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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长宁公主 ...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了那么一点点发文,因为想早点睡觉。
    虽然没有人提出类似的问题,可我想说明一下:
    在我的设定里皇帝李重是一位“不解风情”的男人。意思是他这个人啊,对于男女关系还是挺有洁癖的,不算花心,不是多情的男人。
    对于他在崔太后死后专宠郑妃的原因我已经给了小小的暗示了,郑妃有些像纳兰,宫里的人都叫她“小纳兰”。其实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他一直喜欢的是纳兰,不管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反正他的立场是不能爱上姓崔的女人。所以一得到自由就找了一个像纳兰的女人来寄托自己的宠爱——他以为这种藏在心里的感情可以这样转移;这时他才二十三岁,男人在这个年龄欲望多于感情。当他发现郑妃不行——达不到他的期望;只是因为出身与纳兰相似,所以感觉有些相似,可日子一久就发现俩人是不一样的。于是他失望了,开始在不同女人身上找寻那种感觉……然后他找到栗妃,这个女人有些心计,处事有分寸,在内在方面与纳兰相象,所以他就开始宠爱她了——你看他其实是一个发现自己喜欢就尽力去行动的人。可是,毕竟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最像她的人也不可能比她自己更像自己吧,于是他渐渐的明白纳兰是不可替代的;况且,现在的他对于过去自己“决不爱上这个姓崔的女人”的想法已经觉得没有意义了。
    所以我要说的其实是,李重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就算花,他是那种在不同女人身上找同一个女人的花(另一种花是真的想要尝遍不同的花朵的花,这种是天生的色狼。)。
    我是一个把复杂问题简单化的人,所以只想围绕主角讲一个大家都已经知道结局的故事,其他复杂一点的问题都一笔带过了。
    也许会补几篇番外之类的,因为出现的配角都是可以再详细地交代一下的。譬如暗恋皇后的李翼,后来会出现的一些的人,特别是芸儿与她丈夫的故事,纳兰的弟弟彦朋后来的情况等等。




  •   回了宫,又装模作样的养了十天病,崔皇后的身体早恢复了,由于养病而停止的消遣活动,又渐渐恢复了。清早起床是习字,莺燕啼鸣,香风满袖,自是心神皆清,纳兰忽然想到多时不见的张太妃,灵机一动:现在是新茶上贡的时候,何不去探望太妃呢!打定主意便对在一旁伺候的苹儿说:“你去贞淑太妃那,告诉太妃,我午后去叨扰她——象往常一样。”苹儿领命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张太妃可以说是先帝最后宠爱的妃子,弹得一手好琴,刚进宫时年纪尚小,象璞玉一样天真纯朴,对太后像对待母亲一样,是真正的恭顺敬爱,相对的太后也很喜欢她。太后崩后,她对皇后一如既往的友善。太妃是一名武将的遗孤,可是喜好很文雅,琴棋书画之外,还爱品茗。所以皇后常去她的寝宫处一起喝茶聊天。皇后要苹儿传的话“象往常一样”的意思是说:我将带茶点过去,请准备茶具。

      栗妃在御花园的驻春亭凭栏而坐,她的侍女燕儿侍立在旁。这对主仆的心情这一阵子可不轻松呢。皇上回宫已有一段日子了,却不曾踏入仁和殿宫门半步,也不曾召幸她以及其他的嫔妃,似乎只一门心思放在皇后身上,在这一点上她比其他的嫔妃更细心、更敏感;她心中的乌云越来越沉重,就要压得她喘不过气了。她决定要探个明白,就带上燕儿,端上一碗补汤去明德殿请安了。可惜是无功而回,青儿告诉她皇后到贞淑张太妃那了。

      现在是暮春时候,繁花落尽,嫩叶舒绿,草长莺飞,放眼一园子的花木,虽不及百花竞放时的风华锦绣,可一片生机蓬勃的景象原也是另一种可爱的,但是栗妃心中却像寒冬般沉寂……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快走——翼哥哥——快呀,茶会已经开始了!”
      寻声看去,原来是长宁公主正拉着清河郡王李翼穿过假山后面的□□,看样子是回她的明和宫去。栗妃不禁笑了——这个长宁,也不是小孩子了,还是这样不知庄重,哪有做公主的模样……等等,她说“茶会”!

      栗妃一惊,长宁是张太妃的女儿,她所说的“茶会”也就是皇后在场的,然后长宁又把李翼拉去那——李翼!
      栗妃笑了。
      她确实是位很细心敏感的女人,当随行的宫人以很疑惑的神情谈到皇上狠狠的赏了李翼将军一个响巴掌时,她很认真的详细打听始末,心里比别人清楚这事情的究竟。现在这个李翼是送上门了——栗妃双颊一阵发热,她感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关键是如何让皇上知道。嫔妃不经传唤是不能到长生殿找皇帝的,怎么办呢?可坐着也总不是办法,于是栗妃站了起来,朝长生殿方向走去。
      恭谨守礼这些规矩她一刻也不会忘记——不能贸然闯去长生殿,于是栗妃在通向长生殿的□□来来回回的走着……徘徊半日,直觉得心灰,却在这时抬头一看,栗妃不禁喜呼:“天助我也!”——皇上带了李牧一行人正迎面而来。

      栗妃恭立一旁,等着皇上经过——温和恭顺是她的作风。
      走到她跟前,圣驾停了下来,受她的礼。又问道:“栗妃在此散步吗?”
      栗妃正担心皇帝不声不响的走开,这一问,正中下怀,说:“臣妾到皇后娘娘处问安,不料皇后娘娘到张太妃那了,刚才……”
      “哦……皇后不在吗?”看来他是正想往明德宫去。
      栗妃连忙接着说:“听说皇后在张太妃那举行茶会呢,臣妾刚才还看见长宁同清河郡王一道匆匆忙忙的朝明和宫去了,看来是热闹的茶会呢。”
      不难发现,一听到“清河郡王”这四个字,皇帝的脸色就“唰”的变了——栗妃窃喜,想该是恭顺的告退的时候;皇帝一摆手,就调头向明和宫而去。
      虽是计成,可栗妃心里又痛又恨,望着圣驾一行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

      明和宫的太监宫女们看到圣驾是一阵的慌乱,李重不耐烦的看看他们,扫视一通殿内,不见太妃,也不见他的皇后,就问:“皇后不是来这了吗?”
      主事的太监声音有些颤抖,回禀道:“在……在……皇后娘娘是来了……现在正和太妃在那园子里……”自知口齿不伶俐了,就一边用手指着后面。明和宫是一处幽静闲适的宫殿,它的左边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湖上洲汀、曲桥、亭阁,湖中植莲养鱼,一派江南清景。当初赐给张妃居住,足见皇帝对她的宠爱和怜惜。
      原来在园子——李重不言,又大步迈向庭院。李牧他们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这一路,年轻的天子可是心急如焚,极不痛快;这些天来,他自问对皇后已是百般温存、千般示好了,可就不见皇后有一丝感动,半分回报……那也就算了,如今还举行什么茶会,其实是借机见那个可恶的李翼……他按着只会让自己更不痛快处想,已是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看见了,人在畅春亭上:
      顿顿续续的琴声是长宁公主弄琴发出的,并非她的琴艺真的如此的差,而是她严格的母亲正在手把手的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教她新曲。教的人认真,学的人也认真,母女俩都没有发现天子的圣驾正移近。阑干这边,皇后与李翼相对坐着,说话正说上兴致的样子,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越来越近,看到皇后明媚如春风的脸,李重刚才紧揪着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可再看到李翼分明是一泓深情又热切的眼神,心底的火又高窜——最胆大罔为的事莫过于觊觎天子的权位和女人了,而这位年轻风流的清河王爷无疑就是有这份心思的人,即使自知在行动上不可能逾礼,可在眼神上不情愿再委屈自己掩饰情感。

      李牧一边走一边着急,也不知皇上为何要急急的走这一趟,可他一见皇后正悠然自在的同清河王聊天,全然不知圣驾来临,这可是失体兼失礼啊!情急之下,李牧大声喊道:“皇上驾到——”

      这一声像是晴天的一声雷响,顿时,琴声断了,人声也止了,各人都按自己的身份向天子行礼。李重一愣,才想到太妃还是长辈,连忙上前向太妃回礼问安。皇后毫无异色地迎上她的丈夫的眼光,像往常一样是无可挑剔的浅浅的微笑,既媚丽又清澈;她拉起长宁公主的手,对皇上说:“陛下来得正好,趁这个机会来听听长宁妹妹的琴艺如何?”
      李重先是一愣,是皇后的提议,于是他用一种爽朗的声音说:“好!”
      公主的脸红了起来,原来兄妹的关系是很疏远的,做妹妹的对比自己年长九岁的异母皇帝哥哥多有敬畏;如今看见他突然出现,心里正觉得突兀,一听皇后还建议自己献艺,不禁紧张。皇后也体贴她的心思,亲切的拉着她坐回刚才她的座处,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说:“就弹一首清平调吧!”,她深知以公主琴艺,是能弹好这曲子的,为了使公主放开心,又附在公主耳边说;“别怕,反正就算妹妹不小心滩错了,皇上也听不出来的。”这话果然生效,公主紧绷的脸马上绽开了笑容。

      皇帝已经当仁不让的坐在刚才李翼坐的地方,可是皇后没有回到原先的座位,而是挨着张太妃坐在另一边。李翼没有找到机会告退,只能站在旁边。

      公主的琴声如行云流水,珠玉落盘,众人都不禁听的入神。
      听罢了琴,皇后就向太妃告辞了,于是,众人就散了。
      李重和他的妻子一起从明和殿的正门出来,在殿外的岔路口,一行人停了下来;皇后对皇帝说:“陛下怎么想到来看望张太妃和长宁妹妹?”
      一愣——他不是要来探视太妃或是公主的,他只是想来找她的;
      “朕原本是去看看皇后的身体好了没有的,听到皇后已经到这了,就过来看看。”
      “臣妾的身体早就不碍事了,让皇上费心了。”
      “可朕也不吃亏,来了就听到长宁弹琴了,想不到公主有这么好的琴艺!”
      “皇上除了看到公主有好的琴艺之外就没有看到别的了吗?”——这回李重警惕了,他不解又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的皇后。纳兰却要吊住他的胃口,说:“如果皇上有空,我想请皇上到明德宫细说。”
      他当然答应,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这是皇后第一次主动邀他到自己的宫殿。

      “皇上身为兄长可记得今年长宁几岁了?”
      “……啊?”显然是不记得的。
      “说起来这也是臣妾的失职,陛下外朝的事这么忙,一时忘了也是自然的。长宁妹妹今年16岁了——到了该找驸马的时候了。”皇后娇笑着,很有一番妩媚的颜色,又带几分孩子般的淘气。李重竟看得有些迷醉。
      “原来皇后说的是这事。是朕的疏忽,那就有劳皇后费神了。”
      “这原来就是臣妾的分内事,可原以为张太妃在,会想着自己找位称心的女婿,就不劳我张罗的。可太妃早年入宫,长居宫闱,人事久隔,又把这事摊到我头上了。”
      “哦,这样,要不,让宗正寺把合适的人选呈上来,让皇后和太妃挑?”务实之人的务实之举:找适当的人干适当的事。
      “皇上的考量倒是不错。可臣妾想,挑驸马不是公主的意愿最为重要吗?”崔皇后对于这个妹妹是很怜惜的,作为先帝留下的最年幼的公主,身份虽然高贵,实质上只是孤孤单单的在这四角的宫墙内长大,陪伴着寡母。所以皇后是真心真意的想为她挑一个好男人,要全心全意的对待她的,只有这样才能补偿她长期寂寞孤单的生活留下的遗憾。

      李重一听也明白了八分这样的意思;他也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还好他是王子,比公主更有自由,时时可以到外面转转,可以打猎、遛马。另一方面男人都风流好色,三妻四妾,可在私心上又希望自己的姐妹能得到她们丈夫的全部疼爱。皇帝在挑驸马的时候也尽量会选品德纯秀的士官子弟。所以他说:“那按皇后的想法要怎样选驸马呢?”
      “臣妾觉得公主特别喜欢亲近清河王,想必公主就是喜欢象王爷那样的男子。”
      一听到皇后提到“清河王”,李重心里就起疙瘩,于是含混不明的“恩”了一声。皇后继续说:“所以臣妾就询问清河王的意见,毕竟他也是兄长,看在他眼里朝中有那些人可以应选的。”
      “哦——”原来刚才就是在说这事,心中的疙瘩消了一半,表现出愿闻其详的样子。
      “王爷是说了几个,最后他说自以为户部沈侍郎之子门下省录事沈誉最适合长宁妹妹。王爷他说与沈录事交往多时,此人确实是一名品貌端正的君子。论及匹尚公主,唯一不足的是他是庶子;可同时这也是一个优点,因为身受庶出的辖制,所以发誓自己不纳滕妾,善待妻小。这样的好男子,王爷说若是他有亲妹妹也要嫁给他。”
      年轻的皇帝笑了,想到女人毕竟是女人,尽管他的妻子是一位很聪明的女人——还是很注重儿女私情。一位侍郎的庶子,七品的门下省录事怎么说也是配不上一位长公主的。
      皇后见他不语只笑,也明白他的想法,“长宁是陛下的妹妹,陛下怕委屈公主是理所当然的。可陛下,不是说‘人以才进,不论嫡庶’吗?人本身的才华和品德才是要紧的;至于官品低下,辱没公主,那可以重用他,提升他。而且对于陛下而言,才德以外,大可不论,驸马高不高贵还不是等于说公主高不高贵,哪有娶了皇帝的御妹还被轻视的道理。”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尽显皇家的气量和骄傲,皇帝不禁眯起眼睛看着他的皇后,一想到这样一位见识非常的女子也被另外一位自己不能否认其优秀的男子爱慕着,心里就禁不住泛酸,“说起来,皇后被清河王说动了心、铁了心,就认定了这位沈录事做妹夫了?”语气中有不自觉的带上一丝不悦和嘲弄——他不是生皇后的气,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气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竟产生这样不理智的情绪。
      皇后只当他是嘲讽自己,白了白眼,不动声色的说:“是动了这心,可这到底是为公主挑驸马,臣妾是想明日把沈录事宣来,也让公主自己瞧瞧,看她钟不钟意——不知这样做陛下同不同意;当然最后的决定还是由陛下做。”
      “看来皇后是拿好主意了。好吧,如果公主喜欢,朕就依你们了。毕竟皇后说的对,做了朕的妹夫,朕就不会让他受轻视。”说完这话,他看见他的皇后很满意的微笑——只要你能这样对我笑,有什么不能依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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