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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意料之外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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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我这里一时脱不开身,暂时没办法回来了!”
可亲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拉回安澜出走的意思。
“是发生什么了吗?”
“那种植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列为了珍稀植物,现在,我们的人遭到举报被拘留了,我们的保释工作遭到不明势力的阻挠,所以暂时回不去了!”
……
不明势力吗?
“斯洛!”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安澜犹疑的叫出声。
“我在?”出乎意料的,手腕上的手环亮起来,一道数码连接形成的光晕环绕在手环边缘。
“原来你真的在!”听到回应,安澜松了口气。
“是的,主人希望您醒过来后我一直陪在您身边!”
“能直接联系上你的主脑吗?”若是能直接联系上萧云……
“抱歉,不能!”
听到拒绝的声音,安澜也没有意外。
“那帮我联系一下彭泽老师吧!”
“电话接通中!”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
安澜不知道为何,声音一下子就哽咽起来,连带着眼眶也红起来。
“老师……”
电话那方沉默了很久。
“是……安澜吗?”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传来,压抑的激动感是冰冷的数据也隔绝不了的。
“我们,能见一面吗?”
留下了见面地址,安澜抽吸着发红的鼻尖挂断电话。
第二日一大早,医院的咖啡厅,两个人如约而至,“老师!好久不见!”
彭泽看着瘦瘦弱弱的安澜以及眼上蒙着的纱布,眼中的怜惜越发加剧。
“怎么会,这么憔悴!”
“老师,您不用太担心我,能活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彭泽叹了口气,“你跟你师姐两个人,我都放不下,当初你师姐义无反顾去什么医网织,我就是不同意的,后来,你也跟着去了,看着你们的名气越来越大,我……是高兴的,你们背负了太多,尤其在你……出事儿之后,你师姐的压力是最大的!现在好了,你回来了,你还活着!”
安澜却垂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老师,自从我醒了,我发现,一切都变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好了,我好害怕,害怕自己成为一个废物,害怕……。”自己会让人失望。
这也是,他不告诉别人他还活着的原因。
“安澜,你别把自己困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个人都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妥协!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争取,人的内心,要有一个度,一个你自己能把握的度!”
安澜苦笑一声,眼泪夺眶而出,或许,死在最辉煌的时刻并不痛苦。
“老师,我想要D27。”
彭泽愣了愣,“D27?是不是你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
那瓶D27是萧云借口病人治疗残余的药液而特意留在国研院的,为的就是遇上突发事件,能及时使用,当初医网织分部尚未建立,而现在,似乎是药留得太久了,久到有些人忘记了药物本来的位置。
“没有,是医网织的病人,很急!”
彭泽松了口气,“放心,我很快便将药物给你送过来,至于其他……你好好休息!”
安澜的精神状态似乎极为不稳定,本想为他请个心理医生,但一时半会,想不出哪个心理医生能攻克他的心理防线。
知道老师的意思,安澜微笑到,“老师,我会自己琢磨好的,别担心!”
一早查完房,就偷偷下床,摸下楼的曾雨提着一大袋购买的物品向住院大楼走去。
“唉,还是这外面的空气好些,这一直被关在房子里,吃了睡睡了吃的,好好的人也要得病了!”
早上,住院楼人流量并不大,大堂的电梯前,也只有护工带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人等电梯。
曾雨从侧面靠近中,瞄到那人耳朵上缠着的白布,心中惋惜,“好好的人,怎么得病的是眼睛呢?”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一切色彩的源头,没有它,生活得多没意义。
而且,这人看起来年龄不大,还坐着轮椅,不会连活动都困难吧!
滴~
电梯门开,护工调转轮椅方向,小心的退进去。
曾雨本想礼貌的等护工将人推进去才进去,可当看到轮椅上的人的脸时,便石化当场。
安澜!!!
内心的冲击无法言语,手上的袋子一下挣脱手的束缚,里面的物品哗啦啦往外滚出。
听见声音的安澜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了?”
护工本想出门帮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几个人突然冲进电梯。
“快快,23楼是吧!”边说着,边毫不客气的按下楼层及关门键。
电梯大门渐渐合拢,隔绝了外面的目光。
“阿姨?你怎么在这儿呢!这是怎么了。”
张扬的声音将呆愣的曾雨拉回神,无措的低头捡拾着地上的物品。
“阿姨?你没事儿吧!”看着曾雨略带惊慌的神色,张扬心里涌起一丝不妙。
难不成阿姨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了?
当站在电梯里时,曾雨的心情才平复回来。
“扬扬!”
“诶”听见曾雨回复自己,张扬连忙回应。
“扬扬,你说……人会起死回生吗?”
这是哪门子问题,人怎么会起死回生?
“当然不会!阿姨,你不要信电视剧里面的那些狗血剧情!”深怕曾雨被无良电视剧荼毒,张扬连忙回答。
“可是……可是我刚刚……”
滴~
“去哪了?”电梯外,是准备下楼的杜雨恒。
“你知不知道医生护士找不到你多着急!”一见曾雨,杜雨恒就忍不住质问道。
“雨恒啊!”一听见儿子的声音,曾雨仿若找到主心骨,一把抓住杜雨恒的衣袖。
杜雨恒本在气头上的火焰被一下子浇息。
他抬头看向一路上来的张扬,眼神疑惑,这是怎么了?
张扬耸耸肩,摇摇头。
扶着曾雨走进病房休息,杜雨恒将曾雨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放置到位。
看着还在床上出神的母亲,杜雨恒走到床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妈,怎么了?”
曾雨转头看向儿子,“雨恒,你还记不记得你安叔叔家的那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啊!”
杜雨恒双瞳突然固定,随即复杂的情绪从瞳孔正中慢慢弥散到整个眼瞳。
他低头,“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
深陷巨大惊讶中的曾雨没注意自家儿子声音的不对,自顾自的说到。
“明明,咱们参加葬礼时,他就躺在冰棺里,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对吧!”说着,看向杜雨恒,想从他口中听见答案。
杜雨恒深吸一口气,“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儿,先离开一会儿!”
说着,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巨响,却没有引起杜雨恒丝毫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