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爱情的小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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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小欧拷问了半天，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简然在我努力地抚平情绪之下，表现的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我暗自欣慰。
然后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打架了。
“你们不该向我报备一下今天的新人新事吗？”
苏小欧：“你别想转移话题。你赶紧回答你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谢沐啃着一根火腿肠肆无忌惮地看着我肿起来的脸，“毛顿茹，原来打架才是你的爱好啊。”
尚培：“怎么可能呢，我觉得好像是毛顿茹被欺负了的感觉。”
郭趣：“谁？到底是谁敢欺负我们班的人？！”
句离：“幸好没有打掉牙，从侧面反映出那个肇事者好像力道不是很够。”
简然适时地过来，“你们不要逼问毛顿茹了啦，她既然不想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苏小欧：“这好像也不是一个真实现象，你们两个，怪怪的哦！”
易汉：“毛顿茹同学，还是我来解答你的问题吧。”
说着，手里拖过掌上电脑，有模有样地推了推黑框眼镜：“韦依，身高183，两只眼睛视力为 5.2/5.1，以历年转学生插班考试打破第一名25分的成绩进入我班，特长是书法，画画、唱歌，街头篮球，另外会四门语言，分别是：英文、日文、韩文、意大利语。父亲是我市最大医院焦格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在法国开画廊的艺术家。总的来说，没有挑剔之处。”
“喏，进来了。”
我顺着苏小欧指的方向，才发现是他。
那个才6点就说上课要迟到的男生。
原来今天真的有新人新事。
可能自己来晚了，没有注意。
总之，我回忆起早上的一面之缘，觉得他可能是把6点看成8点的神经大条者。
上课的时候，苏小欧在画漫画。
苏小欧的画其实画的很好。
可能外行人看的是表面，内行人看的是门道。
总之，对于一点也不会画画的我来说，我有的时候挺羡慕苏小欧的，起码她可以把心中的什么都画出来。
苏小欧对我说过，她的目标不是考大学，她的梦想更不是考大学，她想当漫画家，她觉得漫画家很酷，很随意，很符合她心中对自由者的象征。
我说，那很浪漫。
她咯咯笑，说看着我，总会想到很多情节，坐在我旁边就像是坐在漫画世界里面。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有梦想并为之坚持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情。
我偶尔会把她的画整理一下，然后写些随笔上去。
老师渐渐地摸清楚每个学生的脾气之后，也是爱理不理，能不管就不管。
苏小欧的父母都在英国，没有人会去找老师兴师问罪，久而久之，这个上课不打扰到别人，打扰到别人别人也愿意被其打扰的话，就听之任之。
我并不喜欢学习，我是说课堂上面的学习，我觉得很单板，所以久而久之受苏小欧的影响，我会慢慢地融入她的漫画世界。
数学课的时候，苏小欧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像极了苏小欧，张扬，个性，可爱。
我们合作出一本书怎么样？
书？
嗯。
什么书？
用你的文字加上我的漫画，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哦。是吗？
嗯，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出书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加油吗？
空白
把这个当作是你的一个梦想，并为之不停地努力。这样才不枉费你的青春啊。
不管成功与否？
不管成功与否。
好的。
好的。
一来二去，皱褶的纸条，在我的手心握紧，像是握紧满满的信心。成功和失败，其实又有多大的意义和分别呢。
享受这一过程，才是最美好的。不是吗？
我对自己说。
正在这时，数学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了，忽然叫苏小欧站起来回答她的问题，原来是苏小欧看到我答应了手舞足蹈起来，把原本就在夏天焦躁不安的她，惹怒了。
“你说，作业本上第45页的这道题目最后的答案是什么，理由。”
我去翻自己的作业本，发现上面的答案也是错的。
“……”
“答案是2３，因为……”
“好了，韦同学不需要说理由。”数学老师温柔地打住，然后转身瞪了一下苏小欧。
苏小欧就这样可怜地被罚站了。
下课铃响，我跑出去买了一个冰激淋，进来的时候，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我抬起头，“又是你？”
“你好，我叫韦依，原来我门不但是邻居还是同班同学。”他大方地笑。
“看来，你没看见你撞到了我的冰激淋。”
“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我冷冷地绕过他。
苏小欧翘着屁股趴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画着画。
我递上去。
“啊，谢谢。”苏小欧本来噘着嘴巴，一下子心情大好，“你让我的灵感又多了一层，毛顿茹，你挺贴心的嘛。可是……怎么是歪的？”
“……”是撞歪的。
没等我说出来，她已经不介意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毛顿茹，这么热的天，你确定你不吃冰激凌或者其他什么冷饮吗？”
我摇摇头，“你吃就好。”
“真是服了你了，来吧，接下来是你的任务了。”然后交给我不薄的一小叠画稿。
苏小欧的速度还真是惊人。
“毛顿茹，该回家了哦。”简然叫我。
“嗯。”
“苏小欧，冰激凌不可以吃太多。”
“好啦，好啦。知道啦！”苏小欧没好气地说，“你挺烦挺烦的。我走喽。”
然后舔着冰激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她什么时候收拾好书包的？
“我去一下卫生间，你赶快收拾东西。”简然说道。
我收拾好东西，看着桌上的画，刚要去拿，不想风一吹，画纸浩浩荡荡地飞了起来。然后地上到处都是。
我赶紧去捡。
一双手也加入到捡画的队伍中。
我抬起头，他对我泯然一笑。
捡最后一张画的时候，他的手盖在了我的手上，他的脸倒先红了。
“不好意思。”
“哦。”我摊开手，“给我吧。”
“我们一起回家吧。”他说道。
“随便。”
“你对待谁都是这么冷淡的吗？”他问道，“还是说，你对我不太了解，所以有防备感？”
“防备？你是坏人吗？”我抬起头正视他，“还是说，别人都对你很热情，所以烘托了我的冷淡？”
他笑：“可能吧。这些画是你画的吗？”
“不是。”
“你真的打架了吗？”
“哦。”
这时候，简然从卫生间里回来，“可以走了吗？”
“嗯。”我拎起包，左手拿过画。
他问道：“你们是同一个小区的吗？”
简然回过头来，点点头。“怎么了？”
他笑笑。
“你的脸肿起来一大块，要不要去打消炎针啊？”简然在路上问我。
“不用了。”我摇摇头，“冰敷几天就好。”
“一定很疼吧？”
“不会。”
“毛顿茹，看着我。”她掰过我的下巴。
“真的很疼，就哭出来，那样会好受一些，真的。”简然的眼神有些暗淡，“就像我一样，哭出来，可能就会好点。”
“不许乱想。”我轻拍她的头。
“毛顿茹。”
“嗯？”
“你说，爱情，可以是什么形状的？”
简然提到了爱情，青春萌动吗？或许吧，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我想了想说，“你给了什么容器，就是什么形状的。”
“精辟！”简然兴奋地说，“毛顿茹你有恋爱过吗？”
“没有。”
“暗恋？”
“没有。”
“初恋？”
“没有。”
“不会吧。。。。”
“小心！”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感到我的手被紧而有力地拉了一把。
一辆车急驰而过，从我的身旁，擦身而过。
“你没事吧？”他问到。
“韦依！”简然叫到。
“下次走路要记得小心一点。”他轻声地责备到。
我发现，我的手被他牵着。
他尴尬地松掉手。
骑着车，走了。
简然望着他的背影，“他，该不会和我们是区友吧？”
区友？
呵。
我说，“走吧。”
“哦。”
回到家，破天荒地，或者说是久违的，因为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进门，发现桌上有一桌好吃的，只是没有人。
我坐下来，然后发现桌上有张字条：
小茹，你先吃。
我先吃。
我举起筷子，才发现无从下手。
因为，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份怀念，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尊容了，一次性地倾巢而出，我怕我会消化不良。
焖烧茄子。
我吃了一口，才发现母亲的厨艺不一样了，之前烧的时候总是茄子的熟度没办法吃准。
现在有了饭店大厨的味道。
改变的是什么呢？
如果流水潺潺，是一种动态的必然；那么悄然奔走的，一定是时间带走了属于我家的美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苦涩的秋天一直一直不变。
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尽管母亲愿意下厨代表的或许是什么。
我早已经忘记了开心的感觉。
爱情，可以是什么形状呢？
亲情，又会是哪一国的冰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爱情的小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