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杀重重》叶觉寒

25、德墨忒尔之泪

　　Harry Potter的魔药课成绩确实不怎么体面，但是他还是能看出现在制作的药剂同吐真剂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可不准备问面前这两个似乎把熬制魔药作为人生最大乐趣的巫师，如果以前魔药课上讲过这种药剂，那他现在发问只会招致Snape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所以Harry认命地切着半耳草芽——沉默是他打败Snape的最有利武器。
　　“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巧妙的配方，Draco。你是怎么想到把紫露草叶和紫鹅绒叶加到配方里的呢？”Snape拿起一剂制作完成的魔药，打量着暗紫色的药剂说道。
　　新的魔药？Harry意识到Snape话语中的意思。那无论Draco说什么，Snape都会说“这真是个天才的构想”——Harry继续他的工作，在脑海里模仿Snape夸赞Draco时的神态语调。承认吧，Snape教授，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事实上，这是一次意外的产物，教授。”Draco无奈地回答道。
　　Snape教授准备夸赞Draco的话语都卡到喉咙口了——Harry忙碌着的双手微微抖了一下，偷偷瞄Snape一眼，然后继续淡定地切半耳草芽，心里却幸灾乐祸得非常开心。
　　“生活总是给有准备的人额外的礼物，这是对你的一种嘉奖……”
　　Harry觉察到Snape用眼角的余光朝自己这里扫了一眼，心里顿时冒出一股熟悉无奈的预感。
　　“像伟大的Potter先生，他在魔药上的意外就只会造成一个被毁灭的坩埚，甚至一个被摧毁的魔药教室，而不是有奇妙效用的新魔药。”
　　沉默是打败Snape最有利的武器，反驳只会激起Snape教授继续打击他的兴趣——这是Harry和Snape斗争了很多年之后得出的结论——所以他只是无奈地抬起头，回复给Snape一个马尔福式的标准假笑。
　　但即使Harry已经长得比Snape还要高一些，Snape教授还是成功地保持了一贯的俯视视角，轻而易举地藐视了他。
　　“在我配制吐真剂的时候，Indra在旁边试验新的咒语，结果错手把其他药剂的材料弄进了我的吐真剂里。吐真剂已经快完成了，它们一掉进去就改变了药剂的颜色。紫露草叶和紫鹅绒叶和吐真剂配方里的材料之间没有很强的药物作用，我想最后做出来的药剂可能还具有相似的效能。”Draco Malfoy的长发用雕刻精细的音质发饰束在脑后，这让他看上去像他的父亲，只是更加单薄，“所以，我试验了它的作用，发现只要再改良一下这个药剂就会很有趣——而且我和Soma还做出了它的解药。”
　　“你做得很好，Draco。”
　　斯莱特林加十分！Harry默默地在心里模仿着魔药大师的语调。
　　Draco微微颔首，微笑着接受夸奖，脸上带着一点点得意的神色。就是这样——无论发生如何的变化，夸奖总是Draco Malfoy喜欢的东西——这才是Harry比较熟悉的Draco Malfoy.
　　“不过，应该让Granger来帮你配制魔药，那样有效率得多；Potter显然更适合搬运重物这样的活。”
　　Harry很悔恨自己竟然一度以为Snape已经不再针对他了——这很明显是他的幻觉。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Granger，我想我可能没有足够的耐心回答她无数多的问题，教授。”
　　“那倒也是——Granger小姐总是好学得令人头痛。不过Potter先生今天……”
　　Harry很高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Snape继续荼毒他的企图。
　　在得到允许后，一个黑色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Malfoy级长，哈格教授请Snape教授过去他那里。”
　　“好的，告诉哈格教授，Snape教授马上过去。”Draco对门口的小精灵说，“麻烦去找一下波顿·柏伊斯，兰迪。如果他没有课，让他到这里来。”

　　“是为了防御药剂的事情？”门关上之后，Draco问道。
　　“进展不是很顺利——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希望你能过来帮忙，Draco。”
　　“好的。”
　　Snape收拾了一下他手里的材料，朝门口走去，在路过Harry的桌边时脚步停顿了一下，“Potter，帮上点忙。”他说道。
　　“我在帮忙，教授。”Harry对转身离去的Snape耸耸肩。

　　“嗯……Ma……Draco，这个药剂到底有什么作用？”Harry努力装出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他叫出Malfoy男孩名字的时候，金发的男孩只是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毛，并没有出声纠正他。很好——Harry想。
　　“这个药剂，它的名字是‘德墨忒尔之泪’，Potter。它的配方和吐真剂很相似，但是远没有吐真剂那么强的作用，熬制过程也没有那么复杂。它只能反映出服用者是否正在说谎，事实上，为了降低副作用，最后选择的这个配方只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使用——但它的效果可以继续很久。”Draco边搅拌着坩埚内淡紫色的液体，边回答，“只要把药剂滴在服用者的舌头上，然后问服用者一个问题：如果对方说谎，他整个人会变成粉红色；对方没有说谎，就会变成浅蓝色；在使用药剂一分钟后没有回答问题的话，服用者就会变成深紫色。一滴药剂的效果可以继续一天，两滴可以持续两天——缺点是每次使用只能问一个问题。”Draco转头看了Harry一眼，“你要先试一下吗？”
　　他说话的语调很平静，但是Harry还是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恶作剧的神色。难道是Snape的取笑让他想到了以前的时光？难道我要为此感谢万恶的Snape？Harry很不甘愿地想着。
　　“我们要用‘德墨忒尔之泪’确认安莎诺姆内部的人员依旧是他们自己，而不是别人变成的。”Draco因为刚才Harry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而扬起了嘴角，“从明天开始，我们需要每天凌晨来配制新的药剂，因为如果Toma他们拿到药剂，他们还是能复方药剂成别人再用‘德墨忒尔之泪’逃过我们的检查。”
　　“我可以每天都过来帮忙。”Harry微笑着对金发的男孩说道。
　　Malfoy家的继承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谢谢，Potter。”
　　“你可以叫我Harry，当然，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金发的男孩这次没有再挑他的眉毛——他只是抬起头看了Harry一眼，脸上没有特别的神色。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忙他手里的魔药，嘴角又扬起了美妙的弧度，“好的，Harry。”语调柔软得好似在同一个老友交谈。
　　Harry Potter加五十分！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希望自己没有表现得过分高兴，他给自己加了一个闪亮的分数，觉得连手下的半耳草芽都变得可爱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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