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lucky》梦缘花溆

24、雪上加霜

　　“唱着挺不错的啊，怎么不在艺术节的时候唱这首歌，那可不得吸引老多人了。”程朝阳一下场黎寒就拉着他说到。
　　可惜了，下场的时候就有观众起哄说着再来一首，只不过程朝阳也知道点到为止这个道理，很多东西留有余味才会成就更美好的记忆，而不是一直很满的状态，和留白倒是挺相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叫Franklin了？”
　　“以前当驻唱的时候取的名，刚才算是重操旧业了。”程朝阳无所谓地说到。
　　“行啊你，还当过驻唱。”
　　“挣点生活费而已。”

　　信了就怪了。不过，无论刚才是谁演唱的，都是Franklin。去争论又有什么意义呢。

　　“诶，我朋友已经帮我们开好包间了，咱们去吧。今天可不得来个不醉不归，庆祝一下老余的生日！”
　　余星沙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想理会黎寒，不过程朝阳倒是挺上道的。

　　“那你点的东西够吗今天？”
　　“放心，你可以喝到想吐都没问题。咱有优惠。”
　　“那行，听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两人就相视大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一见如故呢。
　　到底是谁的生日啊。余星沙无奈扶额。

　　“诶，程同志，你说说…”黎寒一边说着一边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了程朝阳，一把手拉住了他，然后吐着酒气又接着说到：“你可不知道，你老像傻子了，哈哈哈哈哈。那开学的时候，一口一个余兄弟的，你可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背着我偷偷认识了。嗝，嘿嘿，你可不知道，那段时间，嗝，老余可怕你了。”

　　“是吗？”程朝阳眼神暗了暗，又看向了余星沙，当事人原本发着呆想事情呢，结果就听见自己被点了。

　　这也不能怪余星沙不参与，主要是这两货笑嘻嘻的进来之后就直奔酒水。其实他们也没喝多少，但是黎寒就给醉了，看来这货还没明白自己的酒量有多差。
　　当初和前女友分手的时候，就喝醉过一次。那一次喝得太多就醉了。当时还以为黎寒挺能喝呢，结果早就醉了，还一直硬撑着喝，那次还是余星沙帮忙解决的，现在看来得再解决一次了。

　　余星沙并不是很喜欢喝酒，虽然他试过知道自己酒量还不错，只不过想着他们这三个人至少得有一个是清醒着的，不然后果会怎么样，挺难想象的。
　　而后看着这两个人猜拳喝酒，就婉拒了他们的邀约。只不过，余星沙看着和黎寒相谈甚欢的程朝阳时，就觉得挺烦躁的。
　　从他说完那段话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没有直接的交流了，也不知道程朝阳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是被自己骂了所以觉得不舒服？那为什么还要来，这不是找罪受吗？真的难以理解。突然又想起他们相遇的场景，又联想出各种画面，还没结束呢，就被喊自己名字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

　　“他说你讨厌我，是真的吗？”或许是注意到余星沙刚才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所以程朝阳走到了他的面前，面色认真的问道。
　　余星沙有点心虚，晃了晃手里面的那杯小酒，而后喝了一口说到：“没有的事。”这酒真辣，和之前品过的完全不一样。

　　“老余，你怎么不老实，你当时还躲着他呢，拿着我当挡箭牌的事儿给忘了？你记性真差。”

　　余星沙：你可快闭嘴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喝醉了啥都说出来的德行。

　　程朝阳：“他说的是真的吗？”
　　余星沙：“你想多了。”
　　程朝阳：“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余星沙：“你们都喝醉了，咱们回去吧。”
　　黎寒：“老余！你怎么能凶程同志呢！”

　　余星沙：你哪只眼看见我凶他了？不是这家伙一直在逼问吗？怎么现在胳膊肘还往外拐？

　　于是余星沙将酒杯放置好之后，起身拉着黎寒说到：“你醉了，咱们该回去了。”
　　黎寒挣脱了余星沙的手，然后义正言辞地说到：“我不走！你看好！”说完之后，就倒在那沙发上一动不动了。合着现在学会装死了是吧。余星沙去拉他，还拉不动，仔细一看，这玩意儿睡着了……
　　算了，先解决另外一个吧。

　　于是又看向了程朝阳，结果，转过身看见的就是程朝阳靠在他身后，差点就亲到了。
　　不过，程朝阳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将双手搭在余星沙的肩上，然后一把拉过来，直接吻在了余星沙的唇上，为了避免被挣脱，还用手紧紧抱着余星沙，顺便加深了这个吻。
　　余星沙觉得自己三观要崩塌了，脑袋都是空的。他被亲了！被程朝阳亲了！一个男的！

　　虽然双手被夹在两个人中间，余星沙还是使出全力将程朝阳给推开了。程朝阳被推开之后重心不稳摔在了沙发上。
　　余星沙回过神来，用着手使劲儿擦拭着自己的唇部，他感觉自己在发抖，有点茫然和无措，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的发展。
　　程朝阳趁热打铁，将那个小礼盒拿了出来，半蹲着打开了它，一枚戒指赫然地出现在眼前。“余星沙，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余星沙觉得他和程朝阳今天肯定得没一个。
　　“你tm疯了吗？你乱亲什么，还求什么婚？你脑子有病吗？”
　　“你果然很讨厌我。”
　　“这tm是讨不讨厌的问题吗？”
　　“那你接受我了？同意嫁给我了？”

　　余星沙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和喝醉的人讲什么逻辑。不对，这货真醉了？看着也不像啊。

　　“这是几？”余星沙晃了晃手指。
　　“三啊。”
　　“你没喝醉？那你发什么疯？”
　　“我只是喝了酒，不是看不见了。”
　　“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非常清楚，我在向你求婚。”
　　“不是，你，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就来求婚？还有，你TM刚才都是强迫了，那叫求…？不对，我到底在说什么，反正你喝醉了，快起来，咱们该回去了。”
　　“我不要，除非你答应我。”
　　“程朝阳，你搁这耍小孩子脾气呢？现在是我站理，你给我听话。算了，你不走算了，我带着黎寒先回去，你自己呆在这儿吧。”

　　余星沙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气，还不知道该往哪儿发。不是，他程朝阳懂个屁啊，就在这儿求婚，余星沙心里憋着一口气，异常地烦躁。
　　他觉得自己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冷静一下，对谁都好，不然他怕自己会把程朝阳暴揍一顿。真是的，这算哪门子事儿啊。被强吻的是他吧，为什么这二货一点负担都没有。

　　“不行～要是我丢了怎么办。”
　　还真醉了，这都撒起娇了。余星沙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程朝阳。能把他废了吗？不行，这好像是犯法的，余星沙断绝了这个念头。

　　“要么和我走，要么留在这儿，二选一。”余星沙觉得自己真的是挺仁慈的，还这么耐心地给了他选择，终究是疯了。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到了程朝阳，他立马笑嘻嘻地回复到：“我想和你走。”
　　这么贱的模样，余星沙更想扇他了。算了，气出病来无人替，咱要冷静。

　　外面的景色已经完全转变了，浮光掠影，觥筹交错，在各色的身影炽热地交叉在其中的时候，余某人拉着两个娃……不是，两个男的艰难地穿插在人群里。
　　不时有几个陌生人前来搭讪，程朝阳倒是挺热情地回复他们，只不过大家看着身后面色阴沉的余星沙时，便变得犹豫了，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还好黎寒的那位朋友还挺上道的，拜托其他人暂代一下班就来帮助余星沙搬一下黎寒了。只不过他离开不了太久，就只能帮忙打个车啥的，鉴于黎寒还是昏睡的状态，余星沙并不放心让黎寒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先让那位朋友先回去，自己想一个回去的路线。

　　余星沙就给姜望舒发了消息，拜托她喊一下家里人来接一下程朝阳。
　　至于黎寒，余星沙决定先带到自己家睡。主要是黎寒这样回去估计又得被他爸骂了，而且他爸也不太会照顾人。

　　“你在和谁发消息？”程朝阳将余星沙的手机抢了过来问到。
　　余星沙真是服了，这货怎么还没事儿找事儿。
　　余星沙伸出了手说道：“把手机还给我，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所以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什么外人？”
　　“姜望舒啊！”
　　“他是你表妹。”
　　“那也不能插足我们啊，我们可是自由恋爱的新时代年轻人。”
　　神tm自由恋爱，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就被他说成个七七八八。

　　“我再说一遍，把手机还我。”
　　“不，我要解决这个毒瘤。不能留下祸患。”说着就要将姜望舒给删除了。余星沙立马去抢手机，可不得让这个二货删了，待会儿还得和她联系呢。
　　于是伸手的时候身体向着程朝阳的方向弯曲着，就有着低了一个头的距离，而后程朝阳快速向前亲了一下余星沙的脸颊，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到：“嘿，亲到了。”

　　“程朝阳，你TM亲哪儿呢！你看我怎么揍你！”余星沙将黎寒放置好就准备去踹程朝阳，而程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走了，就这样开启了追逐战。他追他躲，而后跑累了，余星沙选择去挨着黎寒休息了。
　　程朝阳可不乐意了，将黎寒拉开了，自己用手抱着余星沙的腰，脑袋还往余星沙的怀里拱。
　　余星沙边喘着气边回复到：“呼，你TM猪吗？这么喜欢拱。给我放开。”
　　“不是，我只是喜……”接下来的话就没了音。
　　余星沙觉得奇怪，问道：“因为什么？”没有得到回应，弯着身看向了程朝阳，得嘞，这玩意儿睡着了。
　　算了，还是先等姜望舒喊人来吧。

　　这地儿选得还挺不错的，就在刚才那娱乐场所旁边的一个提供休息的地方，看了看时间，挺晚的了，不过已经过了黄金时间段，所以后面也没怎么来人。不然要是在别人面前发生刚才的闹剧，余星沙觉得不是他就是程朝阳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又低下头看了眼程朝阳，这玩意儿睡得还挺舒服，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梦，倒是很快将自己拉出了局，真是荒唐。
　　余星沙还是没法接受程朝阳说他喜欢自己，总有一种很荒诞的感受。余星沙问那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的时候”其实挺想加一句“咱们两个男的你是认真的？”后来意识到程朝阳毕竟也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这方面肯定是没有余星沙那么局限的。

　　记忆中的南城还挺广阔的，可是并不代表思想上很开阔。

　　在余星沙上初中时都没有见到过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先例，甚至从未知晓过相关的观念，在那时的余星沙的认知里就是人长大之后结婚生子，仅此而已。

　　至于与同性之间，闻所未闻。

　　还记得余星沙看《追风筝的人》这本书时，有一个哈桑被强/暴的情节。余星沙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以为写错了，这不都是男的吗，为什么会有强/暴？
　　后来是耽美文化的兴起，南城，特别是年轻一代也被影响到了很多，余星沙自然也了解到了不少。
　　可是，理解归理解，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被改变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也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啊，真是荒唐啊。
　　他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他，烦躁感又袭来了，难以甩掉。

　　这时电话声的响起，倒是暂时解脱了一下余星沙。

　　“喂，学长，你在哪儿？给我发个定位吧。”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来干嘛？快回去！担心程朝阳的话我可以帮你们送回来。”

　　倒是没想到余星沙这一次这么严厉地对她说话，不过感受到学长关心自己，姜望舒还是挺高兴的，带着偏上扬的语调说到：“不用担心学长，我和家里人一起来的。”
　　余星沙松了一口气，又说到：“那就行，我把定位发给你，你们也注意安全。”
　　姜望舒：“好的学长。就先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我表哥了。”
　　余星沙：“他是来我这儿喝醉的，我肯定得对他负责的。”

　　姜望舒总感觉学长好像变了，这些话就不像是学长会说出口的，可能是今天情况特殊吧。倒不必疑神疑鬼的。
　　不过姜望舒的妈妈在催她说地址了，姜望舒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挂了电话就去看定位信息去了。

　　姜望舒他们来得还是挺快的，余星沙看见还把姜望舒的母亲给麻烦过来了，觉得还挺不好意思的，只不过他还得扶着黎寒，帮忙扶程朝阳上车啥的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挺奇怪的，江望舒的母亲看见他们来这儿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关心他们冷不冷，要不要也送他们一程啥的。余星沙自然是婉拒了，毕竟他家离这儿并不远，将黎寒一起带着回去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再次麻烦别人什么的，并不是他想要做的。
　　姜望舒在走的时候和余星沙嘱咐到如果到了之后记得要报平安，她还是担心着的。
　　等她们离开之后，余星沙望着这稍显凄凉的街道有些怅惘，可是走出这个拐角，依旧是灯红璀璨，或许这就是答案。

　　程朝阳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从开学之后，余星沙就一直躲着他，是能明显感觉出来的那种躲避。好不容易说上一句话，他也会将黎寒拉来做挡箭牌，他们好像越来越远了，不只是言语，特别是心上的距离，程朝阳从未觉得余星沙那么遥不可及。
　　难道这就是余星沙的答案，那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而是选择远离？
　　可是程朝阳每一次想要讨个说法时，余星沙早已没了踪迹。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接近两周，就在程朝阳快要放弃时，他的座位上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到“周五晚上，科技楼天桥见。”

　　程朝阳知道这是余星沙写的，用着手反复磨搓着那些字迹，看了好几遍那些字体，像是在找寻着字里行间可能存在着的一丝温柔，虽然那个人就在不远处，却还没有这些字有着温度。

　　此刻的温度稍低，吹过的晚风倒是稍微刺痛了一下程朝阳的脸颊，这倒是冬日的常态。
　　月色却是独有的偏爱，将眼前黑蒙蒙的事物搭上了一层薄纱，极具朦胧美。不知是不是这厚校服的保温效果还不错，所以程朝阳觉着还挺暖和的，甚至于随着逐渐加速的心跳变得燥热了起来。
　　其实答案大概也能猜到，只不过还是心存侥幸心理的，万一不是想的那个样子呢？程朝阳总觉着自己变了，一点也没有曾经的那个模样了。

　　这里没有什么坐着休息的地方。再说了，校服什么的是能够接受磨难的存在的，所以程朝阳毫不犹豫地就选择坐在了旁边的小台阶上。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在这儿了，倒是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余星沙是课代表，得去办公室交收好了的作业，既是如此，余星沙就晚来了半步。只不过，这样单独的见面，他还是感觉有一丝不知所措的。
　　程朝阳：“你来了，来这儿坐吧，也没休息的地方了。”余星沙听见如此，也不啰嗦直接就坐在了程朝阳的旁边，一起看向了对面的那片没有反射出一点光线的的一座小山。

　　余星沙：“你来这儿多久了？冷吗？”
　　程朝阳：“还行，早来了几分钟而已，适应得还挺不错的。”
　　相较于冷，程朝阳只觉着自己快要热炸了，特别是余星沙就在他旁边的时候，程朝阳就怕自己下一秒成为一俩蒸汽机频频冒白烟了。

　　余星沙：“那就行。”说完话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又沉默了一会儿，程朝阳本打算挑起话题啥的，结果余星沙又开口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儿吗？”

　　程朝阳老实地摇了摇头。余星沙这时轻笑了一声，说到：“以前我也和黎寒来这儿聊过天，谈谈心啥的，那时候也是有着这么美的月色，我们说着说着还可以看看远处的风景。你看。”程朝阳看向了余星沙指向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漆黑。

　　“我们当时老喜欢那儿了，因为看不清楚是啥，觉得带着很神秘的味道，就两个人在那儿一起发动想象，什么魑魅魍魉，光怪离奇啥的，都被挑出来了个遍……”

　　程朝阳感觉到了余星沙今天有着很多想说的，他原本也想要余星沙这样对他吐露心扉，可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原本炽热的心如坠冰窖。

　　程朝阳：“你是想说……”
　　余星沙：“你先等等，等我说完。”余星沙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开始了他的话语。
　　“最近的一次来这儿还是黎寒分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和他算是难兄难弟吧，差不多在同一段时间发生同一件事，没有怎么提前预约，就来到了这儿，当时也没管怎么遇见的，倒是互相说了不少。其实我们之前那段时间就没怎么聚，就是从他家里出事的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有点形同陌路了，结果没想到再次聊天也没有什么隔阂，倒是挺意外的。后来这里就算是成为了我们的秘密基地吧，在这里聊天，或许更庄重一些。”
　　说完看向了程朝阳，看见他也盯着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而后转过了头说到：“抱歉，来到故地，感慨就多了起来，你就当我说着玩的。”

　　程朝阳：“没事儿，就当多了解你一点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可以一直说个够。我就在旁边当你的倾听者就行。”

　　余星沙：“程朝阳。”原来余星沙喊自己的名字时这么好听，程朝阳怎么以前没有发现。
　　只不过，画风一转“你知道的，我们两个不可能。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作一个梦就行了。”

　　风又吹得厉害了起来，程朝阳觉得自己的脸更加刺痛了，还带落了一滴不知名的液体滑落。

　　“为什么，我不明白。”程朝阳忍住了想要抓住余星沙肩膀质问他的冲动。

　　“你是自由的风，所以你认为肆意领略万千风采是本应存在的一个普通举动。可我只是被困在笼子里的一只鸟，有着不羁放纵的念头，也只能想想。你明白了吗？”

　　程朝阳：“你是最近看多了悲丧的文学作品所以才有着这些毫无意义且无病呻吟的想法吗？”程朝阳还是拉了余星沙的手将他面对自己“恕我难明白你讲的是什东西，我听不懂。”

　　余星沙：“你知道吗？无论是一部小说，一本散文还是一出戏剧，开头的都是那些作者或者是其他艺术家，但是大家也忘了，最先面对着结束的也是他们。”

　　程朝阳：“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余星沙：　“我的意思就是，我每天面对着繁重的学业已经很累了，不想再陪人玩什么了，尤其是，感情什么的。懂了吗？”

　　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只不过他不喜欢你罢了，只不过你们就应该是彼此的过客，只不过你该放弃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程朝阳：“我知道了，我不会打扰你了。我先回寝室了。”说完就留下余星沙停留在原地。
　　余星沙回去的时候程朝阳已经睡下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其他人并没有担心的状态。早晨也是很早就离开了，算是躲避吧，这样也好，上午的课程没过多久就结束了，两人再也没有谈过一句话。

　　程朝阳回到家之后就拿着吉他弹奏着，至少在音乐创作的世界里，他的心会好受一点。肆意宣泄之后，他打开了邮箱本想着和Franklin聊聊，结果看见了他发过来的一封邮件，点开一看。“A bad news.”

　　星期一早上乔云晖统计班级人数时，程朝阳还没有来，直到陈立松说到：“程朝阳同学因为一些事情请假一周，这周值周的班干记得记录一下。”
　　余星沙：他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