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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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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确实好是英武,要不是是本官发现了这具尸体,怎么,大人可是要随便抓一个人来认罪?”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问问情况。”方圆生跪着手抖着拜他,脸上的汗直流。
他身旁的师爷等人也跪着不敢说话。
“不敢,呵,我看你敢的很。”顾奕突然厉声的问道。
“不不,我——”方圆生还想为自己辩解。
“行了,你的问题稍后我在和你算,现在当务之急要先把这个案子给我破了。”
顾奕拍了拍案卷,看着底下的人。
“方大人,您说说情况吧。”吕梁说到。
“这,我,真的。。。。”
“方大人,您可真是,不会到现在为止,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吕梁冷冷的看着方圆生。
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为民着想,只知道为自己开脱,一问三不知。良心简直是喂了狗了,朝廷每年的俸禄都白发了。
现如今,这民间传言愈演愈烈,狐妖现身引发百姓的不安,朝廷不管那就会有更多人来模仿,等到那个时候挽回就迟了。
“大人,已看完了,死之人乃是一名为成户的人,他家中现如今只有一病弱妻子,双方父母皆亡。”一名侍卫道。
“因他们是两年前搬到此地的,所以亲戚关系单薄,没有什么亲近之人。”
“嗯,去看看尸体。”顾奕放下手中的文案走到偏堂。
方圆生看着顾奕的身影,急忙起身喊到:“大人,我来,我来为您带路。”
顾奕没有看他向前走着,而方圆生只在那不停的陪着笑。
到了停尸房,“大人,这就是存放那尸体的地方了。”
还未到跟前,那隐隐约约的淡香传来,顾奕轻嗅。
“大人,这香气可是怪异?”吕梁轻问他道。
“先看看尸体再说,仵作可验出什么了。”
“此地无正规仵作,仵作本是贱职,没有人愿意学这事,原先这里都是由一名杀猪的张屠夫来干这事的。”一名侍卫说到。
“屠夫,这人与猪怎能——”
顾奕听到这里却没有丝毫表情,本地官员都不在意的事情,底下的人自然不会上心。
虽然南方有些地方确是富饶,但终究不在眼皮子底下,官员不尽职已是常态,京中的大人物有些都是如此,更别说远处了。
顾奕走进看那尸体,那尸体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
尸体没有腐蚀,这根本就不合理人自然死去的情况。
顾奕心想着,等等,这人没有器官,他挨近盯着那尸体的心脏处看着,皮肉干枯,没有伤口,那内脏呢?
若是有人刻意伪装成这样,那如何将器官拿出来的。
方圆生看着顾奕凑近那干尸,吓得嗓子眼都快出来了,他不禁开口道:“大人,您离远点,小心晦气上身。”
“方大人,您放心吧,在大理寺什么尸体没有见过,就这种程度还不算什么。”
“对了,方大人,你可见过鲅怪吗,我给你说,那鲅怪头发达腰间,蓬松在脸上,眼睛发白,眼珠很小,爱朝人看,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舌头伸出的话就代表她饿了,那舌头足足有一米长,一旦伸出就会紧缠住你的脖子,吃掉你的眼珠哦~,而且那手指能变为坚硬的爪子,爪子冰冷,就像这样哦~”
说着,吕梁从背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方圆生早就被吓到了,这手一搭。
“啊——”
房内的几人都被震了一下,耳朵聋了。
屋外听到声音,有几人赶紧跑了进来,
“大人,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几人看着屋内的情景奇怪道。
顾奕看着活生生被吓晕的人,又看向吕梁。
吕梁干笑着“呵呵,大人,我这就想和他玩玩,这,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怎么就晕了。”说着蹲下拍了拍方圆生的脸。
方圆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断断续续的叫到:“大人,救命,有鬼”,白眼一翻,又晕了。
房内所有人都憋着笑,抖着肩。
吕梁诺诺的看着顾奕。
“大人,有件事要告知您一下,”从外面跑进来一人。
“什么事?”
“大人,在查此人的情况时,我们发现了有一人也在查,我们偷偷跟了上去,发现那人进了一件屋子,我们打听了,那人是新搬进来的。”
说到正事,所有人都收了笑。
“新搬来的,怎么会关注这些事。”吕梁不解。
“那便有问题了,我们去查查。”
“是。”
“等等,大人那这人呢?”
顾奕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人醒了,自然会走。”在屋内一位一直站在顾奕身后的人说到。
“沪为,还是你牛。”
要说,这方大人醒来后看到周围没有一人,知晓是自己被人耍了,却只能认亏。又看着自己旁边的干尸,想到陪着这睡了一晚上,又晕了。———————————————
“小姐,你怎会确定朝廷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阿楠,你弟弟传来消息,京城中有一位大理寺大人会经过此地,虽不知他为何人,但如今城内的谣言四起,六月初六便是翻经节,为了稳定人心,这份差事他不接也得接。”
“我故意让你出去打探消息被他们发现,就是为了让他们来寻我们。”
“可我们也是不知凶手是谁,来寻我们,难道?”楠故惊讶着看向她。
“是,她们既然是江太医的后嗣,出于情也该助他们一力。”
如今,与她有关系的人已越来越少了。
苏侑闭了闭眼又睁开。
在房内楠故看着镜中人的样子,长发披肩,肤若凝脂,顾盼生辉,相貌娇美。他走上前,打开一个盒子将里面的石黛拿出。
他将此物递给正在遮掩容貌的人。
“放心,这石黛我让玉儿在石砚上已磨碾,加过水和药物了,不会褪的。”
“你们做事我一向放心”似想到一些事,苏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们”。
楠故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又何必这样说,一日为主,便不会再变。”
“阿楠,曾经我记得你性子其实并不是如此,你厌恶人事,不喜交际,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侑,这些年来你比我们背负的多,人生得一善主有多不易,你应知道的。”楠故打断了苏侑的话,直回到。
“不喜不是不会,那年过后,我已认定这世间多是凉薄自私之人,早就对人事没有了希望,是你将我们拉了出来。”
“世上难求真心。”
一番话后两人都沉默了片刻,“行了,我先出去了。”
楠故没有行礼直走了出去。
“脾气倒是没变。”苏侑难得笑了笑。
走出后,楠故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房门,大步迈出走出了院子。
“玉荷,笙离,过来。”他叫到。
隔壁,“公子,你可不能一直闷在屋子里,出来感受感受对你眼睛也是有好处的。”木林拽了拽荆泗。
对他使了个眼色。
荆泗便看向屋内一直盯着图书看着的人。
太子眼睛已被绸缎遮住,却拿手一直摸着图。
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殿下盯着自己看,那眼刺的人心里怕,现如今殿下眼睛被遮住,整个人看着都已和气了许多。
木林偷偷的想着,便大着胆子开口。
宋怀晏听到此话,便放下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好。”
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木林脑子晕乎乎的。
他上前想要扶住殿下,却被宋怀晏躲开了。
“无碍,不需扶,我自己走。”
“啊,这。”
“路已记住,出去便知。”
“是,公子。”
宋怀晏起身走了出去,屋内的陈设他竟像能看见的样子,没有遮挡似的行走。
这莫非殿下的眼睛没坏,木林错愕的看着,他紧跟在殿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