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处》佐舞衣

15、 求婚

　　阳光透过窗帘，我神清气爽的起床了，看到离开了快十天的房间，也不见什么灰尘，我一边伸懒腰一边往客厅里走，打算煮杯咖啡来提提神，在乡下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喝一杯了。我迫不及待的冲到咖啡机前，插上电源，弯下腰到机器下面的抽屉里拿咖啡豆，在余光扫过沙发的时候，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沙发上睡着一个人，轻轻的发出酣睡的呼声。我轻手轻脚的走近，竟是小夏。突然间，想起昨天晚上朦胧中的对话。原来不是做梦。突然间，我觉得不想见她，我有点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像我才是犯错的那个人，我不禁有点唾弃自己，一直风轻云淡的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我决定等她醒来，我继续回到了咖啡机前，注了一杯咖啡，放了一点奶精，走到窗户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人们都行色匆匆的赶往目的地，自己不用上班的那种轻松和置身事外的心情让我平静了下来，我继续喝着咖啡。突然，空气出现的流动，让我感觉到，她醒了。我继续背对着她站着，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等了很久，空气的凝重，让她终于忍不住了。“颜颜，我……”我看着手中已经冷掉的咖啡，苦笑了一下，看来，还是要我主动一点，我转过身，也不看她，越过沙发，走到咖啡机前，又为自己注了一杯咖啡，拿出另一个杯子，也为她倒了一杯。我拿着两个杯子，走近沙发，递给她一杯。“你真的不喜欢杨桦吗？上一次真的是喝醉酒，什么都没发生？”我的语气有一丝凌厉。“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保证，那天真的是被老爸和杨伯伯的朋友们灌醉的。而且，也是他们谁送我们回家的，他们一直以为我和杨桦在交往，所以，就把我们送一起了，你也知道，我有裸睡得习惯……”

　　我听着，心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丝不明的恐惧，事情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我却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小夏。我觉得自己竟然变得有点想逃，那样就不用面对杨桦后面那庞大的家族和财势，和巨大的压力。要不是小夏提醒我，我差点就忘了，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有前途，年轻有为的青年，而是有着一庞大企业，巨大财富要继承的年轻人。我想起第一次被杨桦带到他们家别墅的情景，别墅位于离上海市里稍微远一点地段，快要靠近浙江了，我对面积没什么概念，但是看到那么大的庭院，还是吓了一跳。我怀疑那块土地最少有1000平方米，院子里的50米的游泳池好像每天都有换水的，建筑是纯中式的，车库在游泳池的左边，进了车库，下车后从车库走到主屋还要3分钟。主屋是3层建筑，里面都是太师椅，屏风之类的东西……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些看起来很古朴的东西，其实全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我光顾着沉思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杨桦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有觉察到，当我在看到一抹殷红的玫瑰花时，才惊醒过来，我愣愣的看着穿着白色挺拔的西装的杨桦，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我看着那至少有100朵的玫瑰，有点想笑。“现在算正式道歉吗？”“对，但是这次不仅仅是道歉，而且还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有点困惑的看着他，然后看着他身后笑得有点勉强的小夏。“请你嫁给我。”我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呆的看着那两个人，“我请小夏作见证人，我对你的心意，正如我的酒吧名字一般，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依旧愣愣的看着他，我在犹豫，我的身份和背景，我那不知名的隐疾，都会成为我们的阻碍，真的可以答应他吗？我不知道。在我茫然的目光投在小夏的脸上时，看到小夏满脸复杂的表情，有怨有恨，有悲有欢，还有说不出的激动，我下意识的说：“让小夏做我的伴娘吧！”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说了多么残忍的话，可是女人的骄傲不容许我退缩，其实，小夏的心意不知道的人可能只有杨桦了，或者，杨桦也知道，只是在装糊涂，又或者，在逃避。这样的想法，让我冒出一身冷汗。

　　最高兴的人应该是杨桦了，他一个人在那里手舞足蹈，嘴里不住在念着：“下个月，是我老爸的生日，我带你回去正式介绍，然后谈我们的婚礼。”我听着他在絮絮叨叨，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应该是喜欢杨桦的，怎么没有新嫁娘的喜悦，小夏的神色变得有些深高莫测，“恭喜恭喜，我不但成了见证人，而且还是伴娘，看来你们要给我的谢媒费可不能少了5位数。”“付，付，不是你，我怎么会认识颜颜呢。”杨桦很爽快地说。“那，我不打扰两位的亲热了。婚期定下来，记得通知我。”小夏转身走向大门，可是在她转身的刹那间，我看到她眼角泛出的泪光。我有些茫然，我这样做，对吗？我要结婚的心意，已经开始动摇。而且，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障碍重重的感觉，我朝着杨桦露出一股苦涩的笑意。听天由命吧！我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