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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命运的启程(一) ...

  •   日本迹部宅

      迹部景吾惬意的喝着杯中醇香肆意的白兰地,不时对着窗外的光线摇晃几下,明亮的光线聚集在杯中,透明的酒红色随着杯体轻轻晃荡。
      “忍足,这一次的比赛安排你打单打如何?总是双打,不但无法提高岳人的实力,估计你也没有认真吧?”
      深蓝发色的少年不自然地推了推滑落鼻梁的圆形平光眼镜,伸展双臂痞痞的笑道:“啊咧!迹部这么说我就伤心了,我明明有很认真在打啊。况且,岳人的体力虽然很弱,不过还有加强的几率,不用打单打也行吧!”
      放下酒杯,迹部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相信你们再输一次,榊监督也会出面的。侑士,有时候不要对自己太过放纵了。”
      但是,迹部你不也是,对那个人,太过无情。

      “少爷,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年迈的牧野管家是迹部家服侍了三辈的老人,此刻面对面露愉悦的少年却有些忐忑不安,盛怒的景吾少爷从小到大他就见识过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在英国被街头少年网球手毫不留情地击败和鄙视之后回到家里,还有一次就在两个月前,被迫订婚的时候。
      现在的迹部虽然表情愉悦,可并不代表他内心也是平静无波:“什么事?”
      “那个……是千伊小姐的事……”
      咋一听到“千伊”两个字,迹部的脸色一变,原本随意的坐姿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抬起凤眼,对着牧野管家淡淡一扫,示意他继续。
      擦擦额角并不真实存在的汗渍,牧野老态龙钟的嗓音再次响起:“一个星期前,千伊小姐从宴会失踪后,在大阪出了车祸,而现在,医生诊断,千伊小姐由于车祸时撞到脑袋,里面大量的血块压住了神经……可能导致失忆!”
      牧野管家说的很艰难,千伊小姐和景吾少爷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明明两个人关系很是亲厚,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两个月前开始,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虽然迹部有那么一瞬间愣住,毕竟他也不想发生这样意外的事,但是一想到另一件事,他就忍不住握紧拳头,紫灰色的眼睛里冒出无数的火焰,像要把谁生吞活剥了。
      无法原谅!怎么也无法原谅那个企图剥夺他自由的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婚姻!“侑士,打球去!”跟在浑身扎了刺的迹部身后,忍足促狭的凤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那么喜欢的女孩,却只能在心底里成全她,什么也做不了。在听到车祸的同时,忍足脑子里想的却是满心的关切和祈祷,幸好只是失去了记忆,就算忘记他也没关系,至少,不用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而伤心欲绝。
      喜欢迹部景吾,是本藤千伊从小的愿望,当受到第三者威胁的时候,就会全身长满尖刺,一点点保护自己不断滴血的身体和重创的心灵,寄以安慰。
      但是,忘记了也许才是最好的吧。

      大阪忍足综合医院

      好难受!
      呼吸好困难!
      病床上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褐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表情痛苦地扭曲着好看的细眉,一滴滴汗从她饱满的额头滑落,双手更是死死揪着白色的被单不放。
      真的好难受!身体在排斥着崭新的灵魂,极力地挤压着抗拒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喧嚣,渴望着释放自由。

      病床边的白发少年握起女孩苍白瘦弱的小手,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擦,眼神忧郁地看着在病床上噩梦不断的女孩,这样的症状已经持续两天了,医生们都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无尽的梦魇中,垂死挣扎。
      窗外的天空清澈湛蓝,云层稀薄,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里,有些庸懒的舒适。
      “小伊,快点醒来吧!不要继续那个噩梦了,快回到现实中来吧……”
      少年转身把毛巾浸湿,拧了一把,然后再次轻柔地擦去女孩布满额间的汗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她的痛苦,即使这么做毫无意义。
      咚咚咚——
      少年打开门,看到的是自己的同伴兼队友,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千岁,阿光,你们来了!”
      门口的千岁千里幽幽叹了口气:“阿介,你不打算通知那个家伙吗?”
      “是啊,这样做不太妥当呢,阿介,我也觉得……”财前光摸摸后脑勺,有些为难的说道。
      侧身让他们进来,白石藏之介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细细为女孩擦着脸颊,眼神温柔,像是在呵护手心的至宝。
      “本藤桑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吗?这么多天了,我觉得还是通知迹部比较好,毕竟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医院和医生。”千岁千里走到床头柜前,把手里的鲜花往花瓶中一放,再把里面枯萎凋零的花束扔到垃圾桶里。
      白石收紧拳头,面露难色:“我知道,可是……我想再等一等,如果……小伊还没有醒,我就去找他……”
      拍拍白石的肩,千岁担忧的盯着白石憔悴的面颊:“虽然不想说,可是你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要不要现在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呢。”
      挥开千岁的手,白石再次握住女孩的手,出神地盯着她终于安静下来的睡颜,最终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喃喃自语着。
      “小伊醒来后可能会忘记所有的一切,我想她忘记这些不愉快,但是,内心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就算这样,我也无法拥有她……她是我唯一没办法掌控的,那个家族,不会答应的。”
      是啊,那个家族虽然没落了,可还是有一定威慑性的,他们还惹不起。
      “为什么本藤桑的家人没有来呢?”这时财前忽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却成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话,白石一愣,他们都没有想过呢,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
      病房里一下子沉默了很久,谁也没有开口,就好像,那个问题把大家都难住了,索性就避免了这个可能导致问题更加纠结的难题。

      太阳快要下山了,夕阳的余辉染红了晚霞,天的一边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赤红赤红的,煞是好看。
      白石突然感到手心里一阵轻微的,像是虫的幼体儒动的柔软触感。随后听到一声很轻的呻吟,就像是雷鼓般重重击起,荡在白石的心中。
      “小伊!小伊!你醒了吗?”白石惊喜地看着被霞光染红的少女,这一瞬间的喜悦充满了他整颗快要枯萎的心脏,又将它撑得慢慢的,像要溢出来般,满足的不能在满足了。

      全身又酸又痛,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腹部空荡荡的灼烧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饥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睁开迷蒙的琥珀色眸子,小透无意思地双手覆上腹部,脸色苍白如雪,近乎透明。
      “小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昏迷了好多天了呢!”白石激动地抓住小透修长纤细的手,一滴温热的液体划过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小透才惊觉,这里不是雾山,她的家。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一阵用力,小透再次瘫软在床,双手摸向腹部,难受疼痛的只想杀人。
      白石慌忙扶住小透的肩膀,以防止她再次用力,并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人。
      “嘛,我们先回去了,不然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
      “就是说。我们有空再来看你,本藤桑。再见!”
      “再见!”
      很快,两个俊秀少年消失在了小透和白石的眼前,病房的门再一次被关严。
      对于失忆,白石早就有准备了,可是当她真正忘记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失落会难过。
      扬起笑脸,白石柔和的面容一下子映在小透琥珀色的眼睛里,成了唯一的点缀。
      “我叫白石藏之介,之前你出了车祸,昏迷了很久,这里是神奈川的综合医院。本来还打算给你换家更好的医院,不过,幸好你醒过来了,小伊!”
      小伊?
      “我叫莲徽透,不是小伊!”小透皱眉,这人怎么胡乱给自己起名字。
      白石一愣:“你不是……啊,对了,你知道你的学校叫什么吗?”
      学校?她都是在本家直接由族人教授的,哪里需要学校!
      小透立马戒备地退缩到角落里:“你究竟是谁?”
      “我叫白石藏之介,大阪四天宝寺的学生,我们以前就认识,你不记得了吗?”白石依旧好脾气地看着满脸防备之色的小透。
      狐疑地打量面前发色怪异的俊朗少年,目光慢慢集中在他右手的白色绷带上,渐渐跟记忆中的人物重叠,好像……
      “你叫白石……藏之介?打网球吗?”
      原来你还记得!白石一愣,但下一句话再次将他打入地狱。

      “迹部景吾也是打网球的吧?”虽然一下子要接受穿越这样的事,不过,并不坏不是吗?

      脑中最后的画面一闪而逝,小透愣愣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透过它看向不知名的记忆深处。

      如果,这是上天安排的命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握住那飘忽不定的生命的戏弄,将之牢牢抓在手心,去改变那微乎其微的命运?

      小透充满希翼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久,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最后还是紧紧握住,嘴边荡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小透…小透…
      “东少…东少…等等我…”小透拼命向前跑,惊慌失措地叫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永无止尽的黑色雾气,层层弥漫开来,挡住了女孩朦胧的视线。
      小透…明天偷偷带你去海边吧…
      小透…小透…
      今天逃课吧,去看电影?
      仿佛拥有魔力般,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涌进她的脑海,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使其一根根崩毁断裂。

      寂寞却坚定的背影,夕阳的余晖映衬出少年瘦弱的身形,缓慢消失在阴暗潮湿,并带着腐朽气息的小巷尽头。
      浓郁的腥气窒息了空气,深红黏稠的液体随着刀身的抽离,一瞬间喷涌而出,洒在少年俊美白皙的面颊上,滴落掺进泥土中,被花草吸收着新鲜滋润的养份。是谁在天边的呼唤,犹如警钟般敲响在我沉静的世界?

      女孩卧倒在弥漫着浓重腥气的血泊中,抬起漆黑的眸子无声质问。
      为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延绵的永无止尽的黑暗以及仰制不住的倦意…梦里梦外,小透已经迷糊了本就纷乱的思绪。回不去那个世界,也许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千伊小姐,身体好些了吗?”一个人待在医院的草坪上,看着远处孩子们欢乐的童颜,小透的内心慢慢平复下来,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迷茫之间内心充满憎恨和不甘,也不会再想离开这里想办法去报复杀害背叛自己的男人,她是没有办法破开时空去到另一个世界的。
      至于死的原因,怕也是这辈子再难有机会知道了,既来之,则安之!
      牧野管家是在小透清醒之后的两个星期出现的,自称是迹部家伺候了祖孙三代的管家,是奉了迹部老太爷的命令来接她回迹部家的。据说,在出车祸之前,本藤千伊就是迹部景吾的未婚妻,打算过几个月等他们上了高等部就举行婚礼。
      虽然还是对有些事不清楚,但基本的已经了解了。原来,本藤千伊是本藤家的私生子,并不是很受家人的待见,而且身为情妇的她的母亲在她七岁之后便不知所踪,有人说是死了,也有人说是去嫁人了,嫌本藤千伊是个拖油瓶,所以才将她抛下不管。
      不管事实最后归于哪种,而让小透在意的只有一件,她现在的身份是动漫中最有钱的王子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这让她很无语,像港台言情剧中的狗血之最,这样的好事都让她碰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况且,迹部也算是她喜欢的人物之一吧,她也不亏。
      跟牧野管家一起坐到户外的长木椅上,小透微微一笑:“我很好,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我的身体没事了,随时可以出院,有劳牧野爷爷和迹部爷爷关心了。”
      “小姐客气了,今天来是想问您什么时候会出院,到时我让司机来接您。景吾少爷最近很忙,脱不开身,真是万分抱歉!”牧野管家站起来对小透行了一礼,站直后的背有些微驼。
      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另一个主角身上!
      好像,除了白石他们,就只有牧野管家来看过她,作为未婚夫的迹部景吾好像连句问候都没有,这很奇怪啊。
      “牧野爷爷,迹部……他很忙吗?”小透疑惑地问道,白石很多事情都一问三不知,如果是牧野的话,知道的会比较多吧。
      额角滴下一滴冷汗,牧野管家装作很热的样子擦了擦汗水:“是的,因为网球部有很重要的比赛,景吾少爷实在是脱不开身,请您不要责怪景吾少爷。”
      “怎么会呢?牧野爷爷说笑了。”
      只是稍微闲聊了一会儿,小透站在原地目送牧野管家微驼的背影坐上迹部家的专属私家车,很快车就消失在了茫茫车流中。
      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小透托着下巴深思,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看来,迹部景吾并不待见本藤千伊呢,是政治婚姻吗?还是其他现在还不得而知的原因?敛下深远的目光,小透重新挂上甜美的微笑,笑着对不远处身影隐匿于夕阳余辉下的白石藏之介挥手。
      “今天迟到了哟!”

      冰帝网球部
      自从在都大赛因为大意而输给名不经转的黑马不动峰之后,冰帝网球部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地狱式魔鬼训练中,一团团黑气不断从网球场上空飘过。
      小心的寻找着冰之帝王的身影,发现并没有迹部的强烈气场之后,红发的向日岳人就再也忍受不住放开球拍瘫倒在了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不断从额角冒出来,再滑下去。
      其实受不了这样魔鬼式训练的不在少数,只有正选之一的向日才神经大条,出状况不分场合。稍稍缓过气来,他一把拉住想要去场边喝水的蓝发少年。
      “侑士侑士!你有没有带蛋糕啊!我快要饿死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啦侑士!”讨好似的扯着忍足侑士的衣袖,眼神委屈地就差没有掉下眼泪来。
      忍足无奈的看着向日小孩子的举动,自己的搭档最大的缺点就是体力不足,像他那种跳跃式的打法,很是耗费体力。
      一摊手,忍足慵懒地一耸肩:“抱歉呢,岳人。今天的蛋糕不小心被慈郎偷吃掉了,我也没办法啊!”
      “啊?慈郎这家伙!”向日睁大眼睛不甘地看着忍足,然后小声抱怨道,“以前都是本藤在部活的时候准备的,藤田有时也会带一些过来,现在她们都不在,我都快要想死她们(的蛋糕)了。”
      耸拉着肩,向日有气无力地握着球拍,肚子饿得咕咕叫,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活力,像滩烂泥似的坐在地上。
      忍足蹙着眉,连一向小白的岳人都开始想念千伊了,怎么迹部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算她做得再错,也没有闹出大事,更何况,现在千伊还躺在医院里。就算无情,也没必要连面子上都过不去啊。
      不能否认,他很喜欢本藤千伊,喜欢那个整日里安静娴雅的女孩,为了守护她的喜欢,宁愿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欺骗小女生的花花公子,将对她的喜欢掩埋于心底,再压上一块大石头,把内心的惶恐和负罪感通通收起来。
      暗地里,忍足偷偷关注着本藤千伊的生活,吩咐神奈川的医院给予最好的照顾,没有威胁医生一定要治好她的失忆,只要她没事,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
      “岳人,”收回思绪,忍足抬抬滑落的眼镜,大步跨过向日的双脚暗示他,“我刚休息完,要再去练习一下,下场比赛不能大意了!”
      “诶?侑士?迹部不是不在吗?”疑惑地看着忍足大步离开,突然感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向日敏感地顺着身体接收的寒意往后方看去,原本有意无意围着他们的人全都消失了踪影,卖力的在球场上打拼。
      惨叫一声,向日连迹部冰冷的目光都不敢看,马上就向忍足练习的方向看去,投去求救的目光,结果忍足闭上眼睛默默叹气:岳人,你自求多福吧!
      “迹……迹部!我去练习……对,练习……哇~放我下来桦地!”才开始计划逃跑的向日就被高大魁梧的桦地崇宏轻松的拎在空中。
      迹部披着正选外套,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紫灰色的瞳仁隐含着压制的怒意:“啊嗯?向日岳人训练不认真,绕道一百圈,蛙跳三百下,之后再跟每位正选对打一次!”
      “哇!会死人的迹部!”
      “你的体力太弱,很容易就在正式比赛中因为体力而拖忍足的后腿,当然,你可以跟本大爷讨价还价!”高傲的用眼角瞥一眼向日岳人,迹部提出了一个方案。
      “真的吗?迹部?”
      “当然,为了你的体力考虑,你还可以加码。桦地,你在这里监督他,直到完成训练。向日,你做完那些之后再做基础练习——挥拍一千下!”迹部白皙的指尖轻轻扫过右眼角的泪痣,又似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啊!桦地放开我!我要逃训!我要回家!”哀嚎的声音渐行渐远,球场上听到所有对话的众人默默在心底为向日岳人祈祷:主啊,请你保佑向日君!

      忍足习惯性地抬抬眼镜,促狭的锋芒一闪而逝,握着球拍的手一个借力,将黄色的小球击回对手的场地,卷起一阵风:“巨熊落网!”

      坐到场边监督大家的练习,迹部的精神开始散漫,慢慢就想起了向日提到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一个是唯一动了恋爱心思的喜欢的女孩。
      至于那个青梅竹马,迹部内心噗之以鼻,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是迹部对她最恰当的诠释,如果自己握不到实权,争取不到自己的利益,那么,他将毫不意外的迎娶那个女人。
      本藤千伊,你真的失忆了吗?还是,这只是你的又一个计策?
      相处了七八年,难道要本大爷把对你的了解通通抛弃,去被迫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你吗?
      第一次,迹部迷茫了。
      回想那件时时像个瘟神一样盘旋脑海,充满背叛与失望的事,迹部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努力平复内心再次被激起的怒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命运的启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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