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zero真是九尾狐》山顶霍比特

4、第3章

　　周一，早上七点。

　　降谷零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灶台上的平底锅里正煎着两个荷包蛋和两片火腿肉，一旁的烤吐司机里两片吐司面包正在烤，淡淡的食物香气从厨房往外飘。

　　藤原纱织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每天早晨都能看见的温馨画面。

　　11岁的小姑娘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到了餐桌前，元气满满的打起了招呼，“早上好！零哥！”

　　“早上好，纱织。”降谷零转过头微笑着回应她。

　　把锅里的两人份食物分装到两个盘子，面包这个时候也烤好了。降谷零把它们端到餐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果酱和牛奶，给自己和纱织一人倒了一杯。

　　“OK！让我们开动吧！”

　　“噢！”

　　藤原纱织切了一小块鸡蛋就这火腿肉放进嘴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零哥做的早餐真的太棒了！比妈妈做的都好吃。”

　　降谷零被表妹闪闪发亮的眼神逗笑了，“纱织这么说姑姑会伤心的。”

　　“嘿嘿。”女孩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所以零哥要帮我保守秘密，不能让妈妈知道，可以吗？”

　　降谷零笑着把放在另一个小盘子里的烤面包推过去，“可以，不过纱织今天要把这个全部吃完，不能剩下。”

　　家里的切片面包是藤原美咲工作的公司送给每位员工的福利，足足有两大箱。三个人已经吃了好几个月了。虽然降谷零的厨艺很是不错，能把很多看似普通的食材做的色香味俱全，但时间久了，原材料始终不变的食物吃在嘴里也是会腻的。最近几天早餐面包的剩余率就高了不少。

　　果然听表哥这么说藤原纱织立刻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但想到刚才说的保密内容，面部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最终她眼睛一闭一副极度勉强的样子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零哥你要帮我保密。”

　　“当然。放心吧。”

　　降谷零把最后一口早餐塞进嘴里就把站起来端起餐盘进了厨房。藤原纱织就这牛奶咬牙把面包全部吃完，也把餐盘拿给了探身过来接的表哥。“辛苦了零哥，那我就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放学见。”

　　“放学见！”

　　藤原纱织是帝丹小学的五年级生，最近因为美术部的活动早上出门的都很早。

　　降谷零把餐具洗干净放回原处，整理了下身上的校服后也出了门。

　　藤原家在米花町4丁目23番地，一栋普通公寓的七楼。算上地下停车场，公寓一共有九层，每一层有五户。

　　藤原美咲还没嫁人前和哥哥还有父母也住在这里，后来结婚后想离家人近一点就买了隔壁的房子。

　　降谷零的父亲去世后，老降谷夫妇就回了老家，把房子过户给了女儿，降谷宅也就此空了下来。藤原美咲一年多以前在和丈夫还有降谷零商量过后才找来了房屋中介把房子挂出去出租。没过多久就迎来了两个租客。

　　降谷零站在电梯前一边等它升上来一边低头滑着手机，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他按灭手机转头，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手里提着一包垃圾的萩原研二。

　　“哟，小降谷，早上好。”留着一头半长发的警官先生笑着举起空着那只手轻轻摆了摆。虽然嘴里还叼着根烟，但吐字清晰，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是警校同期，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然也不会一起合租。

　　萩原研二是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的拆｜弹专家。知道他的具体工作是什么后降谷零肃然起敬。

　　负责排｜爆的警察往往要比普通警察们承受更大的压力。面对炸｜弹不仅要临危不惧，还要冷静的进行拆除，还是在身上穿着70多斤防爆服的情况下。

　　只要想想他们每次出任务会遇到的危险，就怎能不让人敬佩呢？

　　在外表上，和让人看一眼就能猜到职业的伊达航不同。萩原研二身材高挑，长手长腿，长相帅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藤原美咲都把他当成了是从事模特职业的工作者。在伊达航的介绍下才化解了误会。

　　在性格方面，萩原研二是一个很随和的人，社交能力max，无论对象是谁，只要给他几分钟他都能和对方打好关系。这项技能一直让降谷零叹为观止。

　　“萩原你怎么就穿了这么一点？”回了对方一个“早”后降谷零就注意到了萩原研二的穿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现在是十月下旬，天气已经转凉了，但萩原研二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配了条黑长裤就出来了。

　　萩原研二顺着他不赞同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手放到后脑勺笑道：“抱歉抱歉，好不容易的假期有点睡懵了，小降谷别生气。”

　　降谷零看了一眼他眼下的青黑没说话。萩原研二的皮肤偏白，所以脸上的各种痕迹就会显得格外显眼，比如黑眼圈。

　　又失眠了吗？

　　这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被降谷零自己咽了回去。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打开书包把昨晚做好本来今天要给田中三郎带去的草莓芝士蛋糕拿出来，递给萩原研二，“萩原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要是不嫌弃的话尝尝的我的手艺吧。”

　　萩原研二看起来有点小惊讶，不过并没有拒绝，他接过蛋糕，笑的很开心，“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小降谷。”

　　小降谷……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说实话降谷零一开始很不习惯，还提出过让萩原改口，不过被对方灿烂的笑脸一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降谷零已经答应了这个称谓属于萩原研二的专属昵称的要求了。

　　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能这样称呼一个同性朋友还很自然的，能做到这点的果然只有萩原研二了吧。

　　降谷零伸手拿过萩原研二手里的垃圾袋，萩原研二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松手了。降谷零说：“我反正也要下楼的，垃圾就交给我吧。萩原快回室内去，平时身体再好，不注意点的话到老是会悔恨交加的。”

　　这是姑父劝爱喝酒的姑姑的话，此时无缝衔接的就这么被降谷零说了出来。

　　萩原研二：“哈哈哈哈，小降谷这幅样子让研二想到了神奈川的老妈。”

　　“不过，”还没等降谷零说什么，半长发的帅气警官正了正表情，温和的笑起来，“我记住了。不会有下次了。谢谢你，零。”

　　过分柔和的微笑和语调一瞬间让降谷零幻视了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的幼驯染，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脖子，正好电梯这个时候到了，他转身走了进去。“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萩原研二笑着站在原地，“噢！下次见。”

　　电梯门缓缓关上，萩原研二脸上的笑意跟着也慢慢淡了下来。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打火机，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睡裤没有口袋。有点烦躁的把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捏在手里。

　　开始学会抽烟还是在他高中的时候，因为好奇又觉得很酷就拉着幼驯染去尝试。幼驯染是个直脾气的人，第一次尝试觉得没什么感觉就扔到了一边。他其实也一样觉得很普通，但不知不觉间就养成了习惯。为此还没少挨发小的挤兑。

　　想到从前萩原研二轻轻笑了几声。

　　用钥匙打开家门，无论是客厅里还是房间里都静悄悄的，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这几天搜查一课都很忙，似乎在追查连环凶杀案。伊达航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住了。但出于某些原因，伊达航每天还是会发一条短信给他告知自己的下落，不让室友兼同期担心。

　　他们租的房子是个典型的两室一厅，带一间不算太大的书房。主卧和次卧面积一样，伊达航先选了一间卧室，萩原研二则选了那间小书房，另一间就这么空了出来。

　　藤原太太上门来收租金的时候还好奇问过一嘴，但一向善解人意的女性问出口后就自己转移了话题，没有让他们回答。

　　想到当初搬家的时候，伊达航看着他把东西搬进书房时候的表情。萩原研二觉得既感动又无奈。

　　不过还是感动居多。萩原研二想。还有刚才小降谷的表情。

　　身边的朋友们太善解人意也是一个甜蜜的烦恼呢。

　　心里这么想的半长发青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的脚步一顿，似乎纠结了什么，改道走进了那间没有人住，但只有他有钥匙的卧室。

　　*

　　降谷零第一次见萩原研二是在米花町5丁目39番地一楼的波洛咖啡厅。他是那里的兼职服务生。

　　来看房的时候是伊达航一个人。因为姑父出差了，降谷零全程陪在姑姑身边，在房屋中介的介绍下和租房人之一的伊达航见面。得知了这是合租还有两个人的职业后，藤原美咲大方的表示没有关系。

　　签合同那天降谷零在波洛咖啡厅有排班，再加上姑父已经回来了自己就没有请假回去。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就是签完合同之后过来的。

　　说起来，第一次见萩原研二的时候降谷零还闹了个乌龙，而且是现在都会被萩原研二翻出来控诉的一个小乌龙。

　　那天店里的客人不算太多，同事榎本梓正在收银，为伊达航和他旁边那位不认识的青年点餐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

　　一开始很顺利。为伊达航点完餐后降谷零转头看向萩原研二问：“这位女士，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回应他的是萩原研二的呆滞和伊达航脱口而出的笑声。

　　妖怪对人类的性别认知很迟钝。这是在降谷零很早以前就发现了的事情。他自己就被不少纠缠的妖怪认错成女性过。
　　他自己其实偶尔也会有这样的认知模糊，但因为从来都只是在心里想也没让正主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出现这样的失误。

　　萩原研二当时的头发比现在还要再长一点，穿着一件长风衣低垂眉眼看着手里的菜单。

　　降谷零也不知道当时脑子哪里抽了会把心里的猜测脱口而出。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无论是伊达航还是萩原研二都没有生气，怔愣过后萩原研二反而笑了起来。

　　“不愧是小降谷，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乌龙化解又做了自我介绍后萩原研二拍着他的肩膀感叹道。

　　之后两位警官先生就搬了过来，慢慢的三个人就成为了朋友。

　　一天的课结束后，降谷零坐在田中三郎的书店收银台后，想起早上送出去的蛋糕，又有点担心明显睡眠不足的萩原研二。

　　也不知道萩原会不会老实的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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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更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