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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绝世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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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意得几乎忘怀了作为皇帝的女人的自觉,闲暇时就是睡睡懒觉,无聊时自吟个颠三倒四的小曲,看看宫中美景,赏个花中蝴蝶什么的,要不是偶尔避避宫中上位女子的脸色,几乎可说是过着天堂梦幻般的生活。
悠然间,耳中传来一阵婉约清灵的琴音,哦,是那个同我这批新晋的而得最高封号的贵人董悦聆。这位可真是比起我那三姐尤过之而无不及也曾是我梦想过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世女子。我三姐可说还有点骄妗,但这位却一如她的琴音,婉约清灵,柔若如水,和悦春风。
我不止一次地想若我是男子必定对这位女子掬在手心似的爱宠,就是不明白那个皇帝自从在大殿之上晋封她为新选秀女最高荣耀的贵人后居然忍得住未曾召幸过,莫不是非他所喜的类型?但不像呀,当天那欣悦无比的眼神可不是装的,也听闻皇帝早因董悦聆文采名声而曾以她作为大学士之娇女之名借宫中宴会传召会面过,而后董悦聆更是这次秀选早早定下留宫之人,我甚至怀疑这次秀选全因为她之故。
我天马行空地在脑中YY着八卦,脚已移往霜华宫的春欣亭中,一身淡雅尤显清婉绰约的身姿映入我眼帘。立于近前,我先是用心嗅了嗅唯有她身上独有的淡淡而怡人的芬香,不自觉地心悠舒缓,再看那正凝神抚琴的绝色容姿。呀,为什么我不是穿越到她身上呢?不然我早吃香的喝辣的天下美男尽皆臣服于我柳裙之下了。
心中虽胡歪乱想,但我看她的眼神可绝没露出一丝色女的神色,我可是由心喜爱而仰慕她的,那种欣赏的仰慕。
琴音一段,董悦聆方抬起头来,向我微微一凝而笑,温婉地说:“心姐姐,我前天教你的这段凌兰曲可曾练熟了?”
我嘻嘻一笑,有点无赖地说:“你也知道姐姐我资质鲁钝,哪能只听妹妹你教导数次就能熟识得了,要是这样,我三姐一早就不会一见我就头痛了。”
她无奈摇首,“姐姐你口上虽说跟我习琴,可心思却从没放在上头,更何曾好好熟习过我所教的琴曲。”
我和她住得何其近,她自然知道我从没心思好好练习过琴曲,我也不以为忤,反正她也不是真正要怨怪我的意思,她只是无奈于我的懒散,但我兴致确实是有的,不过可能初衷是出于想多欣赏她那绝色容颜而已。
我原本无心接近任何人,但眼前的董悦聆除去那美丽容姿更有一份亲怡神韵,淡然清雅,让
我不知不觉就放下散慢亲近起来。我岁数尚长她一年,她品阶虽在我其上,却绝无娇奢之气仍亲切唤我声姐姐。
她可绝不是像我一样对任何人都是那付恭顺唯诺的德行,她就是那样悠悠然的,一点也没做作。同为秀女时我也只是纯欣赏她那气韵,倒未有机会接近,直至同搬至霜华宫来,会面机会多了才渐渐熟黔。
“连这样乐雅的琴技也没练,更勿提姐姐还一直缠住要我教的毛笔书法了吧?”她微嗔地眠一眠嘴。
我又呵呵一笑搔搔头,说:“看着你的字那么漂亮,我就忍不住想仿效之,但那到底要耗尽多少恒心才得以成你那字的秀丽飘逸呀,以其屈在书桌前我宁愿多些散下步欣赏各宫美景多吃甜美瓜果岂不更有益身心。”
悦聆看似原想白我一眼,但实在学不来我只得掩袖浣尔一笑。
我乱没形象地蹲下来瞅着她,问出一句:“昨天舒婕妤侍寑回来晨朝便获赏赐一幅闻名于世的魁宝《江南花雨色》,得知你甚是欣赏这幅画作,便让前往共赏之,后来传出你甚妒出言不逊,你倒好兴致还在弹曲观景。”
对于我故意的揶愉她只嗔嗔地瞥我一眼:“你什么时候居然都关心起这种无谓的八卦了。”
“我是说呀,那幅劳什子的《江南花雨色》有那么好么?连那舒婕妤都特讨来折辱你。”我掩不住好奇地问。
“就你那么轻忽这幅绝世的佳画宝作,我何止欣赏,实是早早恋慕那江南山河倚丽草青水蓝,不知何日有幸亲身品味画中意境?”说着脸上不禁憧景之色。确实生在京都名望之家的大家闺秀的她何曾有机会接触远在天边的景致。父亲是大学士,她天资聪颖也有幸饱览群书,自是满含倾心雅望。
今世我未曾接触过江南,但前世倒踏足过不少,不提那千年的世幻变迁,总算饱览众山小,所以她的唏嘘我并不以为意,倒是向她夸夸而倾倒出那尤存的山秀宏图,以一歇她那渴盼。
这也是她同我那么亲近的原由之一。她常常惊异地睁大那双纯静却不知何其诱惑的美睦凝看着我,有时也问我哪来的那么多见闻,连她这阅尽群书的书呆子都听所未闻,我也常在她这种眼光下喜滋滋地乐颠乐颠的,藉口是一切来自于曾客居家中那遥远之地而来的旅人所传所闻,总算在美女面前有炫耀的资本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