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变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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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入硝子睡过的最邋遢的一觉，三个人没有换睡衣，也没有洗漱。
等家入硝子的自主意识回归，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分成了两边，不一样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宿醉的一大后遗症就是脱力，但是他用力去推，也没能把胸口的两个重物挪开。
家入硝子感觉自己的双眼被粘住了，好不容易睁开来，还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要撅过去。
“救......救命——”
家入硝子被压的气若游丝，使劲蹬了蹬腿，但还没意识到更严重的不对劲。
“......别动啦，硝子。”夏油杰习惯性把不断折腾的人往怀里揽，手也无比熟练的探入对方衣领里。
摸索摸索......
却得到了一手的软肉。
怎么不是腹肌？？
夏油杰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的时候还不忘踹五条悟一脚。
“杰，你想打架是不是！”五条悟顶着个鸡窝头从另一半边胸口起来，说着就要来给夏油杰一拳。
“......你低头。”夏油杰喃喃道。
家入硝子终于得到了喘一口气的机会。
五条悟注意到挚友恍惚的眼神，耳边又传来一道完全不同的呼吸声，他也慢慢地低下头。
和小小的孩子对上视线。
五条悟看着那酷似家入硝子的面容，一直引以为傲的脑袋突然就卡壳了，再也转不动。
“你、你哪家的......？”崽子。
家入硝子揉揉眼睛，睁眼就看见他呆傻的模样，嫌恶的往后挪了挪，上臀位碰到了夏油杰的小腿。
“什么我哪家的？你们两个都是我家的。”
这样的话由爱人讲出来，让目前这两位咒术师中的佼佼者感到格外幸福。
甚至有了种想要录音下来，到时间一拳砸进墙里听它个千百遍的冲动。
只不过时机明显不对。
五条悟接替夏油杰进入宕机模式。
夏油杰清醒过来顺势连上五条悟要问的话， “所以，你是硝子？”
“那你觉得我还能是谁，难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吗？”
家入硝子变小的手只能勉强握住他两根手指，和之前骨节分明的温凉触感不同，小孩子的体温明显比少年时的要火热许多。
像是刚出炉的小面团。
夏油杰没忍住捏了捏家入硝子的手，在五条悟回过神来的瞪视下，这才轻咳一声，“那硝子有没有吃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来路不明的？
家入硝子还没有搞清楚现状，他试图捋一捋，但是夏油杰一直揉他的手，这让他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家入硝子有些不明所以的低下头，看见两只大小差别巨大的手交叠在一起，呆楞住，“诶？”
“这是谁的手啊，好小。”
干巴巴的语气在他看到那只儿童手跟随自己的意愿动起来时，变成了尖锐的爆鸣，“杰！我变异了！”
这样的反应速度，以及这样的思考角度，两位咒术师意识到家入硝子连同神智也变成了孩童模式。
“不是变异，硝子，你还是你，只是......变小了点。”
夏油杰试图解释，但奈何家入硝子不想听。
“这哪里是一点点！”
他说着就要起身，却忽略了自身如今的情况，才站起来一半，外裤已经落在了脚背上。
底裤岌岌可危地挂在腰上。
瞬间，家入硝子飞速地把自己整个头都埋进了被子里，像是遇到危险的傻狍子。
但此刻的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傻。
五条悟生怕孩童形态下的男朋友把自己捂死，伸手想把家入硝子扒拉出来，却被家入硝子扑腾着踢飞了墨镜。
他有些后怕地摸了摸鼻尖，幸好躲得快，要不然刚刚就不是自己的墨镜出事了，而是要毁容了。
单独在这两人面前，五条悟很少会开启无下限。
尽管学会了反转术式，但是能少烧点脑最好少烧点，谁会乐意一直让自己不舒服呢。
“硝子，快起来啊，这样会把自己闷死的。”
以防再被踹，等家入硝子把自己的头也拿被子裹起来，五条悟才用墨镜去戳对方的腰。
他记得家入硝子小的时候，这一块可是痒痒肉。
果不其然，在两人的注视下，家入硝子像一条上了岸的鱼，很没劲得弹了一下，什么威力都没有，反倒是带出来一片白花花的肉。
夏油杰手疾眼快把家入硝子弹下来的底裤扯走，又赶紧将过长的短袖拉下来，正好能盖到小腿的位置。
见家入硝子不愿意出来，五条悟只能和夏油杰商量，“他这样的状态大概能维持两天，这两天是不是要去买点儿童用品。”
夏油杰看了眼对方湛蓝的双眼，迟疑了一下，缓缓道，“你说硝子现在和伏黑惠比，谁比较大？”
五条悟同样陷入沉思。
五条悟两眼放光！
他们再一次对视，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当场愉快地决定去找伏黑惠。
于是下一刻，伏黑惠家的门铃被锲而不舍地按响了。
伏黑惠皱着眉，踩在门口的矮凳上，透过猫眼往外看。
视线刚聚焦，就和一只还胡乱转悠的蓝色眼珠子对上。
当即，伏黑惠小小年纪，莫名就有了种心机梗塞的感觉。
他在开与不开之间沉思，最后想到什么，眼中亮起一抹期待。
于是伏黑惠跳下矮凳，一脸不耐，但又遮掩不住雀跃地打开了门。
他抬头看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却都没有自己盼望的那道身影。
立刻跨下小脸。
五条悟一看，瞬间不乐意了，“小鬼，你的脸很臭哦。”
“哦。”
伏黑惠死鱼眼，“你们来干嘛？”
夏油杰按着伏黑惠的肩膀，反客为主地将他往屋子里面带，笑得一脸温柔，“当然是来看看你啦。”
“还要给你看个惊喜呢。”夏油杰叫了一声五条悟，“悟。”
一直卑躬屈膝的五条悟应声而出，他又弯下点腰，伏黑惠一下子就看见了在对方背上的一个被子卷。
说真的，如果不是那条眼熟的被子曾经在他和家入硝子的视频通话中出现过，他现在肯定要以为这是个裹尸袋了。
“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五条悟的语气中是控制不住的兴奋，当即就要拆开被子卷，但被夏油杰一把按住了手。
“干嘛？”
“让惠自己去拆吧。”
五条悟挑眉，然后拎着被子卷放到了沙发上，再把伏黑惠推到沙发前，“说的也是，惠，上吧！这里面的......你绝对会喜欢的。”
从他们进门开始，就感觉房子易了主的伏黑惠：神金......
但是伏黑津美纪教导过他要好好招待每一个上门来的客人，伏黑惠还是耐着性子，伸手去拆被子卷。
结果越拆越不对劲，他总觉得，这好像真的是裹尸袋的绑法。
里面该不会真是一个死人吧？！
身后的一两句谈论声也随之传入耳中，听起来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白毛混蛋：诶呀，就让你不要这么绑，吓到小孩子了。
黑毛混蛋：你在胡说什么，我绑起来的时候，你也没有制止不是吗？
白毛混蛋：那你说这样裹在里面会舒服吗？
黑毛混蛋：......不知道，下次给你试试。
伏黑惠拆了一大半的手顿时就停住了，他沉默地看着这个被子卷，里面有轻微的呼吸声。
很好，他们拿活物来当尸体裹。
这种方法包起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舒服呢。
伏黑惠加快了拆卸的速度，最后拆开了，整个沙发都是被子，里面是一个比他还要小一点的孩子。
没看到小孩的脸时，伏黑惠想要报警的手蠢蠢欲动。
在帮小孩翻过来的后，伏黑惠两眼一黑，想要报警的心瞬间达到了顶峰。
“玉犬！”
两只已经长成威风凛凛的大狗，一左一右从伏黑惠的两边跳出来，跟随主人的意愿，锋利的犬齿对准那两个大人。
“诶？惠，你再仔细看看啊，那可是硝子啊。”被威胁了的五条悟瞬间举起双手投降，毫无节操。
“你们，对我哥做了什么？”伏黑惠已经拿起了座机的听筒，他有家入硝子外公的电话。
他小脸上满是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五条悟立即喊冤，“冤枉啊，我们什么也没干。不信你问杰，我们两个昨晚还被硝子强制包住脑袋睡觉了。”
“是这样的，我们也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硝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伏黑惠的视线来到夏油杰脸上，看着对方试图散发善意，但因为细长的双眼，反而变得有些不怀好意。
他飞快挪开视线，“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信！”
“玉犬，咬！”
一黑一白的玉犬立即交错着咬住了和它们颜色相反的人。
玉犬·黑被五条悟的无下限崩了牙，只能呲牙咧嘴地绕着五条悟转圈，不让他靠近沙发那边一步。
玉犬·白则是被夏油杰一把捏住了嘴筒子，无论怎么甩脑袋也没法挣脱，干脆蹬着地向后，试图把夏油杰拖离沙发。
“惠，你真是一点都不乖了。”五条悟抗议道。
夏油杰现在就像是个捧哏，“就是就是，这样会被硝子讨厌的哦。”
伏黑惠闻言，紧张地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家入硝子，对方依旧是小孩子的模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被子里，可能是之前被裹得有些紧，到现在的脸上还有些红润。
见家入硝子没醒，像是被壮了胆，伏黑惠小脸上的紧张很快散去，换成自信，“不可能，哥说过我是他最乖的小孩了。”
五条悟撇撇嘴，就这样的话，他和家入硝子独处时，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夏油杰则是微微一笑，“先把硝子喊醒吧，睡太久了还没吃过早饭呢。”
伏黑惠神色立刻认真起来，不能把他哥饿坏了。
他警告似的瞪了他们一眼，“不许靠近沙发。”
然后绕过他们走到冰箱前，将贴在上面的外卖电话取下来，找出早饭的那一张，快速下单。
“两碗面、两根油条、包子......”
五条悟一个个念过去，然后惊奇地发现居然没有自己和夏油杰的份，“惠，你难道就要这样饿着你的哥夫们吗？”
哥......夫......？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那两个字眼深深刺痛了伏黑惠的心，他像是受伤的小兽，径直朝着家入硝子小跑过去，想要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
家入硝子是睡眠质量比较微好，但并不是睡死过去了，刚才伏黑惠那声小小的崩溃已经把他吵醒了。
家入硝子揉着惺忪的双眼，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小孩，熟练张开手。
......然后双双倒进沙发里。
“哥！”
伏黑惠急得像是小狗一样，不断在家入硝子衣领子旁边蹭来蹭去，看得五条悟分外不爽。
“惠，是我。”家入硝子摸了摸伏黑惠的后脑勺。
伏黑惠抬起头，声音里都带着颤，“哥，你和他们......”
家入硝子静静等待下文。
“在一起了？就是那种男女朋友之间的......情侣的那种。”
伏黑惠将话语说得七零八落，能灵活摆出各种手影的双手，也是有些胡乱的比划着。
家入硝子被伏黑惠一脸的信任所打败，他只敢侧过脸，轻咳一声，“嗯，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伏黑惠喃喃道。
他又转过头看看，视线一一和他们相交，又很快离开。
小小的少年就要碎掉了。
伏黑惠揪紧了手中的一点衣服片，小脸紧绷，“他们，靠谱吗？”
“放心好了，惠。”
家入硝子本想给伏黑惠一个安抚的抱抱，却发现同样都是坐着，他居然只能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家入硝子不动声色的试着和伏黑惠对比一下，不仅是上半身，就连下半截，这孩子都比他长出一段。
悬着的心，一下子摔得稀碎。
好不容易疯狂长高，因为贪杯，一朝回到解放前。
甚至还变得更矮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见目的达成，发现家入硝子再一次陷入身高的漩涡之中，只能忍着笑，试图让伏黑惠把他还回来。
伏黑惠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皱着眉，一下子将家入硝子往自己怀里揣了揣。
他也发现他哥比他还要小的事实了，一瞬间心理就闪过无数个如何养小动物，啊不是，养人的要点。
他决定，他要把他哥养得白白胖胖的。
而不是放在那个高专里，被消磨得瘦骨嶙峋。
夏油杰晓之以理，“惠，你也说过硝子夸你是个乖小孩对吗，放风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带硝子回去。”
但五条悟动之以情， “是啊，要不然硝子会被夜蛾说教的。”
伏黑惠脑海中一下子跳出来常驻于五条悟头顶的大肿包，他犹豫着，视线的终点落在家入硝子的脸颊上。
有一点点的婴儿肥，很白，像那种粘牙的糯米糕。
伏黑惠低下头，把自己的脸颊贴过去，柔软的触感传来，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轻声唤着家入硝子，“哥。”
家入硝子顺着他的动作，看向夏油杰他们，“等吃完早饭再走吧。”
五条悟想了想，走去阳台打电话，叉着腰像的模样是在干一件大事。
夏油杰坐在家入硝子背后，干脆把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
他伸手帮家入硝子顺了顺后脑勺毛翘的发丝，却在梳落的第一下就卡住。
家入硝子很给面子的‘嘶’了一声，赶紧护住自己的后脑勺。
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又打结了、QAQ。”
“对不起，硝子，吹一吹痛痛就飞走了。”
夏油杰歉意地摸了摸对方被扯痛的地方，轻轻吹着气，摊开自己的手，将固执打结的发丝慢慢顺开。
这个在家入硝子儿时都不觉得有任何用处的哄法，却在今天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好像那点痛苦——真的跟着被慢慢吹过来的气给削弱了。
就是有点，小感动。
伏黑惠直面了家入硝子突然形成的蛋花眼，心肝一颤，然后就是着急忙慌地伸手去擦，“怎么哭了？”
“感觉......被补充完整了。”
只是流眼泪，但声音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家入硝子放任变小的自己抒发内心汹涌的情感，眼泪淌了一波又一波，直到五条悟打完电话回来。
“硝子，你怎么哭了？！”
讲真，鸡掰猫的惊恐可以摧毁整个地球。
家入硝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只是去掉一点不必要的水分。”
“胡说。”
夏油杰不让位，五条悟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在了伏黑惠身后，然后捧着家入硝子的脸，替他擦眼泪。
突然前后都是人、且被夺去擦眼泪任务的伏黑惠：本来就烦......
好在面无表情流泪的模式持续了没多久，家入硝子终于从两人的包围圈中得以透口气。
他很认真地解释，“我说的是真的，就像是人生病了，体内可能存在的瘀血，不过不尽快排出，那将对整个生理机能造成影响。”
“我落泪，就是为了把不必要的盐和水分排出去。”
两大一小就看着家入硝子胡说八道。
看得他人都要炸毛了。
伏黑惠叹气，他首先做出表示，“嗯，我明白的，哥，过会吃早饭坐在我旁边好吗？”
对此，家入硝子表示可以。
痛失良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糟糕，大意了。
先来的早饭是一阵很有规律的敲门声，五条悟看起来十分得意地去开了门，然后拎进来一个超级豪华的食盒。
“这是什么？”家入硝子好奇地看着桌子上即将被打开的盒子，他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
“这当然是早饭！”
五条悟说着，猛地揭开了盖子。
只要一看，一闻就是知道特别贵的早饭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而伏黑惠点的早饭就在这时候送过来了。
家入硝子看那个人有些眼熟，好像是巷子口早餐店的老板，对方似乎一直都在亲自送早饭。
老板在门口和伏黑惠说了一会儿话，家入硝子听着，大概就是要伏黑惠好好吃早饭。
伏黑惠很快拎着早饭袋回来，把不豪华、但是更香的早饭一一摆出来，都堆在家入硝子面前。
五条悟一看，特孩子气的也跟着往前堆。
这下家入硝子面前全是早饭了，和一座小山一样。
“我吃不下这么多。”家入硝子冷静指出。
五条悟晃了晃一头白毛，“没关系啊，硝子想吃什么吃什么，剩下的交给我和杰就行。”
“绝对不会浪费的。”五条悟保证道。
每次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注意到，家入硝子会很认真把食物都吃干净，除非是难吃到不行......
但，之后也会被改造成能入口的味道。
伏黑惠默默地把油条拿出来，递到家入硝子面前，然后‘盯——’。
果然，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家入硝子，对可爱懂事的人类幼崽都没有抵抗力。
家入硝子对于送到嘴边的食物都一口一口吃下，他更喜欢咬一大口在嘴里，鼓着脸颊细细咀嚼，不像长大之后，吃什么都是囫囵吞下，像是赶不上趟一般的匆忙。
见家入硝子吃得都眯起了眼，伏黑惠心中莫名激荡起一种——自己可以出门打工养活他哥的感觉。
什么咒术师，什么咒灵，哪有他哥吃饭重要！
他们一个投喂，一个来者不拒，看得对面两人都心痒痒起来。
好乖啊......
夏油杰看了五条悟一眼，然后悄声开口，“硝子。”
“唔？”
家入硝子抬起头，他刚好咽下一口，唇边抵上一个温热的触感，在夏油杰的示意下，他茫然地张开口。
然后就被喂了一勺甜豆浆。
只能说五条悟家的私厨很有一手，鲜榨的豆浆入口顺滑，没有一丝豆渣，就是这个味道尝起来有些熟悉。
家入硝子仔细回味，眼睛一亮，“是诸伏景光做的吗？”
“嗯哼。”五条悟夺过夏油杰手中的勺子，也给家入硝子喂了一口，“只要你喜欢，也不枉他做得这么美味。”
“记得给他加工资。”
说完这句话，家入硝子的注意力再次被伏黑惠手中的食物吸引过去。
五条悟闻言，撇嘴，“老子什么时候亏待过手底下的人啊。”
夏油杰到不觉得有什么，面带笑意地看着家入硝子一口一个小笼包，“别在硝子面前自称老子。”
五条悟道，“知道了，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变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