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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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切回归原位，没有比试没有棋盘没有结界，只剩下未换服饰的两个无声倾述，刚才的事是真的。陆流殇揉着肩施施然向莫默走去，很委屈的看着她：“我说这位少女，下次比试你的手脚不要太爱我的俊脸行不行，我还靠着它撩美女呢。”心底怪异着是什么原因，莫默在赢之前换了气质，强大无比，尊贵无比，那一刹那的恍惚和那个晨夕有何关联，竟能让莫默在比试之时愰神看她？
莫默两眼放光笑脸盈盈紧紧盯着陆流殇，怎么看也像只偷腥的小猫咪盯着正向它上供垂死挣扎的小老鼠，这样的她着实使陆流殇惊的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无中气可言弱弱的说道：“莫默你别这样，你这样很···那啥···很像那个漫画里怪怪的、拐骗美少女的中年大叔···的盗版···”
莫默抿唇而笑，眯着眼，很温和，身上散发的气息暴露了她此刻的温婉，疾步走向他们的众人生生顿了顿脚步不约而同的一致停下，站在莫默散发的旋风气场之外，让陆流殇单独面对狂风暴雨。
漫画里怪怪的、拐骗美少女的中年大叔的盗版？！
漫画里怪怪的、拐骗美少女的中年大叔的盗版=漫画里怪怪的、拐骗美少年的中年妇女！
好你个陆流殇！
正版不就是···
中年妇女=欧巴桑！
我不要多几件宝贝我就对不起我自个儿，更对不起你身上的宝贝。
陆流殇你好样的！！！
“少年，愿赌服输，乖乖献上来吧，双倍，双倍，我要双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我报仇向来是现来现报，往枪口子上撞，不是找死就是宝贝多的发霉，没处放了是吧？不敲白不敲，谁会嫌弃宝贝多的，陆流殇你就乖点献上来吧。
一听这话，少年直跳脚：“莫默整人不带这么整的！双倍？双倍也，我哪有这么多东西输给你，再说了，以往输的不是比武，但是输了其他的项目还没输到这个数的，比试前也没这个规定，不算，就以前的价码。”
“你也说了那时以前，不能算是今天的规矩，比试前是没定，谁规定不能是比试后才规定的，我赢了我说了算，就以前双倍的定位。”眯起眼笑容可掬：“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整？谁能命令我？你说，说得出来就按以前的算，说不出来嘛···额外罚款哦···”
编得出来我才服了你。
忧郁少年郁闷的瞟她一眼，眼底满是控诉：你大小姐最大，高高在上的公主，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谁敢命令你。
莫默凉凉的轻飘飘的回了个‘知道就好’的眼神，低头细细看着洁白功服，眼底是道不出的怀恋，这衣服，因人而变，可变大，又可缩小，永远是合身的，她七岁起开始穿，一直到···那年，她脱下，再不见，再不穿，再也不用，原以为，要用很多年很多年才穿上，很久很久才能找回曾经的感觉，可是它在身上的那一秒起，她没有不适，没有别扭，自然到太阳永远会在第二天升起、然后落下。有些东西是会改变的，有些东西，却一直存在而不会发生变化，认为它改变的原因不过是那只是个人的错觉。
衣服没变，它在等你，人呢？
陆流殇，我做了决定，你呢？
陆流殇呆呆看着整理衣摆间已换回比试前的针织龙凤纹明黄色袍服，抬头，亦已是凤凰重生般的光彩照人，不是埋没在人群里默默无闻的莫默，是黄人眼神，光芒直逼人张不开眼的莫默，以前在学校，呵呵，她也是扮猪吃老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他人还未回神之时顺带牵走别人的东西，即使不喜欢也要他人出点血，真的只是一点血而已，对莫默而言是一点点，或是微不足道的，至于他人，你认为她会替他们着想？做梦也没的事。
想着，手脚不停的走到她面前，动手整理整理她‘凌乱’的衣服，发饰：
“莫默我们好久不见，好好聊聊，聚一聚？”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他此时此刻只想和莫默待在一起，没有外人，忙加上“就我们，俩，行吗？”
陆流殇微微低着头，眼线直直撞进莫默的双眸，那双璀璨的浅琥珀眸里小小的两个倒影是属于他。
当晨夕即将走到莫默身边，陆流殇退后半步，单膝半跪弯着腰，用不知从哪来的手绢轻轻擦拭莫默那双根本不容许尘土沾染丝毫的靴子，动作轻柔，似是在擦拭这世间的最珍贵，而莫默没有吭声，静静让他擦。
望着陆流殇，莫默的脑海翻出他们的曾经···
莫默不是不修边幅的人，只是有时候不在乎，因为那些实在是太过于轻微，但是她身边的美少年在乎，所以当莫默的裤脚、鞋子脏了，鞋带松了，众人眼中的白马王子陆流殇不管在什么场合总会叫莫默停下不动，然后自己再走到她的面前，一边笑着数落她，一边优雅的以单膝半跪的姿势半跪着为她擦拭哪怕只是微不足道脏了一点点的裤脚、鞋子，为她系紧她的鞋带，即使另一边没脏，带子没松，他也会认真的一起整理，鞋带重新系上，开始，他还会问她：紧吗？松吗？合适吗？渐渐的，不用再问，两边鞋带系的鞋带宽松是一致的。然后，一切完后，他抬头望上低头的她，眼底真正的温柔只为她流转的望着，她的眼里也有了真正的笑意。
最后，他们留下令人遐想的背影给众人，带着他人的羡慕、嫉妒、不屑、拥护的神情中离开。
初中、高中、大学里，所以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只为她一人屈尊半跪，只是为了帮她擦拭裤脚，鞋，系鞋带，他的洁白丝巾永远只为她准备，她一人而用。明里，他优雅高贵，她慵懒淡然，不同的风格不同的风华，互补相成。私底下，她总是说他龟毛，洁癖，什么白马王子，纯粹就一斯文败类。他也总是回嘴：你不就一个样？大懒虫，世界上最大的蛀牙虫。你就装吧你，半斤八两。那么多年了，没有人能挤进他们的世界，他们没有走进别人的世界，也许曾走进，但他们认为那只是路过罢了，他们两，没有谁离开谁，没有所谓的‘离别’。
“还愣着，”看他弄好了却木然半跪着半天也不起身，知他也被回忆吞噬，思绪率先回来的莫默憋着嘴，用脚轻轻踹他，“魂兮归来哉。”
“莫默···回顾过往，令人如此怀恋，不得不说命运弄人，我是如此无奈。”
陆流殇回神了并没有起来，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态，看不清的，还以为是实打实的单跪在莫默面前。
他仰着头眉宇间有着萧瑟，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浓忧郁。
跟随他的两人双双上前要扶他起，看向莫默的眼神有责怪，探究，戒备，还有杀意。
“请大人快起，有话起来再说不迟。”
“世间无法抹掉你是陆流殇的事实，却也无法否认你是她的事实，终会有一日你要归去，我不能留你，你属于她。”残缺的灵魂在世上不能独自呆的太久，除非超越主魂，成为新的主魂，召回所有的魂片，她在一日，你就是她一时。
头低垂，刘海遮挡的眼充满不甘，袖里手握成拳，筋脉凸起，不知下一秒，鲜血可会冲破血管四溅而出。
没有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他们的话题没有人能插进，晨夕亦不能。
莫默后退半步，向晨夕的方向转身迈步之际，留下一句：“在我眼里心里意识里，我不认识西方神话的路西法，你永远是我认识的陆流殇。”陪我渡过少年时期，和我一起上初中、高中、大学一年的陆流殇。
而陆流殇明白她的意思，在她转身那一刹那，不用抬头，手伸出准确无误的握住莫默的手，用力向下拉扯，莫默身子并没因为他的举动下沉或停顿，眼神瞬间安抚了晨夕，头也不回，只微微一笑，被握紧的手回握，让陆流殇借力而起，然后使劲甩掉。这个把戏玩多了，莫默自然不会因为他突然的拉扯而慌乱，身子不稳而下沉了。
陆流殇对晨夕等人歉然一笑，遂跟在莫默稍稍靠后的右后侧。
莫默也不理他，爱跟着跟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走到距离晨夕一步外，在陆流殇黯然下随意把左手递给她。晨夕不傻，她在莫默把手递给她之时就伸出右手，稳稳接住莫默的手，牵住命中的红线，把握了她的一生。
不用看晨夕，莫默知道此时此刻晨夕眼里仅剩的是什么情绪，也知道陆流殇的黯然与祝福，还有其他人，特别是何昊明，她与何昊明之间的帐，她铭记于心。
回望陆流殇，莫默退在晨夕身边，视线直直勾着他。
陆流殇嘴角泻出苦笑，莫默，你终于向过往真真正正的说声道别的话了，你们之间，除了能互唤对方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不剩。
过往，现今，未来，始终伴我身边不离不弃之人，等待我最久之人，待我至诚之人，无乱是否转世轮回始终爱我之人，与我定下约定之人，无论她现在可曾记否，我带着我们的约定履行我们灵魂的承诺。
洛曼蒂在我对你有好感的时候离开了，离开前给我喝的东西里放的料，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下属多加添料，因你自负下属下的只是加深封印记忆的药，以至所有我该受的累转接到妈妈那，导致她灵魂受损，令我自亲悲痛，你是让陆流殇来代替你陪伴我身，但，怎能接受真心相待的朋友的突然离别，我能不在乎你的离开，原谅你掩埋身份，因为我也掩埋真正身份，释怀你封印我有关你们的记忆，却不能不恨，你伤了我妈妈，她的灵魂，你那该死的自负。可，我不恨你了，妈妈他们很高兴你能给我五年真正平凡的快乐童年，灵魂的受损他们当是那五年的等价交换，我不能用复仇之名侮辱他们与你之间的交换。我们一切结束了，真的是谁也不欠谁。下次见面，我会正式告诉你，我对你无爱无恨。
今日以陆流殇当我们的传媒：洛曼蒂，我曾经的朋友，再见。Christina，我不曾认识的你，期待我们的遇见。
手捏了捏晨夕的手，用从未有过的愉悦语气对她说道：“走，我有事和你说，非常重要，关于我们是否曾经认识。”拽着她凭空消失，虚幻中传来她飘渺的声线“陆流殇，收拾好了到旋水客栈找我们，记得带上我双倍赔钱，剩下的，你看着办。卉卜公子，这场赔礼的宴席，莫默辜负美意，望见谅，各位再会。”
九天上，几群老怪物们眼里的小家伙们各自敲开老祖宗的门，纷纷问道，什么时候才能给莫默报仇，莫默的哥哥什么时候才找到莫默呀。老家伙们就安抚自家小家伙啦：安啦安啦，仇会报定了的，默儿的哥哥嘛，不能直接给他点明方向，要间接间接，明白？
呵呵呵呵，自家主人被人···哼，默儿心善，（善吗？）她家养的宠物会善良？他们哪，正忙着悄悄往默儿的时空赶着呢，你们有空，不如给他们的父母使使柈子让他们趁早开溜，就瞎来吵闹。去，给他们指点迷津去，别叫他们坏了默儿的情路。柈使子的事意思意思即可，老龙他们也不是真的会阻拦，这少主子的事他们比莫老儿六人还急，那肯放过替默儿报仇的机会，大家拦着不过做做样子，就小龙们嫩，看不出来，你们也是，太嫩了，莫老儿六人真要拦着咱们的小把戏还能瞒得过他们？做梦。
紧接着，一群人被轰出门，而他们也聚集一块合计合计。
不多久，九天界少了几人，哦不，是两个人和两只动物。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