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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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末尾
清晨
五条栗姬主动穿好练功服来到修炼室：“老爹，我也要修行！”
“这么积极，以前不都是要我把你从床上拎起来嘛。”五条悟正在垂直倒立做引力向下，寻常人做几个便开始大脑充血发昏，他一边做还能一边正常问话。
“就是想练啦。”小栗姬抱住老爹撑在地上的胳膊，张嘴就啃：“我不管，要是不带着我练，我就不松手。”
“行行行，受不了你了，小磨人精。”
“像我刚才那样倒立撑住。”
“好哒！”得到老爹的命令，小栗姬立马跑到墙边，手掌撑在地面试图把自己倒立过来，结果摔的东倒西歪，最成功的一次就是贴着墙差点把腿立起来了，然后因为手腕没有力气脸贴地面摔了个狗吃屎。
五条悟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他这四肢不勤的崽子。
眼见小孩又要摔个狗吃屎，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她脚踝把人提起来，丝毫不掩饰嘲笑：“笨死了，你未来是要把敌人笑死吗，小笨蛋。”嘴上说着嫌弃，手倒是没停下，给小朋友一点心里安慰，他单手提着两只小脚踝上下提拉，做体能假账。
等小栗姬玩够了大脑充血发昏晕乎乎的瘫在地上，五条悟那颗在小孩面前炫技的心怎么也压不住。
“看你老爹我，厉害不。”
他单指撑在地面，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做俯卧撑，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是十几个。
“老爹好厉害～”小栗姬眼里写满了羡慕和嫉妒两个大字，她语调拉长，学着另一个家长的阴阳怪气，随后趁老爹不注意，猛的往他背上一扑，试图把五条悟压趴，结果可想而知，小猫猫因为使坏又被大猫猫拎起来了qaq。
早晨的时光一晃而过。
自从经历上次一事，两个家长察觉到暗势力已经盯上了小孩子，所以在这个繁忙的季节他们也不愿意把小栗姬一个人留在家中，哪怕有侍从照顾也不行。
夏油杰要出一趟远门，近两日都是五条悟带着孩子。
小栗姬四肢不勤，所以辅助监督们时常可以看到五条悟身上多了一个人型小猫猫挂件。
商业街，饮品店外
“呦，忧太。”
五条悟带着墨镜朝不远处的乙骨忧太打招呼。
少年腼腆的回应：“五条老师，栗姬妹妹。”怕吓到小孩子，他摁下跃跃欲试的里香，坐在他身边的黑人一听到五条，整个人都不好了，坐立难安像是ptsd犯了。
因天热，直接歇菜的小栗姬已经是一只废猫了，她蔫巴的被抱趴在五条悟胸前，双手无力的环住他的脖子。
五条悟不仅抱着孩子，两只手还提了不少购物袋。
他把小栗姬放在黑人米盖尔的身边，“帮我看下孩子啦，我要跟忧太说点话哦。”语气友好的仿佛是什么相识已久的友人...压根看不出前几天他刚把人揍的下不来床。
米盖尔哪敢说不啊，流着冷汗点头，该死的，这个家伙快走吧，真吓人。
等五条悟走了，米盖尔一低头，和五条悟的小孩大眼瞪小眼。
救命，他小孩也好可怕。
小栗姬第一次见到黑人，她打起精神好奇的打量：“叔叔，你被晒的好黑呀。”
米盖尔：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但是像巧克力一样好看！”来自小朋友的肯定！
米盖尔受宠若惊，黑人强壮的躯体对比六岁多的小朋友像是巨人一样，这个巨人被夸的浑身一抖竖起大拇指：“你比你爹有眼光！”我的天，五条悟的女儿居然是天使。
“咔嚓——”不知是谁手机拍照的声音。
米盖尔的目光瞬间变的凌厉扫过去。
一个普通人。
——
一本小册凭空甩给正在与真人和另外两名诅咒师搓麻将的白发男人，男人伸手接过小册认真翻看起来，寥寥几页只需分钟便翻阅完毕。
“我儿子嗣居然如此不丰。”几乎都是单传。
说话的正是与罥索达成短暂协议的五条越蓝，他的仪态已整理完毕，白色长发按照生前习惯规矩整齐的束成马尾，只露出额前两侧的一些碎发，即使穿着红色大裤衩和碎花短褂这种被视作街溜子服饰也形态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古代贵族严苛的教养。
这身衣服是罥索找的，也算是他对正经古代人到现代的一点点恶趣味。
一本正经的对越蓝君说现代男人都是穿这种衣服，看平时一丝不漏的人扭捏难耐又不得不穿这种衣服也是一种乐子。
那本小册是五条越蓝往下的族谱，当然不是从五条家弄来的，而是罥索凭借这么多年的阅历自己绘制，这也算是它的一点诚意。
一起搓麻将的黄头发诅咒师一点也不顾及人和场合，不正经的问罥索：“讷，话说，我们和五条家的人合作，真的没问题吗？”
一个庞大的家族如同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他这一支的存在只占很小一根枝丫。
五条越蓝抚摸手册属于他那树枝下的名字。
最后两个名字是被红笔圈起来的五条悟和五条栗姬。
白皙的手指在栗字上来回划动。
栗？是栗小姐吗？六眼，双亲也是六眼，很符合栗小姐当初说的。
看到五条越蓝合上手册，眷索没有回答诅咒师的话，转而轻柔和善的问五条越蓝：“怎么样，要合作嘛，越蓝君，你应该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按照它对这个人的了解，他不会放过任何复生血亲的机会。
“我儿的后嗣不可伤及性命。”五条越蓝淡红的目光对于罥索，认真而偏执：“其余人老夫不在乎。”
这是答应合作了。
罥索了然的笑笑：“这是必须的。”
“你需要老夫做什么。”
“一个巨型‘帐式’束缚结界，能容纳帐中灵，在结界内一切由帐灵制定规则，越蓝君，要辛苦你了。”罥索也不顾五条越蓝是否会感到为难，继而拿出一张照片继续道：“那我们在你制作这段时间内的目标便是她了。”
照片上，坐在黑人身边的白发蓝眸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着。
手中的照片被突兀抢走，罥索也不介意。
仅仅是一张照片，年幼的女孩对比记忆中二十岁清瘦防备的样子，五条越蓝便立马确定，这就是栗小姐，只是眉眼还未长开。
嘴角不自觉上扬，他露出受肉以来第一个真心笑容。
栗小姐小时候竟这般圆润可爱。
很快他又恢复寻常状态，红瞳闪烁。
??所以，是这些家伙造成栗小姐未来的不幸嘛。
罥索接过照片继续道：“活抓她，这样五条悟就有了牵制。”
“活抓？弄死不行吗？”真人无辜的问道。
“不行，她是我儿的后代。”五条越蓝面无表情看过去。
“好吧好吧。”真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从它的表情来看也不知道是真听进去还是故意的。
“一定要活抓，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奇怪，活抓她，五条悟才会为了她的小命束手，如果不小心弄死了，那么五条悟反而会不顾一切疯狂的报复，这样就麻烦了。”罥索耐心的解释道。
真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抓到这孩子后请交予老夫。”五条越蓝开口。
——
日本一年级是从小孩六七岁就开始入学了。
因为要上学，再加上小栗姬的身体素质实在是不佳，五条悟和夏油杰便暂时放弃了对她关于体能和体术的锻炼，闲暇时间先从基础操作咒力讲起。
上学时的接送也是由两个家长轮流，他们不想假手于人，不出事还好，万一......这个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也是这几日的日子太过于安逸。
两个人接送了个把月后，一日夏油杰去北海道降服一只咒灵，五条悟要带一年级新生测试，实在是走不开，于是五条悟就让伊地知去接小孩到高专等着。
小学门口
小栗姬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接她的人，老爹已经给她发信息说他忙，让别人来接了。
为什么这个人还不来？
就在小栗姬准备再给老爹打一个电话时，一个出挑的身影从街道转弯处出现，来人一头飘逸的白色长发束成马尾悬在脑后，一步一晃，是一个十足的古风美男，十分亮眼吸晴......可是他穿的是街溜子裤衩大褂。
小栗姬就看着这样充满割裂感的人站到自己面前慢慢蹲下。
露出得体又难掩激动的微笑，红色的瞳孔像是把她从上到下狠狠记在心底。
“栗小姐，老夫...”他露出懊恼的神色，这种自称怎么能对栗小姐用，他调整心态，再次恢复微笑：“栗小姐，我——”
“是你祖爷爷。”
小栗姬：？
她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五分钟后
小栗姬抓着古风帅街溜子的手，另一只手指着路边冰淇淋车：“祖爷爷，我想吃冰淇淋！”
男人露出宠溺的笑容：“没问题，栗小姐想要什么都可以。”
一大一小欢欢乐乐的路过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没有人发现车上被冻成冰块的伊地知。
“900日元，谢谢。”冰淇淋摊主报出价格。
五条越蓝一摸口袋，沉默了。
对不起，他年少是嫡出少爷，后来继位家主，一生从来没有为钱这种东西操心过，这次受肉状态又无须物欲，所以......
压根没想起来钱这件事。
他没有一分现代的钱币！
面对小朋友期待的目光，他怎么能辜负栗小姐，于是...五条越蓝从口袋里拿出罥索给他买来用来联络的手机，眼底盘算这个物品的价值。
应该值一个冰淇淋吧?
三分钟后
小栗姬舔着牛奶味冰淇淋，和五条越蓝在河边散步。
“祖爷爷，我们不回家吗？”
五条越蓝看了看街边的时钟：“再等等，我还想跟栗小姐再玩一会。”
“栗小姐，你在双亲身边幸福吗？”他低头询问。
无忧无虑的孩子露出疑惑“幸福啊，诶？为什么会这么问。”
白发红眸的美男露出一丝忧郁，又很快消失不见：“没事，你幸福就好，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送你离开了。”
五条越蓝把小栗姬送回学校门口。
“祖爷爷，不是回家吗，为什么我们又到学校了。”
小栗姬看着已经门口已经没有人的学校。
五条越蓝蹲下身，轻轻的抚摸小朋友白色的发丝，温柔依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轻声道：“下次见，栗小姐，别告诉任何人祖爷爷的存在哦。”
“我爹也不能说吗？”
“不能哦。”
五条越蓝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在他彻底离开后，车里冰块瞬间融化，伊地知惊恐的爬出车：“栗姬小姐！”
作者有话说
第248章 if
