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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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陈禄涂咬着唇，他不敢发出疼痛的声音，可是陈朵朵的丢失确实是和他有关。
陈父听到他嘴里说出这句话，貌似更加气，手里的皮带直接扔了，走到他跟前，抓起他的衣领，目光凶煞，更是把狠透了陈禄涂。
他拧紧手，握成拳头，朝陈禄涂那张脸无情打去。
灯光之下，陈禄涂被打得嘴巴破皮，血迹流在嘴边，他整颗脑袋都空空的，似乎有话要讲，但是又说不出。
蒋时念想去阻止陈父，但她就是个透明人啊，压根就碰到他们。
这场梦，她是局外人，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手不停颤抖，整个过程血腥又残忍 ，却无能为力。
这就是陈禄涂会在高考自杀的原因吗？他到底经历什么，如果这个梦是真的，他的人生是有多黑暗。
为什么他和她讲话总是以调侃的方式，真的看不出他会有这一面。
她目睹了整个过程，陈禄涂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打得奄奄一息，最后还是陈父打累了，才停止这场。
真的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他身上不是留着同样的血肉，为什么陈父却能下手如此狠？
现实闹钟响了，也就是梦醒那一刻，她整个人逗身疲力尽的，好像身体被抽干了。
蒋时念睁开眼，紧紧抓着被子，脸色呆愣，望着天花板，正在胡思乱想。
没有经历像他那样的生活，她无法理解。
她不知躺了多久，一个只能算是半个朋友的人，却牵动她的心，蒋时念又翻了个侧身。
直到手机闹钟再次响起，她才记起来今天要上课，还要再上三天才能放寒假。
一个锦鲤跃动就从床上跳起来，她无精打采，不过脱离了温暖的被子，她冷得要命，身上的睡衣是棉质也抵挡不住这冷天。
所以到了厕所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但是时间已经不够了，再不快点她就迟到，实验中学这边迟到也挺严厉的。
好几次她都是掐点踩到，才免得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喝茶，而且迟到还要打扫一个星期的教室，迟个到就这代价，蒋时念都觉得不值得。
她收拾书包后，看了眼手表，已经三十多分了，她早饭不吃最多也就踩点到达。
蒋时念急急忙忙从楼上下去，到了楼下后她看到郑延才慢悠悠走动着，身上穿着实验的校服，头发凌乱，嘴上还打哈欠。
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蒋时念被郑延这样子给吸引，但是她和他不同啊，两人在的班级又不同，处罚方式也不一样。
于是她拔腿就跑，不再关心郑延的样子是什么样，他迟不迟到无关她事，但是她可不能迟到。
就连何嫂叫她，蒋时念头都没有回，而是直接往外冲。
郑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门外，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待了，蒋时念走到车门就去打开，然后一屁股坐下去。
司机还想和她打招呼，但是蒋时念一顿操作猛如虎，心里只有不想迟到，还把头往探去，声音催促道：“刘大哥，快点，我要迟到了。”
司机不再多想，立马坐到里面去。
七点五十二分到达学校门口，她跟只兔子一样溜出去，关门的声音有点大声，司机还想和她说点什么呢。
校门口人不多，蒋时念背着书包跑了进去，就在要上楼的时候，衣领就被陈禄涂一把提了上来。
蒋时念被拉了回去，神情纳闷，心又急，呼吸略微沉重。
陈禄涂单肩背着书包，一手插在裤兜里，目光又冷又淡，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你要做什么？我要迟到了！”蒋时念回头一看是陈禄涂，有点诧异。
见到他那张脸就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不知怎么的，蒋时念并没有感到很生气，还很心平气和同他讲话。
如果梦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蒋时念现在的态度就是在同情他。
陈禄涂没有察觉有何不同，此刻的他就像个校霸，逼着蒋时念和自己对视。
蒋时念：“……”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药没吃啊。
“大哥，你想要做什么呢？有事咱们下课再说吧。”蒋时念听到预备铃响起，恨不得赶紧到达宿舍去。
陈禄涂冷冷的看着她：“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鬼，剧情出现呢BUG了？
什么时候他们的感情线有了，这不应该啊，相处也就几个月而已。
最后因为班主任的到来，陈禄涂才放走蒋时念，他望着她那远去的背影，眼帘渐渐低垂，心里更是藏着说不出的事情。
她真的不是蒋时念，而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以前的蒋时念不是这样的，性格沉闷又抓摸不透，如今的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有点开朗，不再内向。
如果你真的不是蒋时念，那你到底是谁，真正的蒋时念又会去哪里？
昨天做的梦，一直困惑着陈禄涂。
——
到了下午放学，因为要放寒假，老师们的试卷就跟批发一样，使劲往下发，到她手上就已经有一小叠的文，重点是后面还有二天才放假。
她收拾完试卷才去打扫卫生，真是得谢谢陈禄涂这个人，要不是因为他，她可能就掐点到达。
结果扫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就听到有人说：“快走快走，郑延在高二那边打人了，听说还打出血来，而欧阳沁悦还被扒开衣服了，咱们快点过去看看。”
蒋时念去第二组那条过道把垃圾扫出来，她的耳朵格外灵，听到这样她心思都不在扫地上。
她把扫帚扔在地上，朝高二那边的方向跑去，发生这种事情她都怀疑脑中的系统是不是挂着玩的。
男女主发现这样的事情，也没有给她半点提醒，非得出事她自己发现不可。
高二教学楼那边，在一楼下的花圃，正围着一群人，都是在这边看戏的。
郑延很疯狂，双眼愤怒，红血丝布满，额头青筋暴起，就像一只暴怒的野兽，恨不得屠杀眼里那个男生。
地上的男生被郑延打得脸上都是血，要不是四个人拉住他，或许他能活活把人打死。
被打的男生意识模糊，草坪上残留着血迹还有颗门牙，嘴上还不断溢出血流，他恶狠狠盯上郑延，嘴上还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我就打了怎么了？”倒在地上的男生嘴上还挤出这么句话，无非是在郑延的雷区上蹦迪。
郑延听到这句话，他被刺激了，手里的拳头握紧，也并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挣脱右手边拉住他的两个男生。
还好左手边的男生拉住他了，有个人还直接抱住他的大腿，死死不松手：“延哥，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郑延声音冰冷，似乎是在压着怒火：“滚开，我都舍不得动的人……”
这压根就拉不住，郑延的力气有点大，抱他大腿的男生还被提了几下。
蒋时念看到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判断不出谁错谁对，她在郑延后面看到欧阳沁悦，她的衣服凌乱，头发也一团糟。
周围来这边看戏的同学无人敢上前去帮忙，蒋时念对这事也说不了什么，但是后面又有人隐隐约约在说话。
“活该，长得这么贱，明明有了郑延还要去勾搭别人。”
“就是就是，真是不知道郑延看上她哪一点了，除了学习成绩好了点，其他又拿不出手。”
“成绩好又怎么样，现在又不能当饭吃，听说她家里挺穷的。”
“你看她躺在那里楚楚可伶的样子，又没有得逞，还一副要死要活的，真是一朵白莲花，看着都想骂一句。”
……
蒋时念听到这些话真想往上怼两句，明明都是女生就不能相互帮助下，只会在背后偷偷议论。
但是她并没有，这个事情已经有了一定的危害性，再搞大后果估计不堪设想，可能那帮女生的嘴会被郑延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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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做冷漠人，不再多想，上去扶了一把欧阳沁悦，但是她神情恹恹的，身体也软成一摊水。
“沁悦你现在怎么样？”
欧阳沁悦没有不反应，脑袋被放空，整个人像失去生机。
她连忙把欧阳沁悦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头发也简单梳理下，看起来才不会那么乱。
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被惊动了校主任，主任先打120的电话，送那个同学去医院，但是并不知是谁报的警，还惊动到警察去。
在场的几个重要证人都被带到警局做笔录，蒋时念如果是站在人群中，就没有她什么事情，偏偏她站在欧阳沁悦旁边，也被警察给带走。
六个人包括学校的主任也坐上警车去趟附近的警察局。
蒋时念扶着欧阳沁悦，走之前好像在人群的后面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她只瞄到一眼就继续走。
不过他带着黑色鸭舌帽，加上天色已晚，只能看到流畅的轮廓，脸部很暗，判定不出是不是他来。
蒋时念感觉那个人不会是陈禄涂的，郑延和陈禄涂的关系不是很好？要是郑延出事了，这种情况下肯定会站出来，很可惜那个背影并没有。
所以蒋时念更相信那个人不是陈禄涂，可能只是背影有点像而已，又或者她眼花看错人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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