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lucky》梦缘花溆

29、完美抉择

　　“你什么时候约上了姜望舒的？竟然连我都不告诉！可真不是兄弟！余星沙！我还以为你只约了林茂，结果还是有着见色弃友的行为！”

　　余星沙倒是没有着急回答，也并不好奇黎寒是怎么知道的，此刻的他正转着笔想着纸稿上面的内容修改成什么样式才最合适。
　　最近他报名了一个关于设计logo的活动，本着锻炼自己的想法，他也就参加了，毕竟这样锻炼自己想象力的环节余星沙可不想错过。
　　这不，原本还在画着自己的图案呢，黎寒就打来电话来“斥责”他了，得亏现在余星沙还处于随意填补的阶段，没有进入那种完全沉浸的时候，不然的话，灵感的熄灭，还是被动的情况，那个人——譬如说此刻的黎寒，就值得千刀万剐了。

　　余星沙回过心思来，只说了一句：“那，盛铭薇呢？”

　　一边说着又给那双翅膀的流线处勾勒了几笔，再仔细一看，还算满意。

　　黎寒也倒是忘了这茬儿了，不过也是，他和余星沙之间有多么熟悉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余星沙怎么会看不出来黎寒说话的异常，估计早就猜到黎寒要干什么了。

　　黎寒尴尬地笑了笑，在电话那头，余星沙无法看见的另一面，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窗外之后又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至少在某方面来说，咱们还是有着一定的默契的，这不，都把对方当备胎呢。”黎寒像是为了找补似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余星沙的嘴角微微抽搐，手上拿笔的劲儿似乎在某个瞬间稍微失衡了一下，差一点就将转着的笔给扔了。
　　真是的，这小子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而后实在是不想理会黎寒了，就又开始准备在纸上他觉得差点味道的地方补上几笔。
　　顺便说了一句“滚。”

　　“真是的，把你当备胎还不知足。”

　　能让黎寒闭嘴吗？他现在还算是一个“文艺青年”，并不想将自己创作的心情给毁了。

　　“对了，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件事儿吗？”
　　“你要不看看聊天记录？”
　　“怎么了？”
　　黎寒感到疑惑还准备去翻他们的聊天框，以为余星沙之前给他发了什么消息呢。
　　“你看看你发的长度堪比喜马拉雅的聊天消息，你猜猜我能不能知道你说的哪件事儿？”
　　黎寒：......

　　得嘞，搁这儿吐槽黎寒话多呢。不过黎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转而就开启了话题。

　　“我不是之前和你谈到了程朝阳来着？你猜怎么着，我的猜想还真对了。”

　　余星沙在听见某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对与手上转着的笔像是丢失了玩乐的兴趣，被放置在桌上，不经意地问道：“哦，怎么了？”

　　不过余星沙觉得光是这样坐着什么的还是太难受，又拿起了笔在纸张的空白处不停地轻点着，那些点出来的点就像是形成的一个个黑洞，在悄悄地吞噬着某个人的情感。

　　“咱们宿舍以后就得少一个人了。没想到啊，先离开的竟然是程朝阳。我一直和林茂打赌的都是你。真没想到，我竟然输了。”

　　后面余星沙感觉自己并没有听多清楚，只觉得那些话语只是到了自己的耳朵处，却贯穿不了脑子。这时笔端一直对着同一处戳画着黑点，得亏这张纸还算是坚韧，至少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影响，只不过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到几时。

　　“是吗？他决定离开了？”余星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说这样一句话，他也不是傻子，怎么能不明白黎寒说的是谁。但是，就像一位囚徒要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被判刑了那般，最后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是啊，林茂昨天才问的，听说程朝阳父母已经在准备程朝阳的转学手续了。不过，你要是不确定的话，也可以问问姜望舒嘛。她是程朝阳的表妹，知道的肯定......”

　　“咔嚓”一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黎寒还以为余星沙出了什么事儿，着急地问道：“你没啥事儿吧？”

　　也不算是出了什么事儿，就是刚才余星沙不小心把那个铅笔段给弄断了而已，哦，随便把纸也给搞破了。就是这样才发出了“咔嚓”一声。

　　“没事儿，这笔质量不太好，弄断了而已。”
　　“你可吓死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啥亏心事儿被人给发现似的。”
　　……

　　从某方面来说也没说错。

　　“你接着说，我刚好重新削下笔。”
　　“说完了啊，不就是程朝阳要走了嘛，还有啥你想要我补充的？”
　　“哦。”
　　“‘哦’就完了？”
　　“那夸你讲事情的能力真棒？”
　　“谁说这个了？我还以为你会觉得遗憾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余星沙看了看自己重新削的笔，看来再转几圈就可以了。

　　“因为那次我听见你不是在那儿祝程朝阳圣诞快乐嘛，我还以为你不讨厌……”

　　就在这时，黎寒又听见了“咔嚓”一声同时伴随着纸张被划裂时被发出的声音，而后，黎寒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笔，又断了？”

　　“嗯。”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不过根据黎寒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就应该适时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溜。

　　“我早饭到了，我先去吃了。”

　　余星沙看见此刻的时钟指向的下午一点，表示无言以对。
　　同时看着眼前的这堆烂摊子，更是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算了，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不过，真的是可惜这幅画了，看来得重新画了。
　　又看了看手中的笔，不由得说道：“看来这纸的质量也不怎么样。”
　　至于“圣诞快乐”，爱谁说谁说，反正不是他说的。

　　“今年圣利塔克斯会迎来最为辉煌的盛宴，或许也是对于你的答案的另一种回复。Franklin，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够追寻到自己所想要的，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们都是支持你的。孩子，我知道你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自是有着自己的考虑，既是因为那个孩子你自认为在年龄上不相仿，还有着另一个原因，我们也是知晓着的，对于你自己来说，希望，我的孩子能够自己说出来，你值得最好的。”

　　Franklin此刻站在镜子面前对着装进行整理的时候，突然间的停顿让他回想起了那个时刻母亲对于他的嘱咐，他自然知道她说这番话的意图，只是Franklin又想起了在程朝阳那儿发现的那枚戒指，他是能够明白程朝阳的想法的。
　　他本就是因为程朝阳与他太过于相像，才逐渐将自己的目光放置在他身上。你说一个小孩儿怎么会劝说动一个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那个时候Franklin透过程朝阳看向了曾经的自己，而后，他发现程朝阳亦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一个人。

　　想来有趣，当初程朝阳与他约定过，等他回来一起将Franklin的厂牌做大做强，他会成为Franklin最为称心的得力助手，碰杯为誓。
　　虽然当时的程朝阳是以果汁儿代替的，但是Franklin依旧记得那时的程朝阳对他所说的一句话，“等我。”

　　他自是相信程朝阳会回来的，这不，也算是提前兑现诺言？
　　只不过，这孩子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令他不算是喜欢的一件事儿，但是，估计并没有成功，至少这一点Franklin能够确定下来。

　　他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又重新放了回去，既然本就少了一枚戒指，那么Franklin觉着自己也不是不能补上。

　　他自然是相信自己能够做到的。

　　今天的二班群聊倒是格外的热闹，首先是乔云晖作为班长在群里面喊话大家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能够万事顺遂啥的。既然有人带了头，那么这群孩子自然不再是拘束着了，万远辉、黎寒、江诗竹这些恰好在线的也紧随其后送上自己的祝福，倒是后面使得一众人都在那儿排着队送祝福。

　　至于将这场祝福聊天牵引至高潮的，毫无疑问就是来自陈老师的大红包。
　　这一瞬间潜水的也加入了抢红包的行列，乔云晖手气不错，收益颇丰。
　　这不，立马发了个“感谢大老板的红包”的表情包。虽然隔着网线看不见那小子的笑容，只不过，看着这贱兮兮的表情包，那头的笑容自然是倒差不差了。

　　“乔哥，这么好的手气不得给大家分享一下？”
　　“对啊对啊，乔哥这不也得发个红包表示一下？”

　　陈立松看着这群孩子在群聊里肆意放纵的模样，也觉着十分有趣。倒也是合着大家一起逗逗乔云晖。

　　乔云晖：“既然老师都这样说了，那可不得发个红包给大家。红包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哈！”
　　等到乔云晖发好了红包，结果发现运气王竟然是程朝阳的时候，大家都开始了讨伐。

　　“程朝阳你不厚道啊，在大洋彼岸有着时差都还要和我们抢红包！”
　　“来来来，程哥也来发红包呗！”
　　“发发发，程哥也来分享一下运气。”
　　“那可没问题，你们可得准备好。我马上发了！”程朝阳眉眼处也透露出笑意，很是愉悦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对着这群有段时日没见的同学，倒是十分怀念了。

　　这一次的“运气王”依旧是让人意外。

　　“老余，你怎么学程朝阳一潜则矣，不潜惊人啊！太不厚道了！”
　　“是不是他这系统有问题，要不咱们也潜潜水再来抢红包？或许就能来个大的。”
　　“会不会这真是技巧，你们这样说的话那我可就要潜水了。”
　　“你还真信啊。”
　　“单纯这一次手气好罢了。”余星沙在群聊里说道。
　　“不行啊，老余，把你运气借借我呗，我用流量抢的都没能抢过你。”

　　“恭喜你啊。”程朝阳也对于余星沙的手气表示了祝贺。但余星沙并没有感受到诚意。

　　“对了，听说，你要走了是吗？”余星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就在这儿问他了。
　　“什么，程朝阳要走了？开玩笑的吧。”
　　“阳哥，你要走了都要偷偷摸摸的吗？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陈老师，你看看他，你的崽子要逃了。”

　　“孩子大了，总要出去看看的。程朝阳要不和大家顺便道道别呗。”

　　这句话一出，大家也明白了老师什么意思。

　　程朝阳：“其实吧，也没那么急，还只是准备阶段，到时候要走的时候会给大家说的。”
　　“这不得吃顿散伙儿饭？”黎寒提议道。
　　“没问题，到时候请大家吃饭，带着大家的祝福，这一路可不得一帆风顺。”

　　“啊，真好啊，程朝阳要脱离苦海了。”
　　“怎么，我教你们就这么痛苦吗？”
　　“哈哈，老师，哪有。你教我们我可高兴了，简直是蓬荜生辉，万丈光芒！”
　　“陈老师，我举报，万远辉上一次才说你布置作业多。”
　　“班长，哪有你这么掀老底的！”
　　“老师明鉴啊，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
　　“是吗万远辉？回来之后老师送你一套题，让你感受一下来自老师的爱。”
　　“不要啊！”
　　“哈哈哈哈哈，辉哥加油哦！”
　　“老师，我建议黄冈密卷，辉哥老喜欢上面的题了。”
　　“什么呀，怎么能小看我辉哥呢？我建议是五三，提早打好基础。”
　　“做什么选择，你们要相信辉哥的实力，建议两个一起做。”

　　这时，余星沙发了一个红包吸引了大伙儿的注意力，算是帮忙消灭了冲向了万远辉的火力。万远辉在此刻可爱死余星沙了，心里对他那是感激不尽。

　　“那就恭喜下一位‘运气王’诞生。”

　　就这样，群聊里面又开始了每一次‘运气王’的传递了，陈老师也不和这群孩子逗趣了，留给他们空间自己嬉闹。

　　几乎每一个人都成为了“运气王”，群里的聊天记录被红包霸屏，只是，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前两位“运气王”早已在群聊里没了踪影。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的？”余星沙看见程朝阳是这样发的。
　　“听别人闲聊，就知道了。”
　　“是吗？”

　　余星沙总觉得程朝阳在发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是带着笑意的，然后他发觉自己打字时，手有点发抖，他在慌什么？谁知道呢？

　　“对。”

　　感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程朝阳并没有马上就发来自己的消息。

　　“你想我走吗？”

　　看见这句话时，余星沙的瞳孔不由得放大，要是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余星沙写作就白写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我，要走要离，不还是看你自己。”

　　才不是这样，余星沙又不是傻子。

　　“不一样啊。”不知道是不是在吊胃口还是在考虑该怎样说出自己的心情，程朝阳又是隔了好久才发过来消息。余星沙倒是没有离开聊天界面，顺手就把作业拿了出来，做做题心情应该会平复下来。
　　他发现自己有点急躁了。

　　“我希望听见我想要的答案。”

　　这么久才打出来这么点字，估计是删删减减不知多少次了，才终于发出来了。

　　什么是程朝阳想要的答案，不就是想要余星沙说出“你留下来”吗？可是那真的公平吗？程朝阳这一次离开又不是临时起意的，既然决定要离开，并且还说已经在准备阶段，陈老师也知道这件事，就说明这是他们一家人所做的决定。如果只是因为一个“外人”随口说一句什么话，就让别人的努力付诸一炬，这算是什么，这可不是余星沙想要的。

　　“祝你一路顺风，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到时候可以喊我。”

　　这并不是程朝阳想要的答案。看见余星沙这句话，程朝阳莫名讨厌“一路顺风”这个成语了。

　　“那行，借你吉言。”所谓礼尚往来，余星沙开始讨厌“借你吉言”这句话了。

　　等回复完这句话之后，程朝阳这才抬头仔细看着玛格瑞达广场，这里是圣利塔克斯最为神圣庄重且繁华绚丽的地方。
　　广场旁边有着作为地标性建筑的塔克里本钟，每一次新年的到来，它的钟声是或不可缺的，可以说，每一个圣利塔克斯人一出生就有着它的陪伴。

　　玛格瑞达广场的中心处是阿弗洛狄忒的神像，几乎每一对在圣利塔克斯成婚的新人从神像正对着的迪莱克斯教堂出来之后都会来到此处祈求女神的祝福。
　　老一辈的圣利塔克斯人都接受过来自女神的诚信检验，且众所周知圣利塔克斯离婚率最低的地方，所以即使不是在这儿长大的人也会闻声而来在此处成婚，接受祝福。

　　今天既是新年的前夜，亦是圣利塔克斯成立的八十周年。鲜花与礼彩此刻围绕在了整个广场，阿弗洛狄忒女神周围的塔层喷泉伴着炫光演绎着来自流水的华丽乐章。迈尔木乐团此刻站在广场最中央演奏着《水边的阿狄丽娜》，时而舒缓，时而高亢，牵动着在场不少人的心情。

　　这时，在旁边带着古筝的一名少女加入了他们，谈着独特的曲调，双方此刻对视了一眼，就像是伯牙遇见了钟子期，志在高山之时，两者合促气势磅礴；志在流水婉转，两者曲调又创情谊绵绵。在此弹奏之间，所有人都屏息敛声，等待最后一个音到来之后，终究是赢得满堂喝彩，这便是文化交融的魅力，令人无限慨叹。人群中还有着华人，不知是那位兄台大喊了一声“好”，引得连声叫好。

　　“Luken，我找到你了。”

　　程朝阳转过头来，便看见了Franklin拍着他的肩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到是许久未曾经历这样的场景了。

　　还记得那个时候其实主要是程朝阳每一次躲在Franklin的身后吓他一跳，虽然每一次都失败了，但程朝阳还是挺乐在其中的。

　　“时间快到了，咱们去老地方。”

　　他们以往在玛格瑞达广场庆祝新年的时候早就发现了一个绝佳的观赏场所，在那儿不仅能够将整个广场的景色尽收眼底，还能够对于烟火盛宴一览无余。

　　“那我得快点了，你这来得太慢了，也不知道那地方还能容纳下咱们不。”
　　“那可得快点了你这么说，我知道嘛，抢占先机。”
　　“新学的？”
　　“比你厉害就行。”
　　“咱俩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飘落下来的雪适时地挂落在行走着的每个人的肩膀上，即使行色匆匆，亦能够接收来自不知何处的祝福。

　　还有五分钟就要敲响零点的钟声了。程朝阳他们也来到了老地方。这里是一间坐落在广场周围的一个双层餐厅，倒是换了样了。以前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观景台，后面玛格瑞达广场人流量增加了之后，这里就被改成了餐厅。

　　看看景，顺便再吃个饭，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Franklin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很多人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来这里的人也不少。要不是因为稍微偏僻一点，再加上主要的人群在广场处，不然，他们也难在这儿排得上号儿了。
　　马上要到时间了，店里的每一个人都起身来到了看台处。毕竟这里是卖点，所以修建得挺牢固的。

　　“are you ready for it？”
　　“哎呀妈呀，这老着急了。”
　　“Dad，I will make a wish……”
　　“来了来了，十，九……”
　　周围的人群适时地喧闹了起来

　　“Luken，你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八，七……”

　　“这又不是生日，有个祝福不就行了？”

　　“六，五……”

　　“你以前，愿望大侠呢！”

　　“I wanna a Barbie doll！”倒是旁边的小女孩先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四，三……”

　　“是吗？还是忘了吧。”程朝阳可能想起来那些黑历史了。

　　“二……”

　　“你许的是什么？”

　　“一！”

　　随着倒数的结束，塔克里本钟履行着它“新年使者”的义务，敲响了零点的钟声，身边的喧嚣声过大，程朝阳并没有听见Franklin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乘着间隙，程朝阳倒是许了个“希望所爱之人平安顺遂”的愿望。这时，塔克里本钟的十二下钟声结束，身旁人的声音才逐渐清晰。

　　程朝阳听见Franklin是这么说的：“今年的圣利塔克斯的烟花倒是格外的璀璨夺目。”

　　不过也是，那几年呆在圣利塔克斯的时候，其实年味儿，并没有那么足，毕竟不是在南城，在那儿只是期待着零点时刻钟声的敲响，那个时候围绕着的是“Happy new year！”。

　　缺少着，家的感觉吧。

　　那个时候，他也是和Franklin一起去广场那儿等待着新年的到来。程朝阳这个时候又看着身旁的朋友，竟是有点恍惚，真是，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过年了。身旁的人更加稳重了，自己也是时隔三年才回来一趟。虽然很是遗憾缺席的那几年，
　　只不过……程朝阳将头半仰着朝向了天空，嘴角流露出了些许笑意，心想道：还挺不错。

　　就在这时，火花的绚丽映照在了现场的每一个人的脸庞，程朝阳看见了一幅幅幸福的模样，听见了随着风传递着的柔情，他这一次还听见了带着不同口音的“新年快乐！”以及来自身旁的Franklin的话语：“欢迎你回来，Luken.”

　　或许，在这里，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这里有自己一直渴求的亲情，友情以及这是一个不需要再回想戒指的世界。是适合他的完美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