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童年 ...
-
莫千怀要说的事是他体寒为什么这么严重。
在这之前，淮仲沫一直以为莫千怀是遗传，或者天生就有，但是他错了。
莫千怀:“这说起来，要长篇大论了。”
莫千怀的父亲（莫钟军）从小就离开了他们。那时候莫千怀刚学会走路，莫千怀还有一个妹妹，他妹妹还没出生。
那天，下着大雪，陈晓（莫千怀妈妈）拿着孕检回来告诉莫钟军可能是一个女孩。
当天晚上陈晓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和莫钟军吵了一架。
莫钟军常年熏酒，拌不过嘴，当时拿着酒瓶就往陈晓身上砸。
顿时玻璃酒瓶碎的开花，刺到了陈晓脸上，现在留了一道很深的疤。
幼小的莫千怀坐在沙发上目睹了一切，看到陈晓脸上流血哭成了一片。
莫钟军听着很是烦躁，拎着莫千怀的衣服就往们门外丢。
那时莫千怀一家还住在乡下，木头门吱呀一声，外边飘着鹅毛大雪，温度在零下几度。
刚学会走路的莫千怀想爬起来很难，就这么脸朝地一直在哭，脸上的泪都成了冰。
外面的温度寒风刺骨，莫千怀哭了一会便没了知觉，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来莫钟军把陈晓也赶了出来，陈晓看到老老实实的莫千怀顿时很慌，抱起莫千怀就往自己大衣里塞。
陈晓能感觉到，自己抱着一块像冰一样的小孩，小孩一动不动。
陈晓抱着莫千怀求助邻拜托带莫千怀去医院，邻居答应后便马速开车带着母子俩去了医院。
住院两个月，好不容易保住了莫千怀的性命，可因为天气寒冷，得了这个病医生也没办法医治，只能慢慢缓解。
之后的事情莫千怀也不确定，好像是之后去了姥姥家，在姥姥家住了半年，陈晓和姥姥姥爷攒够了钱在城里买了房子。
莫钟军是鲁地户口，莫千怀也是，陈晓回了娘家京市后就把莫千怀的户口给改了，莫千怀的妹妹出生之后的户口也自然在京市。
但好像，莫钟军和陈晓一直没离婚，因为莫钟军不同意。
听完后，莫千怀过了好久才说话，短短一个周末，两人互相知道了当年不知道的事情心里都不怎么舒服。
“你……”半响后淮仲沫出了声。
“没事，”莫千怀手背在头后面，“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
两人趁着天还没黑透之前，去了一趟便利店。
店员还是程小梁表姐。
严亭九见到他们第一眼就打了招呼。
“嗨！两位小帅哥！”严亭九倚在收银台后的凳子上，面前还摆着手机放着最近很火的电视剧。
“你好！”莫千怀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莫千怀胳膊肘顶了一下淮仲沫的腰，示意他打招呼。
“你好。”淮仲沫冷冷地说。
打完招呼后莫千怀就推着他去货架挑东西。
两人拉着小车在一排排货架走动，最后停在了糖类区挑来挑去。
淮仲沫看着莫千怀挑糖挑的津津有味，叹了口气，“千怀，每次你买糖的时候我都会念叨几句，可每次你都不听。”
莫千怀还在认真挑着糖，完全没注意淮仲沫在说什么，只回答了一个“嗯”。
淮仲沫看他回答的如此敷衍，直接把他放进小车里的糖给放回到货架上。
“哎！？”
莫千怀看着淮仲沫把他挑出来他喜欢的糖一个个放回了货架，心里顿时不舒服。
“哥，你干嘛？”莫千怀阻止了淮仲沫的手。
“你买的糖太多。”
“多就多呗，一次性多买点，这样就不用一趟一趟地出来买了。”
莫千怀蹲在淮仲沫腿边握住他想要把糖放回货架的手，淮仲沫拿着糖弯腰看着他，眼里都是“放手，不能再卖了”。
“不行。”淮仲沫摆脱莫千怀的手，把糖放回到货架上。
莫千怀可怜巴巴地看着淮仲沫。
“最后一个。”莫千怀求着淮仲沫。
“行，最后一个。”淮仲沫挑了一包最多的，不管莫千怀现在的心态崩没崩，自顾自的放了上去。
结账的时候，严亭九很明显地发现莫千怀的表情不对劲，感觉像受了委屈。
“呃……”严亭九一边把东西扫过扫描枪一边斜着眼观察两人的表情。
“一共一百五十九，扫码还是……”
严亭九还没说完，莫千怀就打断，“扫码。”
语气很不对。
在两人要走出便利店的时候，严亭九突然开了口。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这把刚要走出去的两人问的一愣。
“啊？”
“我只是问问。”
莫千怀没有怀疑，以为严亭九问什么时候放假是为了带着程小梁出去玩，便回答了。
“26号，那天考完试。”莫千怀说。
“谢谢。”
—
回到家，莫千怀把糖都放到了以前在淮仲沫家经常用的一个柜子里。
一个一平米的柜子很快被塞满。
“啊，满足！”莫千怀把糖摆好，心里舒舒服服的。
“所以这一柜子能吃多久？”淮仲沫端着两个盘子路过问了一句。
“呃……少至一个周，多至一个月。”
“哦，真快。”淮仲沫把盘子放到餐桌上，“过来吃饭。”
“哦！”
莫千怀洗完手，便坐下来吃饭。
淮仲沫把在便利店买的卤面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还有莫千怀挑的鸡腿，一些串串。
“好香φ(*￣0￣)。”
“香就多吃吧。”淮仲沫把鸡腿拿出来放到莫千怀碗里。
吃了一会淮仲沫突然问:“千怀，你有没有发现程小梁的表姐都点奇怪？”
莫千怀嘴里还吸溜着面条，突然抬头弄了一脸汤汁。
淮仲沫笑着抽出一张纸给他擦了擦。
莫千怀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一半后，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这么觉得？”
“她为什么问我们寒假什么时候放，而不是去问程小梁？”
“可能因为见到我们才想起来的吧？”
淮仲沫摇了摇头，“不是，她在用扫描枪扫条形码的时候，一直在斜着眼观察我们，你没看到吗？”
淮仲沫看莫千怀一脸懵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那时候心里只有糖。
“应该吧？”
淮仲沫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和你说话还是有点费力啊。”
晚饭过后，两人在阳台上看夜景。
淮仲沫家的小阳台上有当年在奶奶家种的花花草草，现在都养的很水汪汪的。
这些花都不需要经常浇水，方便于淮仲沫奶奶记性不好忘记浇水，也方便淮仲沫经常不在家花也不会干枯。
只有盆多肉格格不入。
“哎？哥，这一盆多肉你什么时候买的？”莫千怀蹲在多肉面前，那盆多肉还水汪汪的。
“去年你生日那天。”淮仲沫站在莫千怀身后回答。
莫千怀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三日，今天是一月二日。
“我怎么不知道？”莫千怀问。
“因为是背着你买的。”淮仲沫蹲在多肉面前，“等回校的时候拿到学校去。”
莫千怀“嗯”了一下，又想到什么，突然抱住淮仲沫的脖子，让淮仲沫差点没蹲稳。
“哥，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是不是要成年了？”
淮仲沫的生日是一月八日，还有六天。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