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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别太荒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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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来到了竹林,用手里的刀快准狠劈落一片竹枝,用捡到的绳子将其绑成一束,勉强看起来有个扫帚的形状。
虽然不好看,但能用就行了,他挥了挥感觉手感还不错,满意地扛着它离开了。
就是有点痒,【膝丸】伸手抓了抓漏出来的皮肤。
【髭切】看着面前长满青苔的水井摩挲两下下巴,仔细研究了一下使用方法,把绑着麻绳的木桶给丢了下去。
“呱”“呱”“呱”
“咦?还有青蛙吗?”【髭切】伸长脖子好奇地往井口探。
外面的田地里,膝丸在寻找看有没有多余的粮食,时不时转过头看向屋子的方向,总感觉不是很放心他们。
很快让他感到不安的事情就发生了。
“咳咳咳,咳咳。”【膝丸】抓着扫帚刷刷刷地飞舞着,灰尘被扬起,直呛得人咳嗽,他抬手把灰尘挥开,朝窗外喊了一声。
“大哥,你水呢?我快要呛死了!”
他突然想起灰尘这么多应该先洒水才对,一定是被【髭切】给传染的失忆了。
“嗷?嗷!我马上来!”听到呼喊,【髭切】也把心神从青蛙身上挪开,伸手去拽绳子,结果脚底下没注意踩到了一块湿滑的青苔。
“哇啊啊啊啊!”【髭切】一下子就被水桶的力量给重重地拉了下去,扑通一声掉了进去,头还和木桶相撞了一下。
【髭切】——轻伤。
“卧槽?!!!等下,我来救你了。”【膝丸】也是被这动静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丢开扫帚,直接就从窗子跳了出去。
一直将心思放在这边的膝丸也是心里一个咯噔,机动快到不像一把太刀,哔地一下就冲了过去。
“阿尼甲!!!”他直接跑到了井边,一脸着急担心,却没看到应该在旁边的刃,而【膝丸】正低头望着井里,井旁还有一道明显的滑痕。
电光火石间,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髭切】——阿尼甲他掉井里了!
“阿尼甲你快抱住绳子,我们拉你上来。”从井口和轻伤的阿尼甲对视了两秒,他神情焦急深呼吸一口气喊。
颇有一种恨不得直接冲下去把人提上来的感觉。
“嗯。”【髭切】语气哽咽,赶忙抓紧了手里的绳子,紧张点头。
等到把人拉了出来后,膝丸这才送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狼狈的两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你们怎么变成这样的?”
看看【膝丸】灰头土脸脸上和手上黑一块白一块还全是红色的抓痕——砍毛竹的时候抓的。
再看【髭切】,浑身湿漉漉的,刚才井里捞起来——看青蛙没注意脚下。
被他视线一一扫过的两人莫名感到压力。
【髭切】头上还顶着一只青蛙,他心虚地别开脸:“嗯,我只是不小心踩到青苔了。”此生最大的黑历史呜呜。
【膝丸】干笑了两声,将手背过去又挠了两把,硬着头皮解释:“竹子上有毛刺哈哈哈。”好痒救命。
膝丸此刻无比怀疑,这两人如果没有人看着会不会比他还要先嘎掉。
“阿尼甲,薄绿,你们……”膝丸突然就头疼起来。
这里他斟酌了一下,一直同体同体的喊同是膝丸的自己有些奇怪,反正他活了上千年,名字这么多,就选其中一个来好了。
而且,薄绿,一看发色就知道是谁。
“阿尼甲,你先把湿衣服给换下来吧。”膝丸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照顾好落水的阿尼甲,总感觉这个兄长……哎!
“呱——”
“失礼了阿尼甲。”膝丸伸手上前将兄长头上的青蛙给抓下来用力给丢远了,又将自己的衣服给他小心披上。
【髭切】自闭了。
鉴于有了前车之鉴,他被不放心他独自呆着的弟弟给哄到一边去坐着,自己则很贤惠地去打扫卫生,【膝丸】也被他抓去洗衣服了。
“阿尼甲,你先在这里坐着自己玩一会儿。”膝丸苦口婆心地开劝,顺便还将一截树枝放到兄长手里:“这边就麻烦阿尼甲看一下火了,一会儿午饭就靠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再加上他的表情很是真挚,【髭切】拿着树枝拨动火苗翻动火里面烤的土豆,一脸乖巧:“哦哦,知道了,不用一直看着我啦。”
不过总感觉忘了什么事。
算了,想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会有危险的啦。”【髭切】在膝丸第十一次看过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委屈,到底谁才是哥哥啊。
虽然他确实是倒霉了些,但也不用跟看三岁小孩一样,这总让他有种多了一个监护人的幻视。
围观的【膝丸】差点没憋住笑,哦,不,对小伙伴幸灾乐祸虽然很不好,但就是......很好笑。
??这份好笑维持到了午饭时间。
“这是什么东西?”【膝丸】头上出现一串问号,对着地上圆滚滚的东西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你找到木炭了?”
【髭切】瞥了他一眼头上蹦出一个井字,拿起一个‘炭’,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什么炭,哪来的炭。”
然后剥开壳,露出里面的芯,递给小伙伴,笑容和善:“喏~土豆,吃吧,虽然焦了点。”
捧着‘焦了点’的土豆,【膝丸】小脸发白,声音颤抖:“这个吃了真的不会出事吗?”
“能吃,当然能吃,可好吃了快吃吧。”【髭切】一脸敷衍,然后又掏了一个能看出原型的土豆递给便宜弟弟。
【膝丸】气鼓鼓转身,算了,也不是不能吃。
膝丸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不是他不相信,实在是……太难了。
最终结果是,这两人彻底失去了掌管厨房的权力。
【膝丸】还想狡辩:“不,我只是因为没有厨具而已,才不是厨房杀手。”
但是并没有人相信。
对此,他非常苦恼。
——
下午,因为担忧兄长的伤势,膝丸主动请缨去寻找手入资源去了,这两人不管放谁单独待着都不会让他心安,不如让他两安安静静待在家里。
【髭切】躺在打扫好的走廊上,下午的阳光暖烘烘晒得人昏昏欲睡,不一会他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
梦里不知身是客,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这里是哪里?
【髭切】呆滞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甚至能感受到微风拂过面颊的凉意,四周是浓浓翻滚的雾气。
他站起身,那雾气诡异地快速消散褪去,一切都如被擦去水雾的镜子,周围的环境立马清晰起来。
一棵巨大的樱花树绽放着层层叠叠的花,非常显著。
这是——万叶樱?
随着雾气的散去,他可以看见不远处山下坐落着一处庭院,里面有人影在移动。
这里本丸?
他抬脚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就见面前的场景如同一面镜子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一道蜘蛛网般的裂痕从中间蔓延开了,在他眼前碎裂了。
每块碎片的颜色骤然黯淡下来,播放着不同的画面。
这是谁的记忆?
同样的视角让他注意到了这一点。
一片熟悉的衣角让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下一秒画面又是一转,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朦胧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是源氏……,兄长……,……。’
‘……近侍,……。’
‘主人……阴谋……’
‘……不该……不该……’
‘……记忆被……你们’
‘对不起!快跑……’
‘主人,……火……救命’
好烫,好大的火!
‘禁……制’
什么东西?
声音无比混乱嘈杂,又带着诡异的吸引力,穿透耳膜直击大脑,【髭切】感同身受般感受到了身体大火灼烧融化,意识被操控的痛苦和无力。
有人能看见的话,就能发现他现在两眼无光,一举一动像是木偶般僵硬,机械地张着嘴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兄弟?”
“兄弟!”
“啪——!”
剧烈的疼痛传来,将被梦魇困住的人给从噩梦中拽出来。
“我,怎么了?脸为什么感觉像针扎一样痛。”【髭切】捂住心口,精神恍惚。
【膝丸】摸了一把汗:“你刚才做什么噩梦了?看你一直在那里喊为什么?差点以为你被恶鬼附身了。”他悄悄将一只手背过去,手掌麻麻的。
另一只手端起一杯水给他,表情凝重:“而且,刚刚你身上一下子爆发出让我感觉很不好的气味。”
“刚刚?”【髭切】吨吨吨干掉一杯茶,这才发觉自己手在颤抖。
“刚刚我梦见了一个本丸……”【髭切】将梦里发生的事徐徐道来。
听完,两人都皱起了眉。
无他,这实在是太像以前看同人时描述的黑暗本丸了。
“是膝丸,和你有身体接触的只有他。”【膝丸】看向之前捡到的刀离开的方。
“等等,如果这是因为接触了他的话,那么……他有危险!”【髭切】也想到了之前把刃从水里捞出来的场景。
“要去吗?”说真的,【膝丸】并不是很想小伙伴为了异世界的还没认识多久的人冒险,但见死不救……是在有违他的良心。
【髭切】捞起袖子,苦笑一声:“怕是不得不救啊。”
上面一个淡淡的诡异印迹,【膝丸】见状也是想抓过来,却被对方灵巧避开了。
“看来是肌肤接触传染的。”【髭切】拿起佩刀,还不忘皮一下:“看来要退治恶鬼了啊。”
“走吧,如果你都这样,那他情况更不容乐观,至少得知道这个印迹到底是什么。”【膝丸】无奈极了:“就算是为了以后有人能做饭,也得把弟弟救回来啊。”
两人下了决定后,没有犹豫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其实这两人就是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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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别太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