
姬怀龙见她面如死灰,不冷不淡开口道:“你不必担心,本太子只是想问你些问题,问完你依旧只是醉梦楼的晴儿。”
“太子殿下请说...”命脉掌握在别人手上,晴儿只好乖乖配合,“晴儿一定知无不言。”
姬怀龙:“你爹刘有功是个什么样的人。”
晴儿愣了愣后开口道:“我爹,是位好官...太子殿下可能不信,但我爹为官清廉一生清贫,两袖清风,爱国爱民,百姓都很爱戴他...”
姬怀龙:“可本太子听说,当地百姓从你家墙里挖出了几百块金砖,这又作何解释?”
晴儿一听金砖的事便激动起来:“此事...晴儿无法解释,但是太子殿下,若我爹真的藏了金砖,又怎么会对我生病的祖母、怀有身孕的母亲见死不救。”
姬怀龙眉头一皱:“细细说来。”
“是”晴儿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我祖母在我十一岁时,身患重病卧床不起,我爹用光了所有的积蓄为祖母治病,祖母这才好转。后来祖母想回乡下居住,我爹因有官职脱不开身,便让我陪着祖母去乡下,让我服侍在祖母左右。”
晴儿眼眶微红,顿了顿,“两年后,祖母病重,我爹四处奔波借钱,把身边的街坊邻居亲朋好友都借了一遍,但因为常年借钱,没几个人愿意借钱给爹爹,后来祖母久病无药...还是去了...”
晴儿小声啜泣道:“爹爹本该守孝三年,但时值柳阳水患,他不得不回去主权大局,时值弟弟年幼母亲有孕在身,便由我在乡下给祖母守墓三年...”
晴儿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小声道:“三年期满,爹爹并没有守约接我回城,之后爹爹的好友找到我,给了我些碎银,让我有多远跑多远。”
姬怀龙伸手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你怀孕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多谢太子殿下”晴儿接过手帕,看了一眼,手帕左下角绣了朵红梅,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接着道:“我母亲因为营养不良,流产险些命丧黄泉...”
“太子殿下——砰!”晴儿磕了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时,额头红肿,“求太子殿下,为我爹爹做主。”
姬怀龙起身扶起她,之后转身背对着她,双眸闪过一丝狠戾,“此事本太子自有定夺,若他真是清白的,本太子自会给你爹个公道。”
说罢,开门离去。
晴儿朝着他的身影拜了拜,小声道:“多谢太子殿下。”
“哎,真没意思。”听了半天的墙角,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白嘤嘤有些扫兴。
“罢了,终有一天小爷一定会抓到你的小辫子,哼。”说着,白嘤嘤出了房门。
因为是悄悄溜进来的,她只得原路返回,刚从三楼跳下来,就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白嘤嘤看到马车,瞳孔一缩,暗骂一声:“晦气,这都能遇上?”,之后赶紧转过身背对着马车。
马车上的护卫看了眼路边的白嘤嘤,立马掀开帘子,朝里面的人拱手道:“太子殿下,是白小姐。”
姬怀龙眉头一皱,冷声道:“带上来。”
“是。”
护卫扭过头,对马夫说了些什么,马车路过白嘤嘤时,马夫缰绳一拉,将马车稳稳停在她身旁。
见状,白嘤嘤心知不好,脚尖一点,便跃上房顶,准备逃之夭夭。看着底下的催护卫,白嘤嘤得意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一回头,便看见周围的房顶上分立着五六个暗卫,将她团团围在中央,白嘤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啊哈哈,好巧啊,各位兄弟,你们也是来欣赏月色的吗?”白嘤嘤笑呵呵的向他们招招手,“赏月怎能少了美酒,小爷这就去买一壶酒。”
说罢,掉头就想跑路,白嘤嘤刚迈出一步就被一道冷音喝止住。
“去哪?”姬怀龙冷喝一声,一把掀开帘子,站立在马车上,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眸中散发着冷意。
“呀,太子哥哥也在?”白嘤嘤故作惊讶,严厉的视线盯的她心里有点发毛,赶紧认怂道:“不去哪...这就回家。”
“下来。”
“哦。”
白嘤嘤轻轻一点瓦片,下一秒稳稳落在地上。
“上车。”交代完,姬怀龙便转身进了马车。
“哦。”白嘤嘤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安安分分的坐在姬怀龙右侧,心虚的四处乱瞟。
见两人同乘马车,催护卫与马夫有眼力见的将马车往端王府赶。
“白采弄,”姬怀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当真是好大的但。”
白嘤嘤微微一惊,随后镇定自若,装傻道:“太子哥哥再说什么?嘤嘤并不是很懂。”
“你究竟是想取名白采弄还是...”姬怀龙故意顿了顿,白嘤嘤那颗悬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白、踩、龙?”姬怀龙一字一字道。
白嘤嘤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颗提到嘴里的心又强行咽下,她笑呵呵道:“太子哥哥,这全都是误会,你也知道嘤嘤自幼就对文墨一窍不通,这名字就是瞎取的,你别放在心上。”
“哦?是吗?”姬怀龙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