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别无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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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顺利通过，五条悟和乙骨忧太在操场上特训，狗卷棘三人带着里香在一旁。
不知道五条悟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就是可以确保里香不消失的情况下，乙骨忧太的咒力也不会被过分消耗而导致虚脱。
只是这样存在形式的里香，没有了强大的咒力依存，也失去了强大的攻击能力。
不过，玩泥巴似乎也不需要什么咒力？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感觉那个家伙真的是个最强的老师啊。”
禅院真希在一旁说道，然后看着已经蹲到地上成为一个骷髅堆的里香，以及同样蹲在旁边有模有样的狗卷棘，最终将目光投给了蹲在另一边的熊猫：“我说，我们不会要在这玩一天的泥巴吧？真是多亏了你的好主意，我宁愿去和那两个笨蛋一起特训。”
“真希啊~偶尔也可以回归一下童心嘛~”
熊猫摆弄着手中那一大坨泥巴，追问道：“你看我的熊猫捏得怎么样？和我像不像？”
禅院真希看了看那一坨勉强可以称之为一个脑袋四条腿的东西，拒绝回答。
乙骨忧太和五条悟完成了一轮训练，于是跑过来看几人在做什么，但才刚抬腿过来，就听见狗卷棘的一声大喊：
“金枪鱼蛋黄酱！”
还用上了情绪激动时才会使用的饭团语，表情焦急的模样。
“棘？怎么了？”
熊猫不解，狗卷棘手上沾满了泥巴，所以没法用手机打字来清楚表达含义，饭团语他也无法完全理解。
于是他向着狗卷棘那里迈了一步，接着听到了更加崩溃的一声：
“木鱼花！！！”
不要低估热爱的力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对玩泥巴充满了热爱的里香，她甩起自己的大尾巴，指了指二人的脚下。
乙骨忧太和熊猫当即有些不好的猜想，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一齐抬起脚来——
很好，一人脚底糊了一坨泥。
再对上狗卷棘已经气鼓鼓的脸，很明显这是对方的捏出的成果……
乙骨忧太和熊猫再次对视一眼，抬在半空的脚放下也不是，于是保持着悬在空中的姿势。
里香把脑袋贴在地面，去看二人的脚底泥人残骸，半晌得出结论：
“小兔子~”
原来是狗卷同学捏出来的小兔子吗？
“啊对不起啊棘，把我的熊猫赔给你？”
熊猫摸了摸脑袋，歉意说道，同时将自己手中那坨“四不像”递了过去……狗卷棘于是凑近脑袋仔细辨认了辨认那坨泥巴，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熊猫的脸，随即坚定地摇头。
乙骨忧太看着这一切，又低头看看“命丧于脚下”的那只、狗卷同学的小兔子，关于“魔法师”的东西重新涌入脑袋。
如果可以明白狗卷同学的想法，就可以拦住当时乱动的熊猫，给狗卷同学留一只小兔子了；以及，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还是鼓着两颊的狗卷棘身上——
就可以知道狗卷棘现在的想法，他有生气吗？
以及，狗卷同学为什么会捏两只小兔子？
他想起早上离开酒店时，狗卷棘的书包上便挂上了一只小兔子。
虽然他知道狗卷棘很喜欢毛绒绒的东西，比如——熊猫；但他记得狗卷棘之前有说过，不喜欢在书包上挂件，因为经常会丢……
他于是指着询问为什么会买？
狗卷棘的回答他也记得很清楚，对方停顿了一下，认真打字道：
[鬼屋的奖励，因为觉得眼睛很可爱，就留下了。有点像忧太~（嘻嘻）]
狗卷棘回答得自然大方，和平时那个亲密的同学、搭档并无二异，但乙骨忧太的心却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是因为可爱留下的，还是因为像自己？
此刻狗卷棘捏的这两只小兔子，也会有着像自己一样的眼睛吗？
狗卷棘在捏这两只小兔子的时候，会不会有想到自己？
果然，要是成为“魔法师”就好了。
乙骨忧太看向狗卷棘，这样，就可以知道，狗卷同学的心声了。
“忧太~是忧太~”
里香这时也捧着她那一团泥巴飘了过来，高高举起在乙骨忧太面前，一副讨夸的模样。
“里香，这是你做的吗？”
乙骨忧太认真端详了一会，熊猫的“四不像”起码还有脑袋和四肢，里香的这坨泥巴就真的只是一坨泥巴。
他疑问的话到了嘴边，看了看里香那高高翘起还摇来摇去的尾巴，又看了看对方像一把巨大钳子一样的双手，觉得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于是他拉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鼓励道：“很棒哦~不愧是里香呢~”
一旁的禅院真希看着这群玩泥巴的高专同学们，扭头对也过来的五条悟道：“我说过的吧，咱们高专这么下去，迟早要完。”
五条悟生怕那堆泥巴弄脏他今天新买的西裤，可是限定版呢~
于是一边移远了一些，一边附和禅院真希道：“没事，起码先干掉京都高专再完。”
下午的天色变得有些阴沉，还刮起了风。
不大，但还是吹得有些凉；于是只剩下五条悟和乙骨忧太继续在操场上训练，其余三人一鬼跑去教学楼内。
乙骨忧太再次摔倒在地，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但好在身体记忆让他及时抬起了手臂护住头。
“好~又是我赢了~”
五条悟在另一边说道，仍旧是那副轻松的口气；他的一只手还插在兜内，另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侧，“下午的你，似乎比上午要更着急啊~”
“我只是，想要尽快适应咒力，我想要完成老师的期待，战胜京都高专；也希望能够变强，”乙骨忧太回忆起在川崎剧场时的那场战斗：“我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就像是老师一样。”
“我说过了，忧太，论实力和潜能，你是不输于我存在的家伙，毕竟是和我一样的特级啊。”晃了晃脑袋的五条悟瞬间便移到了乙骨忧太身后。
乙骨忧太一惊，他完全没有看清老师的动作；接着，就见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剩下的，我认为只是意识上的问题。忧太，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被动的，成为咒术师、变强、破局，是他们唯一能够走的路；棘的咒言、熊猫是咒骸、真希的家族，对他们来说，只有成为咒术师这一条路。”
五条悟顿了一下，接着走到乙骨忧太身前，虽然眼睛被隐藏在绷带之下，但是乙骨忧太能够感受到，老师在直视自己。
“可是忧太，进入咒术界还没有多久的你，咒术师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你总想着要保护身边的人，所以要成为强大的咒术师；那如果我问你，当有一天，我离开了高专，棘他们也从高专毕业，各自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那么忧太你，还要成为咒术师呆在这里吗？如果没有了需要保护的同伴，忧太你，还会迫切想要变强吗？”
乙骨忧太眼睛骤然睁大，五条悟的每一句话都直直击向他；他微微张嘴，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于是听见五条悟继续道：
“忧太，棘、熊猫、或是真希，总有一天会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想，离开这些没完没了的打打杀杀，做一个普通人？工作、下班、看电影、喝咖啡、赖床，就像是你在川崎交到的那位樱子朋友的生活一样。”
“这样的忧太，别说是我，恐怕连那个曾经被你打败过的、我的那位朋友，都无法战胜哦~他还没有死，你知道的。”
五条悟说到此处，眉目有瞬间变化，但感谢眼罩存在，乙骨忧太看不到。
“别无选择，和愿意选择，可是截然不同的啊~”
五条悟说完，抬手对着乙骨忧太的额头轻轻一敲，同时念出他的名字：“忧太，要不要试试，让自己别无选择？”
“好了，今天的特训就到此结束吧，说了这么多话真的好累~”五条悟重新换成他平时那副悠哉搭档面孔，仿佛刚才那个认真的家伙同他无关。
有雨滴掉落，轻轻柔柔，打在二人身上。
他对着乙骨忧太摆摆手，然后指了指教学楼示意他赶紧进去躲雨：“快去帮我看着他们几个，里香那孩子别一激动，把我的教学楼拆了~”
“对了还有，”五条悟忽然又补充道，果然这个恶劣的家伙，不讽刺别人两句他一天都会不自在：“京都那边都是群弱鸡啦，忧太不需要为他们担心~”
乙骨忧太有些麻木地走进教学楼的大门，五条悟方才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身上。
没有错，相比于其他人，他确实有很多选择。
没有背负生理问题、不用考虑家族制衡，咒术界高层那里，五条悟完全有办法帮他遮掩过去——只要他想，他可以选择做一个普通人，就像曾经的七海建人一样。
如果有一天，狗卷棘、禅院真希、熊猫都强大到了不需要自己保护，他还会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咒术师吗？
他走上了二楼。
楼里暗沉沉的，没有开灯；他叫了两声同学们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于是他走进一间开着门的教室内，然后忽然被一只手拉进了门口的大柜子中，紧接着是立刻关闭的柜门。
“嘘~”
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打在他的耳畔，乙骨忧太这才发现柜子里是狗卷棘，此刻，二人紧紧挨在一起，缩在这个不算大的柜子里。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别无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