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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   “诶,你们俩交头接耳干什么?快点摆饭,孩子们该饿了”。冷青青大喝,三人张罗,练雨霏领着孩子们就餐,饭间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诸如‘大娘,我今天帮爹娘劈了多少柴’,‘今天种了些角豆’他们得到是好孩子,能干,孝顺之类的夸奖。某人低头猛吃,自觉接不上话,偏偏一个小孩子问道:“冷姐姐,你帮大娘作了什么”?

      某人微愣,继而恬不知耻的吹嘘:“姐姐今天一直在为送什么礼物给我娘绞尽脑汁,逛过整个镇,终与被我寻到,你们想,我娘这么美丽大方,善良,端庄,有爱心的人,肯定不惜罕金银珠宝,这么有爱心的人一定要有个小动物在她身边,给她宠,给她爱的喔”。

      冷青青好笑的看着女儿,嘴尖舌滑!

      远处传来乐声,像是用叶子吹奏出来的,很好听,冷青青却再熟悉不过!天啊,她够隐姓埋名,默默无闻的啦,怎会还会被他找到?慌张的对众人说:“要是有人找我,你们就说我不在,随便你们怎么说,来人我一概不见”。急忙躲入内室,抓起被缛,蜷缩着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

      练雨霏,冷无名何时见过母亲如此,慌张,畏惧。

      “娘啊,你在干吗?你若不想见外边那人,我和姐姐出去打发了那人,你出来吗!”

      “胡闹,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们的三脚猫功夫,是娘对不住那人,无颜见他,叫孩子们散了吧,你们不许出去,替我守着门”。

      冷青青心内默念阿弥陀佛,他千万不要进来,一分一秒都似煎熬,活生生的纠结着她的心,初遇付怀玉那会,她害怕付怀玉会告知他们,十六年了,久的以为,今生都不会再遇,如今,物事人非再见还有什么意思?

      屋外的他,不停的吹着,曾经彼此熟悉的曲子,不由的忆起过往,泪流!若兰啊,若兰,你这是何苦?

      “青青,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些事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你若不见我,我便整夜吹奏你喜欢的曲子,十六年来,我无一日不在寻你,当年错不在你,是我自己糊涂,怎将你留在他身边?明知大哥中的是什么毒,青青,请你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那些开心的日子,仿佛还似昨天,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会在意,青青,你能忍心让我再过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十六年了,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风餐露宿,只为寻你,青青,你出来见我”。

      练雨霏,冷无名震惊莫名,想不到她们的娘,情路坎坷,屋外的人看来与娘关系非浅,这其中有着怎样的曲折?练雨霏生性恬淡温柔,此时也不禁好奇,无名早就如坐针毡,好奇的要死,那位大叔看她的神情,他一定知道她的爹是谁。

      无名暗耐不住,打开屋门,大声喊道:“那位大叔,你吵的四邻无法安睡,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好个孝顺女儿!出卖老娘,若兰快进来了,如今我的模样怕不能入他的眼吧?手里拿着木梳,手却抖的不行,越梳理越乱,一发狠,扯下许多头发,眼里不争气的泛起水雾,越发的着急,不能让他见着这副模样,可眼角的细纹,覆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

      手中的木梳被若兰拿去,镜子里映射他的模样,人说二三十岁之间的男人样貌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果然一点不假,算一算,他如今也是三十八岁的人啦。他只是瘦了些,黑了些,憔悴了些,他轻慢的梳理着我的发,一缕一缕的理顺,盘绕。梳着我们成亲时的发式:流云髻,他手上的经络分明,这些年吃了不少苦,镜子里我的视线纠缠他的,浑然忘了二个女儿还站在旁边。

      雨霏和无名面面相觑,这唱的是哪一出?无名清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被娘一句话打发了:“雨霏带妹妹出去”。娘刚刚还要死不活的不见这人,这会子就要清场,真是见色忘义,不,更正,忘女儿的老娘啊,无名心有不甘被姐姐拉出去。

      我慢慢的开口:“她们一个是我领养的孩子,一个是他的孩子,未曾想,就那么一晚上就珠胎暗结,原谅我,我总是逃避退却。我得模样也变了,你却还是当年模样,若兰,对不起,几回梦中我反复的跟你说对不起,今天终于对你说出这三个字”。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他将我拥住,肩处传来湿热的感觉,他竟哭了,我的若兰他竟哭了!“我以为这辈子再找不到你,青青,别再离开我,求你”。哀绝的语气,叫我听着心痛。

      “你真的不在意当年的事?”我哭问。

      “错不再你,只恨老天弄人,或许我私心里不希望大哥有事,才留你在他身边,这一切,都是我错,青青,对不起”。

      他把一切的错拦在自己身上,若兰真是一点没变!

      “若兰,我告诉你,其实‘梅并不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呢’!”

      看着若兰狂喜的面容,我也开心,轻拉他的手,就如当年在傲龙山庄一样,这会多了一份紧张,现在的我美人迟暮,再没当年的自信,可我发现若兰竟比我还紧张,不由轻笑,就如一对未经人事的少男少女一般,彼此渴求,摸索,珍惜,狂热!

      慵懒的翻了翻身,我感觉还没睡够,想想昨晚,真有些疯狂,不由嗤笑,守身如玉了十六年,以前的若兰总是轻柔,体贴。昨晚的若兰有些狂野,糟了,这茅草屋隔音效果不好,那不是让二个丫头全听了去?况又起的这么晚!

      无语问苍天,欲哭无泪啊!

      院内,若兰指点雨霏和无名武功,无名一个漂亮的投掷,几粒石子俱点中目标,正高兴呢,见我出来:“娘,二爹教我暗器功夫”。

      我以为幻听,不确定的问:“你叫若兰什么”?

      “二爹啊,娘啊,你这么多年都没亲近过男人,昨晚••••(无名要说不说的,死丫头,故意拿老娘寻开心),我自己的亲爹肯定是玉树临风,无人能敌的,永远排第一!所以我叫他二爹了”。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冷不叮头顶着了暗算。

      “娘,你干吗每次都钉我脑袋,这样会笨的嗳”。

      “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我到情愿你笨些好,”转头见若兰并没在意无名的话,笑着见我母女斗嘴。

      “青青,早饭预备了,先用早饭吧”。

      我点头,雨霏盛饭,三个人看着我吃,还别说,饿的不行。

      “娘,你真能吃嗳”无名大惊小怪。

      我的眉纠结,几乎用吼的:“你娘我,从来就是这样的”。气的不行,若兰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我计上心来:“这几天我会和你们的爹出游,你们在家看家,不许乱跑”。我注意到若兰的手停了下,再看他,他的眼底的温柔快滴出水来,当孩子的面被他这么看着,我到有些不好意思。

      雨霏只是轻笑,无名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和若兰结伴散步,路上遇见熟识的人,总不免要说一句:“这位是我多年失散的相公”,接着和村民寒暄半晌,村里的孩子围着我们笑着,闹着。好不容易脱身,享受难得的清净。

      “为什么不说话”?我问。

      若兰拥我入怀,长久的叹口气:“青青,现在我才觉得你真正的属于我了,十六年的苦盼终于有结果,这迟来的幸福来之不易,以前我每清醒一刻,总会想到以前快乐的日子,若任自己醉了,又怕错过你,醉眼朦胧时,恍惚间,你又似在我身边,唤我‘若兰’,当我伸手碰触你时,却发现是幻像,我以为茫茫人海再也寻不到你,想不到让我听见那首‘求佛’,试问这世间有谁会作出这样的曲子?青青,你我终是有缘,老天待我不薄”。

      我还能说什么?这个男人包容我的一切,我的好,我的错!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他能为我如此,夫复何求?

      “若兰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这般为我?可是他们都不会让我这般心痛,唯独你,你的好让我愧疚,心疼,放不下。卓于非本是天之骄子,我或许是他生命里的过客,没有我他也可以过的很好,不适这个人,随遇而安没心没肺的,不适会比任何人都会疼惜他自己,至于如风他的痛不比你浅,可他毕竟有一个爱他的敏敏,朱独傲,我都忘记了他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最不乖的那一个”?

      秦大哥也为我开心,若兰真挚的表达对秦大哥的谢意,谢谢多年来秦大哥对我的关照。

      我和若兰卿卿我我,身边总少不了一个大灯炮,有时我真恨不得将丫头痛扁,十六岁的丫头,整天疯疯傻傻得,追问我和若兰得过往,她一心想知道她得亲爹是怎样的,不管过去怎样,我只想以后,并且很满意现在得生活,不行,这丫头是个祸害,我得赶紧把她送出去,也算是对过去有个交代。

      叮嘱雨霏好好教习村里得孩子,我,若兰,无名一行三人明为外出旅行,实则为寻找卓于非,一路游山玩水,市景小镇,到不觉无聊,茫茫人海也有得找!可我们相信终会寻到卓于非。

      无名继承了卓于非得才智,她有着习武得天性,几个月下来,竟学全了若兰传受得所有武功,闲时我催促着无名学习曲乐,这丫头就犯头痛,接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渐渐得这招百试百灵,我和若兰终有自己得空间。

      “真不知带她出来是对还是错,若兰这孩子太聪明了,你还教得了她吗”?我怀疑。

      “无名是个善良,聪慧得孩子。她应该有一个更好得老师教她”。他得语气里透着欣慰,赞赏,若兰是真心爱护无名。

      “若兰,我们不找他,就这个样子满好,”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若兰笑笑,摇摇头:“青青你知道那样不行得,大哥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应该知道无名得存在,不必顾忌我,我始终懂你”。

      知我心者,还是若兰,可那种被人吃定,看透得感觉真不好诶!有一点点的不服气,说出的话也有些冲:“好你个大圣人,你就这么蔫定?你这样子,让人很气馁,你知不知道”?

      若兰哈哈大笑,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会被感染,分享他得快乐!

      “因为我知道,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你得心里有我,如我对你得一样”。

      “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想掐死你啊!”当然不可能真的对若兰行凶,饿虎扑羊般,逮住若兰索吻。

      “青青”,若兰低声唤我,柔柔得,哄得我迷迷糊糊,昏昏倒倒。

      “怀玉就在这济州城内,要不要去见一见”?

      “付怀玉”,提起他,我尴尬得笑了笑,“无名出生那会还多亏了他,他还教霏儿武功,那时是我叫他不要告诉你们中得任何一人,你不要怪他”。

      “哦,是吗”?他得面上淡淡得,看不出情绪。

      我轻拉他得衣袖,摇尾乞怜,可怜兮兮得!

      若兰再也忍不住轻笑,“青青,被你在乎得感觉真好!”

      是喏!

      付怀玉在济州,名声大得很,知道我们要找付怀玉,一位老伯亲自带路,途中向我们说着付怀玉得好处,什么悬壶济世,救人危难,免费义诊,医术通神!

      我与若兰相视一笑,付怀玉果真闯出了名堂!

      付怀玉初见我们惊讶万分,大概猜不到我会和若兰在一处,他虽是笑诼颜开,但不知怎得,觉得他有一点不对劲。白天见他没有闲暇,只有等到晚上再叙叙旧。

      夜了,付怀玉累得不行,疲惫不堪。若兰淡淡问道:“六弟,你每日都这么忙吗?切不可忙坏了身子”。

      “三哥说得是,怀玉会注意得”付怀玉答得认真,恭谨。

      我奇怪气氛有些不对,若兰叫我回房添加衣裳,他们兄弟似有话说,我也不好打搅,乖乖得回房,我好像越来越听若兰得话了,这是咋得啦?(先不计较女主得遐想,恋爱中得女人果然够笨)

      “我一直感激你协同我一起营救青青出宫,那时的你虽对青青有好感,可却一直顾念我,为什么隐瞒我青青得踪迹?”若兰怪责,十六年得光阴,十六年得苦楚,要他心中不介怀,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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