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墨》fenghun

10、第 10 章

　　脑海里传来莫默神识的命令，早隐身在暗处的息无视何昊明所谓的结界，立即现身与莫默身后，小心翼翼的接住莫默缓缓倒下的身体。针对何昊明散发威压，击散他的威压，随手划下一个结界，不理会何昊明的震惊，在查看莫默无碍，只是身体还未适应深厚的真气灵力，暂时的陷入沉睡，息快速跳动的心脏终于渐渐平缓，正常跳动，无血色的煞白的俊颜，竟流露出淡淡的欣慰。
　　横抱莫默，平静的直视，笑了，绝美的容颜笑得耀眼夺目，让人不觉的陷入其中，毕竟何昊明也是美男子，见识广，亦欣赏无数美人，很快，他就强压下迷乱的心神，和愤怒，平定心境。并问道：
　　“咳咳···不知阁下是···”
　　不是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位高手，他是谁？临水宫人？不像，莫默认识的？也不像，若认识，早出来阻止自己对莫默的威胁。看样子，他早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了，偏偏现在现身救下莫默，究竟何意？
　　自己的这个结界，就连晨夕也无法一时半刻破得了，此人却可以毫发无伤轻松撞入，并随手结下比自己更强大的结界，此人，在自己之上。不宜轻易得罪。何时，六界又新兴一代高手。
　　无心笑笑，很平淡的问：“你是修罗王之子？”
　　“正是在下。阁下认识在下，不知阁下称号是？”居然平淡说出我的身份，不惧，到底是何人，属于哪方势力？
　　“我是何人你不必猜。可以说我们往日无冤，”笑脸卸下，眯了眯眼，冷光并出，“今日有仇，你做好准备了吗？”
　　“阁下何意，本皇子从无认识阁下，何来冤仇，阁下记错了吧，难不成，还以为修罗族好欺？哼，阁下要想清楚了。”
　　“呵呵，把个人恩怨扯上我与你修罗族一族，借一族之力压我？好谋略，可惜，修罗族又如何，还不在我眼里。”
　　“好好好···”何昊明被气的不怒反笑，“本修罗皇子倒要好好领教阁下，手底下见真章了。”
　　息不在乎的笑笑···
　　瞄瞄被他罩在一旁，被何昊明暂时遗忘的狄宁，息若有所思，再凝望怀里的莫默，下定主意···
　　看到何昊明摆出姿势，准备就绪，出手，息笑得更欢。
　　“哦，看来你准备好了···我时间不多，不能在你身上浪费了，就一招吧···小心了···接着···”
　　“嘭”一声，何昊明口喷鲜血，飞身撞向结界，沿着结界慢慢下滑，狼狈半跪，无法动弹。
　　息走到他的面前，单脚踩在他肩上，一脸嫌弃，这人太弱了，但他还是‘好心’问：“没事吧。呵哼，叫你小心你偏不信，还好，还能挺着让我踩，不错不错，算了，不陪你玩了，走了。”
　　走了几步，像忆起什么，扭头咧着嘴，对还维持半跪姿势的失败者道：“你放心，这结界会维持到你看起来毫发无伤的样子，他们不会知道的。我这结界好用吧。哈哈···”说完，消失。没听到小姐命令吗？‘别弄残了，我还没玩呢’还有最后一句，那才是最重要的，要快点找个地方给小姐呢，也不知道她要睡多久。
　　一招，就一招反击，他，修罗皇子就败了，还是惨败···还有···
　　蔑视，羞辱，这是何昊明从未收到的眼神、语气与耻辱，眼睛变得血红，从来没能有人伤他如此地步，重伤他□□，摧毁他信心，践踏他自尊，查，查出那人是谁，他要复仇，复仇···还有那个凡人莫默，无论他们有无干系，若非她，他怎会如斯，她也不能放过···
　　“啊···啊···以阿修罗王后裔为誓，此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统统都死···
　　这一事，没破一花一草，没波及一树一瓦砾尘埃···
　　这一战，安静优美怡人的临水宫除了狄宁无人得知···
　　这一切，很久后才被挖出···
　　而引发事件最主要当事人——莫默，在睡的香甜。
　　······
　　无一物的地方，出现几道光芒，光芒闪过，现出几道残影，漫步而行，走向莫默，残影逐渐清晰···
　　“默儿。”声音慈爱温和，却非苍老。
　　这声音、气息、味道、脚步频率，这些人是···哈···
　　“是，老祖宗，你们来了。”要带我出去了？呼呼··
　　“时间不多，默儿你听仔细了。”
　　怎了了？？？
　　“来此地，是你的一劫，是这天地法则，我们无法擅自更改，更不能插入···”
　　“什么？那··”那不就是说，我出不去，回不了家？
　　“默儿，不许打岔。”是女音，严厉而带着丝丝关爱。
　　“别吓着她，孩子还小。默儿不怕哦。”这是另一个赤裸裸宠溺的声音了。
　　“是，没关系默儿不怕，老祖宗继续说吧。”
　　“呵呵，不愧是我莫家继承人，哈哈··老尤，看见没，这是我莫家的，哈哈···”
　　“你···
　　“好啦好啦···都别打岔。默儿无需理会他们。我们继续。你到此处，是天命，而你魂魄被吸进身陷一个先天法阵之中，你的视觉，是我们封印，这是为何，你勿问，···我们现在现身，就是送你出去的，但是你的视觉，要靠你自己解除，可明白？”
　　“敢问老祖宗，默儿未习任何法术，如何解除？”都这样了，认了吧。
　　“呵呵，很简单，只要利用来自外界对你施展的威压，融合天地、馄饨之气、还有我们叫你背的法决，即可解除，你还习得法决，拥有法力。”
　　······
　　没了？怎没人吭声了？没走啊，哑了？
　　“默儿···”
　　“是。”干嘛很担心的样子？
　　“我们看不清你的天命！”
　　“什么？”不要怪我这么大声，如果连老祖宗们都看不清我的命运，那···可能么？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当有人向你施展威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看不到你的未来了，所以，你外公那臭小子才会来到此地勘察，但是，我们也只知道这块空间，并不知你掉落的具体方位，而我们是你受伤之际才得知。所以，一切要靠你自己了。”
　　“请老祖宗们放心，作为莫家继承人，莫氏少主，尤氏后裔，默儿知道该怎么做，如何面对，定不辱没这骄傲的身份，维护我高贵的尊严。”
　　望着眼前完美行礼跪拜，肃穆端庄跪坐的后裔，那是除了行成年礼再无需跪拜的庄严，家族的荣耀，骄傲的身份，高贵的尊严，这个孩子，她一直明了，也正在付出行动，长大了。
　　满脸的欣慰，眼带宠溺，俯身扶起“好了，呐，这是我们几个老家伙送你的礼物，都在这戒指里了，收好了。老祖宗现在送你出去。”
　　“嗯。”
　　从走莫默，一人不知是喜是悲：“长大了。”
　　有人接口“是啊，当年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弄得人仰马翻的婴孩儿，长大了。”
　　“噗嗤，那几家被我们活活剥了层皮，让几家狠狠地埋怨了一把。”
　　“是啊，他们倒好，活的悠哉悠哉，而我们被追着满地跑。”
　　“你还埋怨了，我可看见你当时挺乐意的。”
　　“哈哈···”
　　“哼，那是为我后裔，我乐意！”
　　“这两个孩子，我们看不出他们的天命，看来···”
　　“又是天命者！”
　　“那是那是，我们的后人当然是最好的，最骄傲的，最尊贵的！”很嚣张···
　　其他人虽没有接话，但单看他们的脸部神情，挺直的身形，那是深深地赞同···
　　······
　　思绪从那时候在临水宫陷入黑暗之地扯回，伸手，骨节分明，白皙无瑕，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很完美的一双手，透过手，真真切切看到所在的房间，很简单，古香古色，清香淡雅，主人的品味很高。
　　那就慢慢来，莫默扬眉明媚一笑，好好玩玩，权当放假，嘿嘿。
　　想起那个身上含有尤氏老祖宗气息的彼岸花，莫默懒懒坐起，口里边叫“息。”
　　一人影立现，埋首，单跪，“小姐，您醒了。”
　　“嗯。”看不见脸。
　　“抬头。”
　　“是。”
　　“你怎会···”怎么问？问你是彼岸花怎么会有我老祖宗的气息，知道我是他的后裔···算了“你怎么会在这？”
　　“回小姐，息只知很早就被以前的主人从黄泉摘取，后掉落于此，因身染主人气息，并含主人分身精血，至修炼而成今日成就，可知往昔之事。当日忽感应小姐的气息，便赶往听候差遣。息无名无姓，便自命为息。”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上可奈何。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
　　忘川水流流忘川,彼岸花开开彼岸。彼岸花开开彼岸,此江船行行此江！
　　是叹息“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吗？
　　“哦？！你起来吧。不必拘束，就像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一般。”
　　“是，小姐。”
　　翻翻白眼，还来···
　　“对了，你说你名息？”
　　“是。”有什么不对么？虽然奇怪，息却也不表露一丝。
　　“不要姓么？”为什么名字都是两个字两个字或是一个字的啊？？?奇怪的人。看来，她自己忘了，她的名字就是两个字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很好奇的疑问，息却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莫默，希翼，哪知，莫默失神无言，息的眼神回归黯然。
　　暗自纠结的还魂的莫默扑抓到了，皱眉沉默一会儿，嘴角轻勾，眼波流动。
　　“要不要跟着我。”
　　“这，敢问小姐，何意？”
　　“你知道的，我是何身份。要，不要。”懒懒的问，就像问你，吃饭吗。
　　“息，自当为小姐孝犬马之劳。”
　　笑，眼里因为笑意更显璀璨：“那好，你要听话哦，我说什么，你都要听哦。”
　　“诺。”
　　“看着我。”见息深邃的眼睛里就剩下自己，莫默起身下床，优雅缓行，立于离息一步之遥，负手而立，高贵头颅向天倾斜微抬5°%角，送息皎洁如月一般的笑容，雅而不媚，娇而不俗，莲般圣雅高洁，淡若初月，雍容华贵，神圣不可侵犯，“听着，以后呼我为少主。尤轻息，这才是你的名字，相伴你一生的名字，这是以我莫氏少主，尤氏嫡系后裔，莫默之名赐予你的名字。”
　　随后，笑意盈盈默默看着息，静静地等待。
　　而息呆愣听着看着瞬间散发出尘雍容，尊贵到了极致，俯视天下苍生，视芸芸众生为蝼蚁的莫默，热泪满眶，双手紧握成拳，控制不由自主颤抖的双脚，几个深呼吸，略略平定心态。
　　后退两步，两手自然下垂，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双膝同时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手掌上，努力地不让泪水溢出，颤抖的声音坚定回道：“属下尤轻息，谢少主赐名。轻息，永世相随。”
　　清浅淡笑：“起身吧。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
　　“诺。”起身。
　　恢复一副慵懒的与世无争，“好累啊。”
　　刚有名有姓的轻息听后，喜悦之期，也不由抽了，貌似她睡了很久，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