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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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开心吗？”五条悟看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郁郁寡欢的女儿是这样问夏油杰的。彼时，夏油杰为哄小朋友开心，正在厨房烤蜂蜜面包。听到五条悟的话无奈点头。
徒手从刚出烤箱的一盘面包里也不嫌烫的抓了两个，五条悟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在小朋友的身边，一米九超大一只猫猫的重量成功把身边沙发上的猫崽翘起来，他长臂一捞，把猫崽抱坐在大腿上。
“告诉老爹，你是在为那个送你零食和绣球花的好朋友难过吗？”
听到老爹这么说，猫崽更加难过了，轻嗯一声就无精打采的把下巴搁在老爹的手腕上当猫爬架托着。
那可爱的绣球花盆栽已经被很好的养在阳台，五条栗姬让侍从买了种植工具和书，早晚都看着，生怕养不好这花。
夏油杰和五条悟说了那天找到她时的状况，所以他们很容易推测出这位好朋友已经死在了春山公园，但调查在场死者身份，所有人和他们家完全没有直接或间接接触。
按照另一个世界的发展线，他们又想不出来谁会那么好心救他孩子还一直投喂小丫头。
总之，神秘的很。
不过再神秘，现在，小麻烦精现在也只是一个失去好朋友的笨蛋。
五条悟可以理解现在这个阶段的女儿，刚出烤箱散发着香气的蜂蜜面包被举着放在五条栗姬面前：“难过的话也不可以不吃饭，这可不是你的好朋友愿意看到的。”
猫崽还是耷拉着耳朵。
大手放置在猫崽毛茸茸的头顶揉搓。
“失去，嗯，真是一个可怕的诅咒词汇，但是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你不够强，如果你足够强，那么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留住你想要留住的人。”
猫崽看向他：“老爹，我未来会和你一样强吗？”
“当然！”五条悟肯定道。
五条栗姬的眼神亮起小小的期待：“体术也会比老爹强吗？”
“...呃。”五条悟低头陷入思考组织语言措辞，尽力不打击孩子：“这个可能你得重新投个胎试试。”
五条栗姬被打击的两眼泪汪汪。
夏油杰重拳出击砸在五条悟脸上：“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五条栗姬：爸爸，更扎心了QAQ。
挨了一拳的五条悟深感丢脸放下女儿转头就和夏油杰扭打在一起，客厅乱糟糟成一团，挨打的臭屁大猫吵的不行。
“老爹，爸爸。”安静下来的五条栗姬轻声唤他们，两个父亲臭脸立刻分开一左一右的坐在女儿身边分别询问：“怎么了？”
年幼的女孩思考着，觉得老爹的话好像不是很对，于向最亲近的人提出问题：“唔，老爹和爸爸很强，那你们留住想要留住的人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两个人同时无言，在女儿的头顶上方，两个人视线相交又错开，不仅仅是他们，在过去的世界，即使身为最强也有很多没能留住的东西。
女孩纯真的眼神注视父亲们。
留住了，当然留住了。
不是冰冷的尸体，而是活生生的人。
夏油杰小心而轻柔的从后整个抱住小朋友，下巴搁置在毛茸茸的头顶磨蹭感受她存在的体温，呼吸，庆幸道。
“留住了，小栗，我留住了你。”
敏感的女孩察觉到语气里不同寻常的害怕，她抓着爸爸的手，如一个温暖的太阳驱散冬季寒冷：“我也留住了爸爸哦。”她另一只手拉出奇怪安静的老爹：“还有老爹。”
“我爱你们，很爱很爱，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所以我会努力变强的，永远留住爸爸和老爹，留住我想要留住的人。”
“小麻烦精。”五条悟嘟囔一声，就把蜂蜜面包塞进她嘴里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听这些肉麻的话。不过他别扭的脸上带着些莫名的情绪，也许是快乐，满足，还有爱，这些情绪是在五条家不曾拥有的。
在常人眼中的怪物，也有着常人的感情。
“......”
小朋友趴在老爹的胸口上睡的正香，手中握着半个没吃完的蜂蜜面包不肯撒手，看着面包上的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自己的衬衫上，油渍黏腻在腹肌上，五条悟嫌弃的撇嘴。
“睡的好香。”
夏油杰蹲在沙发边用指腹轻轻的碰一下女儿被压扁的肥嘟嘟脸蛋，猫崽趴着睡觉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没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朋友被碰的发出一声呓语。
五条悟伸出枕在脑后的手轻轻的给她拍背，让她睡的更加舒服些。
“悟，衬衫脏了。”
五条悟满不在乎：“算了，她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别吵她了，到时候让伊地知送去干洗吧。”
“嗯。”
——
“伏黑，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教室里，钉崎野蔷薇看着面前的同期伏黑惠牵着刚刚放学的五条栗姬，她脸色不佳甚至带了点愤恨，因为...小学制服都比自己身上高专制服有品味多了。
都咒术师了，就不能制服颜色款式设计的大胆潮流一点嘛！
“五条和夏油在调查人型咒灵的事情没空照顾她，就让我先带着她。”伏黑惠回答。
“栗姬，你好呀。”刚刚进教室虎杖悠仁欢迎的打招呼。
“悠仁哥哥你好！”
“钉崎姐姐，我会很安静的，不打扰你们。”
猫崽散发萌萌大眼攻击，无差别的晕眩在场三小只。
钉崎野蔷薇被小朋友的精致美貌迷的有点上头，如果不是因为太像某个无良教师她可能会直接把人抱起来撸一撸，小心脏被萌的软化，她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刚才语气可能有点凶，遂放软语气：“没事，你想跟我们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好哒！”
伊地知捧着刚洗好的衬衫来到教室寻找五条悟，他搜寻教室一圈没找到。
“五条先生不在吗？”
钉崎野蔷薇摇头：“那个家伙不知道跑哪调查咒灵去了。”
“太好了。”他显然松口气，把衬衫放在桌上：“刚好五条小姐也在，那就麻烦大家到时候把衬衫交给五条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丢下衬衫，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伊地知快步离开。
钉崎野蔷薇无语。
衬衫被放在桌面的一角，她招呼着五条栗姬坐到她身边：“你坐这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有什么想玩的吗？”
五条栗姬乖乖的坐在她身边，从书包里拿出课本：“不了，我要写作业。”
听到久违的作业词汇虎杖悠仁感叹：“哇，自从转学到高专，我都忘记写作业的感觉了，哈哈，栗姬要是有不会的可以找我，我教你！”
钉崎野蔷薇扭过身子看了一眼五条栗姬的书本。
她狠狠的沉默了三秒钟。
伏黑惠让虎杖悠仁安静点，并发出不自量力的嘲讽：“你教她？她教你还差不多。”
钉崎野蔷薇随手拿出五条栗姬书包里一本硬币厚的书本扔到虎杖悠仁面前：“呵，你看看这本数学书。”
书本封面是一本印着深蓝色圆圈的英文书。
虎杖悠仁翻开书本，豆豆眼秒变蚊香眼：“栗姬，这真是数学书吗？为什么全是英文和线条，每个字母我都认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等等，这是一年级的课程吗？”
五条栗姬回答：“这是我爹给我的加习啦，他昨天有教，所以我现在要复习一遍防止忘记。”
钉崎野蔷薇大惊失色，和虎杖悠仁一样，她也看不懂这书上的一点。
“不是，你才多大，他就让你学这个？”
五条栗姬：“我爹说我的术式要用到，所以趁早教。”
钉崎野蔷薇震惊，然后生气的猛拍桌子：“之前就听伊地知先生说那个笨蛋想把孩子培养成超人，果然如此，真是人渣，哪有这么逼小孩子的，这玩意能看懂吗！”
五条栗姬头顶冒出大大的问号。
“我爹没有逼我学习啊。”
“而且，这些我看的懂，老爹有用心的教我啦。”
“你能看懂？”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猛虎拍桌。
“是的啊，老爹讲一遍基本上我就记住了。”猫崽歪头不解：“悠仁哥，钉崎姐姐，你们不会吗？”
老妹，扎心了。两小只瘫坐在椅子上。
伏黑惠的手抖了抖，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还有，那个家伙辅导小孩功课的时候他是在场的。
「这个代入那个，这个套个公式就行，听懂了吗？」
「老爹，我懂了。」
这是当时场景。
伏黑惠真的很想吐槽：你管这个叫用心的教？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懂的？
——
深受打击的三小只分别做着自己的事情，刷手机的刷手机，做手工的做手工，没人再提五条栗姬的功课问题。
安静了一会，钉崎野蔷薇一心二用，头也不抬的摸着手边的咖啡，结果没注意，咖啡杯被碰倒，流出的咖啡液一下子侵染之前放在桌边五条悟刚洗好的衬衫。
“啊，老爹的衣服。”五条栗姬惊呼。
钉崎野蔷薇手忙脚乱。
虎杖悠仁赶紧拎起衬衫，白衬衫上面一大块褐色的咖啡液：“你看看你啦，钉崎，这件是五条老师的。”
钉崎野蔷薇不爽的撅嘴，又带了一丝心虚的拉来黑板在上面写：“把送洗的衬衫扔给我们就跑的伊地知先生和打翻咖啡的我，你们觉的是谁不对？”
虎，惠，栗斩钉截铁：“你啊。”
做错事的钉崎野蔷薇拉着大家用纸巾擦拭着衬衫上的咖啡液，结果咖啡液晕染的更大了。
一年级三小只看着晕染半边衬衫的咖啡液，没办法，挽救不回来了。
钉崎野蔷薇盯着衬衫看着上面的标识预计自己要赔多少钱给五条悟，她感觉这个标识看起来不像贵牌：“看起来有点像marimekko的图案耶。”
伏黑惠用看透一切的眼神补刀：“不要小看时尚服饰好吗？”
钉崎野蔷薇依旧不以为然：“好啦，反正八成只是便宜货，伏黑，你查一下标签上的品牌。”
伏黑惠无语，掏出手机一拍，搜索。然后把搜索到的页面摆到大家面前。
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聚齐一看，当场心梗。
手机页面上「250000日元」
“含，含税吗？”虎杖悠仁抖着声音。
伏黑惠：“不含税，但这是重点吗？”
钉崎野蔷薇满脸无语；“真没办法，那我出九万，那你们各出八万——。”话未完，五条栗姬出声打断了她：“钉崎姐姐，不用赔偿哦。”
“诶？”
五条栗姬从书包里拿出彩色颜料笔，铺开衬衫，用绿色的颜料笔在白衬衫上画上一个大大的猪头。
“这样就行了，就说是我干的。”
钉崎虎杖连忙拒绝：“不行，怎么能让你背锅。”
“安啦，没事的，反正我已经画上了，总不能让我白画吧。”五条栗姬让他们安心，她又拿出红色颜料笔又画了一个猪猪。
钉崎野蔷薇：“啊这，是我不小心。”
“没事哦，钉崎姐姐下次请我吃糖就行啦。”
“呜！你真是比你爹好太多了，大义啊，下次我请你到甜品店搓一顿！”钉崎野蔷薇大为感动，那个不良教师的小孩怎么那么天使！
一个小时后
五条悟看着自己被画的花花绿绿的衬衫，熟练的拎起自己家猫崽，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小兔崽子，又在我衣服上画画，回家等着挨揍吧。”
猫崽：“嘤。”
眼泪汪汪的看着躲在门后的三只。
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同样眼泪汪汪，眼神在说：委屈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妹。
作者有话说
第251章 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