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沙湮》铠漪

28、乌尔的独白-你的名字

　　输了。

　　黑崎一护，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强大吗？

　　那我呢？

　　虽然外形还在，内脏却早已乱七八糟了。活不了多久了吧，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人，我可怕吗。”

　　“不，你一点都不可怕哟……”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流泪，我明明是你的敌人，还有你黑崎一护，胜利者的表情不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吗……”

　　体内的灵子已经开始溃散，这个躯壳，恐怕也快要无法维持了。

　　抬起手，手指伸进眼窝，像往常那样取出眼球，曾经如此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为什么这么困难。

　　“你做什么，乌尔奇奥拉！”

　　黑崎一护冲过来，他以为我在自残吗？不，不是的，虽然这样确实会加重身体的负担，也会加快沙化的速度。

　　“这里面，是我唯一珍视的东西，我不想他和我一起就这样消散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人诉说般的低喃着，搜寻着周围的灵压，举起手中的眼球，用自己最后一分力气捏碎：“好像很远，不知道能不能传达到。”

　　“你在说什么啊，乌尔奇……”

　　破碎的眼球化作晶莹的灵子在空中飘荡，黑崎一护愕然，眼前开始开始播放奇怪的画面。

　　遇上了个奇怪的家伙啊。

　　在身后尾随我，虽然刻意隐藏了灵压，可是四溢的杀气早就让他暴露无遗了。

　　是一只豹型的亚丘卡斯，洁白无暇，瞳孔是蓝色的，和自己毫无生气的眼睛不一样，他的眼睛就像跳跃的蓝色火焰，让我想起很多年很多年之前，在还没有成为虚之前见过的天空。

　　和虚圈无尽的黑夜不同，那是具有生机的色彩，也是我最爱的颜色。

　　亚丘卡斯大多比较丑陋，这么匀称流畅的实在罕见。

　　原来他想知道进化的方法，怎么进化，我也不知道，从来都是顺其自然的。

　　我告诉他，到改进化的时候就会进化。

　　这个回答似乎激怒了他，他认为我在愚弄他。

　　好暴躁的性格。

　　虽然刚才的战斗消耗了我一些体力，应付一只亚丘卡斯还不是问题。

　　还真小瞧他了，他的实力绝对在一般的亚丘卡斯之上。

　　但还不是我的对手。也许我可以击败他，可是我不想。没有理由的。

　　本以为还要和他周旋一会儿，刚才那群亚丘卡斯就追杀过来，被人打断战斗的他似乎很不高兴，率先冲过来的亚丘卡斯还没等我出手就被他毫不留情的干掉了。

　　不可能是为了保护我，只是对自己看上的东西强大的占有欲吧，虽然残暴，却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天真。

　　我很清楚他的实力，即使以寡敌众，那些亚丘卡斯也不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他好像渐渐败下阵来。

　　敌人还在接连不断的攻击，好像杀不完一样。在这样下去，他会被他们杀掉，就算不死，身体受伤也会停止进化，会让他生不如死吧。

　　救了他，带他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原来是在进化，难怪如此失常。

　　为什么要救他？不知道，身体先于思维自己开始行动，这种失控的感觉很不好。

　　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为什么觉得放心不下。

　　等等，我在说什么，放心不下？我是没有心的啊。

　　可还是留下来了。身体又自作主张了。

　　过了多久，不知道。可能是几个小时，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几天，在长久的岁月里，对时间早就没了概念。

　　他的进化完成了。

　　应该说是很成功的，他的样子，我不会形容，但是很好看，比我一阶段的时候好看多了，至少我这么觉得。

　　刚刚醒来就破坏了山洞，还是那么暴戾。

　　好奇怪，面对个性这么差的他，我竟有一丝窃喜，还好，他还是他。

　　他对自己的进化好像还是不太满意，问为什么还不是完全的人形。我告诉他，因为他只是第一阶段。

　　我知道我该离开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要继续之前未分出胜负的战斗。我不想和他打。

　　他好像想要攻击，却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我在他发呆的时候打开黑腔，想要问他的名字，却不知如何开口。算了，不问也罢。我已经保存了他的灵子特点，可以随时掌握他的行踪。

　　“你给我记住，我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原来，你的名字是葛力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