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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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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梁一听也起了兴致,直接一口将茶一口闷了,轻砸了一下嘴巴,啧,有点苦,不对,还挺甜。
李衙内看着吕梁这一口的动作,只得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一杯好茶。
这茶闻着就让人很是清爽,味道苦涩清洌,醇厚,齿颊苦涩,舌尖却又微甜。
等着实在无聊,吕梁将目光看向了一旁静默的侍女。
他笑嘻嘻的开口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玉荷。“玉荷行礼道。
“好名字,可是“雨竹翻山翠,风荷漾水香”。这雨荷两字。“吕梁故作深沉的吟出这一句诗。
玉荷微伏下身子抬头道:“就是荷花的荷字。”
“啊,哈哈,好,挺好的。”吕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还挺实在。
吕梁又说:“你家现在可是做什么谋生的?”
“小姐近年做了一些生意,故家境好了些。”雨荷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雨荷低着头回着。
吕梁又摸了摸鼻子,“哈哈,那,,,”
“无妨的,其实我家小姐与现在的二小姐并不是一家,二小姐的父亲是仵作不错,但在几年前去世后,小姐将二小姐的籍贯放在了自己名下,所以是商户之身。”
“是这样啊,那你家小姐最初担起本家,想来是不易吧。”
玉荷低头笑了笑不语。
“是谁要见我呀?”还未见人的踪影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来人眼睛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
这女子到是有一副好容貌,只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苏念康行礼着,“几位是?”
顾奕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道:“姑娘,听说你会验尸,可否请你去帮我们验一具尸,报酬你提。”
跟来的楠故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玉荷听后也退了出去。也无人注意到她。
“这,看着这位大人身边也不缺能人,怎么要我家二小姐去,不行,绝对不行,小姐不会同意的。”楠故直接开口拒绝了他。
“哦!那尸体是最近谣言里的干尸吗?”苏念康睁大双眼凑到顾奕的身边。
吕梁看着这人瞬间睁大的双眼,不禁抽了抽嘴角,这那家小姐听到这种事情不应该气急败坏,觉得侮辱了自己,这家小姐果真不一般。
吕梁假装咳了咳,走到人后。
突然看到了苏念康脖子后的疤痕。
等等,这疤痕,这是那次在茶馆的女子。
“二小姐,你忘了小姐的吩咐了吗,不许你再出去干这种事情了。”这楠故一看苏念康的神色,想着这可坏了。
“小楠楠,就这一次,好不好,阿姐知道了,不会生气的,我还没验过干尸呢。”
“小楠楠,楠楠,啊啊啊”苏念康拉着楠故的袖子不停的摇着。
楠故却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还是不妥协。
这时,玉荷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道:“二小姐,小姐说了,戌时前必须回来。”
“真的,阿姐同意了,啊啊啊啊,我们快走,快走。”
“这,”楠故只得摇了摇头。
顾奕看着眼前女子洒脱的样子,想着,到是难见。
“笙儿已经备好东西,在外面等着了,早去早回。”
“好嘞,小楠楠,玉儿,爱死你们了。我肯定早早回来。”楠故将他们送到外面,外面人已是清净了许多,楠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走了回去回去。
隔壁,程潇的到来也打破了那的安静,“瞧瞧外面刚刚好生热闹,我听了个半解,还听了个干尸案,倒是有趣。”
“啥,干尸这有啥可怕的,我在公子身旁'这么些年,有什么没见过,虽说是干尸,但应该还行吧。”木林撇了撇嘴。
“行了吧,你就嘴硬。”程潇不屑的看着他。
“可是有什么发现?”一旁,宋怀晏淡淡的问道。
谈到正事程潇严肃了起来,“公子,外面的人是大理寺少卿顾奕。”
“谁,顾奕,他怎会来此?”
“这人不好好在京都待着,跑这干什么,难道是京中有人发现了公子的踪迹?”木林开口。
荆泗也皱起了眉。
“不可能,公子的踪迹保密的很好,不会有外人知晓的。”
“也是,荆泗的手段我是知晓的,不会是泄露行踪的事,那他来此地是为何?”
“国清寺,他应是去那里经过此地。”宋怀晏轻揉了下额间。
“想来是为了那些经书吧。”
“是哎,传闻顾家每年都要去国清寺祭奠至亲,且要由血亲亲自抄写经书并拿回京中让全府宗内翻阅。”
“这事我倒是听过,不过没想到今年竟是顾奕亲自来,倒是稀奇。”
“他一向不是以案为命吗?”
“你看看他这刚来这,就接手了一个案子你说他这不是应了你的词。”程潇打趣木林。
“'这样说还真是。”
“好了,他来此地既与我们无关,便无需关注。”太子开口道。
“是。”
说完太子起身打算回屋,转过身时却停顿了一下,对他们说:“必要时,相助他。”
几人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在他面前问,只应声了下来。
他们看着太子走进屋子后,程潇不禁问:“我记得公子与顾家并没有什么交际,这又是为何?”
“奇了奇了。”木林也不知,他转身看向荆泗。
荆泗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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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可走了?”一张面熟的脸开口道。
这赫然是当初在茶馆里的女子面容。
“嗯,我亲自送出了门,和你想的一样,那位大人亲自来了。”
“那就好。”
“只是,那位大人我看身份不简单,年纪轻轻,虽身旁的人看着行事不稳,但恐怕是一黑一白,刻意让人放松了警惕。”
“去探的人回消息了,听说在府衙里那方大人生生的被吓晕了过去,想来此人职位不小。”
“且我听那衙内称之为顾大人。”
“哦?京中在大理寺任职,位重年小,又姓顾,想来也没几个人了。”
“你是说,这人。”
“想来是他。”
“他来此地京中并未有消息传来,想来是为了那私事,算算时间确实到了 。”
“倒是巧,在这里能碰上。”
“不过他来这里现在与我们无关,让念念小心些。”
“好。”
一旁的玉荷忍不住开了口。
“只是,我们这般是否有些顺了。”
“要的就是顺,你以为那人当真不知这都是我们下的套吗,他既顺着来了,自然是有准备的。”
“要是有一人突然出现查与她无关的事情,且是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不管理由有多充分,我们有多小心透出念念会仵这件事,不都是疑点会让人怀疑的吗。”
楠故笑了笑,开口道:
“都是破绽,才会让人起了兴趣。”
“这不,人就来了。”
“不破不立,要的就是这。”苏侑看了看窗外。
风里裹夹着丝丝凉意,一切终会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