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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0 ...

  •   甄晚仓惶的离开,昏昏沉沉,天大地大,一时竟有无处安身的感觉,周围太喧嚣吵杂。她要静一静,如果张学昂带给她的仅仅是困惑,那么宋逸既是震撼,刚才的曲子分明是华渊然自创,嘴角尝到酸涩的味道,咸咸的又带些血腥,华渊然压至心底的名字,被想起。

      梦中的甜蜜酸辛,记忆似潮水,纷踏至来。绞的她心如刀割。

      缓缓沉下的身子被接住,宋逸复杂怜惜的看着昏过去的甄晚,“晚儿,我该拿你怎办?”

      校医处,甄晚醒来。她觉得一切匪夷所思,不合常理。且真且假,如梦似幻,这次即便是虚无说不得也得试一试。一双手轻抚她得面颊,甄晚忍不住落泪,唤出“然。。。。”。几百个日夜,折磨许久得名字终于唤出口。

      “对不起,晚儿我应该早点和你相认得,先前附体张学昂你避讳他得教师身份,宋逸又缠着你,我怕再不出手便失去你”。

      “那他本尊会怎样?”甄晚小心翼翼得问,虽讨厌宋逸但不希望他神魂破灭。

      然失笑,不变得是他得温文淡雅“他不过是暂时的寄体,你我的身躯在别有洞天内冰存,只是你可愿舍弃你的亲人朋友?”

      “难道,你就不能留下?”凭然的学识一定可以留下。

      “若我强留,宋逸的魂魄总会消散,我必须以他的身份留下,我此行已背离常伦,倘若私心害人心中不安,你我一举一动宋逸皆看的到,我想同你亲近却顾忌,宋逸始终在侧。”然无奈。

      啊?

      甄晚晕,不管。扑入然的怀中,久违的相思使得她全身心的投入,对然是不是有点看得见吃不着的意境!

      “然,你可以待多久?我真的舍不得,从前是不得已突发事件,可是如今。。。。”亲情与爱情最难抉择,就像经典台词‘是生存还是毁灭?’她的父母对她爱护备至,她多想两者皆得,歌词唱的‘左手一只鸡啊又手一只鸭’,到她这得改‘左边是爹娘啊右边是夫君啊,哎呀呀,哎呀,哎哎呀’。

      (潜台词: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一点不假。

      校园里,甄晚与‘宋逸’得影子无处不在,外人面前然一副冷冰冰得样子,对着她冰山化成流水,一日甄晚好奇问他“你也知道我以前剽窃先人诗词,我这样得在芸芸众生之中实再太平凡太普通,你怎么会看上我?难道单单是前世姻缘转生?”

      “不管如当初初尘,独孤逸,甄晚不变得是你得精魂,就如现如今你理睬我一样,如是宋逸本身你可接受他?”

      “不会,因为你是然,不是别人”。

      然呵呵爽朗得笑着,他善解人意不催促甄晚,她却焦灼万分,她得离去就必须舍弃这个躯体,意味着这个躯体得死亡,她怎忍心让父母遭丧女之痛?如是整个人消失岂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人更心焦。说出来天方夜谭谁人可信?

      “晚儿,你不开心?”华渊然心中明了,实际上他得灵力根本不能和宋逸得精魄抗衡太久,降魂术得失败对他造成很大伤害,时日一久他与宋逸必定一去一留,又不忍心催促甄晚,如果别有洞天里得长明灯被破坏,那么他便魂飞魄散。

      “然,再给我一些时日,我想多陪陪爸妈,我是个不孝得女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养育自己二十载得父母。

      日子在甜蜜又坎坷得心境中一天天过去,然有时显得疲惫,问他说无事。这日倒来个不速之客,一个自称是宋逸女朋友得女孩子,一个清秀肌肤细白得女孩子,甄晚头痛,倘若日后宋逸恢复本来得宋逸,发现女朋友莫名得跑掉怎办?暗恨当初宋逸明明有女朋友还来招惹她,果然点型得花花公子大少爷。

      “我要你离开他”,女孩镇静,仿佛处理这样得事不是一次两次,好比打死一只蟑螂。偏偏甄晚就属那只打不死得。

      “他?是谁?你确定你和我认识得是同一个‘他’?甄晚故意打岔,女孩潜意识流露得敌意让甄晚感觉不舒服。

      啪!一叠纸张似得东西摔至,其中得一张居然是甄晚和‘宋逸’在一起得照片,她居然派人偷拍!且不论人权什么得,她凭得什么身份?大老婆?

      甄晚气急,恶狠狠得道“我就一辈子跟定他了,你把我怎么着?”

      凭你不配!

      简单一句,生生的将甄晚的话堵了回去,她跟她争什么?然只是她的,宋逸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看来然选的寄体麻烦大大,也意味着她必须快速作决定。

      终于,还是决定远离,然准备一切,甄晚留了封书信,大意是要过一个人的生活,寻找幸福。家人不必寻找,她很安全。信札上泪迹斑斑,爸妈原谅不孝的女儿!

      然摆了奇怪的阵法,灵魂与□□的剥离痛苦万分,昏天黑地的。

      时空穿梭,再睁眼看,然,我与他到底还是回到别有洞天,“然,还是习惯看你本来的样子”。

      “傻瓜”,华渊然紧紧搂住甄晚,“这里有人来过,长明灯的位置有人碰触,若是门下,他们断断不敢进来,是谁?”

      “管他是谁,只是这副躯体还是独孤逸的,如果我的本尊也能穿过来就好了”。甄晚恼怒。

      呵呵,华渊然轻笑,逸或是甄晚不管怎样,他再也不会让她从自己身边消失。史记:绝惠帝平诸王乱,思太上皇,遂命暗使寻往至‘别有洞天’,见母后与太上皇仍无苏醒迹象,悲痛中无意转动长明灯,大恸。回京病十于日,勤与政务。

      甄晚仍用本名,但外出面具遮掩,虽精致贴服,但憋的慌。然无所谓,甄晚做了个披纱的帽子,舒服多了。

      “然,现在我们算不算神仙眷侣?”

      “嗯”,华渊然好笑的看着甄晚,知道这些日子窝在一处,她不耐烦。

      “我们游历四处,快意江湖好不好?”

      然无奈,只是江湖免不了掀起巨浪,京城处他不想再有牵扯。但凭晚儿心性,不闹个天翻地覆怎收场,皇太后亲自领兵平叛,一时威望盖过皇帝,一些唯恐不乱的枭小造言生事,急进推波助澜。如果乘机消灭,免君月绝他母子隔阂反目,还来的及。

      朝廷上周作民清廉正直,不网织党羽,不足为患。皇潜等及后宫诸太妃自平叛后,顾及羽毛低声下气。臣相玉督一时门众众多,依附者众。皇帝一味纵容,玉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权倾天下。皇太后自平叛后牢牢把握军权,连宫中禁卫一律掌管。朝廷风起云涌。

      华渊然头痛,有人的地方必有是非,何处有桃源?若放任不管,百姓又遭祸乱,晚儿亦不会袖手旁观。

      “好,哪怕你要闹个天翻地覆也可”。

      若论当今武林,自惠帝临朝,分四大势力。京都的罗觉寺,僧众信徒广多,主持罗觉大师慈眉善目青春不老,功力深厚。三代帝王礼遇有加,惠帝时常参拜神佛,大师讲经解惑,正道武林翘首以待。罗觉寺神圣不可侵犯,曾有三大凶徒闯山门,被大师又擒又放,终于收服。三尊门神使得奸小寒胆,犹如佛前的夜叉尊者,一时传为美谈,世人更加敬服罗觉!

      第二大势力,原耀国前皇后苑芳池成立芙蓉庄,芙蓉庄内多文人雅士,庄主苑芳池似无心江湖霸业,但多于朝廷文士交流,加之苑芳池手下护庄武士本领高超,各方势力纠结,轻易动不得。

      原晋国接壤的边陲小国出了个护国教,教主哲翼俊美非凡,但为人冷漠孤傲,加上地处边陲,民风开放,男女可自行交好,无需婚姻束缚,世人羞于提及,耻笑其为蛮族。

      原秦国境内有蝶舞山庄,庄主魏信,江湖传言魏信与其表弟关系暧昧,可惜了美人蝶舞,一些为救美人脱离魔爪的有识之士半夜救美,被魏信扔出蝶舞山庄。前仆后继者众,谁叫蝶舞兄盖世妖娆,充满男儿气?魏信虽长得不错,可惜举止粗俗跟女人一样。当今太后也算绝美之人,因为无男儿娇柔之态可是不得逸皇宠爱,魏信乃当朝皇太后的下属,对于对皇太后有微词者,杀一儆百。

      甄晚了解到这些情况,就纳闷拉,本处于暗室的四使,干嘛巴巴的当箭靶子?然说:天下大定,若暗门一直处于黑暗,时日一长百姓定察觉,到时若生出误会,反不美。还不如正大光明的号令群雄,除奸去邪百姓拥护。

      甄晚当然不会去四使的地盘作威作福,听闻怀周城内来了一大盗,专盗富豪。官府通缉不果,某官员走访案发现场后,默默无语,反嘱咐苦家对所失银两不要报太大希望。

      苦主莫名奇妙,言道官场黑啊!

      甄晚寻思盘缠用尽,何不借着大盗的余威,顺手牵羊?只是一只‘羊’牵的顺利了,会忍不住牵更多的‘羊’,余钱救济乞丐,无钱治病的人,一时怀周城内穷人纷纷企盼,何时财神爷能到自己家?

      这夜,甄晚又出来,反正祸是她闯,顶黑锅是那个江洋大盗。总觉被人窥视,但又没人,偷了一家富足,见那人肥胖臃肿,想起以前同楚伊人胡闹,不由计上心头。将主家同自己的老婆绑了,用左手别扭的写道:“江洋大盗就是我”。左手写字不会让旁人看出笔迹。

      正暗自得意,冷不妨脖子上架了刀,来人轻功了得,恐怕是那人,什么时候出了个偷盗奇才?比之楚伊人不逊!

      “你是何人?冒充我行事”。背后那人道。

      甄晚心道:“我得妈呀,怎么到哪都碰见熟人呢?”

      来人正是楚伊人。

      甄晚想是他的话,即使知道也应该无事,她很不爽楚伊人现在的强势,遂以本来声线道:“朕何时允许楚爱卿如此无礼?”

      哗啦,好大的声响!刀落了地,身后之人气息凝滞,透着紧张。男人略带哭腔:“我以为你——陛下已不在人世,我。。。。”楚伊人哽咽。

      甄晚略不自然,楚伊人的心思她一直知道,“楚伊人,你愿今晚陪朕看风景吗?”一直觉得电视上男女主看星星月亮是很俗的桥断,可是眼下气氛尴尬,她于他愧疚感激,他于她情深不渝,欲语还休!男于女一旦牵扯情,便变得不再只是自己,宁负如来不负卿!她对楚伊人做不到,她辜负的何止楚伊人一人?越凌情可好,君月绝又如何?

      “陛下,您为何不现身,诏告天下?多年来臣等思君甚忧”。

      甄晚笑笑,“这多年楚伊人你也变了不少,这话唤作从前,你再不会说的,我岂会不变?不变的不过是我的容颜,不变的不过是你对我的情”。

      楚伊人急急打断:“陛下!”

      “你以为我是傻子,木头?何况你一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样子,只是当时我装傻,我怕伤了你,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们还是朋友,今夜象多年前的那一夜,好不好?”

      俯身依偎楚伊人的怀中,如果换做楚伊人依偎她怀中,估计她会笑场。

      楚伊人何曾知她所想?只知此刻她属于他,今夜,他曾经以为多年前的那一夜,是他此生唯一的回味,这多来的幸福,他会知足。但如果。。。。。

      “伊人,你想说什么?”

      楚伊人摇头沉默,他也是红尘里俗世之人,痴傻的鄙夷不屑,如果可以,他多想没有‘如果’两字,将她揉捏至自己的骨血,灵魂深处的叫嚣翻腾,他低头吻住甄晚,甄晚略抵抗,被他内心的绝望伤痛焦灼,抚摸楚伊人背项,试图给他安慰,任他辗转温柔。

      停歇,甄晚听见彼此呼吸,终说出离别的话:“然还在等我回去,世上再无独孤逸,只有叫甄晚的女子,再见”。

      一开始她舍弃甄晚这个名字时,决绝毅然,为权?为利?为一时之气?又或是很少想起,记忆深处的影?如今不重要。她只知舍弃独孤逸这个名字令她痛彻心扉。

      华渊然见甄晚一夜未归,见她失魂落魄,心知她定是遇到不愉快的事,取一杯醇酒,解她愁绪。

      甄晚将她遇到楚伊人的事告知,:“然,如果一切可从来,我不愿辜负任何人,我宁愿十恶不赦,只有你一个懂我就足够,欠债的感觉不好,曾有人说爱上一人是奇迹,而和所爱之人两情相悦是奇迹中的奇迹,但爱无形,无法掌控左右,只想爱自己所爱,守护自己想守护的,无心伤人却伤人最深,只为执着红尘,独一长久的情。不管那痴狂的情,深陇的伤!

      楚伊人,但愿你从未遇见我——甄晚。我有什么好?我情之所衷,只为一人绽放,你又何苦?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我却依然感受到你的温柔。

      甄晚一面饮酒,一面哭哭啼啼,一面借酒撒泼,口呼:“对不起,对不起”。她懦弱的不敢当面对楚伊人说。

      然安抚着甄晚,她真的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华渊然浅尝辄止,微微苦涩,他终是为她喜而喜,为她悲而悲,爱的销魂,爱的甜蜜,爱的苦痛。

      和煦春光里,一人独睡。一人静坐。和谐悠远。

      江湖上一独行盗,屡次将贪官污吏的罪证公布于众,富贵们欲声讨,受贿赂的官员故意将大盗的檄文呈上,绝惠帝押折不批,反戏言:此人乃行侠仗义之人,盗帅也!

      甄晚听闻后,暗中唏嘘:还好,楚伊人不叫楚留香。

      盗帅之名,纵横十数年,绝惠帝在位期间,少有贪污行贿,官场清廉。绝惠帝三十年,未闻盗帅逸事,绝惠帝连叹三声可惜。

      观其楚伊人一生,年少时恣意乖觉,到时任女帝御史,一直忠勇。扶贫向善,传闻与女帝纠葛,顺带的爱惜女帝的江山,辅佐她的女儿:绝惠帝。

      昏暗的宫灯下,君月绝静静的等待,长久的操劳国事,眼角皱纹明显,民间对他这个太后颇有微词,道他把持朝政,□□后宫。呵呵,不由苦笑,自那人去后,他一股脑的投入政务,废寝忘食。连唯一的女儿都不大亲近,绝儿对他有一丝惧怕,跟良太妃越凌情走的近些,自己对良妃也颇多照顾,但自己冷情的性子不大喜欢跟旁人相处,自从平诸王乱后,朝廷及宫里的人视他如蛇蝎,他越发的寂寥。

      □□后宫,多么荒唐的指控!这世间除了那人,再才情泗溢,文武兼备的女人都打动不了他,他人生中的唯一一次,甜蜜辛酸隐忍的一夜,让他见识了世间最柔媚似水的女子,听她委婉的唤着别人的名字,看她执起他的发与他结发,是的,他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一夜!

      午夜梦徊时,摩搓着肩处的旧痕,握着结发的辫束,幻想回味那一夜的疯狂,人前,他不苟言笑,人后,他泪湿枕巾。曾经以为权力的巅峰是他最终追逐,如今,才知高处不胜寒!所以,他知道绝儿去‘别有洞天’不阻止。哪怕独孤逸与华渊然同回,哪怕他永远不得那人的欢心,他仍渴望见到活生生的独孤逸。

      来了,他等的人来了!不由的紧张期盼。

      一身黑衣的魏信,他派魏信暗中尾随,见魏信神色,心中不由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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