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真相 ...
-
几人走后,苏侑道:“你去传信,让楠伍早些时候到,计划提前。”
“好。”楠故沉声道。
“我出去一趟,不必跟着我。”
“好,去时小心些。”
苏侑也转身出了门,路过隔壁时,正好隔壁有人正要进门,是程潇。
两人照面都颔首笑了笑。
程潇在门口看着这姑娘的背影,也没在意,径直敲门进了去。
宋怀晏房外,“你说公子需要什么吩咐便是,不必亲自出门,这伤还没好呢。”木林小声朝荆泗念道,“你去劝劝公子。”
荆泗只冷冷的抱着剑不理他。
“你怎么不劝,要让荆泗去。”程潇提着药开口道。
“你回来了,程潇姐,要不你去劝劝。”
“别,我可不敢,公子要做的事我可从没见过谁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再说,要是有啥事非去不可呢?”
“这咱们来不过几日,能有啥大事呢。”木林摸了摸头苦道。
“吱——”宋怀晏一身雪白长袍,衣上绣着竹叶,腰间挂着一粗糙的墨玉走了出来。
“公子。”几人一听门响了,忙行礼道。
木林抬头看着眼前冷峻的人,还是不敢说出口。
“走吧。”
“是。”
“你留下煎药。”宋怀晏顿了顿朝木林指了指。
“啊。”木林指着自己,看着走的公子惊道。
“啊啥呀,走吧,我正好缺人给我搭把手呢。”程潇点踹了踹他拉着他往药房走去。
他们走后,突然间,木林收回了笑,开口道:“刚刚有一瞬间,我当真认错了人。”
程未语,只有哀叹于心间。
“公子,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人已在城内拦截。”荆泗将宋怀晏扶上马车后说道。
“嗯,切记要让他活着。”话必,宋怀晏变将自己眼睛上的锦布一手摘掉,扔到一旁。
“今夜带到院内。”
“是。”
荆泗抬眼看见宋怀晏的动作,忙道:“公子不可,程潇说了,现在您的眼睛不能见光。”
“无碍。”
荆泗方有些着急,“公子,有些人事已至此,无可悔改。”
无可悔改,不是不可悔改,人世间总是无常,变换多样。
“公子。”
“我有分寸,一时而已。”
荆泗知多说无用,只能把嘴闭上了。
“去见他。”
“是。”
马车越走越远,越走越偏,走到一处彻底无人的静谧房处才停下。
“公子,我在前方给您带路。”
荆泗把宋怀晏扶下马车后朝他行礼道。
进门后,宋怀晏跟在荆泗后面,听着他的脚步落地声判断跟着。
走进主房后,荆泗熟练的走向摆放在一旁的烛台,将它点燃移动。
只听声响,荆泗走向烛台影子照耀的地方按下一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门。
“公子,就在里面了。”
荆泗走在前方带路,里面凄惨的声音不断传来,越往深处走,越发瘆人。
在这里只觉得空旷,待得久了,人少不了发疯。
离近,只见烛火分明,声虽刺耳,但地界却是干干净净,无一处血渍。
“殿下,殿下是您吗?!”牢内一人看着来人疯狂的喊着。
暗牢外围里有几名暗卫守着,看见宋怀晏行礼后都退了下去。
宋怀晏听着眼前人的‘疯言疯语’,未发一言。
荆泗看了看他的神色,说道:“想必无人能想到,三年前应死在皇宫里的人不仅活着,还如猪狗一般的活着。”
说完他拿剑直接刺进了那人的腿,翻转了下。
“啊啊啊啊啊,”荆泗口中的人嘶喊不停,如疯魔般似的。
“别弄死了。”听见这叫声,宋怀晏终于开口道。
那人听见宋怀晏开口直勾勾的盯着他。
“是。”荆泗招了招手。
这时进来一中年男子,穿着简朴,但一双眼睛格外的锐利。
看到宋怀晏后想要行大礼说话时,被荆泗拿剑柄挡住。
“开始。”荆泗冷冷的说道。
中年男子只得行过礼后,直接问那人道:“姜大人,不绕弯子了,那颗药是谁给您的?”
那人咬紧牙关不开口,只痛苦的抽动着,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姜大人,别这样,殿下等着您的话呢。”
他们口中的姜大人一看见那中年男子,就不开口了。
只还是盯着他口中的殿下看。
“姜大人,别呀,我这刚来,缺个引子,您帮帮我。”
“不说,杀了。”荆泗冷冷的威胁道。
“别别别,荆泗大人,你先别添乱,这人我们可找了三年,先不能杀啊。”中年男子小声阻拦道。
荆泗抬了抬眼,将剑擦干净后退了下来。
“姜维命。”宋怀晏开口道。听见太子叫他的名字那人突然不动了。
“你这名字,可记得当初是谁起的。”
“是,是殿下您。”姜维命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道。
“维命,你的维你知道应是哪个维吧。”宋怀晏似‘盯着’眼前的人说到。
那人迟钝的回忆着,突然很是怪异的大笑了起来。
“殿下,是我对不住您!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殿下!”
姜维命痛哭不已,似抓住了其弱点。
他哭着重复道:“我叫维命!我叫维命!我叫维命啊!”
我的维是维命是从的维,不是违背命令的违字。
“不会吧。”那中年人呆了。
这人竟然疯了。找了三年的人竟然疯了。
宋怀晏看着姜维命,竟轻笑了出来。
“殿下。”荆泗和那中年人都担忧着看着他。
宋怀晏没回,只照原路返了回去。
人没走错,只是那步子已然有些乱,荆泗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远去的人,那中年人只得叹了一口气,命运不公啊。
他又看了看被绑着的人,拿了刀把绳子弄断,那姜维命被放开,双手没了束缚,就颤着身子跪着,也不顾自己受伤的地方,直愣愣的一直磕着头,嘴里也不停的念叨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中年人看着这一幕,也不管他,任他去了。
他走了几步,吩咐道:“将他寻郎中治好,放他去吧。”
“是。”
出去后,他使劲的吸了几口气,底下潮湿干燥,连空气都透露出些许的悲怆。
手下已在门外候着,“大人,出来了。”
“是啊,出来了。”
“那那人呢?”手下有些奇怪。
只见大人只自己进去,不让其他人进去而且就呆了了那么一会儿。
“放了。”
“啊,这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怎么就放了?”
那中年人没回,只回首望了望,这些手下并不知里面这人是什么人,也不知为何要找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整整找了这人三年,不敢有一丝松懈。
这姜维命是怎么也还不清了,如此也好。
让他背负着罪恶一生都痛苦下去,也好比了结他更舒心。
只可惜了殿下。
他不再想这些,将手背后,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