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if ...
-
手里提着两大塑料袋零食的眼罩白发男十分没有素质的一脚踢开高专医务室大门：“硝子，我来啦～”
办公桌前略显疲态的棕发女性正在书写病例报告，头也不抬，无视刚进门的一大坨同期。
被无视的五条悟也不生气，自个乐呵呵的坐在沙发上清点娃想要的零食买齐没有，清点完毕，确定没有漏的他又问家入硝子：“杰让你准备的药弄全了嘛。”
她拿笔的手指了指身后的柜子：“全了。”
五条悟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包各种内服外敷的药袋，又把这包药塞进零食袋里打个结封好，至此，家入硝子放下笔，终于抬头看过去，“你们居然真的舍得放她一个人去意大利上学。”
那两大包零食足足有他半身高，堆成一个圆球，相比之下那药品袋都可怜巴巴被挤在某膨化食品堆的间隙。
“不然咧，小磨人精抱着我又哭又闹的，谁受得了啊。”说到这个，五条悟用鼻子哼出一声气音，俨然一副烦的不行的样子：“刚好也让家里有臭小子的那些老头子消停点，最烦他们看我不爽但为了小磨人精的婚姻不得不来跑到我面前唠叨的样子。”
“都说了她喜欢什么样的是我能决定的嘛，我要是能决定就好了，直接把人打包送她床上。”
老父亲不要脸发言。
家入硝子揉了揉太阳穴：“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管小孩子婚姻的人，所以夜蛾老说你太惯着她了，不仅她，还有杰，他这次闹出来的动静很大，是你同意的吧。”结尾是肯定的语句。
五条悟挺直腰杆哼哼两声，没有直面回答后面的话题：“我老来得女嘛，惯着点怎么了。”
“老来得女？我记得你是22岁有的她吧。”家入硝子没什么情绪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倒是一点也不掩饰，小心被人抓去实验室切片研究。”
都是41岁的人了，他倒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不过换算下来，这家伙年轻的外表下实际心里年龄得有60吧。
“切，谁敢，哇硝子你怎么怎么光说我，杰才是最惯着小磨人精的吧。”五条悟夸张的举起手机：“杰变态到连她朋友圈发的风景照片都要琢磨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含义，是心情不好还是被欺负了，妥妥的大变态。”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家入硝子冷漠的低头拿起笔继续书写：“99分的人没资格嘲笑100分。”夏油是琢磨有什么特殊含义，你是琢磨她发绿色风景照是不是想吃抹茶蛋糕。
五条悟不满的大喊：“满分1000的话，我99分正常，但是杰起码得有800吧，怎么可能才100分。”
家入硝子头也不抬：“满分10分。”
五条猫猫唠唠叨叨的蹦跶在她身边控诉这个分数问题，她被烦的不行，于是扯开话题：“杰什么时候出发去意大利，你不去吗？”
猫猫终于正常发言。
“周五晚上出发，加上时差刚好半夜到吧，哎，可怜的最强要留下来给人善后，小磨人精见不到我又要在视频里又哭又闹昵。”明明是在叹气，但是总有一种给人炫耀的感觉。
家入硝子冷漠的继续书写。
——
圣莉亚大学的学校制服外套是墨蓝色的，内衬是统一的白色配墨蓝领结，女款下身是同色的百褶裙，男款则是更深一色的西装裤，所有的校服都是按照学生自身尺码定制，一人三套，如果还需要额外订购校服需去校务处付钱购买等待一周。
整齐穿戴校服的五条栗姬和中原中也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踏进圣莉亚这所全球闻名的学校大门。
与寻常印象中的学校不同，圣莉亚大学是欧洲具有数百年历史，曾为国王行宫的古堡，入目灰白的大理石雕刻成古罗马历史中繁复华丽的花纹雕刻悬挂在城堡的每一处，庄重华贵，其最右边的大教堂更是曾为某位教皇为国王加冕时刻所用。
中原中也手里拎着两个书包一步一跟在她身后，不知为何，比起前天的靠近，今天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疏远。
五条栗姬正在与小姐妹们发信息，她其实从昨天开始就发现保镖先生淡淡的距离感，就是不知道具体原因。
难不成是前天晚上太直白吓到他了？
哄哄他？
熄灭手机屏幕，她扭头看向他：“中也。”
中原中也：“？”
“你今天没有带帽子诶，还习惯吗？”五条栗姬问道。
“还行。”
很冷淡的回答，让人提不起继续聊下去的欲望，但是五条栗姬坏心眼+1，诚恳的继续说道：“你不戴帽子的样子看起来更矮了。”也更可爱了，特别是闭嘴冷冷淡淡的时候，让人充满破坏欲。
好想看他被玩弄的破防的样子。她在心里阴暗的想。
中原中也听完这句话，脸黑异常，一副想张口说什么但碍于身份只能闭嘴的憋气感。
白发少女的眼底染上笑意。
生闷气的样子真好玩。
微凉的指尖抚上青年温热的脸颊，中原中也吃惊的想要后退，却被这微凉白皙的双手强势固定住，他瞪大瞳孔，抬眼对上那嘴角扬起微笑眼神却意味不明的人，气血上涌，语气急速道：“大小姐！请放开我。”
脸颊上强势的力道松懈，他快速挣脱后退。
青年偏白的肤色蒙上一层淡粉，更瞩目的是那更深的指痕，也许是超强的愈合力，这红色指痕只停留一会就消失了。
五条栗姬放下手，靠着裙摆布料处的大拇指与食指不动声色的摩挲，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手感，被惊吓到的橘猫展露应激后，她歉意道：“抱歉，中也，是我说了让你生气的话，请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但是你...”中原中也惊疑的看着她，就算以为他生气了，也不应该直接上手吧。
“是嘛，我还以为你紧咬牙关的样子是生气了昵。”五条栗姬没有再停留，边说边往土木工程新生教室走，一副被误会失落的样子。
拉出一段距离后，中原中也快步跟上她，在身后小声说：“没有生气。”
前头走路的少女像一只胜利摇曳的长毛白猫，眼神闪着特殊光彩，声音带着古怪的庆幸“那就好，中也，少生点气，因为——气生多了会得乳腺癌。”她一顿，“男孩子也会得，虽然小但也不算完全的装饰品。”360度的视野的六眼在青年平坦的部位聚焦一秒钟。
...？
乳，腺，癌！
中原中也当场石化。
大小姐果然还是在捉弄他！
——
在土木工程新生的阶梯教室坐下，中原中也脸依旧绿绿的，微凉的手指从身侧又覆了上来轻轻地揉搓两颊，他被这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刺激的一抖，但没有像之前那么抗拒。
“中也，高兴点嘛，郁闷对乳腺也不好哦。”
中原中也：......大小姐今天是和乳腺杠上了嘛。
五条栗姬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转而伸向书包，中原中也憋闷的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替大小姐摆好。
今天周三。
上午是新生开学典礼，典礼结束后就放学了，可以选择出校就餐或者吃学校食堂自助餐，然后下午一点半回土木工程教室与同期们和任课老师互相认识并选一下选修课，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简单了解过后，右下角某个不知名软件突然弹出一个小窗口，五条栗姬没有打开，而是直接合上电脑，朝坐在身边的人伸手：“中也，纸巾。”
中原中也连忙从书包里取出小包手帕纸放在她手中。
拿了纸，五条栗姬从另一边起身朝教室外走，因为着急处理她走的很快，中原中也被她的快速愣了一下，随后想也不想的丢下两个书包翻过课椅跟了上去，结果前方正在快步的人突然停下，他因跑的太快刹不住脚步重重的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肉/体沉重撞在一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课桌被撞移动的吱拉声。
中原中也在撞上的那一刻头脑空白，再回过神之后他和大小姐就是...以一种...暧昧的姿势。
漂亮的白色水母头女孩上半身被撞趴在桌子上，腹部顶着课桌边缘发出吃痛的一声闷哼，而精致娇小的橘发男孩下腹紧紧的贴着她的臀部，可以看出他也许是为了防止自己，或者是防止她摔倒，努力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但这只手最终化撑在课桌上的支撑杆，让他从上俯视她。
任何有性经验的人见到这一幕都会联想到某个经常使用的体位。
耳边响起同班男生们的口哨和调笑声，甚至窗户那有一个红头发男孩用英语大声喊：“喂，你们要在这里来一发吗。”
撞人者在保护目标被撞倒下去那一刻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汇：完蛋了。
在男生们的调笑声里，一阵热意从下脚尖上一下子蹦到耳尖，中原中也红了个彻彻底底，他赶紧收回堪称性骚扰的行为举止，着急忙慌手足无措的道歉：“对不起，大小姐，我不是，我，是我没有收住脚步，对不起，还好嘛。”
他小心翼翼又不敢用力的虚扶住大小姐的手臂，帮助她慢慢的从课桌上撑起来。
见她痛的吸气。
刚才还能不停道歉的中原中也见到这一幕愧疚的一言不发。
不管那些男同学怎么发出恶臭的声音，五条栗姬脑子里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想爆一声粗口，xx，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小小的一只使的是牛劲嘛，失算了，本来以为顶多被撞个踉跄，结果直接被撞趴下了，疼死了。
等疼痛散去，缓过来站直身体的五条栗姬抬脚?的一下踢在中原中也的小腿上。
“我只是去上厕所，你跑什么，跟我要去送命一样！”她气呼呼的骂道，发散自己的坏脾气。
估计是不解气，又是一脚?的踢在他小腿上。
连挨两脚的中原中也反而好受了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事，她解气就好，反正踢的也不疼。
“对不起，是我失责，请您惩罚我。”
五条栗姬无语至极，连表情工作都不想维持了，语气很不好：“我去上厕所你就别跟着，看着书包和电脑。”
要不是赶时间，她都想再踢两脚。
中原中也停顿了两秒，似乎是不太愿意，但他意识到不能再惹她生气了，只好不情不愿的说了声：“是。”
她走后，他恍惚的坐了回去。
歉疚褪去，虽然还是有些自责，但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散不下去，尤其是一想到刚才的姿势...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大小姐…好…软…不不不，是好脆弱。
混蛋中原中也，你在想什么东西。
你不能亵渎她。
——
学校西边古树空地。
“事情解决了吧，刚才那么急我还以为你们就要被海外咒术师杀死了昵。”
说话的人正展露着与平时温柔外表下不一样的冷酷，五条栗姬正用肩膀夹着私人手机和某匿名号码通话，通话的同时掀起衬衫的一角，露出侧腹被课桌边缘露出的一大片淤青，再撸起袖子，刚才撑在课桌上的手臂也深红一片。
瓷白的肌肤印上淤青就像遭受凌虐般，但她只是被撞一下。
常年锻炼体术让她全身的体脂率很低，没有脂肪的保护就很容易磕一下碰一下就青青紫紫的。
还是很疼。
和头发同色的细眉拧在一起。
这是她不满的象征。
放下衣角，她对电话继续：“行了，别墅的地址我已经发你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重力使在附近安装了几乎无死角的监控，权当是考验，希望你们两能成功混进来。”
学土木工程的女孩子很少，且欧洲面貌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所以当五条栗姬这亚洲面孔回到教室时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是惊叹于她的美貌和配色，由于片刻之前与中原中也闹出的动静，班上的男孩子们以为她与那娇小的男孩是一对，所以还在观望没直白的要联系方式。
在她进教室没多久，就收到新生开学典礼已经准备好的广播。
所有新生前往大教堂。
开学典礼流程与别的学校大致相同，甚至有些枯燥无味，但等一个黄胡子老者拿着演讲稿上台时，五条栗姬眯了眯眼，提起一点兴趣。
“嗨，各位新入学的小朋友们，我是你们的校长卡伦斯·福罗尼卡...”
七十岁的老头讲话意外的生动有趣，时不时弄点小魔术，比如身后突然升起几十朵玫瑰花衬托等。
五条栗姬一眼看破这些小魔术。
他是个咒术师。
因天元结界，霓虹内部的咒灵，咒术师，咒力浓度都远超海外，来意大利这几天，她甚至都没有见到一个可以过两招的，而今天这位校长，是除了米格尔之外，她见过最强的海外咒术师了。
按照国内的实力划分的话，大概有准一级吧。
在她观察上方时，上方正在演讲的校长也正在五颜六色的头发里一眼找到白到反光的脑壳，和那双闪闪发亮的蓝彩眼眸。
霓虹五条家的大小姐。
校长的眼底闪过一丝探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优秀的学校不过是一张无关紧要又井上添花的证书，一开始那位最强咒术师找上来时，他以为只是要为独女要一张□□，没想到这位大小姐居然亲自来上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这位大小姐的目的与他的目的并不冲突。
典礼结束，在回教室的路上，年迈的校长笑盈盈的出现在五条栗姬面前，真诚的邀请她一起参观学校。
五条栗姬站直身体礼貌的颔首：“当然可以。”
中原中也跟着她颔首，表示对校长的尊重，随后跟在她身后作保护姿态，他当然也知道校长是咒术师。
两人慢步在城堡的小道上，卡伦斯校长像个热心肠的老人带着十九岁的女孩介绍这个建筑，介绍那个建筑，画面乍一看十分友好，只有五条栗姬在校长介绍第一个建筑时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
圣莉亚大学虽是普通人居多的学校，但内部建筑刻着古时候咒符师留下来压制咒力的阵法，从而保护校内不受咒灵和咒术师的侵害。
只不过，由于年久失修，这些阵法正在一一失效。
逛完学校，卡伦斯校长慈祥的笑着：“五条小姐，听闻你和你父亲十分喜欢甜品，刚好我办公室内有新到的甜茶和蛋糕，要不要去品尝一下。”
“不胜荣幸。”
又一路逛回城堡内部顶楼校长办公室，在卡伦斯校长打开门邀请二人进去时，五条栗姬突然发话：“中也，你在门口等我。”
中原中也止住脚步，“是。”
大门合上，他转过身背靠墙壁。
办公室内，校长为五条栗姬倒了一杯甜茶，随后一边寒暄一边慢吞吞的端来一份草莓蛋糕：“尝尝看，上次五条先生在我这吃了三块才离开。唔，你们二人长的真像。”
五条栗姬客套的喝了一口甜茶，这个一般。
放下瓷杯：“感谢您的夸奖，家父也曾提到您这边的蛋糕很好吃，让我没事多来炫两口。”好烦啊，就不能直说嘛，最讨厌跟不熟悉的人客套了，这种人就应该让螃蟹君来诊治一下。
“ohhh，这确实是您父亲会说出来的话。”
“刚才逛了一圈，五条小姐感觉如何，这毕竟在未来也是你的母校哦。”
重点来了。
“非常漂亮。”五条栗姬眼神坚定，在用勺子挖了一口草莓蛋糕塞入口中，她的眼睛猛的一亮。
这个是真好吃。
围观她全部小神情的校长失笑，果然还是草莓蛋糕更有用啊。
卡伦斯校长露出苦恼的表情：“这样漂亮的校园却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被破坏，五条小姐，你也看到了，随着时间的逝去，那些咒纹正在逐渐失效，也许很快就会遭到不法分子的入侵，这可怎么办是好。”
五条栗姬假装不懂：“这确实很让人惋惜，可惜我只是一个学生不懂这些，唯一能给出的建议也就是您应该找个咒符师让人维修加强一下？”
卡伦斯：...这小丫头怎么很不好骗昵，谁不知道真正高深有底蕴的咒符师只出自种花和霓虹，尤其是你家就有好几个咒符师。
何况他最近惹了那个组织，对方很快就会派人来杀他，那些家伙可不会顾及有没有学生在场。
校长忧虑的很：“是，我曾和五条先生提过此事，想用高薪聘请，不过遭到了他的拒绝，他表示请不动那些个心高气傲的，嗯，橘子？”
“钱啊，真是可惜，我们家族的人似乎都不缺少钱昵。如果是别的...”五条栗姬话未说尽，又是炫了一大口草莓蛋糕。
这明显是给机会啊，校长心中暗喜：“只要能修补好，不论是金钱还是别的要求都可以提，如果能加强，五条小姐以后在学校横着走都可以。”
五条栗姬的嘴角一抽，她是竖着走路的人，又不是螃蟹君，干嘛要横着走。
柔美的脸蛋露出一丝为难：“这...栗姬只是来上学的普通学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卡伦斯校长是人精，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冠姓，就代表这份好处和人情她要以私人的身份吃了，而不是以五条家族的身份。
至于为什么求助五条家家主失败还会拉下老脸求助这个小丫头。
看看他的抽屉就知道了。
昨天那张从拍卖行拍下的保命咒符上残留的咒力残秽和她是一模一样的。
——
炫完那草莓蛋糕五条栗姬才离开校长办公室，刚好也到饭点了，于是领着中原中也前往食堂。
圣莉亚大学的食堂是自助餐形式。20欧一顿。
中原中也的手放在校服口袋里刚想要掏卡付两个人的饭钱，大小姐先他一步拿出卡对服务生：“两个人，我和他。”
口袋里刚摸到的卡又默默放下。
机器滴的一声刷卡成功，橘色的眉毛拧巴在一起。
他没有让女孩子付钱的习惯。
等找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后，他犹豫的开口：“大小姐。”
“嗯？”
“付钱这种事情以后请交给我就行，五条先生给了我丰厚的资金。”
现在换五条栗姬冷冷淡淡，敷衍的哦一声后，就起身去餐区挑选想吃的，不想理他的原因很简单，这个冒失的家伙害的她现在一坐下肚子那片的淤青疼的很。
遭到冷待的中原中也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心像是被针刺一般泛着细密的微小的疼楚。
餐区很大，五条栗姬端着餐盘先从甜品区开始逛，简单的拿了6个口味不一的奶油千层，她才逛到正餐区，蜂蜜烤猪排？嗯来一块，土豆沙拉？来一勺，酱烧三文鱼片？来一片，番茄烧小肉丸？来两颗，再配上一块欧洲特产没有味道的白面包。
回到餐桌，也不管什么霓虹礼仪，她直接开动。
用叉子叉起番茄小肉丸，一口咬掉三分之一，微鼓的脸颊嚼吧嚼吧越嚼越慢，五条栗姬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麻木。
怪不得由月她们不肯陪她吃食堂。
好难吃。
这个番茄丸子为什么是咸辣的？！
酱烧三文鱼片为什么只有酱油的味道？！
土豆沙拉为什么一股鸡蛋腥味？！
蜂蜜猪排...不甜，好柴啊...
只有那六块千层...还可以吧，但是有一股淡淡的冰箱味。
除了千层，其余菜品她全部只咬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
烦躁的拿叉子拨开这些食物，五条栗姬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食物，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但是...这也太难吃了吧。
学校把食材烧的这么难吃不也是一种浪费嘛。
中原中也拿的食物不多，加上他消耗大，胃口好，所以很快就吃掉了餐盘里的食物，曾对不知道面包为何物的他对食物的味道要求并不太高，能下口就行。
看着空掉的餐盘，他又去餐区挑选一些偏合自己口味的食物。
腹部的淤青隐隐作痛，五条栗姬看着他那胃口大开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上头就把餐盘里那些咬了一口不想再吃的食物全部拨进对面空掉的餐盘里。
做完这一撒气的举动，她又后悔起来。
中原中也又不是她爹，凭什么惯着她接手她的二手食物。
就在她心虚的伸手想端起对面的盘子把食物再拨回来时——中原中也端着新餐盘回来了。
五条栗姬嗖的把手撤回，背靠着沙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窗外慢吞吞的咬着手里的千层。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远处的中原中也关注着。
大小姐作为最重要的保护目标，中原中也是不可能放任她在眼皮子外的，虽然身在餐区，但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她。
在她拨弄那些食物时，身为黑手党的第一反应是下毒。
他瞬间否定这个可能。
他是她的保镖，以大小姐的性格是不可能对贴身的人做这种事...所以应该是还没有消气弄了难以下口的酱料故意作弄他吧。
是对他的惩罚。
坐下后，看到旧餐盘里每个食物上都有一个月牙形的缺口，他举着叉子的手一顿，一副沉思的样子。
既然是惩罚，那么不管怎么样他就必须承受。
五条栗姬还以为他是想责备她浪费食物，刚想扭过头道歉，结果他突然叉起那她咬了三分之一的番茄丸子整个塞进嘴里。
咀嚼，下咽，叉起，咀嚼，下咽。
机械又重复。
她瞪大了眼睛：“这些都是我咬过的。”
咽下旧餐盘里最后一块猪排，中原中也似乎是不大会示弱，别扭的梗着脖子：“我吃完了，你...别生气了，对不起。”
...
就这么突然的和好了。
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直到放学，五条栗姬都恍恍惚惚的。
作者有话说
第262章 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