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虐）》残熙

4、我真的不爱寒宇

　　睁开腥松的双眼，有一缕阳光射在皮肤上，柔柔地。然后，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沉沉地，只记得昨晚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话；也流了好多泪。客厅里传出间歇地对话。

　　“寒宇，昨天宴会你为什么要请我们，昨天根本不是好友聚会，商业性很强。我们也不是你的合作伙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想尧尧这句话应该在脑子里整理了好久了吧。

　　“我想帮菲菲出书，介绍一些出版商给她。”

　　“宁楚楚对吗？”

　　“是，不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之前的纠葛，直到左峰出现。”

　　“现在知道了？”

　　“恩，很意外。”

　　“那么我呢，为什么叫我去？”

　　“恩..恩，”他有些吞吞吐吐。“你们本身不就应该一起吗！”

　　“就是没什么原因？换句话说，就是让我陪陪菲菲？”

　　“可以这么说！”

　　“原来真是这样的，原来在你眼里，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个体，在你眼里我就是菲菲的一个什么人，我跟在菲菲身边，理所应当，本该如此。好吧，我自作多情了，本以为我们至少是好朋友，原来….原来真的和宁楚楚说的一样。”我听到尧尧的抽泣声，她一向很坚强，可是这一次她哭得很难过。我听不到寒宇安慰的声音，我想他甚至不明白尧尧为什么会哭。尧尧爱了他这么久，默默地承受着离别与伤痛，从无言语，这也许就是暗恋的可悲吧。

　　“别哭了，菲菲还在睡觉。”

　　“又是菲菲，你只关心菲菲，你喜欢她？”她终于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我想我是了解尧尧的，了解她的坚强与脆弱，她的包容与怛怯，她一直忍在心里的情感，以及她现在的爆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寒宇一直沉默不语。我的心在一点点地往下沉，不是为自己单单只为了尧尧。我知道自己更希望寒宇如何回答，虽然这么多年相处的日子里，我看不出寒宇对尧尧有一丝地喜欢，而且我诚认他对我有些许的暧昧，那丝丝入扣的关怀和体贴，有时候甚至让我不敢面对尧尧。可是，我依旧希望他会选择尧尧，选择一个爱自己的女人。

　　“菲菲喜欢的是左峰，她一直嘴硬说放下了，可是我了解她。我和菲菲是好朋友，始终是。如果她开心，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寒宇的一种坦白，但我为尧尧舒了一口气，有时候友情比爱情长久得多，也自在得多。可是为什么又要提左峰，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那我呢，我们呢？”她步步紧逼。她的倔强让我纠心，我怕有一天，她会为自己的倔强而受伤。

　　“也一样，如果你愿意，我们也永远不会改变，尧尧，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我不希望我们之前，包括与菲菲之前的友谊因别人的话而变质，朋友是分不同种类的，有些只能拿来喝酒做事；而有些之间有着深入心灵深入血液的感情。因为爱，所以不希望它带有杂质。我不希望你们单纯美好的形象在他人眼里变成没有素质、没有教养。从昨晚到现在，你们流了很多眼泪，我觉得很心痛，我希望你们快乐起来。”

　　寒宇说了很多很多，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是不苟言谈地。可是他今天却这样地解释，我开始明白他昨晚的用意，原来他一直用责怪地方式维护着我们，告诉别人我们平时不是这样的。刹那间的感动涌上心头，心里的嗔怒早已消散。

　　“我怎么跑回自己家里来了，我记得我在参加你的宴会啊？”我骚着头从卧室走了出来，想化解凝固地气氛。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你昨晚喝醉了，一直睡到现在。”寒宇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焦急地寻问我的身体情况，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尧尧，她背对着我，用手背擦着眼角的泪。

　　“现在好饿啊，肚子一直在叫，我爸呢？”

　　“哦，叔叔出去了，说是有事，拜托我们照顾你。”

　　“恩,那你去给我们做点吃的吧,昨晚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胃里空空的,快饿死了。”我故意支开寒宇,我想我和尧尧需要冷静。

　　“好,那两位美女，稍等片刻。”他起身走向了厨房，看着他专注地在冰箱里寻找蔬菜，有一瞬间，我想：能够被寒宇爱上的人应该是幸福的吧，至少，会有无尽地体贴包围着你，有干净地饭菜给你享用。那么…你的物质和精神生活不再欠缺，那么就该很满足。不像左峰，他从未给我安静地感觉，他亦不会为我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有淡淡地怨恨爬上心头，又被压了下去。女人永远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他什么都完美，一旦分别就只剩无穷尽地不满与抱怨。

　　我半揽着尧尧进了卧房，刚刚还是一缕阳光，现在已浸满屋子的每个角落，我突然感觉很是讽刺。

　　用力地抱紧了尧尧，我们同时落泪。我说尧尧，我不爱寒宇，真的不爱，从来不爱。你们应该是一对的，坚持了这么久，你也应该表白，但是不是这个时候，不应该很冲动地表达自己的爱，爱是美好的，你该用你的温柔让他去感受，去体会，这样有一天，他会明白。

　　尧尧，我一直是爱你的，从小到大，我相信你也如此。昨天，宁楚楚的话深深地震撼到我，我才清楚，一直以来，我太以自我为中心，常常忽略掉你的感受，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慢慢注意，我们不要让别人破坏我们的感情好吗？我的爱情已然破碎，我的心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苦痛和分离了。

　　她一言不发，只是用力地抱着我，抽泣着。

　　半晌，她终于开口。

　　“菲菲，原谅我。为了寒宇和你争风吃醋，他不是属于我的，我却一直霸占着，认为理所应当，认为本该如些。他的完美让我害怕，害怕我会离他越来越远。我恨我自己的怯懦，我恨我自己的自私，可是很多时候我真的做不到宽容，我做不到…！”.她的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肩上，我们一起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钟表滴嗒滴嗒地响着。身体开始僵硬，阳光依旧明媚，可是我却感觉很冷。爱情失败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劝说别人？

　　儿时两小无猜的日子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放映，我和尧尧一起上下学，一起写作业，一起渡过了漫长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起找工作，一起为理想打拼。我写文字，她配插图。那些岁月，爱情从懵懂到刻骨；那些日子，生活从拮据到富裕，我们从未舍弃过对方。忽然觉得语言真的很苍白无力，有些感情永远无法形容，就像有些人永远无法在一起。
　　...... ...... ......

　　厨房有叮叮当当地声音传来，打破了我的思绪。我慢慢松开了尧尧，掏出面纸擦干了她眼角地泪。深呼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尧尧，加油！为了你的爱情努力。

　　他咬了咬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加油！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厨房帮忙啊。”我笑着，瓜了一下他的鼻子。她也破啼而笑，略带羞涩地跑向了厨房。

　　厨房里，叮叮当当声再次传出，我想一切地不娱快已然结束，尧尧为了她的爱情而悲伤着、努力着。而我，又该为谁而努力，为谁而黯然神伤呢。

　　静静地走到电脑旁，按下了开机键。看着黑色的屏幕，白色的英文滚动。一点点变亮，曾经熟悉的桌面图案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两个拥抱着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长。这是他给我选的桌面，那时候他说：“等到我们慢慢老去，我们依然可以这样相爱”。我想，这些都不需要了。最后一次抚摸着屏幕上女孩子笑着的脸，却是越来越模糊，然后右键-属性-桌面，选择了无。找到那张图片的位置，狠狠地点下了delete键。那块位置空了，于是心也就空了。想起了一首歌，张杰的：何必要在一起。突然泪流满面，请让我再一次，在这首伤感的歌里放纵地哭一次吧。

　　夜 夜的那么美丽 有人欢笑有人却在哭泣

　　尘封的记忆 残留着邂逅的美丽

　　辗转反侧的我失眠在夜里 你你带走的呼吸

　　吻不到你那感觉多委屈 分岔的爱情

　　让眼泪隔出银河的距离 轻轻关上门

　　让眼泪不逃避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至少自己过的不必太压抑

　　何必要在一起 逃出生命里

　　才让这个夜显得那么空虚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感觉你的呼吸是那么清晰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没勇气

　　让我独自在这寒冷的夜里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至少自己过的不必太压抑

　　何必要在一起 逃出生命里

　　才让这个夜显得那么空虚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感觉你的呼吸是那么清晰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没勇气

　　让我独自在这寒冷的夜里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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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电脑挂掉了。还没买好新的。在单位偷偷更的文，吓人啊吓人，亲们给点爱的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