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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决战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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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决战前
*OOC
GCPD医务室里，担架台上分别躺着两个输着液的人。一个是被包扎了半边脸的阿尔弗雷德和与他并排几乎被纱布包裹了整个胸膛、纱布透着血色，披着一件白色薄衬衣，左小臂被打了石膏并固定的尼克。
布鲁斯和赛琳娜站在担架台旁沉默的看着躺着的两个人。
赛琳娜开口打破了沉默：“医护人员尽全力稳定了他们两个的情况。一般人被贝恩打成尼克这种伤势估计当场就命丧黄泉了……多亏这家伙恢复力异于常人才保住了性命。”
布鲁斯皱着眉自责地看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说：“这都怪我……是我让你们去的。”
赛琳娜摇着头说：“阿尔弗雷德和尼克都清楚有多危险，布鲁斯，我们都知道。”
布鲁斯转过头看着赛琳娜说：“妮莎和贝恩想要我和芭芭拉，想毁掉哥谭。全因我们对雷霄做的事。”
赛琳娜说：“你只是阻止了他两次。我们还会一起阻止他的疯女儿。”
“咳……咳！”担架台上的尼克突然咳嗽了两下，两个人立刻围上去。尼克缓缓睁开眼，在看到布鲁斯英俊的脸和赛琳娜可爱的小圆脸之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在天堂吗？”他看着布鲁斯嗓音嘶哑的低声说，“两个天使围着我。”
布鲁斯关切地说：“不，你在GCPD。你伤得很重。”
尼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挣扎着起身嘴里骂道：“贝恩在哪儿？我要去杀了那个狗娘养的混蛋！居然敢把我胳膊弄断了！”尼克愤怒地说着，不顾身体的疼痛就要起身下床去拿放在一边的枪。
布鲁斯和赛琳娜及时按住了愤怒的尼克，“不行，你才刚醒！”赛琳娜说。
尼克扭了扭身子想要挣开两个青少年的禁锢，但却由于此刻身体虚弱失败了。他叹了口气停止了挣扎说：“布鲁斯，能帮我个忙吗？”
“你想要什么？”布鲁斯问。
尼克抬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衣服说：“帮我把我衣服兜里的那个怀表拿出来给我。”
布鲁斯把怀表递给了尼克，他说：“这个怀表……是泰奇的？”
尼克点点头说：“没错，这是他送我的。”他端详着怀表接着说，“可惜现在上面沾上血了，他应该会很不高兴……我把它弄脏了。”
布鲁斯和赛琳娜对视了一眼后，赛琳娜说：“事实上他现在就在GCPD，和吉姆谈话。”
尼克一听立刻就坐了起来，他拔下输液的针头顾不上手背殷出的血液和身后两个孩子的阻拦，披着衬衣踉跄着走出门去。
布鲁斯还想拦住他但却被赛琳娜制止了，她说：“算了布鲁斯，让他去吧。你不知道他有多固执。”
警监办公室内，吉姆看着对面带着无懈可击的绅士微笑，坐姿端正的泰奇无奈地说：“泰奇，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不能带走尼克。他的伤还没好。而且他是个勇士，跟你不一样。他自从离开你之后就一直在保护哥谭还差点死在贝恩手里，你呢？”
泰奇面不改色的看着吉姆轻声说：“吉姆，容我提醒。我是在告诉你我的计划，而不是在询问你的观点。你没有权力对我本人做出评论，你依旧是个凶手。杀了我妹妹还害得尼克落到重伤。”
吉姆的耐心几乎快被耗尽了，他理解不了泰奇诡异的脑回路但他知道自己不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什么锅都他来背！吉姆只能向后靠在椅背上说：“好吧。那你就在这里一直待到尼克醒过来怎么样？”
“杰维斯！”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尼克甚至连门都没敲就踉跄着冲进来。
泰奇转过头看到门口那个脸色苍白，胸口还裹着泛着血迹的纱布的黑发青年时立刻站了起来。
尼克踉跄着扑过去给了泰奇一个紧紧的拥抱，他把脸埋在对方颈间闷声说：“我等了你好久。有时候我都以为你抛弃我了。”他的眼里蓄满泪水，但嘴角却挂着笑容。
泰奇小心的抱着尼克尽量不碰到他包裹着纱布的后背和被固定的左小臂柔声说：“抛弃这个词有点重了，亲爱的。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保护你，让你尽量避免被杰罗麦的人骚扰。”
一旁的吉姆轻咳一下，示意警监办公室不是给两个前罪犯谈情说爱的场所，随即就收到了来自泰奇的威胁眼神。
吉姆目前不想和这两人起冲突，有些尴尬地说：“我还有点事要和其他人说，如果你们还想叙旧的话更衣室或许是个好选择。那里很安静而且一般没有人去。”
尼克轻声说：“咱们去更衣室吧，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刚进更衣室尼克就踉跄地把泰奇推到一旁的铁柜上急切而虔诚地吻着仿佛在确认对方的真实性。
“……等等，亲爱的。”泰奇制止了对方。
尼克热切地直视着泰奇：“怎么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泰奇说。
“被贝恩打的。我发誓我要杀了那个狗娘养的混蛋！”尼克愤恨地说。
泰奇问：“谁是贝恩？我只是一天没注意你的行程而已。”
尼克嫌恶地说：“一个被改造过的非法雇佣兵。他当时打算杀了芭芭拉。”
泰奇挑着眉说：“所以你又发善心了？还差点把自己赔进去。”
尼克无奈地说：“但我总不能就看着他杀了芭芭拉。虽然她有时候的确挺讨厌的，但没有她的话咱们或许就不会见面了——对此我很感激。再说了，她凭什么要被无缘无故地杀死？”
泰奇盯着尼克的眼睛轻声说：“每天都有人被无缘无故的杀死，你难道要去救每一个吗？哥谭的市民都是一群冷血的家伙，他们会利用你对他们的善良得寸进尺，他们不值得你救。
你不会需要他们的，亲爱的。但我需要你。跟我走吧。”
尼克听到“我需要你”时有些动容，答应的话语几乎要压制不住地吐露。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当然！”
但尼克很快冷静下来正色道：“我救不了每一个人，但我至少可以救我身边即将会死的。我的朋友还在这里。”
“别告诉我你的朋友是指企鹅和吉姆。真为你的善良感动。”泰奇没什么感情的说，说完他就抬起手按着尼克给予对方一个不算温柔的吻。
尼克的脸有些红：“杰维斯，很抱歉我不能走，我的目标还没实现。”
泰奇说：“拥有一个温暖的家？那为什么不和我离开这里呢，亲爱的？只要爱的人在身边就有温暖的家。”
尼克摇摇头说：“不，不是这个。是和你拍一张有温暖背景的合照以及……和你在一起的平静生活。”
“所以你站在吉姆那边？”
“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但这次我要站在我自己这边。”尼克坚定地看着泰奇说。
“真是固执……”泰奇轻声嘟囔了一句，随后他无奈地说：“我的意愿根本就不重要吧？亲爱的塔文先生。不管我同不同意你最后都会去帮着那个讨人烦的吉姆收复哥谭。”
“所以——你同意了？”尼克问道。
泰奇抬手摸了摸尼克的发顶微笑着说：“我倒想把你催眠然后带走，我一点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他轻抚着尼克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
泰奇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突然变得可怜的眼神，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固执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去做吧，别再受伤了。”
泰奇看着尼克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仿佛能预见尼克送命的场景。泰奇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来支持一下他的好搭档。
警监办公室内吉姆和奥斯瓦尔德正在谈着关于守护哥谭的事情。
奥斯瓦尔德站起身双手撑着办公桌看着吉姆坚定的说：“我要留下作战，为了我的遗产。”
“嘿！”哈维走进来说，“军队刚刚冲破了GCPD的关卡正前往街垒，贝恩带队。”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静但却依旧难掩焦急。
吉姆面色凝重地问：“有多少人？”
“大概六七百人。”
吉姆看向奥斯瓦尔德：“还想打吗？”
奥斯瓦尔德转过头问哈维：“我们有多少人？”
“大概三十个？”
奥斯瓦尔德被气的笑了出来，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说：“三十一个。”
是爱德华，他来找奥斯瓦尔德了。尼克看着那抹绿色的背影反常地出现在办公室内就立马知道了爱德华留下战斗的原因——奥斯瓦尔德。
嘴上一直说不爱，结果还是留下了。尼克不合时宜地想。
“伙计们，我想你们还少算了一个。”尼克一个人右手拿着一把手枪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说。
哈维说：“好吧，勉强算三十二个人。其中一个还不确定能不能战斗。”
“别小看我，哈□□克看着哈维，“我的腿可是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比任何人都强大。我不仅有对贝恩那个混蛋的恨，我还有信念和爱！”虽然尼克这样说，但他现在喘气的时候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吉姆无奈地说：“好吧尼克，带上你的爱和信念拿好枪跟我们出发吧。我就不问你泰奇去哪儿了。”
尼克满脸幸福地笑了一下说：“他在等我的好消息。”他回想起了对方当时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
来自泰奇那种饱含着浓烈爱意和占有与控制欲的眼神，对方的这种眼神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被爱的感觉。
他的确比任何人都强大，所爱的人一直在支持他，即便他们没有站在同一战线上。
当然尼克原本也没指望泰奇能留下来陪他，因为他认为这事本身就不可能。
泰奇是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用尼克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杰维斯泰奇怎么可能会和吉姆戈登成为战友？这简直就像急冻人和萤火虫放下矛盾一起跳蒸发系贴面舞一样诡异！”
而用泰奇话来说就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哥谭毁灭与否，我只希望这城市陷入疯狂。而且我更不可能和害死爱丽丝的凶手并肩作战。”
尼克实在想不到其他能让泰奇留下的原因了。
五个人拿着枪，目光坚定地向街垒走去。五个领队的人里有一个人走路一瘸一拐，一个人断了一只手臂只能用一只手拎枪。
但没有人表现出一丝胆怯，他们都有各自要守护的希望。家园、爱人、或是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