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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案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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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自从认识蒋青以来,就对蒋青颇为欣赏,两人兄弟一般的交往,关系甚好.前两年,蒋青总是显得不够快乐,有时看得人心里闷闷的,好不容易敖晟平定了天下,宇内一清,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现在这个明朗洒脱的蒋青真是让人见了就觉得开心和舒服.于是抬头向敖晟笑道:”蒋兄比之前开朗了不少啊,看来他在皇宫之中生活得甚好,臣由衷开心.”敖晟得意:”朕不分日夜的疼爱之,还嫌不够,他自然开心了.”展昭觉得怎么天突然就暗下来了呢,莫非有乌鸦飞过?向敖晟告退道:乐都府门口卖大饼的阿姨的妹妹的同乡的孙女前日丢了布偶,臣去帮她寻回,此事甚是重要,疏忽不得,臣先告退了.说完就跑了个没影.敖晟望天,得意:我乐都的天,是晴朗的天,啊真呀么真晴朗.
下朝之后,敖晟和展昭一起到了乐都府,此时蒋青正坐在大堂之上喝茶,与他对坐的人,穿一身鹅黄的衣衫,流光水滑的一张脸上,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看起来异常的可爱.见敖晟走了进来,那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甜甜地冲敖晟笑道:"小四子见过皇上."敖晟微笑着伸出手去摸摸小四子的头,心下琢磨:小孩就是可爱啊,要不让青也生一个?回头看蒋青,眼神异常诡异...
四人坐定,小四子先说道:我已经验完尸了,孟大人死在寅时(03:00-04:59)孟大人身上除了额头上倒地时撞出的伤口外,没有别的伤口了,死因是中毒,这种毒叫香泽,不过毒本身无色无味,是极其小粒的固体,大概只有指甲尖那么大一点点,不过一小粒就足以致命了呢.孟大人的胃里有没有消化完的银耳和莲子."
展昭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按理说,银耳应该是很好消化的食物,若是晚餐时吃的,到寅时应该都已经消化掉了吧?"
小四子点点头:"嗯,孟大人胃里的银耳像是刚刚吃下去的,几乎完全没有被消化过."
展昭点头:就是这里奇怪,据那丫鬟回忆说:她进书房的时候,书房的桌上是空的.后来王朝马汉他们看了也说是如此.照理说,才吃完,应该有碗啊.
蒋青点点头:"这孟大人为什么深更半夜的起床吃银耳也很奇怪啊.
"大人,孟府的厨房的大娘说有事要来跟您讲."有人想展昭禀报到.
展昭点点头,大娘被带上来了,大娘一见堂上坐了四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好看,有点懵.
展昭对大娘笑了笑,蒋青搬了张椅子让大娘坐下,小四子笑眯眯地捧上杯茶来,大娘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圆满了.
展昭和颜悦色地对大娘说:大娘您别紧张,是有关案子的事情么?您慢慢说.
大娘看起来还是很不安,慢慢地开口了:"哎呀,这件事实在是,哎,因为之前那两位大人说只要发现了奇怪的事情就要告诉给乐都府,所以,哎呀,不过这件事实在是"
敖晟蒋青他们都知道,每次展昭办案子不放过任何一点奇怪的地方,展昭每次都会告诉与案子有关的人,无论多么微小的事情,只要和平时不一样,就一定要说出来.展昭总是说,线索就在那些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那大娘犹豫了半天,轻轻说道:"那个,厨房里,少了三只碗和三个勺."
四人一愣,都想起了银耳的事.四人原本是想凶手和孟大人一起吃过银耳后就离开了,毒是下在银耳中的,但是,为什么有三个碗呢,莫非还有第三个人?
展昭想了想,问大娘道:大娘,昨晚孟府的晚饭做的什么?
大娘想了想,说道:"夫人去世得早,大人没有纳妾,也没有孩子,所以我们平时都只准备大人的饭,昨晚给大人做的是回锅肉,红烧乳鸽,火腿豆腐,还有一碗冬菇鸡汤."
四人心下了然,看来这孟迁果然是半夜的时候吃的银耳了。又问了大娘几句,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让大娘先回去了。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花瓶被砸碎的声音,小四子“呀”的一声叫着跳了起来,说道:“爹爹醒啦!”说完就往后院奔去了。敖晟拉着蒋青就往后院走,说:“走,青,我们看热闹去。”蒋青无奈摇头,心说:晟儿你登基也有六年了,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呢,莫非是逆着长的?又想起敖晟小时候戏弄自己的事情,唉,看来这人的生长顺序是混乱的,一会儿正,一会儿逆吧。
来到后院,就见一个穿一身白色长衫的纤细男子,黑发柔顺,垂到腰部,肤色白净,五官清秀,一派的斯文儒雅。可惜,这样一个儒雅的人右手握了一把银光闪亮的刀挥舞着,嘴里骂着:“白锦堂,老子今天一定要砍了你,再大卸八块,泡成标本。”(首先,瓦不知道标本这么,呃,算是先进的概念那个时候有米有,这个,大家无视吧。。。其次,瓦真的很想给那只取名叫白普统,或者赵锦统,或者庞普堂。。。爬走。。。)站在他对面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势,感觉像是苍蝇从他身边飞过都得收收翅膀。(哭,瓦很喜欢大白呀,但是不晓得要怎么去描写他的霸气帝王感,所以想了个这么挫的比喻。)他双眼含着游刃有余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策,你想把我大卸八块也换个大些的刀,要不我把玉堂的大夏龙雀给你借来?不过,你应该拿不动吧,来,我不介意帮你的。”说着,走了上来,一把抱起公孙往屋里走了,完全无视那把银光闪闪的小刀。
进了屋,用一手用力抱紧公孙,另一只手理了理床上的东西,铺成了一个柔软的垫子,然后轻轻地把公孙放了上去,再在他腰后塞了个枕头,然后用手理了理公孙散下来的头发,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想知道案子的事,我这就叫小昭过来讲给你听,嗯,小四子也可以给你讲讲验尸的事情,你就坐这儿,好好休息一下。”说着起身往外走了。公孙心想,坐这儿说,那不丢死人了?不过,嗯,的确很舒服呀~~
听完小四子和展昭讲的情况后,蒋青突然问道:“先生,这种毒无色无味,为什么叫香泽呢?”公孙向来喜欢蒋青,两人的性子也有些像的地方,对他轻轻笑了一下之后,解释道:“香泽本身无色无味,但是放过香泽的容器却会留下浓浓的香味,且留香持久。其实有些人用香泽来熏香器物,这样不会像有些熏香那样有烟味,味道又极匀净,不会一些地方浓一些地方没味道。”
展昭听完以后,皱起了眉,不解地道:“既然香泽是这样的,那凶手为何要用这种毒药呢?无色无味无残留的毒药老多了不是吗?”敖晟听了展昭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当是洗衣服洗碗的洗洁剂么?还无残留呢,不知道这个香泽伤手不伤手呀。”小四子睁大了眼睛:“呀,皇上你还知道洗衣洗碗要用洗洁剂呀?”敖晟挑眉:“我小时候住在冷宫,这些东西可不得自己洗么。”小四子摇摇头,有些不解:“冷宫是什么宫,很冷么?”敖晟笑着摇头:“有心爱之人在身边,便是在极北的冰山冰岛上也不冷的;心爱之人不在身边,金殿大堂冰冷入骨犹胜冷宫。”蒋青捏捏敖晟的手,轻轻说道:“呀,晟儿,你会觉得冷是因为内力还不够高呀。”嘴上这样说,眼里却是暖暖的笑意。展昭笑:“皇后,您忍着点儿,看您那脸,迎春花都该开了。”敖晟瞪展昭,展昭望天,心想小白怎么还不回来呢?之前问他回陷空岛拿什么,死耗子居然死活不说,哼,到时候可要好好算算帐。
四人正说着呢,这时就有人来报,说是季思来了,敖晟一边吩咐快让他进来,一边解释道:季丞相久在朝中,看看他知道些什么。季思进来后对敖晟和蒋青行了礼,蒋青搬了一把椅子请季思坐了,季思乐得胡子都在颤:“皇后真是贤惠啊,贤后啊贤后。”蒋青脸红了,敖晟得意了。
季思说了一些,也不太有用,大家还是没什么头绪,季思不禁摇头叹道:俟祀一向老实本分,工作认真,与人交往也淡而有礼,怎么突然就莫名被杀了呢?
敖晟一愣:俟祀?
季思赶快解释:是孟迁的字,他甚少用,只有一次单独与我提起过。
公孙一愣:俟祀?这名字。。。
小四子拉拉公孙衣角:爹爹,怎么了?
公孙缓缓说道:我也只是听说,古有万俟(mo qi四声的二声)一族,人数不多,比较神秘,很少人知道。这一族流传至今,因为人数不多,至今聚在一起以家族的方式活动。不知道俟祀这个名字和万俟有没有关系呢?
敖晟想了想:去看看吧,应该有些线索的。
展昭点点头说:我去吧。
敖晟转脸看蒋青,一脸好想去好想去的表情,就笑着让蒋青也一道去了。(哇,晟儿乃变成熟鸟也,亲一个。被PIA开~~~~)
季思也告辞离去。
小四子凑过去问:爹爹,腰疼么?一边说一边用手按按。
公孙脸红:小四子,去帮爹爹到杯水来。
小四子乖乖地去了。
白锦堂从屋外进来,问:案子都说完了?
公孙点点头,看他眼中有笑意,就问:怎么了?
白锦堂吻了吻公孙的额头,笑道:玉堂回来了,带了十大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