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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四十 ...

  •   悔恨值最高增长到90就不再涨了。
      曹以南本以为悔恨值能冲破100,彻底将她淹没在无尽的痛苦中。然而,它停在了90,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她挡在了自我毁灭的边缘。

      曹以南生命力几乎都要被抽走了,也不见悔恨值往上涨。
      她不甘心,却又无力挣扎,好像她天生就扭曲,没办法彻底恨透首领。

      曹以南听到首领的话,眼中的癫狂之色更浓了。她抬起头,满脸是血和泪,却咧开嘴笑了起来,声音决然又疯狂:“首领,您能这样说,就是还愿意接纳我啊。我的一切本就都是您的,我的身子、我的心,还有那所谓的尊严!”

      首领猖獗的笑声忽然敛了下去,似乎对南芍的表现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南芍会更加挣扎或者反抗,没想到她会如此顺从。但首领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浑浊:“小xx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首领的扬起了那根长满倒刺的皮鞭,挥着满心的愤懑与恶意,狠狠地朝着曹以南抽去,瞬间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鞭子钻心的疼痛让曹以南想大声惨叫,却只能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声微弱的、破碎的呜咽。鲜血从新伤旧痕中汩汩流出,将她身下的地面染得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这剧痛使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就要陷入昏迷,但她早就习惯了这种痛楚,甚至找到了扭曲的快感。

      几盏昏黄的灯泡在角落摇摇欲坠,发出微弱且闪烁不定的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阴森诡异。
      灯光,眼泪,咸腥味,这一切,似曾相识。

      忽然,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吞没。曹以南想起了亲人的背叛、恋人的决绝、朋友的冷漠、陌生人的中伤,还有她自己为了生存或欲望所做的那些不堪的事。

      这一切她都没办法当做没经历过。

      一瞬间接收到大量画面让她神经衰弱,几辈子的阴影压了过来,更是让她冷汗直流,同时心中的天平猛然倾斜。

      哈哈哈哈,她想起来了,她本就扭曲。
      悔恨值:90
      悔恨值:↓
      悔恨值:60

      南芍捂着心口,露出了一抹谄媚的笑,声音颤抖却又带着真情实意的讨好。
      不像是装的。
      “首领,我喜欢!我喜欢这样的惩罚!这让我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都是我自讨的!”

      说着,她挣扎着抱住首领的腿,那沾满鲜血的双手使不上力,却还是紧紧地环绕着,找到了精神支柱似的,一面拼命地应和着首领的每一句话,一面絮絮叨叨地述说着这些年在外面受的委屈。

      “首领,我错了啊,都怪我当时年纪小,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那样背叛您的蠢事。您不知道啊,这些年我在外面过得有多苦,那些人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只是把我当笑话,当怪物。我天天都在想念您,想念咱们这个家啊!”

      一滴滴泪珠往下掉,和着血,积成小水洼倒映着昏暗的灯光……

      ……
      南芍像拖死狗一般被组织成员拖出小隔间,身后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如同被巨大毛笔写成的红痕。

      密密麻麻的持械成员将地下室出口堵得水泄不通。南芍被猛地甩到地上,身体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个人拍了拍手,向周围的人大喝一声:“看看,这是谁?”
      “她可是曾经的三少主啊,到了那边眼巴巴地求着给人当狗呢——”

      南芍耳边传来嗡鸣声,听不清接下来他们七嘴八舌说了什么,只知道机油黏住睫毛的瞬间,童年时被锁在机油桶里的记忆,化作此刻浸透发丝的黏腻触感,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放任着自己追逐着相似的痛苦场景,眼皮一沉,缓缓就要闭上眼睛。

      一桶冰水浇了下来。
      “都看不清脸长什么样了,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点,别装死,站起来。”
      南芍甩了甩脑袋,首领缓缓走近南芍,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南芍的心上,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曹以南挣扎了几下试图站起来,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最终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她这才意识到,他们正身处一座废弃工厂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四周堆满了陈旧生锈的机器,头顶上错综复杂的管道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南芍的目光扫过四周,心中微微一震——这里是国内核心据点的一个工厂,位置极为隐蔽,就连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也从未弄清楚它的具体位置。
      这里是那个匿名寄出的U盘里没有记载的少数几个据点之一,那么多年过去了,真是“久攻不破”啊。

      "首领..."喉管涌出的血沫在齿间发酵成红酒的酸涩,被鞭稍挑开的下颌露出精心计算的角度——这是副首领曾经教她的,最能激发施n欲的仰视姿势。
      南芍声音带着几分娇弱和讨好。她的眼神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格外情意绵绵,仿佛能挤出水来,直勾勾地瞧着首领。

      首领看着南芍现在这副模样,心中的恶气也总算出了一半。
      国内的势力因为南芍这个叛徒早已分崩离析,但国外的势力却在暗中不断壮大,发展势头迅猛,涉及的领域也越发广泛,她要镇不住了。

      当初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老大死了,老二也死了,剩下的老五老四……到头来都是些干不成事的家伙,根本无法担当大任。而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副首领生前最是宠爱南芍,将自己的真本事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她。
      南芍仗着那点能耐,在副首领的荫蔽下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灌下新研制的Omega分化诱导剂,连副首领也保不下她。

      自从线人从警局带回南芍的消息,她压着厌恶,不得不亲自带着一小批势力回到国内,悉心部署,通过投放发情烟雾弹和武装突袭把分化成alpha的南芍从安保森严的医院里抢过来。

      她目光劫匪般在南芍身上扫荡,舌头舔了舔黏糊糊的手指。
      更何况,南芍的本事见长了,居然巴结上了不得了的人物,那医院暗藏的私人安保,让她付出了绝对意想不到的代价。

      首领高跟鞋细跟蹭在南芍那跳动的腺体上,眼里欲望与愤恨交织,狠狠地碾了下去。

      南芍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但她的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异样的迷离,仿佛在痛苦中找到了某种隐秘的愉悦。

      “呜……”曹以南想散出臣服的柠檬香,才发现自己的腺体像被打了麻药,已经没有知觉了。

      首领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指尖在面具的边缘缓缓滑动,仿佛在回忆什么。
      “你还记得她吗?”

      南芍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仿佛在努力理解首领的话。

      首领的手指从面具上移开,缓缓抚上南芍的脸颊。她的指尖冰冷而锋利,仿佛在切割一块脆弱的玻璃。她的手掌缓缓下移,指尖在南芍的脖子上轻轻按压,仿佛在感受她脆弱的生命线。
      她再次摸上自己的人皮面具,大声扬言:“你还记得她吗?”

      “她曾是我最信任的孩子。”首领的声音中带着慈爱,又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感,“不仅拥有出众的美貌,还具备极高的智慧和能力,深受我的器重。然而,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居然受了你的离间想把我取而代之。”

      “小时候你们长得很像,可惜她死得早。”首领的眼神由复杂变得兴奋,手指在南芍的起伏上狠狠捏了捏,仿佛在测试她的柔软度。
      “小xx,你的皮肤真是柔软,你知道吗?她的皮肤比你更加柔软,仿佛一碰就会碎掉。”首领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病态的怀念。

      “但她心可没你那么黑。”首领的指尖在南芍的皮肤上狠狠刮过,仿佛在发泄什么,“你连赝品都当不好!”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上前,恭敬地汇报道:“首领,一切都准备好了,国界上接应的人也在外面等着了。”
      首领的好事被打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不耐烦地抬起手,一枪毙了那个不长眼的手下。鲜血溅到南芍的脸上,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
      首领一把揪住南芍的头发,粗暴地拖着她,带着一群持械手下朝地面走去。

      刚走出地下室,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军队已经将工厂包围得水泄不通,扩音喇叭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区回荡:“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首领的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诧异和暴怒。她恶狠狠地对手下们命令道:“给我冲出去!”
      手下们立刻呈扇形散开,朝着警方冲去。一时间,枪声大作,火光四溅。首领则带着南芍在手下的掩护下,且战且退,重新退回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另一侧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地面上传来一阵阵爆破声,杂乱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士兵们像是早有部署,防暴部队正从工厂的各个入口迅速朝着地下室包抄过来。

      首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将晕过去的南芍砸醒,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可能!他们这次怎么可能……你是‘诱饵’?!都是你这个废物引来的麻烦!今天要是出不去,我先杀了你!”

      警方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每一声“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的呼喊,都让南芍的心跳加速,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首领在她眼前威胁,她能感受到首领呼出的热气喷在敏感的脖子上,但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这些威胁。

      南芍虚弱地摇了摇头,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微弱而含糊的音节,似乎在说:“首领,我一定拼死保护您……”

      首领冷笑一声,一把将南芍甩到后面,当作挡箭牌,自己则朝着狭窄的通道退去。
      此时的南芍的身体极度虚弱,双腿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站立。她只能依靠着首领的推力,勉强踉跄着向后退去。

      警方很快冲进了地下室,看到南芍和首领的身影,首领躲在南芍身后,低声威胁道:“你们要是敢有一点异动,我现在就一枪崩了她!”

      警方见状,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前进,只能慢慢缩小包围圈。

      狭窄通道的尽头,有一扇生锈的铁门,门后是一条通往工厂外的秘密地道。地道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仿佛多年未曾有人踏足。

      首领刚要钻进地道,突然,一颗子弹从警方那边射来,擦过她的肩膀。首领吃痛,猛地将南芍甩在地上,愤怒地对手下吼道:“快挡住他们!”
      警方不断开枪,眼看又一颗子弹就要命中首领,南芍闻到硝烟里的特殊气味,愣了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意。
      她拖着残破的身子,毫不犹豫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

      “首领,快走!!!”南芍回头看了一眼首领,泪流满面地嘶吼着,瞬间聚集了全场目光。
      这一动作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她跪伏在血污中承接子弹的姿态,恰似中世纪的苦修圣徒亲吻十字架。

      首领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她趁着这个间隙,抛给南芍一把枪,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地道,消失在了黑暗中。

      枪声再次响起,南芍没有检查弹匣,用颤抖的手摸起地上的枪。她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解脱。

      子弹射在南芍身体上,却无法贯穿这个人肉障碍命中首领,警员转眼间就换上高频率激光枪,南芍似乎能感受到生命如同沙漏般在流逝,她看到自己的悔恨值在攀升。
      【70%】
      【80%】
      【90%】

      警方已经逼近,枪口对准了她,刺眼的强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动作迟缓而僵硬,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在消耗她最后的力气。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警方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99%】
      南芍没有回应,只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刻按下。

      她在等人。
      见一个人最后一面。

      “住手!”
      顾念北没有穿防护装备,暗中为她保驾护航的是私人保镖和雇佣兵,她张扬地身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长风衣,走起路来猎猎带风,一脚踢飞了那把正要摁下的激光枪,对后边那两个正要走过来的长官打扮的人皱眉:“帮了你们那么多,居然还能把事情搞成这样,她是我好不容易救活的宝贝,搞死了我可要跟你们没完。”

      顾念北看向南芍,正准备让南芍放下枪,却对上她的冷笑。
      救我?
      怎么救?

      南芍猛地把浸血的微型电子设备甩到地上,枪口一偏,直接将它指向了警方。
      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刚治好的右手在滴血,脸上是干涸的泪痕,低声喃喃道:“你跟他们没什么不同,既然你们都想利用我,都想要我的命……那就来吧,看看谁先死……”

      顾念北微微皱眉:“……”
      哟,有点意外。
      藏在右手里的定位器和窃听器被发现了。

      “……啧,你那个宝贝,看上去可不单单是人质那么简单。”
      小声嘀咕的正是其中一个身穿警服的长官,曹以南的行为让她十分不爽。

      不过顾念北是她童年的玩伴,她一直自来熟地单方面把顾念北当作最好的朋友,对顾念北的事情格外上心。看到顾念北如此维护曹以南,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站在顾念北这边。
      她陡然提高了音量:“前面的那个是人质,不要误伤!”

      警员们放下枪的间隙,另一个穿军服的男alpha长官也随之对部队下了类似的命令,他用一种考究的眼光扫了眼顾念北。

      他跟警官虽然一个在军部,一个在警部,除去这次极其特殊的联合行动,平时出任务八竿子打不着,但两家是世交,俩人私下也有往来,社交圈了解得七七八八,因此对顾念北这号人十分疑惑。

      按照原来的局势,在这多国管辖争议严重的地带,贸然进行剿灭行动,可能对人力财力影响力都是不小的打击,上层多年来一直对那个组织的残余不了了之,他父亲也曾经笃定只要他们不出窝就不可能打起来。

      但最近热心市民发现了一些可怕的证据,一夜之间让那个组织的危险系数指数型上升,引起各国高层的恐慌,同时核心相关国签订协议达成了战斗意识的一致,暗中通过了热心市民建议的剿灭计划部分内容,并且同意了顾念北“自愿协助”介入了这场行动。

      顾念北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动,不顾劝阻,擦过警官的肩膀,向枪口对准自己的南芍走过去,南芍眼眶热了热,往后退。

      “你……你不要过来……”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南芍连开数枪,手枪跌落地上的时候,南芍身体一软,闭上眼睛,像条濒死的狗一样浑身是血,软趴在地上。

      顾念北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直直地向南芍走过去,捡起地板上的脏兮兮的曹以南,抱起她就要往外面走,帮她擦眼泪。
      “宝贝,别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南芍:“……”
      顾念北刚刚叫她,宝贝?
      【95%】
      【99%】
      【59%】

      曹以南用脸颊蹭了蹭顾念北的手。

      “啧,该死,你们随我追上去,不能让她跑了……”警官对着身后的人喊道,她立功心切,带着一队人朝着首领逃跑的地道追去。

      经过曹以南的时候,曹以南像条让人费解的卑微忠犬,努力想要抬起手,去抓住警官,仿佛抓住她就能帮首领抓住最后的生机,可手臂却沉重得如同被巨石压住,只微微颤动了一下便无力地垂落,搭在顾念北肩上。

      警官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道,地道狭窄幽深看不见尽头,宽度却只限单人通行,她分神的刹那,警员们已经冲到了前面钻了进去,这让她十分烦躁。
      她猛地看向顾念北:“你倒是管管你那‘神志不清’的宝贝‘人质’!”

      顾念北被曹以南抓得不舒服,掰掉曹以南紧紧拽住自己衣服的手,眼神漠漠的,声音也淡淡的:“她让你别进去,听不懂人话?”

      神经!她们明明是一伙的。
      警官没再说什么,怒火中烧地瞪了眼流着泪依偎在顾念北怀里的曹以南,紧随进了地道,没再耽误一秒。

      在外边指挥军队收拾残局的军官撞见迎面走来的顾念北,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可疑人员,颦了颦眉,却没有说什么。
      顾念北这操作很明显有违规定,况且在那疯狂的部署策略里,她不会在这个时候退出行动——虽说剿灭计划出乎他意料极其顺利地进入了收尾阶段,孤立无援的首领似乎也只是个瓮中之鳖。

      顾念北背影消失后,军官低声下令:“保护她、们的安全。”

      顾念北很快随着天上离开的私人飞机轻松退出了这次的行动。

      曹以南靠在顾念北身上由着对方解自己的衣服,她看着私人飞机上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意识逐渐涣散。
      为了活抓而发射的麻醉子弹不致命,但那身血淋淋的伤却是能随时要了曹以南的命。

      她闻着顾念北身上若有若无的伏特加味,竟然让她一个alpha觉得特别安心,甚至想凑到顾念北的脖子上,如同吸毒者追寻幻觉,狠狠吸食。

      【50%】

      曹以南最后只是凑到顾念北的耳边,手指轻轻划过顾念北衣领,眨了眨湿漉漉的凤眼,虚弱又讨好地笑了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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