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墨晴初》Libran

6、第六章

　　　　且说晴雅来到嘉运宫，正值嘉妃去给张皇后请安了，不在宫内，跟着晴雅来的那个小宫女立在外头候着，晴雅自掀帘子进去，就听见晴墨和弓月的说笑声，知书、墨画不知去哪儿了，弓月见她来了，忙去倒茶，晴墨问道：“这林兼儿入宫后，是就唤做‘兼儿’，还是另起个名儿呢？”晴雅一面接过弓月递来的茶，一面道：“我已想到名字了，就叫‘凌剑’，如何？”晴墨笑道：“最好！”
　　沉默半晌，晴雅忽问：“宫女的名字是顺口、好听就是了，我们的名字却有没有什么意义呢？”晴墨笑道：“自然是都有出处、寓意的，譬如我的‘晴墨’二字，就是出自陆放翁的‘书几得晴宜试墨，衣篝因润称熏香。’”晴雅又问：“我的‘晴雅’二字呢？”晴墨道：“那是出自前朝张宇志的‘天晴残雪化，雅姿动人心。’（这句诗是作者自己编的，张宇志也是虚构人物，搞错了别怨我哈！）”晴雅又道：“晴纭的呢？”晴墨笑道：“这自然是郭之奇《幽斋偶成》中的‘娇纭晴日霭，氲燠暮春风。’了。”
　　一时又说到后宫皇后、嫔妃、丫鬟等的性情，晴雅道：“皇后是最温柔娴淑的不用说，大皇兄也是个与世无争的，怎么偏偏楉枥（皇后的宫女）就狗仗人势得很呢？”晴墨笑道：“不说皇后，就是兰答应的宫女乩妶、乩妜都是那样嚣张跋扈的。”晴雅点头，撇撇嘴，轻声骂道：“这蓝溪（蓝溪是兰答应的名字）不过是选秀那日父皇瞧有几分姿色，就记住了，不然，她爹只是个小官，她只怕连父皇的面也见不着！”晴墨又道：“再说舒贵嫔，那样才貌双全，能有多少个？她爹又做那样高的官，她又生下了四皇弟（刘高昊），竟是半点傲气也无，还叫铧瑜、璤钥（舒贵嫔的宫女）她们莫要仗势欺人，真真难得，和那蓝溪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晴雅又道：“宸嫔也是个待人温和的，别人不得罪她，她决不难人，不过要是有人硬和她过不去，她也不顾情面，这样当柔时柔，当刚时刚的，也是极为难得的，千个人里头，只怕都挑不出来一个！余下的，就属庆妃最得宠了，晴墨笑道，“偏偏跟兰常在是一个德行的。”一时晴雅又问宣画、知书二人去哪里了，晴墨道：“早起还在，后来宸嫔的沁秋和常跟着晴纭的那个小宫女，名唤素璃的一同来了，叫了她们，只说是有事，却没有明说是何事。”
　　不一会儿，知书、宣画已说笑着走来，行礼侍立在一旁，仍引旧相互使眼色，两人都抿嘴笑，晴墨问：“叫你们去做什么的？”知书不答，宣画笑回道：“不与殿下相干！”晴墨笑骂：“你这们这两个小蹄子，在我面前弄鬼！我很不稀罕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事！
　　要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