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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何为仙 ...

  •   绾卿瞧着秋风细微的动作,并未不悦,反而起身说道:俗世间想要平步青云,便要有良好的家世,否则就要靠自己逆流而上。绾卿右手把玩着茶杯,走近秋风:可你...知道河中...沉殁的船只...有多少?绾卿瞧着思索的秋风,笑着说道:别人能逆流而上而不翻船,那是因为【她】他们的船和别人不同,难道...你的船也和别人不同?
      秋风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一脸的平静,脑中快速的盘算着绾卿说的话:恕弟子无能,弟子在师祖母和师尊的船上,所以...弟子不清楚是否和别人的船...不一样。
      瞧着秋风平静的模样,绾卿转身走向茶椅,瞧着白净的鞋子上有些灰尘,绾卿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抬起左手一挥,施展了清洁咒,看着干净的靴子,绾卿舒缓了紧皱的眉:我这人不喜别人油嘴滑舌,你若是...接着用这些无用的话...恭维我,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不予山峰...扔下去?
      秋风被绾卿细微的灵力,惊得回神,耳边传来的话,比细微的灵力让秋风更加的不知所措:我并非是恭维师祖母,弟子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您也清楚...弟子并非聪明之人,您说的那些话,弟子不是很明白,还望师祖母示下。秋风赌绾卿不会杀了自己,也不会为难与她,今日叫她前来,怕是身份已暴漏,可眼下绾卿的一举一动都不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犹疑·害怕充斥着秋风的神经:若是...弟子言语有冲撞师祖母,无须师祖母动手,弟子自己跳下不予山。秋风说完,对着绾卿恭敬的弯了弯腰。
      绾卿转头看了一眼秋风,眼神中满是不悦:你要是想寻死...也请你换个地方,免得脏了我的不予山。绾卿瞧着弯着腰身的秋风,看着秋风因为自己的话,颤了一下的身体,收敛眼神中的不悦,语气不耐烦的道:月儿像你这般大时,可谓是一点就通,从未让我解释过...任何事情。绾卿紧皱眉头,神色不耐:我不要求你能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按照你的心性...就算不明白我说什么,你该是能猜出才是...可你偏偏又问了我。绾卿收敛眼中的不耐烦:我们先说名...按照你的修为,你能当上横栏山的大师姐...不是因为...你的修为高,也不是因为...你的资历老,而是因为...月儿是横栏山的奇才,不能说横栏山是靠着她吧,但也脱不了干系,对吗?绾卿瞧着微微点头的秋风,这才缓缓的接着道:再说这个利...你拜入月儿门下,给你带来的好处...可不止一两件吧,你是横栏山的大师姐,自然清楚门中的弟子过的如何,不用我多说吧。绾卿斜眼瞧着秋风。
      秋风闻言不用思索,便知绾卿说的不假,也清楚绾卿话中的意思:师祖母您说的这些,我自是清楚的,若不是我师尊,我早就死在外面了,师尊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恩,要不是...我师尊教我安身立命的本事,我现在...身在何处...还是客死异乡都是未知。秋风面露感激之色,接着道:我不会对我师尊抱有怨恨,也不会怨怼我师尊。秋风面露真诚,言语中皆是敬意:师祖母今日的淳淳教诲...弟子心中明白,定不会让您的苦心白费。
      我说这些...不是想听你嘴中...那些虚假的话。绾卿用严肃的语气挑明了秋风心中的想法:你刚来横栏山拜入不通山门中,心存感激和感恩这我信,可现在...你心中...怕是连我都怨恨上了,人心本就是阴暗的...你我皆是,就算你我是修炼·修行之人,可我们也改不了人性的恶劣,你师尊每每无端斥责·惩罚你,那些她对你的恩情,早就消失在这些斥责和惩罚中,你本就不是人,难道...对人的约束还能束缚妖不成?绾卿眯着眼睛,观察着秋风的反应。
      秋风提着的心慢慢落回原处,看来自己猜的是对,绾卿早已发现自己的身份,今日叫自己前来,怕是不简单啊:师祖母怎会说弟子...不是人?难道...。不等秋风说完,绾卿立即打断秋风的话。
      哦~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觉得我这个修为过于低下,看不出...你是人还是妖?绾卿眼含打趣,嘴中说着让秋风胆寒的话:以我的修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不用任何法器的协助都可以...一眼看穿你,看你的神态和语气,不难看出...你心中...已经知晓...我清楚你是妖。绾卿收敛语气中的打趣,面色中带上疑重:我当初不揭穿你让你入了月儿门下,定是有我的用意,你身在外面朝不保夕...不敢露出身份我能理解,可眼下...你还要欺瞒我吗?。
      秋风脸上满是惊惧,本还强装镇定,现下早已原形毕露:师祖母明鉴啊!秋风说完立马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浑身颤抖不止:我虽为妖...可我没有害过任何人。秋风不知绾卿为何今日拆穿自己,可眼下自己若是接着胡缠,怕是会惹恼绾卿,到时自己怕是死无全尸:弟子怎敢欺瞒师祖母,以前不说...那是因为弟子不敢说啊。
      就因为你没有害过人,我才留着你。绾卿瞧着颤抖不止的秋风,眼见自己的目的已达成,用和蔼的语气道:趴在地上干什么?赶紧起来说话。绾卿嘴角含着笑意,御下之术便是让人心存敬畏,还得怕自己: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追究,你有什么隐瞒的事情,现下大可以说出来,若是...心存侥幸接着欺瞒我,后果我不说你也知道。
      听着绾卿让自己起身说话,并不是起身回话,而且绾卿话中满是以前的和蔼,秋风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漏在面上:师祖母我知您是心疼我身上有伤,所以...您才让我起身回话。秋风恭顺的压低自己的头颅,使绾卿瞧不见自己面上的神情:自古以来尊卑有序,弟子不能坏了规矩。
      听着秋风规规矩矩的回话,头颅压得低低的,看不到秋风的神情,绾卿的眼睛眯了眯,脸上挂着一点点怒气:既然...你愿意跪着,那就顺了你的意。绾卿释放了自己的灵视,用灵视悄悄的观察秋风的神色:药浴可还有用?绾卿顺着秋风的话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跪在地上的秋风细微的吐出一口气,尽量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让身体有太大的波动:师祖母体谅弟子的心,弟子此生难忘,日后弟子一定报答师祖母。秋风恭维完绾卿,接着便回绾卿的话:回师祖母的话,我和之一身上的伤已经大好。
      你和白之一是月儿的关门弟子,我这个师祖母关爱你们...自是应该。灵视把秋风的一举一动都反馈给绾卿,瞧着自己说出月儿时,秋风脸上的僵硬做不得假,绾卿心中顿时明了,以前秋风怕是装作恭顺·纯真,今日自己不释放灵视,怕是还会蒙在鼓里:秋风啊!我知月儿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不通山上的众弟子,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般,虽说...我今日这般劝说,怕是会让你心中不满,可你要知道...你是不通山的大师姐,也是横栏山上众弟子的榜样,你若是...对师尊不恭敬,心中存着不满,你让横栏山的弟子们,如何看待你师尊?绾卿缓缓站起身子,走向右方的桃树,边走边说:月儿平时在不通山上斥责·惩罚你们,我也是早有耳闻,你别怪师祖母不管你们,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绾卿瞧着眼前的桃树树身,伸出左手轻轻的抚摸着:你我只要立在这世间,就要面对各式各样的困难和折磨。
      秋风听着绾卿的话,面上挂着嘲笑,心中泛起了恶心的感觉,以前一直认为绾卿是真心向着她【他】们,可眼下绾卿指出自己是妖的身份,怕是绾卿得目的也不单纯啊:师祖母说的对,弟子清楚这些道理,也明白修仙之路的坎坷。
      绾卿瞧着秋风嘲笑的神情,明白秋风现下怕是对自己,不会像以前那般,真诚与诚实,看着眼前的树身: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也明白月儿做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让你原谅的,可我这个师祖母...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瞧着秋风纠结中带着一丝感激,绾卿嘴角挂上笑意:你认为...我今日的言论,不像是修仙之人该说的话,对吗?绾卿用灵视细细的观察着秋风,哪怕一丝呼吸都没有错过,瞧着秋风僵硬了一下的身体,不等秋风回答,便说道:我们若是真的摒弃了自身的喜好·名利·欲望,你觉得...还会有人争抢掌门之位?绾卿巧妙的用言语,引诱着秋风跟着自己的思维走,贸然询问秋风得身份,怕是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秋风听着绾卿平缓的语气,想起以前绾卿对自己的好,秋风稍稍放下防备,用不屑的语气道:我师尊对掌门之位并不在意,至于...谁做掌门对我和师尊来说...都是无所谓的。秋风用揶揄的语气:除了现在的掌门,弟子还真没有看出谁对掌门之位在意。说完的秋风,心中感慨道:真是师母也是母亲啊!不管白紫月如何的混蛋,在绾卿眼里都是宝啊,本以为绾卿每次都管自己是因为白紫月做的事情过于过分,现在看来绾卿是给自己的弟子,铺路啊!自嘲的神情一闪而过。
      哈哈哈~瞧着秋风不屑的神情,说出的话也在意料之中:别人露出不在意是因为...她【他】们知道,自己就算有意也争不过,与其招来杀身之祸不如不争不抢。虽说秋风按着自己的思维走,可不屑中夹杂的自嘲是何意思,绾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启唇瓣道:名和利是任何人都逃不开的死结,谁也抵挡不了名和利的诱惑。
      秋风喃喃自语道:名和利·杀身之祸?秋风猛地抬头,瞧着绾卿的背影,不自觉的抬高声音:怎会?不可能啊!
      瞧着秋风抬起的头颅,绾卿收回灵视,缓缓转身瞧着秋风,面露慈爱·和善:则么不会?世间没有不可能。绾卿瞧着秋风不信的模样,温和的说道:她【他】们知道月儿和氘明是青梅竹马,也清楚月儿一定会帮氘明夺得掌门之位。横栏山可有谁...能敌过月儿?不然...掌门之位...怎会没有血雨腥风,就算...月儿不敌门中那些老怪物,可我...不也在这其中吗?
      掌门不是已经大婚了吗?为何...师尊。秋风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绾卿:您不问世事门中之人皆知,怎会...。秋风不可思议的望着绾卿的后背。
      绾卿无奈的笑了笑,闭上眼道:此事...你早晚会知晓。绾卿不愿接着说这些隐秘,巧妙的转移话题:你也清楚...掌门之位不是氘明能坐的,难道...你对此没有疑惑吗?
      疑惑定是有的,只是...师尊不让我们参与此事,也不得议论。秋风无奈的说着。
      月儿以前不似...现在这般喜怒无常,以前...她是如此的乖巧·聪明伶俐,可惜啊!她自从被氘明欺瞒·哄骗以来,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时常拿着弟子出气,我知道...你们是受了氘明得牵连。绾卿缓缓睁开眼睛,歉意得望着秋风:今日你们被月儿惩罚,那是因为氘明大婚,并不是你们做错了什么。绾卿心中清楚秋风不愿听到月儿这两个字,可这个结若是不解开,怕是秋风不会助自己,若是能转移恨意,是不是有可能让秋风献出自己。
      瞧着绾卿眼中得歉意,秋风露出一副受宠若惊得模样:弟子清楚师尊不是有意为之,也清楚...师祖母今日是怕弟子心中郁结,所以才叫弟子前来疏解一番。秋风用恭敬得语气接着道:弟子不怪罪师尊今日的所为,也不会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中。秋风面上不显山不漏水,心中早已惊涛骇浪,难道...掌门和白紫月有苟且之事?怪不得师尊在氘明大婚之日如此的反常。
      瞧着秋风恭敬的样子,绾卿叹出一口气接着道:我不求得...你原谅她,也不求得...你能真心侍奉她,我只求得...在我时日无多的份上,你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仇恨,看在我的面上...不予你师尊计较。绾卿明白眼下不能过多得说氘明,要是接着说下去,只怕这件丑事会被秋风知晓。
      师祖母您...您。秋风焦急的站起身子,朝着绾卿急急走去,生怕绾卿有个好歹,若是绾卿出事或者就此仙逝,她和之一该如何在白紫月的手中过活。
      绾卿瞧着站起的秋风,并未怪罪秋风的无礼,绾卿看得出秋风是真心关心自己,抬起右手制止了秋风行走的脚步:你师祖父已经仙逝,他的离开与我而言是压死骆驼...最后的稻草,如今...我在这世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师尊,她现在的模样与行事...让我担忧啊!绾卿缓缓低下头颅,不去看秋风的模样。
      秋风瞧着绾卿哀思的神色,哀思中的担忧却是那么的显眼:师尊在横栏山中是佼佼者,就算放眼世间...也无人能敌,您有何不放心啊!绾卿的话让秋风心中惊惧,刚刚绾卿提到氘明,原来是在这里等自己,若不是自己表现的无异,怕是...秋风不敢想下去。
      绾卿缓缓抬起头,一脸骄傲的说道:是啊!月儿的修为...我是可以放心。刚说完话的绾卿,脸上的骄傲慢慢换成担忧:她现在犹如走火入魔,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明知...。说道此处的绾卿一脸的无奈:明知氘明是利用她...登上掌门之位,可月儿像是...不知情那般,接着协助氘明做一些...有违天道的事情。绾卿抬头的一瞬间,秋风收敛了脸上深思的神情,绾卿并未看到。
      师祖母是不是误会师尊了?秋风瞧着一脸无奈的绾卿,神情中夹杂着疑惑:掌门和药王谷的三小姐已经大婚,何况...我师尊聪明绝顶,怎会被掌门所蒙骗?说完话的秋风猛地看向绾卿,不可思议的望着绾卿:您...您...的意思是...我师尊和掌门有私情?秋风极力的让自己表现出惊讶:早些时日我听闻门中有人议论师尊和掌门...我并未多加注意,认为这些人...都是无稽之谈,可现下...。说道此处秋风停住话头不敢说下去。
      瞧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秋风,绾卿无奈的笑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人之常情罢了。绾卿柔和的望着秋风,用商量的语气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你师尊对不起你,可眼下...我只能求助与你,不知...你可愿意助你师尊渡过难关?绾卿左手侧在秋风看不到的地方,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紧紧捏着,只要秋风不愿意助自己,那秋风也没有必要留着了,毕竟月儿的事情从这里传出去,可是证实了那些人的猜测。
      好一个人之常情,自己的弟子与人私通,居然来一句人之常情。秋风识趣的没有多嘴,顺着绾卿的话接道:师祖母真是说笑了,您的修为如此高强,您办不到的事情,弟子...如何能帮上...您的忙。秋风悄悄看了一眼绾卿,察觉绾卿有点不悦地脸色,急忙改口道:弟子刚刚之言并不是推诿,若是...真需要弟子,您发话便是,弟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秋风急切的语气昭示了她内心的慌张,秋风心中清楚今日要是不答应,怕是不会留有性命,毕竟白紫月这般隐秘的事情,绾卿隐晦的告诉了她。
      瞧着秋风小心翼翼的模样,哪有刚刚急切·关心自己的样子,绾卿随即转头看向别处:这人哪...身怀奇玉便是罪。绾卿说完这些话,便悄悄释放了灵视,瞧着紧绷身体的秋风,绾卿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赶忙道:你别怕...我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威胁你,按照我的身份和修为,我也不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收回灵视缓缓转头柔和的眼神·温柔的语气,缓缓的接着道:难道...在你心中师祖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从来了横栏山师祖母可有害过你?
      秋风瞧着绾卿和蔼的模样,语气中的温和·温柔不似作假,越是这样秋风心中愈加的防备绾卿:师祖母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人,我从未遇见过对我这般好的长辈,我清楚...您要是不问自取,我也拦不住。秋风明白自己对抗不了绾卿,可她也了解绾卿是要脸面之人,自己把话挑明,她不信绾卿会对自己出手。
      听着秋风把话挑明,她知道秋风这是自保的手段,绾卿抬起右手捏住茶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着与刚刚问题不符的话:我们只是这世间的蜉蝣,没有谁比谁高贵,若是非要...分出高低贵贱的话,你我皆不如这世间的痴儿。绾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瞧着秋风不解的模样,缓缓道:不明白我说什么?真是奇珍异宝好得,知己难寻啊!我夫君还未仙逝时,常说一句话,我们修行数百年,却还是躲不过一捧黄土,摒弃自身的喜好,却落得一亩三分地的下场,那时我与你一样,不懂我夫君说的何意,后来...我夫君仙逝之后,我才明白...修仙的终途便是死亡。
      可我们却比俗世间的凡夫俗子,多活了几百年,若是侥幸得以升仙,便是凡俗中...那些人口中的仙人,我们便会名留永世,享受香火的供奉,为何...您...。还未说完秋风猛地顿住话语,虽不清楚绾卿为何说这些无关的话,却还是用感激的眼神望着绾卿,绾卿这是给自己传授经验,也是教自己一些道法上的造诣。明知对方可能要自己的性命,而自己还要配合对方,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仙?绾卿瞧着秋风感激的眼神,用欣赏的语气接着道:何为仙?,修仙之人自诩是正道,天天挂在嘴上说什么,产妖除魔维护正道,修道之人天天说什么,妖邪鬼祟作乱人间,空门说什么前世今生,可是...她【他】们说的这些,你信吗?修仙之人修的是什么?修的是长生...为何要长生?因为不愿自己永埋地底,那修真之人修的是什么?他【她】们修的是阴德...为何要修阴德,因为她【他】们前世缺阴德,空门修的是什么...空门众人修的是下一世。绾卿瞧着一脸不解的秋风,笑道:你我都是父母生养,你说我们摒弃父母前来修仙,于情于理来说...我们自私吗?若是真的成不了仙,我们会入轮回吗?若是...入轮回忘记前尘往事,我们修仙的意义何在?
      所以...所以...这些都是。秋风震惊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敢确定的望着绾卿。
      你我包括这些成不了仙的众弟子,等着我们的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消散,要是能成仙...我们便会永留世间,享受香火的供奉,若是成不了...你我皆是天地间的一粒灰尘。绾卿和蔼的瞧着回不了神的秋风:修道之人是因为...前世做尽缺德之事,他【她】们今生便会缺命格,何为命格,你该是知道的。瞧着秋风眼神中带着点点疑惑,绾卿柔和的解释道:你我今生也算是有缘,既然说到这里,我便多说一些,修道之人不是缺子孙,就是缺婚嫁或者别的,他【她】们只能修道,练就一身抓鬼除魍魉的本事,只要能抓到霍乱世间的鬼怪和魍魉,地府便会记上一笔,下一世他【她】们转世投胎,便不会如今生一样缺命格,可以转为正常之人。
      那...那...那空门中人呢?她【他】们又是为何?秋风眼神中疑惑之色愈加的浓烈:他【她】们既不降妖也不除魔,【他】她们缺什么?
      空门中人他【她】们常说佛渡有缘人,何为有缘之人?绾卿瞧着水杯中的茶水,缓缓道:我今日坐在这里与你谈论这些事情...便是缘分,可我并未与白之一交谈,那她又是我的徒子徒孙,那你说说我与她可有缘分?
      秋风瞧着绾卿,眉头紧锁,喃喃道:自然是有缘啊,要是无缘...我们怎会拜在师尊的门下,不管您今日是和弟子交谈,还是和小师妹交谈都脱不了,我们是您的徒子徒孙这一事实。
      哦~若是...照你的想法,那我与横栏山的众弟子都是有缘了?绾卿和蔼的瞧着秋风。
      瞧着一脸深思不解的秋风,绾卿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星空,说道:佛说众生平等,你说平等吗?绾卿移开看向星空的眼神,缓缓看向秋风:若是...平等为何你我得身份不同?若是...不平等,何为平等。
      您修行数百年,而我却修行几十年,自然平等不了。秋风思考一番后接着道:要说不平等,只能是...出身不同罢。秋风无奈得笑了笑。
      绾卿瞧着秋风无奈的笑,嘴唇微启道:凡人常说为何生来...要接受这不平等得对待,妖却苦恼为何转生为妖,魔却是清楚自己为何是魔,因为成魔是自己的选择。绾卿瞧着一脸困惑的秋风:佛说众生平等是指你我生来皆无一缕,离去也带不走任何,至于这期间你的作为和行为,便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是愿意善结善果成为人,还是愿意自甘堕落成为魔,至于凡人...她【他】们是最轻松的。绾卿说完缓缓朝着秋风走去。
      秋风望着绾卿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瞧着步履轻盈,面容慈祥的绾卿,秋风缓缓低下头颅:我虽不知...师祖母话中是何意,也不清楚...师祖母为何要说这些,但我...清楚您今日的苦心,弟子定不会辜负师祖母对我的厚望。
      我与你也算是有缘,我不会白要你任何东西,同样也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绾卿站在秋风面前,伸出右手捏着秋风的下颚,缓缓抬起秋风低着的头颅:我从你身上取走一些东西,你可愿意?
      秋风直直盯着绾卿的眼睛,瞧着似笑非笑的绾卿,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师祖母若是不问自取,我也是无力守护,您今日讲的这些...已经是给了弟子,最大的体面,您若是...有需要,您自取便是,弟子自是愿意的。
      绾卿松开秋风的下颚,缓缓放下右手:你若是不愿...我自是不会勉强你,你要是愿意...我不会白取。绾卿带着打量的眼神,细细观察着秋风的神情。
      望着绾卿眼神中的打量,秋风带上小心翼翼的神情,语气卑微道:师祖母若是...留弟子一命,您想取什么来便是。
      不后悔?绾卿瞧着小心翼翼的秋风,嘴角抿着笑意。
      若是...弟子能留一命侍奉师尊,那我自然感激不尽。秋风卑微的回着绾卿的话。
      呵。绾卿缓缓转身:真是油嘴滑舌,你是想照顾你师尊?还是...白之一?绾卿走近茶桌低头,看着茶桌上的茶壶:你心中的那点心思我自是清楚的。你也尽可放心我不会要你性命。
      秋风听到绾卿保证不会取自己性命,立即长出一口气:既然师祖母...有需要的东西,在我身上...您可以随时取走弟子绝无半点怨言。
      瞧着放下防备的秋风,绾卿笑意吟吟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不然...显得我这人虚伪。绾卿说完抬起右手一挥,空中浮现三枚小瓷瓶,分别为橙·红·绿:这三枚瓷瓶能让瓶内东西保持新鲜。绾卿瞧着一脸恐慌的秋风,露出无奈的笑:我不会让你缺胳膊短腿...你大可以放心,我只要你身体内不缺的东西。
      秋风露出一脸迷糊的神情,试探道:什么叫...我不缺的东西?
      绾卿挂着温和的神情:这三枚瓷瓶是少有的宝物,为了这瓷瓶...我可是煞费苦心啊!绾卿瞧着秋风脸上不解和急切的神情,笑着道:这红色的瓷瓶...乃是黎妖的头骨制成,名为赭红。凡是放进赭红内的东西,在一百年内都可以保持新鲜,可惜啊...赭红里面只能放鲜血,别的万万不能放进去。绾卿看了一眼秋风,瞧着秋风若有深思的模样,接着说道:橙色的瓷瓶...乃是鸣妖的胸骨制成,名为辰闽,这辰闽只能放髓,凡是放进辰闽的髓可以剔除杂质,要是封存一千年,那这辰闽里的髓便是仙丹。
      秋风瞧着绾卿和蔼的望着自己,秋风弯腰行礼道:师祖母的意思弟子明白,我愿意献出自己的血液和髓,只要师祖母需要...凡是我有必会献给师祖母。
      看来你是清楚我要取走...你身上什么东西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你是自己动手还是...。绾卿说完便抬起右手朝着秋风一挥,三枚瓷瓶向着秋风飞去。
      瞧着停在空中的三枚瓷瓶,秋风哆哆嗦嗦的伸出双手接住:弟子怎敢劳烦师祖母动手。秋风说完跪在地上,左顾右盼的找着什么。
      你无须多礼,放在地上便可。绾卿说完站起身子,朝着崖边走去。
      秋分闻言也不再张望,把手中的瓷瓶放在地上,低头瞧着眼前的瓷瓶,嘴唇紧紧抿住,右手的食指对着左手腕轻轻一划,一道不过十厘米的口子,在左手腕处乍现,鲜血争相恐后的流出,鲜血像是受到指使一般,向着地上的赭红飞去,赭红刚接触到鲜血瞬间变成一道红影,朝着秋风的左手腕飞去,看着自己左手腕处的伤痕和消失的赭红,秋风惊恐的失声:啊!
      绾卿像是感受不到秋风的害怕和惊慌,立在悬崖边的身影一动不动:你不必大惊小怪,也无须害怕。绾卿的衣裙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拽:我这人从不欠别人...不管是情·还是东西·亦或者别的,今日你为我...排忧解难,那我自不会让你吃亏。绾卿抬起右手理了理额前的发丝:你身边的绿色瓷瓶乃是翠墨,这名字你不陌生吧。
      翠墨?翠墨。秋风瞬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绾卿的背影:师祖母口中的翠墨,可是凤凰一族的至宝?
      正是。绾卿缓缓转身,就着月色看着秋风:俗话说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这翠墨便是梧桐树魂所化,你是七彩神鸟想必...这翠墨对你也大有益处。
      师祖母真的愿意把这翠墨交给弟子?秋风不敢置信的望着绾卿:弟子听闻这翠墨可是至宝啊!传闻...若是有人有幸得此至宝,便是多了一条命啊。秋风的右手伸向翠墨,伸至一半便停在空中,模样甚是小心。
      宝刀赠英雄,我这也是投其所好罢了,你身上的血液和骨髓与我而言,可比这翠墨有用啊!绾卿瞧着秋风停在空中的右手,眉头缓缓皱了一下: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赠你这宝物...也不是白送的,你听我把剩下的话说完,若是...还愿意助我,那这翠墨便是你的。
      秋风停在翠墨上方的右手一顿,迟疑的说道:师祖母...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难道...师祖母还有别的差遣?
      差遣到算不上,虽说我刚刚说了我的意图,只是...有些话我还未说...你便主动划破左手腕,赭红便钻进了你的体内,哎。绾卿瞧着秋风愈加惊慌的脸色,缓缓的说道:这赭红是一种魔物,不算什么高雅之物,它如今...进入你的体内,要想取出...也是难于登天啊!绾卿瞧着秋风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赭红一旦进入妖魔的体内,便会吸食载体的灵气和法力,恐怕...你以后的修为,再也不能精进了。
      师祖母您可说过...您不会要了我的命。秋风急急开口。
      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也不会加害你,难道...你认为我是故意的?绾卿不悦的望着秋风,语气中夹杂着一点点怒气:赭红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危害,我并未失言。绾卿皱紧眉头接着道:我也补偿了你,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看着绾卿不悦地样子,瞧着绾卿眼神中的怒气,秋风闭了闭眼睛,认命道:弟子不敢,若是...能助师祖母,达成心愿,弟子就算搭上性命,那也是...弟子的荣幸。
      哈哈哈~绾卿瞧着秋风认命的神情,模样上挂着不甘和憋屈:就你现在的样子...若是让别人瞧见,怕是...不会留着你了。绾卿朝着秋风走了几步:人人都有如意算盘,心中都会算计,却不会漏在面上,而你...心中的那点小心思都挂在脸上,真叫人无法忽视啊。
      弟子...弟子。秋风低低的称了几声弟子,却也无法说出别的话。
      不知说什么就不如不说,免得说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话。绾卿缓缓转身走向茶桌,坐在茶椅上,接着道:说了不会取你性命,那我就不会杀你,也不会找借口杀你。绾卿抬眼瞧着秋风:赭红虽说...我从你体内取不出,但我能让别人取出。绾卿瞧着秋风脸上露出惊喜的模样,接着道:不医山上有一位痴医仙人,可知道?
      知道。秋风小心翼翼的答着:师祖母怎会这般问弟子?痴医仙人乃是不医山上的长老,凡是横栏山上的弟子,谁人不知谁人不识。
      哦~你知道?那你且来说说。绾卿笑吟吟的看着秋风。
      师祖母您这是...。秋风不解的望着绾卿。
      呵。绾卿收起脸上的笑容,缓缓道:既然...你知道你不会丢掉性命,那你现下可以放心了?绾卿和蔼的接着道:只是...。不等绾卿说完,
      秋风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师...祖母救...我。秋风断断续续的叫着绾卿。
      绾卿瞧着满地打滚的秋风,神色丝毫没变,右手伸向茶桌捏起茶杯,悠闲的喝着茶水,像是看不到地上打滚的秋风。
      秋风感觉自己的体内像是有一团火焰在自己的身体里乱撞,所过之处经脉尽断,灵气四散在体内,膨胀的肚子便知秋风的痛苦,秋风双手抱着鼓胀不堪的肚子,若是有人路过定会觉得秋风即将分娩。
      绾卿缓缓放下右手中的茶杯,瞧着秋风脸上狰狞的神情,尤其是右脸颊处的伤口崩开,鲜血直流,显得秋风像是地狱爬出的恶魔,恐怖如斯,看着秋风低低的哀嚎,眼角流出的血液滴落在地,绾卿抬起左手朝着秋风一挥,一丝丝灵气朝着秋风飞去。
      察觉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灵气,秋风本能的要去对抗,还未行动便听到。
      若是不想疼死,就不要与我传输给你的灵气对抗,你要是求死...随你如何。绾卿瞧着秋风一顿的身体,看着秋风周身被灵气所包裹,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这只是开始,还未到结束的时候,你要忍着身体的疼痛,把赭红融到血液中,否则赭红会把你身体内的血液吸食干净。
      虽有绾卿给自己传输的灵气,却也不能帮助自己脱离痛苦,心中不免升起怨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照着绾卿的话去做,不管赭红将来在体内对自己有什么危害,当下也无计可施,秋风默念着口诀,想要将体内的赭红炼化,赭红像是感受到威胁一般,愈加的在秋风体内作怪。
      瞧着秋风周身的灵气愈快的被吸收,便知秋风到了关键时刻,绾卿缓缓抬起右手,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发出微弱的光芒,绾卿嘴角含着笑意,对着戒指说道:还不出来?说完绾卿便对着秋风左手一挥,施了隔音结界。
      戒指中缓缓走出一小人,一瞬间便站在地上,朝着绾卿双手抱拳,施了一礼:今日之恩它日定报。小人全身不着片缕,十厘米的小人却不似常人,小人头顶长着一对小小的犄角,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这尾巴上带着密密麻麻的倒刺。
      绾卿缓缓低下头颅瞧着小人,看着小人露出狡诈的笑容,缓缓道:当初我欠你的情...今日我还了,你欠我的恩...它日可莫要忘了,我能让你活下去,也能让你飞灰湮灭。绾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让小人在地上抖了一下,瞧着小小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绾卿收回视线:你记住不要想着夺舍,也不要伤她性命,你寄生在她的身上是为了躲过天罚,莫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绾卿低头用警告的眼神瞧着小人:若是...让我知晓,你做了什么危害她的事情,那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绾卿仙子你且放心,我定不会违背你我之间的承诺,也不会伤了这小姑娘。小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我知道这小姑娘对仙子还有用,也清楚你今日的恩情,我拓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我修炼至今...变成这般模样不容易,若是...躲过天罚便可成人,我怎会做出危害自己的行径。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绾卿仰天长笑一番,低头严肃的瞧着拓扑:妖就是妖...你以为...我会信你所言?绾卿带着威胁的言语和神情: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向着我保证,不如...你就此给我...你的念珠。
      拓扑闻言带着不可置信的模样,眼珠在眼眶中乱转:仙子可是怀疑我?你要是不信我的话,那我就此离去便好。拓扑作势便要离去。
      走?你想往哪里走?这里可是横栏山...不是你妖界的长梯山,你若是离开不予山,不出三刻你便会被人捉拿,且不说...你现在无肉身,就算...你带着肉身也不一定,能在横栏山走个来回。绾卿一副随你的模样。
      仙子你这可是言而无信?当初你我可不是这般约定。拓扑急急的朝着绾卿怒吼:当初你说你能帮我度过天罚,骗我抛却肉身委身在你的戒中,如今...你还要我的念珠,这岂不是强盗所为,难道...你们正道中人都是宵小之辈?拓扑在地上急得跳脚。
      哈哈哈~拓扑说话可要凭着良心啊!当初...我可没有哄骗你,倒是你...哄骗了魔族的公主,你让魔族的公主偷出族中的赭红,不然...你的肉身为何会被囚禁?要不是我...施展禁术,把你从魔族...囚禁之地盗出魂魄,你恐怕...现下还在魔族受尽折辱啊!绾卿眯着眼睛接着道:那时...你怎不说我是宵小之辈?那时...你为何要和我同流合污?不怕我这个宵小之辈...玷污你拓扑的名声?
      不是你哄骗我,我为何要去哄骗魔族公主,你需要赭红不是我需要赭红。小人气急败坏的朝着绾卿怒吼:现在你用不着我了,就想着把这些屎盆子载我脑袋上?我可不是这些小人物,随你拿捏。拓步仰着脑袋,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
      哦~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有什么手段还未使出啊!绾卿依旧眯着眼睛,缓缓的说道:你现下要是再藏着掖着,恐怕...要不赶趟了,她要是死了...你恐怕...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载体。绾卿说完垂在身侧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捏住,这个动作极其的隐秘。
      拓扑并未察觉绾卿的动作,听到绾卿的提醒急急回头,看了一眼快要昏死过去的秋风,拓扑也不确定秋风还能不能撑下去,瞧着满身是血的秋风,望着出气多吸气少的秋风,拓扑回头看了一眼绾卿,瞧着绾卿眯着眼睛,身子一动未动,拓扑双手紧握,面色凝重,低低道:此时不动手,怕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拓扑不再思索朝着秋风便飞过去。
      绾卿在拓扑刚动身时,左手掌中便出现一张小网,此网通体泛黄,朝着拓扑飞去。
      拓扑临近秋风一丈远的地方,被金色的小网罩住,拓扑瞧着自己被罩在网中,气的脸色发紫,怒气冲冲道:绾卿你使诈,你算到我会如此,你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钻,真是好心机啊!
      呵~我只是不如你着急而已,要说我算到你会如此,那还真是高看我了。绾卿说完站起身子,朝着二人走去,边走边说:我就算狡诈也不如你们妖族,拓扑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若是...后悔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还有别的载体可用?绾卿的眼神从拓扑身上移开,朝着秋风望去:你拖得...她可等不得。
      拓扑瞧着绾卿无所谓的样子,朝着绾卿怒喝道:你真狠啊!说我们妖族毫无善性,可我们知道虎毒不食子,不像你们人类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出卖,不就是念珠吗...我给你,我倒要看看将来你如何面对这个小丫头。拓扑说完胸前浮现出一枚黄色的珠子,拓扑望着绾卿面无表情的脸,拓扑嘲讽道:念珠给你,你知道我入了她的体内...她的后果可是什么!
      知道。绾卿瞧着朝自己飞来的念珠,嘴角缓慢浮现出笑意:就算哪个后果很严重,可...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毕竟能让你这个大妖捏在我手中,什么后果我担不起,无非今后...我与这个小丫头,有了因果罢了。绾卿伸出左手捏住飞来的念珠,右手朝着拓扑一挥,罩在拓扑身上的小网缓缓朝着绾卿飞去:你现在便去她的身上寄生,记住不要伤害她,不然...。绾卿并未说下去,右手捏着手中的小网,转身走向茶桌。
      呵,真是道貌岸然啊!你如今说的这些话,不知你是讽刺我...还是讽刺自己。拓扑说完朝着秋风飞去,一束黑绿色的光消失在秋风的左手腕上。
      瞧着消失在秋风身上的光芒,绾卿脸上闪着杀意,低低道:若不是...你跑的快,今日我一定让你尝尝何为怒火。绾卿看着秋风不再挣扎的身体,神色上收敛杀意,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山口处说道:去把痴医仙人请来,要快。
      是。山口处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一弟子,对着绾卿弯腰行礼。
      瞧着飞身下山的身影,绾卿转头看向桃树树身后,不悦地说道:还不出来?绾卿坐在茶椅上:难道...我告诉你如何通往这里...是为了让你躲在密道中偷听?绾卿左手掌中把玩着念珠。
      在桃树树身上缓缓开启一小门,若不是小门打开,还真瞧不出此处有一暗道,小门中缓缓走出一佝偻身子的男子,男子迈着小小的步伐,一晃一晃的朝着绾卿靠近,距离绾卿三丈之远的地方站住,双手抱拳弯腰行礼道:拜见主上。沙哑的嗓子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般。
      你何时来的。绾卿并不看男子。
      男子听着绾卿的询问,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颤着音道:回禀主上刚到。男子爬在地上头颅低低的低着,因此看不到男子的长相。
      刚来?我看不像啊!看你裤腿的干泥得以看得出你早就来了。绾卿扫视了一眼男子接着道:是不是怕我责罚你,所以...不说实情?
      男子头也不敢抬,言语中皆是俱意:回禀主上,小人真是刚到,至于...小人的裤腿,乃是身上的伤所致,小人腿脚不便路上难免拖沓。男子气息不稳的接着道:小人不敢违背主上,也不敢有所隐瞒,还望主上明察。
      就算你听到了也无用,因为...你心中清楚,你是我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棋子是不会有自己的意识,也不会自作主张。绾卿将左手掌中的念珠放在茶桌上,眼睛盯着男子:你要是背着我...做什么事情让我知晓的话...那你心中关心的那些人,也会为你的行为而葬命。
      男子跪爬在地上,言语中皆是俱意:小人知晓主上的意思,也清楚...自己是主上棋盘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小人不敢违背主上,更加不敢背叛主上。男子说完伏地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绾卿瞧着颤抖不止的男子,转头看向秋风: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绾卿瞧着一动不动的秋风,神色中挂上凝重。
      回禀主上,小人查清现下与掌门勾结的长老,有不到仙翁·王长老·青鹤仙子·青姝长老·五月仙翁。男子恭敬的回着绾卿的话,只是说道最后一人时,男子停住了话头。
      怎么不接着说了?绾卿不悦地看着男子的头顶问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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