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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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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该早朝了”。宫侍小心的提醒,以往皇后总是在此时早把皇帝打点好,这良妃毕竟第一次侍寝,眼看着时辰到了,怎不急?
独孤逸懊恼的起身穿衣,瞥见男人颈上新起的红痕,忍不住埋入,贪婪的闻嗅:“凌情你身上真香”。
宫侍又急咳几声,独孤逸恼了,衣衫不整的怒踹宫侍几脚,“催,催,你老娘急着下蛋啊”!
宫侍见皇帝发怒,一动不动的跪地,颤抖着,伴君如伴虎。
越凌情无声的劝着,独孤逸轻哼,率先去了。
自从独孤逸宠幸了越凌情,后宫里炸开了锅,原本以为皇帝专宠皇后,自己不过花瓶摆设,见皇帝宠幸旁人个个开怀,好似自己就要被宠幸一样。一时辰离宫人潮涌动。王太妃及皇后送来大量补药,宫侍请示是否赐避孕的汤药,独孤逸摇头,一年中,渊然未曾受孕,她也不忍让渊然受那份罪,看来问题出自自己身上,越凌情喝不喝避孕汤药也无所谓。
三日后王太妃开设家宴,各宫妃娦一个个到场。王太妃对皇后,越凌情格外亲热,其余不冷不淡。独孤逸与然交谈,然对她宠幸旁人没说什么,反倒独孤逸觉得歉疚,一连三日歇在中宫。
花丛之中一人格外醒目,夸张的妆容,偏偏他自我感觉良好,傲视群芳的样子,生生的朝独孤逸抛个媚眼,那双眼媲美熊猫,独孤逸享此艳福,入嘴的茶‘扑哧’吐出,憋气的咳喘。慌的王太妃拍着爱女的背,恶狠狠的看着刑爱春,大喝:“好好的皇帝也叫你带坏了,什么打扮?妖精似的,尽想着勾引皇帝”。
刑爱春无地自容,本想让皇帝对自己留下好印象,没想到惹来王太妃的厌憎,其他妃嫔的嘲笑。可是,明明容妃杜衡说自己这样打扮美来着。
容妃目光避让,嘴角嘲讽得意的笑,心道:“笨蛋!”
一幕恰被独孤逸瞧见,男人呵,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餐座上淑妃王幽月,惠妃玉想容安静斯文的用餐,容妃乖巧伶俐,口舌如簧的讨好王太妃,皇后,良妃。羞怯的不敢对上独孤逸的目光,王太妃颇为赞赏,独孤逸心中明镜似的。
王太妃招呼着妃娦表演歌舞,这家宴根本是选秀大会,刑爱春惨不忍睹的唱一首歌,五音不全不着调,王太妃更不喜。想哭又极力忍着,紧攥衣角。
容妃杜衡舞艺不错,赢得满堂彩,不禁面露喜色,望向皇帝,见皇帝不露神色,不觉愕然。
淑妃王幽月幽怨哀婉的奏笛,虽动听但氛围不对,他无意讨好,吹奏完独自出神,独孤逸与华渊然对视,这个王幽月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惠妃玉想容出身书香门弟,一边拂琴一边吟诗,和意境也和氛围,王太妃赏赐玉如意。眼角示意女儿‘这个媳妇我中意’,独孤逸轻笑,多瞧了惠妃几眼。惹来众人对惠妃又妒又羡。
独孤逸瞧着势头,今晚王太妃是不会让自己到中宫或是辰离宫,容妃的希翼,淑妃的无意,惠妃的淡定,以及刑娦的失意,独孤逸道:“今夜,朕歇在刑嫔宫中”。
王太妃惊讶:“什么?”皇帝真是胡闹,如此蠢笨的人竟能入眼?忍不住要阻止,忍忍,狠狠盯了刑爱春。即便宠幸,不会让这样的人生下皇长女。王太妃心中早已计较,心情大好。
其他娦妃料不到,容妃更是不忿,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接触皇帝探触的眼神,激灵灵的打颤,皇帝眼中的严厉轻视令他胆寒。
后宫的变动也左右着朝堂,黄潜几日朝堂上积极上奏,办事更比以前尽力。皇家的事也处处尽心,宫内宫外奔走,独孤逸吩咐的事快速迅捷的完成。反观杜钱袋消沉,容妃似跟她说了些什么,办事拖沓。只有玉督一如往常,独孤逸下朝后留下几个,语重心长道:“爱卿们如今都和朕结着亲,但莫忘了你们首先是朕的臣子,如是有人另存着心思,整天计较荣宠得失,就是叫朕失望,莫忘了你们一早将亲眷送入后宫,难道连这点自觉都没有?朕的后宫不是阴谋家的暖床,不是权势的阶梯,若想从朕这里捞些什么,打着主意。那么——朕会将这股子势力没萌芽就连根拔除!”
做着皇亲美梦的诸人,一个个汗流浃背。皇帝语气里的暗示无异于隐藏的威胁,眼前的皇帝绝对是扮猪吃老虎,有着绝对的精明,分寸却又把握的狠准,是个前一刻将你送入天堂,下一秒将你踢入地狱的人。
宫侍传皇太女及小皇女觐见,独孤逸让两个孩子进来,五岁的独孤煌及两岁的小皇女独孤宏,粉雕玉镯的娃娃。独孤煌委屈的掉泪,慌的独孤逸连声劝慰:“煌儿怎么了?说给叔叔听”。
“母亲又责罚煌儿,老师教的课书煌儿没背得”。小小孩童哭得稀里哗啦,独孤逸沉默,她不赞同皇嫂教育方式,那种棍棒出孝子的做法,令她深恶痛绝,但她不好说什么,免得皇嫂多心。
紧紧抱住独孤煌,抬头见玉督。
“臣相,今日起你代替高太傅,主教皇太女,高老师教导大公主及宏儿,对皇女们不能过于苛责,朕相信你会尽力教导煌儿,皇女们骑射功夫朕亲自教导”。
独孤逸对皇太女的宠爱,玉督钦佩皇帝得豁达,杜钱袋黄潜等人心思复杂,对于未来的主子不好得罪,但想到她有可能危及后宫所生儿女时,暗怀妒忌恐惧厌恶。面上一副恭谨模样,彼此心照不宣。
独孤逸挥手让众人退下,逗弄着两个娃。和她们玩着游戏,孩子天真纯朴令独孤逸心中得烦燥尽去,华渊然与前皇后进来时见到一派和乐融融。
“皇嫂这么急着接娃儿们?朕还没跟她们玩够呢”。
“皇上喜欢,就叫妃子们生好了,然弟定能一举得女”。前皇后笑意吟吟。
独孤逸与华渊然略觉尴尬,帝后成亲一年一无所出,众人也是不敢提及,若不是镜王坚持纳妃,子嗣更不知何年马月有?
“皇嫂说笑了,我待煌儿如亲生,都一样”。
前皇后嘴角轻扯心道:“若真有亲生女儿可不一定呢!假惺惺”。
独孤逸无奈,皇嫂的心结一时半会,也解不开,先皇的死是最大因素,镜王也提防着皇嫂,彼此较劲针锋相对。支持皇太女的老臣,以前时不时制造麻烦,自从大选后,个别顾及入选的儿子,行事不似以前那般张扬,隐忍着静待皇太女长大。
镜王这一边,急不可待的希望后宫为独孤逸生下皇女,如果独孤逸自己亲生女儿,无疑可以打败前皇后的势力,皇太女毕竟是前皇后所生,而由皇帝亲生的皇女更接近皇家血统,更接近独孤家的血脉。但必须得独孤逸愿意才行,自己女儿乃天命得统一四国的女帝,没道理皇位不让自己的孙女继承,有了一己之私镜王既有了门户之见。
太医最早已为然诊断,然得体质属极阴再加上长年冰封,受孕机遇为零。独孤逸嘱咐太医严禁此事外人知晓,哪怕镜王,王太妃。她也不愿意后宫们为她生养,无奈王太妃天天催促着,除了与越凌情的第一晚,独孤逸事先吞咽避孕药丸,不让后宫有受孕机会,男人们与女人交合后不出意外,一个月即可有孕。时间久了,连镜王和王太妃都绝望,逼问了独孤逸的主治太医,无果。
前皇后得势力更加稳固,渐渐的有恃无恐。
事情起因源于与秦国交界处,濯国居名被身穿秦服的士兵欺辱,黄潜等人认为此事蹊跷有待商酌,高云碧等人灼灼相逼,硬推说此祸乃朝廷失策。非要寻个替罪羊出来。
“边境一项事端多,先皇在世从未有此事,如果长此以往,边境居民何以安居?”意思是现在的皇帝无用,含指责意味。
玉督忍不住道:“此事要与秦方对质,现在尚言之过早”。
“丞相即为太傅,定要做个表率”言下之意:你早立场分明,不要两边倒。
玉督沉下脸,怒道:“玉某就事论事,高大人不必左右牵扯”。
“哼!”高云碧摔袖,这下乐子大了,在皇帝面前耍威风,找死吗!
镜王心中冷笑:逸儿,你苦苦维护的人,如今露出爪牙,忍不住要咬你一口,好坏不分乱咬一气。这样也好,也让你早些看清,独孤煌虽年幼,但她的追随者可不是吃素得。
独孤逸心中气恼,面上不露分毫。步下玉阶走至高云碧面前,沉默着紧盯高云碧的脸。高云碧起先镇定,时间久了也禁不住,大殿内静的只剩高云碧粗重的喘息声。
“本来,一朝天子一朝臣,高大人如不满朕所为,大可辞官,聪明人最起码要在羽翼未丰时知收敛,否则折断了娇嫩翅膀,谁之过?”
高云碧大汗淋漓,此时后悔不迭,暗道失策。
“臣只是忧民过甚,事关国家体面,百姓生计,臣惶恐”。
“是吗?高大人可谓用心良苦,”讥讽她,独孤逸轻扯嘴角,“你所持得不过是朕时至今日仍一无所出,”徒地大喝:“大胆,放着你这个小人在皇太女身边,朕怎放心?”满意的看到高云碧面如死灰。
“皇上,臣该死.”
“你的脑袋,朕暂且留下,以后教导皇女不劳高大人费心”。
高云碧狼狈的奔爬着出了殿堂,独孤逸心中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
“边境纷争交与丞相亲自处理,一定要安抚好受灾百姓。与秦国那边交由离歌负责,尽快办妥此事”。
难道,秦国要与濯国交恶?边境冲突是试探吗?君月绝,你到底何去何从呢?
独孤逸斜躺然怀中,只有在然的面前,她才自觉是个‘女人’,可以对他撒娇,耍赖。对外把自己整得跟个女金刚似的。想到此,不禁重重叹息。
“逸有烦心事呢?”
见独孤逸不语,然轻笑,将逸搂得更紧。逸为他不要子嗣,平白让皇太女一党嚣张,逸的性格怎能受此憋气。
“逸。。。。。”
“然。。。。”两人同时开口,呆怔不由失笑。
“然,你先说”。
“逸,让良妃为你诞下子嗣吧,他一人够苦的。你的心又不在他身上,他最近愈发的瘦弱”。
独孤逸想不到然说的是这件事,转念笑道:“然,我想为你生儿育女”。
华渊然目中流采纷陈,盈然波光闪现,感动的要掉泪,说话哽咽:“逸,你不必”。
“后宫的妃子要生就给他们去生,以前或许太自私,没顾及他们的感受,但是,然,我是真心想拥有,属于你我的孩子,乘着三国备战的期间,她们没个二三年不敢贸然攻濯国,然,我最爱的是你,若可以我只愿守着你一个人”。华渊然心中感动,自古帝王生育,多得男,似逸这般心甘情愿,不多了呵!
“逸,生孩子很痛苦呢,你的心意我领了,不愿你受此苦痛”。
独孤逸跳起来,似个孩子:“这就告诉王妃娘,选个好日子,一举得女,哈”!
然好笑的看着跑出去地逸,可以想象王太妃听到这个消息的狂喜之态。自己竟希翼着这个小生命到来,是爱情结晶呢,其他妃娦想也不会寂寞了,逸肯让他们受孕,得以寄托安慰,宫中寂寞是谁也受不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