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前世今生·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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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恩没有参与这件事，”奥穆斯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始娓娓道来，“但他是这一切的起源。”
有那么几秒钟，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双眼失神地望着发着光的密室顶部。
“我的哥哥，他是最优秀的森林精灵。”他没有再看向Harry和Hermione，似是呓语一般地继续说到，“千万年以来，风精灵的日益强大和岩居精灵的逐渐式微，一向被风精灵视为劣等种族的我们受到的压迫越来越严重，岩居精灵虽然与我们交好，却也是爱莫能助。我们的领地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蒙马箐和杲月青森。这两处领地无法为所有的族人提供居所，一部分族人不得不迁移到黑暗潮湿的北若林，与荒原精灵为邻。”
他停顿了一下，重新说道，“然后，我的哥哥出生了。当他还是很小的孩童时，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后来也成为了最出类拔萃的战士，驻守在北若林。他是我们的希望所在，大家都拥护着他，希冀着森林精灵的复兴——这当然不是风精灵想要看到的，于是他们狡诈无耻地利用了他们手中的权力。
“在我的哥哥出生之前，真神就已经预言过诅咒之子将会现世，给整个世界带来灾祸与毁灭。风精灵不断渲染着恐怖的气氛，挟持镜庭湖嫁祸贝诺恩，然后在贝诺恩和阿诺斯去灵湖参加精灵会议的时候困住了他。”
他停顿下来，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Harry听他述说着古早的往事，能够感受到刻意平静的语调之下难以克制的愤恨。Harry发现此刻奥穆斯的声音已不像刚开始时那般低沉嘶哑，那病态沙哑的声音现在变得温润清和，就像Lestat的声音一样。
“你们反抗了，是吗？”Hermione问道，语气轻柔小心。
奥穆斯沉默了一会儿，悲凉地回答道：“不，没有。”
“为什么？”没有料想到这样的回答，Harry和Hermione异口同声的诧异着。
“为了我，”奥穆斯的声音浸透了悲凉与苦涩，睁着眼望向没有尽头的远方，“那个时候我正在镜庭湖学习，在那个完全被风精灵势力控制的精灵最高权力中心学习。”
他又一次停下来，顿时密室中只剩下静谧。Harry和Hermione都知道，这个故事还没有完结，奥穆斯还会说下去的——只是在千年之后回顾这些往事时，他仍旧需要一些时间来抚慰自己的伤痛。
“他们起先以勾结荒原精灵的罪名将贝诺恩囚禁在灵湖水牢，几年后以他的青玉坠为指证把他指为诅咒之子，转到了已建筑完全的大厄山地牢。真是可笑，他们原本只是用青玉坠作为诬陷，后来真神却真的在她的预言梦中见到了那块玉坠。”
他脸上扯出一个无声的冷笑，让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恐怖，接着回复冷漠，继续说道，“在那几年里，贝诺恩原本的部下和忠心于他的族人发动了几次营救行动，但由于规模太小，都以失败告终，他们中间那些没有被风精灵拘役的人员为了不连累其他族人，最后不得不脱离森林精灵，成为不被祝福的荒原精灵。
“贝诺恩被囚禁之后不久，我逃出了镜庭湖，潜到灵湖湖底去看贝诺恩。但是在试图打开灵湖的结界时，我被发现了，然后被风精灵的守卫带回了镜庭湖。从灵湖回去之后我就不停地发烧。后来在一次争斗之中，我在和洛克的争斗中坠下边崖，遭到噬梦兽攻击陷入了昏迷，镜庭湖不得不把我送回了蒙马箐。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50多年，贝诺恩也早已在身困大厄山。生活重新归于平淡，族人们在一日更胜一日的绝望中苦苦挣扎。
“噬梦兽对我似乎没有影响，并没有让我失去记忆或者精神崩溃，但是小心起见，我假装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在父亲的陪同之下，我离开蒙马箐去到北若林，在那里渐渐发现了身上所起的其他变化。我避开所有人偷偷练习，为了获得很快的成长，重新去了镜庭湖——所有人都认为我身上的变化源于噬梦兽的侵噬——继续装作失去了所有记忆。
“我按照过去的我一般表现着自己：平庸、自卑。当镜庭湖对我不再有价值时，我从真神那里拿走了大厄山地牢的指针匙。施法术把洛克变成我的模样之后，我把他推下了边崖，然后悄悄离开了镜庭湖。
“当我满心欢喜地找到大厄山地牢的牢门，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将自由带给我的哥哥的时候，却只看到他枯槁的尸骨……”
奥穆斯的声音越来越平静，但这如死一般的平静却像藏着针一样刺痛了Harry和Hermione的耳膜。
“我带他去了杲月青森，埋在离母亲最近的地方。他幻化的往生树和母亲一样——美丽的月桂树。”奥穆斯继续说着，Harry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好似能越过他看到那美丽的月桂树在月光流连之处静静地生长。
“我留下了他的青玉坠，一路向南去了南若林。在那里，我找到了那些仍旧效忠于贝诺恩的族人，也找到了乌兰瑟斯。乌兰瑟斯原本是最强的人族战士，但严重的伤病和南若林阴暗恶劣的环境日益消耗着他的生命，等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虚弱不堪、奄奄一息了。在落后的南若林甚至找不到好的药物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在那种条件下想要让他完全康复更是一种奢望。为了能让他的生命维续下去，我把自己的血液输送进他体内。
“乌兰瑟斯康复之后，我们开始谋划复仇。荒原精灵中的风精灵大都是在权力争斗中输给了当权力而被迫成为荒原精灵的，对风精灵里当权者的怨恨和对权力的渴望驱使他们主动的参与到这个计划中；千万年在阴暗之中惶惶度日的艰辛与痛苦也让其他荒原精灵对一直以猎杀荒原精灵为乐的风精灵充满憎恨，他们也加入到了我们的队伍中。
“过于强大多少让风精灵放松了警惕，我们进行得非常顺利。我们乔装成了人类，把落单的风精灵制服后丢进了大厄山地牢，它的特点可真是给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
“但是如果地牢中风精灵太多，你们打开地牢的时候会非常危险。”Hermione怀疑这个做法没有奥穆斯所说的那么“解决麻烦”，她说完又很快地观察了一下时间。
“不。一般而言，在我们扔进去一个风精灵之前，前一个就已经不在了。傲慢自负的风精灵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处于弱势，被囚的挫败感会让他们尽己所能地破坏牢门——看守这个地牢的藤蔓会因吸收魔力而兴奋——一旦施放法术，风精灵发出的强大魔力最终会杀死他们自己。”奥穆斯冷冷地回应道，“而且，就算没有施放法术攻击牢门，被困住的风精灵也会为了寻找出路走入那些可以打开的门，所有的通道相对而言都是单向的，他们无法一去就无法回头。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再打开牢门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风精灵站在门口。我们在太阳升起之前打开牢门，这样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种结局。”
“……”Harry和Hermione都产生了不好的感觉，他们想起通道中那些奇异的藤蔓、打不开的木门、天亮之后就会关闭的出口。
缓缓的转过头张望着四周，他们看见那些伫立在周围的高大天使像，感觉囚室中的空气都透着渗人的血腥味。
“那些尸体……他们在哪儿？”Harry抬头看向奥穆斯，对方正表情淡漠地望着他，嘴角却似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前世今生·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