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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张喜才来了 大家快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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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儒成得知焦阳到了广州的消息时,焦阳已经坐上了返京的列车,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去了。这让他狠狠地恨了周春亮一把,居然把焦阳藏得那么严实!不但害得他没见到焦阳,还失去了一个告白的好机会。
呵呵呵呵......其实上天是公平的,缘分这东西也平摊给每一个人了,因为焦阳在广州待着的那三天,就是在谢儒成的家里和公司里度过的,有好几次都是和谢儒成擦肩而过,只是谢大少自己没有抓住机会而已。唉,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谢儒成跟焦阳有缘分了,那后面的故事还怎么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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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站在特种大队的接待室里,表情异常的紧张。旁边的门岗值班员忍不住一阵偷笑:看来大队院里边又将多一位小家碧玉型的嫂子,以后从这里进进出出,过来过去的的时候,又该有好戏看了!
方文海几乎是被战士们给“轰”过来的,因为搞训练时不能带手机,林楠联系不上他,门岗值班员便一个电话打到了一连的连部。连值日接到电话后迅速作出反应,以冲山头的速度奔到后操场,然后对着一连训练的方向狂喊:“连长——连长——嫂子来啦!门岗叫你去签字接人——”
“噢~~~!”后操场瞬间炸了窝,方文海在还没有进入明白状态的情况下,就被身边的战士连推带闹的给轰出了训练场。不过走前没忘将值班排长钟阅军叫过来接替自己,并交代好所要进行的下一个科目的训练。
方文海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快步来到了值班室。门一推开,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了,方文海愣住是因为来的人是林楠,他很意外,并且林楠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看上去像一株清新的水仙,很......美;正好相反,林楠愣住是因为方文海一身的土腥儿,又黑又脏,与前两次见面的形象相比大打折扣,并且,面前的方文海上身只穿了一件迷彩短袖!
“呦!你怎么来了?”方文海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门外,“这地儿这么偏!你怎么找来的?”
林楠笑了笑,“坐车过来的呗,再偏僻也是有街有巷,别忘了,好歹我也在这XX区待过,找到这里还是没问题的。”
“哦,呵呵,”方文海干干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你找我有事儿?”
“呵,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林楠边说边低头掏向自己的背包,“我妈给你......”
“连长!连长!”从门外传出一个小战士急促的喊声,打断了林楠的话。
“干吗?”方文海探头问道。
“三连,三连的人跟咱们打起来了!”
“什么?!”方文海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跑了两步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着林楠喊了句:“你在这等会儿啊!”然后,就远离开了林楠的视线。留下林楠一个人站在门口,举足无措的。
“到屋里边去吧!你站这里不行!”值班员面无表情的对林楠说道:“一会儿有领导来,看见你站在这儿不好。”
“哦,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林楠从包里掏出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对值班员说,“嗯,要不我先回去了,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方连长吧!”
值班员连头都没抬:“我们这里不管代收东西,等一会儿自己交给他吧。”
林楠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两句争取一下,但一见值班员的态度,就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回去了。唉,算了,不求他,等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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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特大的训练场地紧张,各连队之间经常会因为争抢训练场地而产生磨擦。都是十七八的小伙子,脾气跟小豹子似的,谁也不服谁,一旦言语上有所不合,就会较起劲来,今天的拳脚之战就是这么发生的。
面对眼前的混乱场面,方文海已经习惯了,地皮现在是越来越金贵了,大队想要跟地方政府协调一块地皮来扩建训练场,真是比登天还难,接连两任大队长都没能拿下这块硬骨头,只好让各连队轮流来使用训练场地,作训科负责安排。可只要作训科的安排稍有疏忽,哪怕只有一个项目上安排重了,操场上一准儿得乱一阵子。所以,大队领导要求各连主官,必须随时在岗,一有问题,马上解决,确保训练的正常进行!这也是方文海风风火火赶回训练场的原因。
一连有个别眼尖的战士看见了站在人群外的方文海,马上停了手,站在原地,陆陆续续的,一连的人都住了手,三连的人一见一连的停手了,也都自觉地消停了下来,只有三连的新任排长张喜才没有停下来,正伸手去抓钟阅军的衣领子,钟阅军一挥手将张喜才的手搪了出去,张喜才没有停下,又一拳挥向了钟阅军的面门,钟阅军一闪身又躲了过去。很显然,钟阅军不是挑事儿的一方。
方文海冷冷的站在那儿看着,但不是看钟阅军,而是看张喜才。方文海知道他是刚从集团某军装甲师调过来的,半个星期不到,就把大队的各部门主官、干事请了个遍,只认为他活络人际关系是把好手,没想到这挑动事端也是块材料!还真是个上蹿下跳的人物啊!
张喜才咄咄逼人的动作终于在钟阅军看见人群中的方文海,一愣神儿的功夫,咬上了钟阅军,一个饿虎扑食将钟阅军压倒在沙地上,钟阅军反应马上变得异常的迅速,虽然身处劣势,但头脑很清醒,集中力量一拳打在了张喜才的左眼眶上,这是他第一次还手,趁张喜才护眼的空挡,钟阅军右手一使劲,将张喜才掀翻在地,但还没等完全站起来,左侧脸就被张喜才攘了一把沙子,包括左眼,钟阅军低吼了一声捂住了被沙子迷住的眼睛,张喜才不失时机的,对准钟阅军的下身就是一脚,钟阅军闻声连忙转过身,那一脚落在了屁股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张喜才紧跟着冲向钟阅军,嘴里还阵阵有词的骂着:“病猫子,你也敢跟我争,啊?有种你再打呀!你——哎,哎,哎——!”张喜才话没说完就被摔出去老远,躺在地上硬了两三秒钟没有反应。
全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将他摔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文海。此时的方文海脸色已是铁青,沉得跟判官似的,开始他还是抱着平常心看钟、张两个排长比划的,因为散打是特大的训练科目,两个人比比划划是常事,一般都会手下留分寸,点到即止。但当张喜才将钟阅军扑倒在地,方文海就有些为钟阅军揪心了,因为他知道钟阅军一向手软,根本不会下重手,并且钟阅军的后腰有伤。当张喜才恼羞成怒的向钟阅军脸上攘沙子的时候,方文海就已经站不住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特大多少次的较量中是从未发生过的,而最后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踢钟阅军的下身,这就给方文海的愤怒找到了充足的发泄的理由。
“你他妈的——”张喜才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一看眼前站着方文海,骂了一半的话停在了半空。
方文海没有理会他,转过身面向一连的人吼:“一连都有:集合!各班带回练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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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c区 焦家
“姐!电话!”焦赞嘴里啃着苹果,一边举着电话喊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谁呀?”屋子里传出焦阳懒懒的声音。
“你的第一百零一号情人!”焦赞的手举的累了,将电话放在了一边。
“放屁!”焦阳一溜小跑的奔出房门,“让妈听见你就死定了!”
“是你死定了!”焦赞还嘴。
“我死定了,你还好的了吗?”焦阳拿起电话,顾不得看焦赞的鬼脸,“喂!你谁?......张英辉?干吗?......不去,你们自己去吧,我没空......什么天王巨星啊?不就一话都说不清楚的小眼儿吗?......情人节?我有约了......你管谁约的呢?呦!我们家猫上桌子了,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挂了啊!”焦阳迅速的挂掉了电话,如释重负般的的半躺在了沙发上。这时,她才发现焦赞正用白眼看着她。
“干吗你?”焦阳坐起身。
“姐,我发现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自己想拒绝别人干吗拿咱家咪咪当挡箭牌啊?那演唱会你不愿去让给我呀,干吗说人家x董是小眼儿啊?真讨厌!”
“你懂什么?你去干吗?没看我这儿都躲着呢!”焦阳站起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谁让你天天跟个小痞子似的在外面混?招来这么多苍蝇?还有往咱家打恐吓电话的呢!你不在家更不让妈省心,招人也就得了,你还招事儿,你再跟外头打架挑事儿不好好上班,妈就要做给你做嫁妆跟送牢饭的两手准备了!”焦赞笑着揶揄焦阳。
“滚!”焦阳“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嫁妆?哼,准备就准备吧,现在的焦阳可真的是想好好谈一场恋爱了,必须成功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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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疯啊?都打到一连去了?”新上任的三连连长牛宏昌一见张喜才就火大的训斥道:“就出去接个站的功夫,你给我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张喜才被方文海一个侧摔扔出去后清醒了许多。此刻,面对连长的严厉责骂大气儿都不敢出。也不怪连长恼火,指导员休假一走,连里的工作就都扔给了连长,本来工作就繁琐,再加上连里接二连三的出摩擦,(不是班长根班长为了争年终荣誉打起来,就是战士跟战士为休假打起来。总之,三连的战士很好武斗。)牛宏昌的头都快要炸了。偏巧,这个时候老家的媳妇闹气生,非要来京过年,牛宏昌赶紧冲破千难万阻,申请了一间住房,完事儿又马不停蹄的去北京站接媳妇大人。这回来气儿还没喘上一口呢,就听说张喜才把钟阅军给打了,还牵出了作训科的工作问题,这得得罪多大一片人啊?能不火大吗?
牛宏昌把帽子摔在桌上,继续骂道:“那一连的人是好惹的吗?那方文海是干嘛的?他今儿摔你一下是轻的我告诉你!那钟阅军是你能随便动的吗?比你早来那么长时间,他再有病办个你也跟玩似的!人家今天不动手是怕你呀?人家那是在给机关留面子你懂吗?你怎么连一丁点儿的政治敏感性都没有?啊?大过年的你想给领导凑点材料是不?是你想转业呀还是你想让我转业呀?啊?!”
“不是,连长,我绝对没有给您找事儿的想法......兄弟们,兄弟们当时都......”张喜才辩道:“兄弟们当时都忍不住了,我也是想给兄弟们立立威,争个面子......”
“放屁!!”牛宏昌气得嚯地站了起来,“我他妈的真想抽你我!有你这样立威的吗?你他妈的这是给三连立起了一推屎!你......”
“报告!”连值日站在门口。
牛宏昌压了压火气,说了句:“什么事?”
连值日向牛宏昌敬了个礼说道:“连长,一连连长来电话说晚上请您和张排长吃饭。地点是服务社三楼的饭店。”
“什么?”牛宏昌一拍桌子,指着张喜才直叹气,续而转向连值班战士问道:“电话里还说什么?”
“没了,”值班员刚欲转身,又想起什么说道:“哦,报告!我接电话的时候听见电话那头有一个人在旁边说话,说什么再给作训科的刘科长打一个。”
张喜才一愣,牛宏昌瞪着张喜才,半天才由说变成喊的嚷出一句话:“今天晚上吃饭的帐你必须抢在他们前面结!还有,饭桌上你就记住你的角色是孙子!给我一个一个的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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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海也的确是给气着了,要不他也不会把门岗值班室里的林楠给忘了。这么多年,特大的人谁都知道方文海护犊子,爱兵如命。这也许跟他的孤儿身世有关吧,他是真的将身边的小兄弟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想起林楠是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后,方文海“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门岗跑,但是值班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方文海傻傻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样跟林楠解释。
“连长,”身后的门岗值班员递过来一个手提袋,说道:“嫂子给你留的东西。”
“哦。”方文海没有纠正战士对林楠的称呼,接过袋子问道:“她还说什么了吗?”
“不知道,我刚上岗。”
“哦,谢谢啊。”方文海此时忽然有种懊悔的感觉,懊悔自己没有先签字把人接进院来,让人家在门岗里空等了三个多小时。
如果说方文海心中升起的这种懊恼得感觉,还可以勉强用工作和内心深处那个避嫌的由头给冲淡的话,那么当他从手提袋里拿出崭新的毛衣的时候,内心的愧疚感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了......
张喜才和钟阅军的梁子是在喝过了“和解”酒之后很明确的结下的。原因是作训科的科长说了这么一段话:“阅军啊,好好干,过两天我们科的刘干事就下连当连长了,我跟上头说说把你调过来,你这么踏实的人只要好好干,明年调副连,两年后调正连,那是肯定没问题。张喜才,你可就比人家差远啦!”围坐在一起的其他人虽然都面无表情的听着,可心里边儿全都明白得很,作训科这是在挤兑张喜才,挤兑他的个人前途呢。
张喜才自然更是明白,除了恼羞成怒就是心急如焚,人还没有下饭桌心思就早已飞到关系户家里去了。这口气不能咽!咽了谁还瞧得起啊?一年多的工资舍不得花,还用了家里妹妹的嫁妆钱,拼了血本调到这里来,怎么能就这么趴下呢?看着吧,不一定谁去呢!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之后,钟阅军□□部处主任叫到办公室,主任非常吃惊的说:“呦,你是钟阅军啊?哎呀,你看我,你和这个,这个张喜才我老分不清楚,你们,哈哈哈,长得都挺高,我给弄混了,你看看我这记性,哈哈哈哈哈,你看看。”
钟阅军听得太明白了,马上一个立正,说道:“没关系,我这就把张喜才叫来。”说完转身走出主任办公室,到三连叫了张喜才,张喜才笑眯眯的看着钟阅军,非常客气的说道:“你看看,这么点小事儿还让你请我一趟,真是说不过去啊,今儿晚上请你喝酒啊!”
“不用,我喝不了酒。”钟阅军笑了笑。
“哎呦——,”张喜才夸张的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了,你身体不好,喝不了酒。哎呀,太可惜了,这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啊!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改天我请你喝奶吧!奶补身体!”
“哈哈哈哈哈,好。”钟阅军笑得爽朗又宏亮,倒是把张喜才给笑愣住了。回到连里一报告,方文海非常的恼火,一个电话打到作训科那里问究竟,方知道那边作训科长也正在骂娘,两个人就在电话里你来我往的把主任骂了一溜够。
钟阅军站在旁边,心里异常的平静,他不但不恼火,反而还有些自喜,他压根儿就不愿到机关去,离领导太近了他会紧张。不知道自己能帮领导干什么,并且更担心的是有酒局,帮领导挡酒是义不容辞的吧?但自己的胃根本就胜任不了。所以张喜才去最好。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只要今天能当一天兵就是他钟阅军多赚到了一天的幸福!
唉,慢一些过年吧,过年后自己又多了一年兵龄,离脱军装的日子就又近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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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脚步不会因为钟阅军的心思而停留,一秒不差的迎来了2006年的日子。当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们的每一位主人公都许下了自己的愿望:焦阳要嫁给一个好兵;林楠想找回自己丢掉的工作;柳菁菁要找到昔日的爱人张喜才;钟阅军希望自己能健康起来;谢儒成希望焦阳爱上自己,同时自己能够进入总经理的角色,胜任这份工作;周春亮希望能多挣一些钱买房子,同时祷告着方红艳不要老找他的麻烦炒了他的鱿鱼......
怀着各自美好的愿望,我们的主人公们走进了春暖花开的五月——写满了爱情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