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七里香 ...
-
冯程程定睛看了看，果然，走眼了。她往后退了一步道：“没事。”
冯煜和周熠栩反复确定了好几遍，直到冯程程露出了不耐的神情，两人才悠回去打球。
冯程程坐在观众席中间，把海报翻了遍。嗯，花泽类真帅。这才抬头看一群男生打球。嘿，还别说，冯煜虽然才学了一个星期，但还有模有样的。不过主场还是刚刚那男生在带。
所以到底为什么觉得他像花泽类呢？冯程程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刚刚着了蒋雯夏的魔了。冯程程又从这儿想到蒋雯夏，她人也不坏，就是不喜欢学习，上次的事便不和她计较了。
冯家姐弟和周熠栩一起出校门。冯煜和周熠栩开玩笑：“诶，周熠栩，冯程程要是被打出了毛病，我爸妈会亲自提刀来找你的。”
周熠栩回他：“没事儿，真傻了我负责呗。”
“那太好了，我就担心她以后没人要，我的钱我自己都不够花，哪还够她的。”
冯程程暗道：以后谁没人要，谁养谁还说不定呢。
她不喜欢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讲话。
“对了，还没介绍呢，冯程程，这是我好兄弟周熠栩，”冯煜慢下半步，“这是我姐，冯程程，就是《上海滩》里那个冯程程的冯程程。”
两人都礼貌性的点点头。
周熠栩和冯煜一起挨过骂，帮过对方，又在刚好步入少年时遇见，所以仅仅一个多星期，就俨然成为了能为对方“卖命”的好兄弟。
命是没卖的，可冯煜万万没想到，他把亲姐姐卖了。
————
初一下
市七中的一班还是老样子，和刚进校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班第一和倒数第一混一起了。
“冯程程，这周六出来玩呗，我知道明石广场开了新的旱冰场。”蒋雯夏逮住冯程程的马尾。
“不去，我又不会，去干嘛。”冯程程在看《红楼梦》，连头都没抬，
“哎呀，你这一天天的，这《红楼梦》我早看完了，有啥好看的，净是林黛玉哭哭啼啼。”蒋雯夏试图劝服她。
“你看过了？”冯程程还挺惊讶，毕竟蒋雯夏的抽屉里全是漫画。
“那不然呢？”蒋雯夏现在是头骄傲的小狮子。
“那你更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钗？”冯程程发问，
“薛宝钗吧，我是受不了林黛玉成日矫情，说话老跟绕圈圈似的。宝钗，更喜欢宝钗，看着长的也好。”
“你怎么看出宝钗好看的？”冯程程挑了挑眉。
“我看的电视啊，害，虽然林黛玉也长的不错，但我还是更喜欢宝钗，符合我心意。”
“......”
说到最后冯程程还是答应她了，不然得折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
——
“熠栩，明儿出来打球不？”冯煜用肩膀顶了一下周熠栩，他还是比周熠栩矮一些。
“行啊，那还是老地方。”周熠栩还在收拾东西。
“OK。”冯煜比了个手势，又转头挥手示意坐在观众席等他的冯程程回家。
冯程程背着书包走下来，周熠栩恰恰好收拾完东西抬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冯程程很自然的略了过去，可周熠栩却紊乱了好几秒。
后来冯煜问周熠栩怎么会喜欢上冯程程，周熠栩没有答案，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多年前的一天：冯家那个姑娘逆着体育馆暖色的光，像是被镀上了层太阳的明亮。明明隔的不近，却连她头顶细碎的发都好像看的一清二楚。
哪里有什么光？人这一生平均会遇见8263563人，却只有你，唯有你，成为了我想要爱一生的人。在爱你这漫漫征程上，连退路都没给我留。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明天还出来玩。”冯程程数落冯煜，
“最近学习太紧张，偶尔放松放松。”冯煜自然的答道，
倒是周熠栩没忍住笑了，冯程程晃了他一眼。
“人周熠栩都不信。”她冷漠的看着弟弟。
这是冯程程第一次叫周熠栩，以前给冯煜带水也会给周熠栩带，不过也只仅限递给他。
“居然记得我名字。”周熠栩问的问题其实很弱智，就算刚开始没记住，冯煜天天喊日日叫不记住都难。
冯程程听的也莫名：“不然呢？我记得冯煜给我介绍了你啊。”
那天周熠栩回家很蛮开心的。
————
蒋雯夏口口声声说要教冯程程，冯程程是没想到蒋雯夏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再拖着她，两人一起摔得连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来问她俩需不需要帮助。冯程程还没来得及开口，被蒋雯夏抢了前：“不用了，我会，需要适应一会儿。”
冯程程很想说你会个头，但她不准备拂了蒋雯夏的面子，硬着头皮扶着把杆往前滑。
“程程！”蒋雯夏的声音从后来抛来，冯程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适应好了！！但是！！......”
“砰！！！”这下真的需要工作人员的帮助了。
蒋雯夏盯着满头黑线的冯程程有些心虚；“程程，我是真适应好了，只是......”她说的还颤颤巍巍的。
冯程程举起手掌表示让她打住：“不用说了，我都懂，你就是没适应刹车。”她的屁股是真疼，又要忍着不能揉。转眼一看蒋雯夏也没好到哪儿去。
蒋雯夏的电话铃响了。冯程程无心听，但蒋雯夏并没有避开，便听到些话头。
“你们又要出差？”
“那今晚呢？今晚阿姨又不在。”
“身上还有钱。吃饭应该够了。”
在那个时代，蒋雯夏是先被配置了手机的娇娇女。原因无他，蒋父蒋母忙于生意，说走就要走，蒋雯夏很小就被迫接受这种情况了。
蒋雯夏打完电话，眼神有些落寞：“你回家吗？”
冯程程出门给冯母说了要回家午饭，她点了点头：“要，我给我妈说了要回家吃。”蒋雯夏家的情况她还是有一些了解。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我家吃？”冯程程第一次邀请朋友来自己家。
“可以吗？”蒋雯夏眼睛亮起来。
“走。”
————
两姑娘到家了才发现，冯煜也带人回来了。
“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出去玩了。”冯煜用手勾着周熠栩的肩，上演了一出哥俩好的戏码。
“妈妈，”冯程程没理他，边冲厨房喊，边给蒋雯夏找拖鞋。
冯母从厨房探出头来：“怎么啦？”
“我朋友来了哦。”冯程程给冯母介绍：“蒋雯夏，我好朋友，一个班的同学。”
“阿姨好。”蒋雯夏乖乖打招呼。
冯母对蒋雯夏有印象，成绩单最下面的那个女生。不过她相信自己女儿挑人的眼光，这不会是坏孩子。
“你好啊蒋雯夏。”冯母回应她，又转向冯程程：“嘿，你和你弟还真是心有灵犀，带朋友都要一起带。”
“谁和他/她心有灵犀？”两姐弟异口同声，连蒋雯夏和周熠栩两个陌生人都相视一眼，唇角带了些笑。
————
“冯煜，去叫你爸吃饭了。”冯母吩咐儿子。冯父上午在书房看财经报纸，这会儿一出来看见一屋子孩子也高兴，不等姐弟介绍，自己先去认识了。
随着蒋雯夏震惊地看着冯煜干完了第一碗饭、第二碗、第三碗......
先吃菜，还没盛饭的三位女士之首冯母苏瑶清意识到饭不够了。
“冯正松，再去煮点饭吧。”冯母盯着冯父。
“没煮够吗？”冯父从和周熠栩拉家常的对话中抬起头来。
“谁叫你有个饿死鬼投胎的儿子呢。”冯母微笑道。
冯煜无辜的抬头。
————
饭后冯父有课，回学校了。冯母在厨房给四个孩子鼓捣小吃甜品。
“不听这个！”冯程程抢过冯煜手中的MP3，它正在播放林俊杰的《第二天堂》，
“这什么歌词啊。”她皱着眉掐掉，换了周杰伦的《七里香》。
“你懂什么！”冯煜欲抢未果，很是气愤。
“就听这个。”冯程程毫不客气地再躲开点。
“你们这些女生就喜欢周杰伦。”冯煜撇嘴。
“周杰伦怎么啦？不值得被喜欢吗？？”蒋雯夏开口，冯煜被她的语气吓一跳。蒋雯夏总是看起来凶巴巴的。
“就听这个呗，我也挺喜欢的。”周熠栩去拉往大冯那里扑的二冯。
“那我要听周熠栩唱。”冯煜就要和冯程程反着来。
“行啊。”没想到冯程程同意了，她把音量调小，坦荡荡的直视周熠栩，冯煜和蒋雯夏也都真来了兴致，也一脸期待。
周熠栩不怯场，这是他进公司的第一课。
少年的声音温和清澈又绵长，连风都忍不住从半掩的窗子中来亲吻他的脸，携卷着带走，钻进了冯程程的耳朵。她望向窗子，倒有些怪罪起风来了。
“谁在唱歌？”冯母急匆匆地从厨房走出来，连搅蛋器都没来得及放......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七里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